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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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碟清淡小菜,一小碗玉米粥,再加上一個饅頭,這就是墨非的早餐了。w.aohm)身為墨門的大師兄,墨非并沒有給自己弄什么特殊的待遇,獨居一室的這個享受還是一眾弟兄們極力要求的。他們說了,跟墨非睡一起,感到壓力很大,晚上經常睡不著覺,所以,您就為了我們,請自己單獨待一個房間吧。對此,墨非只有苦笑,知道這是弟兄們的一番好意,就沒有拒絕,誰不想能有一個單獨清靜的地方呢?
門一下被推開了,墨非有些不悅,自己吃飯的時候其實是不喜歡被別人打攪的。不過看到來人,他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是鐘厚啊,吃過了沒?”
“吃?別提了,我現在一點精神都沒有,別說吃飯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死了。”鐘厚愁眉苦臉的樣子讓人感到一陣好笑。
沒想到你也有這個時候,墨非在心中暗自快意,說起來小師妹墨欣跟自己決裂的導火索還是這個家伙來著,聽說他出了一些小狀況,心中的高興自不用說,反正在不影響你研究的前提之下,你的麻煩越多才越好。墨非甚至巴不得這個家伙天天頭疼腦熱的來上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就好,其他時間給我好好的去研究內經十三方去。
墨非很快就快意不起來了。
鐘厚有些兇惡的說道:“我可是你們的貴賓啊,現在貴賓出了問題,你就不準備過問一下?我怎么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的啊。是不是昨天你師妹告狀了?我還委屈呢!”鐘厚一副氣沖沖的樣子。
又來了,這個事情都過去了,怎么還跟一個娘們似的,糾纏不休啊。墨非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這個事情我們就別再提了啊。說說看,今天這又是怎么了哪個小兔崽子又惹你了?”隨機一驚,想到那個自己嘴里的小兔崽子有可能是墨欣,頓時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有些遲疑的補充了一句,“不會是墨欣找你麻煩了吧,你不要跟她一般計較啊,你一個大男人。”
大男人三個字被墨非說的意味深長,這讓鐘厚臉一紅,不過很快他就又擺脫了這種情緒。現在的情況是大家不一定是敵人,但是絕對不會是朋友,你對我的評價完全可以浮云了,不去理會。
“我要跟你說的事情純粹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系。”鐘厚先是鄭重聲明了這一點之后,然后看了看外面,似乎沒有人的樣子,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有一個事情你恐怕不知道吧?我住的那個房間鬧鬼……”
“鬧鬼?”墨非驚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在開玩笑吧,我們這里怎么可能鬧鬼呢?我看你心里有鬼吧?”他再次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不過這一次鐘厚沒有回應他,他一臉嚴肅:“真的鬧鬼……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不,不是信了,而是親身經歷。”
見鐘厚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墨非也有些不安了,他正色道:“這個事情可不能瞎說啊,你是怎么看到的,說來聽聽。”墨非總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對,也許是有人惡作劇嚇唬鐘厚,給小師妹報仇,甚至就是小師妹自己做的,不管怎樣,自己都不能坐視不理,要把幕后黑手揪出來。
“昨天晚上,我正在為了墨谷翻看內經十三方。”鐘厚這個家伙不知道無恥是怎么寫的,一上來就把自己劃入了墨谷陣營,居然為了墨谷在翻看。
墨非翻了翻白眼,他已經懶得理會這個家伙了,眉頭微微一皺,敷衍式的贊嘆了一句,就跳過了這個話題:“然后怎么樣?”
“然后……”鐘厚眼睛中露出了一絲緊張,“我忽然感到了一陣寒意,陡然一陣風從外面吹過,嘩啦啦的,將門外面的簾子吹的嘩嘩作響。那叫一個恐怖,我甚至還聽到了有人在尖聲大叫,還有人在大聲的哭泣,我好害怕。”
頓了一下,鐘厚繼續說道:“過了好久,我才大著膽子跑了出去,可是外面很是安靜,根本就不像是狂風大作的樣子,我悄悄的問了別的人一下,都說剛才沒聽到什么動靜。也就是說,只有我聽到了,那是為什么呢,當時我還以為這是我的幻覺,可是后來才覺得,這肯定跟我住的房間有關系。”
墨非看著鐘厚,怎么看都無法從這張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他的老實的臉上寫著惶恐不安還有害怕……應該說的是真的吧?墨非也有些動搖了,不過他還是遲疑著問了一下:“光是這個證明不了什么吧,一個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之中,因為所處位置的變化,有可能發生一些心理上的奇怪變化,于是出現了幻聽幻覺這個是很有可能的哦。
墨非這個其實也是半懂不懂,信口胡謅,總之,他還是有一點疑慮的。
“當然不僅僅是這個了。”鐘厚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墨非這個墨門的大師兄一眼,很是為他低估了自己的抵抗力而不滿。之后他更是滿臉驚惶,用一種虛無縹緲到了極點的語氣說道:“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真的發生了!我進了門,桌子上的油燈忽明忽暗,閃耀不停,然后我發現我看的那本書居然……居然變幻了位置。我清楚的記得我走之前是把它放在床上的,可是,現在卻出現在了桌子上。我之前翻到了第四頁,此刻卻完好的擺放在那里,頁數卻是在第一頁,是第一頁,我沒有看錯。當時我整個人都懵了,冷汗都下來了。”
“你想想看,我就剛才出了一下門,也就一分鐘的時間,而且根本沒有離開很遠,應該不可能有人進去。”鐘厚一把抓住墨非,有些激動的質問,“你說說看,這不是鬧鬼又是什么,鬧鬼,肯定是鬧鬼,一定的,我可以肯定這一點!”
被鐘厚抓住了,他的指甲掐到了自己肉中,一陣疼痛傳來,墨非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笑道:“放手。這樣還是不能證明什么,有一些高手是可以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點的。你看著。”
掙脫開了鐘厚,墨非一笑:“看好了。”身子就繞著鐘厚旋轉起來,只見眼前人影飄飄,鐘厚都要被這個家伙繞暈了,也沒能看清他的身形。
看到鐘厚目瞪口呆的樣子,墨非笑了起來,他很滿意這一點。“看到了吧?高手就可以這樣,完全可以在你出去的那一小會將你的書移動位置并且做出布置的。”
“倒是有可能啊。”鐘厚很久才從驚詫中恢復過來,“可是……我還是覺得那個屋子鬧鬼,因為后來我又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墨非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他才不愿意幫鐘厚換房間呢,當時之所以讓他住那間,就是特意的。他一直執意要換房間,難道是他察覺到了什么嗎?僅僅是一個閃念,墨非就笑了起來,絕對不可能,墨門的機關是那么的精巧,可以做到竊聽與監視的效果,一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朝這個方面去想。
“一個很恐怖的夢。”鐘厚臉上又露出了那副驚恐的表情,“真的很恐怖。”
“夢中居然有一個老頭子,穿了青布衣衫,正在奮發寫作。看到我了,抬頭一笑,很嚇人啊。他在寫什么我看不清楚,不過依稀可以看到那個小冊子里寫著一些字樣,譬如兼愛,非攻,尚同,哦,還看到了節用。他對我說,年輕人,你是我們的希望,你怎么可以住在這里。這里鬧鬼啊,說完之后,他的身影就漸漸消失不見,虛無縹緲起來。”
這一下,墨非臉上露出了恐怖的神色,鐘厚描述的這個人,分明就是墨門的祖師爺墨子嘛。他可不會覺得鐘厚會是專門杜撰這個夢只為了逃離。一來,知道墨子理論的很少,即使知道也只是兼愛非攻而已,像是什么尚同節用根本不為外人所知。二來,鐘厚不可能發現那個房間的秘密,不可能一心一意逃走。
“真的是有鬼啊。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墨非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既然祖師爺說了,這是一個命中注定的人,那么,自己對待他肯定要更好一些了。
這里也難怪墨非會有這樣的反應,一來他們與現代社會大多數時刻都是脫軌的,自然更容易迷信一些,二來也是對墨子過于推崇,什么事情只要牽扯到墨子身上,都是很容易相信的。
“既然這樣,那就換一處房間吧。”反正還有好幾間房間是裝有監聽設備的,隨便你選好了。
哪知道一連去了幾間房,鐘厚都是搖頭,說那個老頭子似乎在自己身上安放了一個什么東西,說這些房間有陰氣不能居住。
墨非無奈,只好給鐘厚隨便安排了一個房間。同時心里暗自疑惑,難道這是墨子祖師爺在警示自己等人嗎?不能對貴賓心不誠?他真的是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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