終極神醫
縮回去了?聽到鐘厚的這個回答,墨非頓時面色一黑,他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以為你那是什么東西啊,還縮回去了……如果這樣還不知道是被鐘厚耍了的話,墨非就沒資格當這個大師兄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自保持冷靜,說道:“沒關系,那就好好想一想,我相信你遲早會想起來的。”
說完了這句話,墨非立刻就離開了,他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自己的怒氣。再者,剛才墨欣一下跑開了,也需要自己去撫慰一下。想了想墨欣,墨非頭大如斗,這個小師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被自己呵斥的情形,怎么樣打消她的委屈,也是一件麻煩事啊。
墨谷的最后方有一個小小的池塘,墨欣一般有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就會在這里靜坐。墨非甚至專門把長在邊上的一棵大樹鋸斷了,弄成了一個坐墩模樣,供墨欣使用。此刻,墨欣靜靜的坐在這個樹墩之上,看著面前結冰的水面,心情簡直就是一樣的冰寒徹骨。
背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墨欣沒有回頭,她的氣還沒有消,自然不會給墨非什么好臉色。
“真的生氣了?”墨非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嗓音十分動人。
“不說話,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墨非站到了墨欣的邊上,“看到眼前的冰面沒?看上去堅硬無比,但是一旦春暖花開,就會消散成了河水,融入到了大河之中,不復存在。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想要永遠成為獨立的個體,就要堅硬,再堅硬!這一次內經十三方要是成功了,墨門肯定會獲得更大的影響力,具有更大的話語權,在世界上甚至都可以擁有自己的發言權。墨子祖師爺要是在天有靈的話,看到我們這些后人將墨門發揚光大肯定會很開心的吧?”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也不想懂。”墨欣看了墨非一眼,“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人,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生兒育女,相夫教子,跟世俗女子一樣,簡單平凡安靜,這就足夠了。”
“墨欣,你不能這樣庸俗,你作為墨門的一員,作為大小姐,你應該貫徹執行墨門的理念,哪怕是身死,也不枉到這個世界上來一場!”墨非不止一次對墨欣說過這樣的話,卻也不止一次的失望。面對一個固執的只想過自己生活的小女孩,一切,真的都是浮云。
“我就是這樣庸俗,我就是個需要人關愛的小女孩,我就是希望有人寵我,而不是為了他所謂的大業讓我跟別人低三下四。墨非師兄,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以為,青梅竹馬的兩個人會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漸漸的大了,我才知道我這個想法的幼稚,我們之間的鴻溝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越來越大。你高尚,我卻庸俗;你為了理想奮斗,我只想守著我這一方小天地過活。我們之間真的是天差地遠,所以……以后你還是不要寵我了,因為我已經知道,這樣的寵愛是有限制的……我消受不起。”
仿佛一記重錘敲打在了心上,墨非的臉色蒼白之極,他知道墨欣這句話的意思,他懂得這一切……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一些什么,可是此刻似乎什么樣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如果可以,自己真的希望能夠陪伴著小師妹靜靜到老,但是,自己不能!墨門大師兄不僅僅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責任,一副重擔,從自己被師父選中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別無選擇。
在這一刻,墨非心中陡然有了一絲悲涼的感覺,雖然是正午,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可是自己的心卻是嚴寒之冬,說不出的寥落。一陣風吹過,兩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曾經可能有的曖昧情愫,就讓他隨風飄遠吧。
不知道引發了一場心靈震蕩的鐘厚,此刻正在研究內經十三方。薄薄的一本書被他翻看許久,鐘厚發誓,哪怕是第一次接觸到地攤上的那些男人書時,他都沒有投入過如此巨大的熱情。可是……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回報的,鐘厚翻看了許久許久還是沒有一絲頭緒。雖然這個與市面上的稍有不同,可是這些藥物治療治療理念也只是稀松平常罷了,根本就沒什么出奇的地方。
頹然的將書本扔下,鐘厚抱頭倒在了床上,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剛才沒有過于思考,那就是自己根本與那個大小姐沒有任何交集,為什么她忽然間卻這么失態,居然到自己房門前大吵大鬧。仔細一想,似乎在此之前自己說了一些什么,嗯,就是聽上去對墨欣而言有些輕薄的話,那么,是不是這個原因導致了她對自己的極度不滿呢?
鐘厚想到了這一點,頓時悚然一驚,可是,自己這個是密室啊,根本沒人可以偷聽,而且自己檢查了一下,似乎也沒有高科技的痕跡,那她是怎么聽到的?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墨欣一直趴在自己門外或者屋頂,不過想想她身為墨谷的大小姐,肯定不會這么無聊的,那就只有那一個可能了,自己的話肯定被聽去了。這個屋子里布置了監聽設備。
鐘厚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可以以常理去推算這些墨門中人了,現代社會中不可能的事情完全可能在他們身上發生。譬如說見到的那些農力設備,就不比機械化的差多少。他們若是有什么東西可以替代電子設備,鐘厚一點也不懷疑。想到了這里,鐘厚立刻就神色冷靜了下來,裝作漫不經意的樣子走到了窗戶邊,細細觀察起來,驀然,他神色一動,一束細細的光線從窗角射了進來,正好可以籠罩住大半個房間,應該就是這個了。這個是監視的設備,不知道聽聲音的設備在哪里,估計也很隱秘,不是自己可以隨意就可以發現的。
不知道這是所有房間都是這樣,還是自己這一間單獨如此。一想,應該是單獨對自己的優待,要是每個房間都是如此,肯定耗費巨大……既然這樣,鐘厚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