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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七品三才閣全滿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12日  作者:八月飛鷹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八月飛鷹 | 二郎至圣先師 
“火龍鱗……”

徐永生看了諦聽帶回來的消息,心中頓時一動。

這是拓跋鋒所需之物。

他所學武道,源自南圣赤龍。

火龍鱗或許是相當重要的寶物。

純武夫修行,除了主要修持精氣的武夫,不似儒家修行者那般需要需要大量寶物和繁瑣禮儀。

但有少數特別的存在,同樣可能起到大作用,這火龍鱗對拓跋鋒來說,或許便是如此。

想到這里,看著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徐永生當即著手準備,然后離開學宮出城,向城北邙山而去。

龍馬峰相較于云遮峰等山嶺,距離東都城更遠。

好在徐永生如今修為實力也非早年可比,又修成麟趾步和云雀縱,腳步輕快,所以能在短時間內趕到龍馬峰南麓。

只是諦聽帶回消息中提及的璟泉具體位置,他有些模糊,唯有尋找一番。

找著找著,徐永生忽然發現奇異情形。

眼下正是盛夏時節,但山中居然有一處溪流泉水斷流的痕跡。

徐永生見狀,頓時留意。

他當即逆著那泉水原本流淌的方向,向泉水上游找去。

走著走著,徐永生很快發現,泉水似乎又重新流淌起來。

他沒有停步,依舊向山間水源方向尋找。

遠遠望去,密林間開始隱約能瞧見山泉。

徐永生這時反而放慢腳步,仔細觀察和聆聽周圍動靜。

不見有異常,不見有旁人。

他從高處向下望,可以看見山泉隱約繼續成池。

而在泉池底部,隱約有些微火紅光澤閃爍。

徐永生再觀察四周一番。

所謂火龍鱗,不會是這個地方忽然天生天養造化蘊育而成。

事實上,徐永生左右旁顧眺望下,已經可以看到周圍山嶺間,似是有高手大戰交手的痕跡,轟塌山巖,折斷巨樹。

但當前不見交手雙方,亦不明他們身份。

徐永生觀察片刻,不見有其他人出現,終于當機立斷靠近并下水。

泉池不深,水底些微火紅光芒的來源,正是一塊仿佛鱗片模樣的存在,只是頗為巨大,仿佛蒲扇。

觸手之處,便是陣陣溫熱傳來,離開泉水,則明顯感覺溫度更高一些。

徐永生大約查看后,先將之收起,然后立刻離開這璟泉,離開龍馬峰。

走了一段時間后,來到另一處山溪邊上,徐永生卻又主動停下腳步。

他取出那巨大的鱗片,將之放在山溪中。

過了片刻之后,陣陣白氣在水面開始大量向上蒸騰。

徐永生見狀,暗自點頭的同時,卻也微微蹙眉。

這寶物,確實是火龍鱗無疑。

當中獨有神妙,蘊含的靈力會散發出高溫。

先前徐永生之所以能發現璟泉準確位置,恰恰是因為這火龍鱗位于其中,大量蒸發泉水,璟泉又不大,以至于泉池中蓄積的泉水大量減少,使得下游溪流甚至短暫中斷。

不過,散發一段時間的熱力之后,這火龍鱗便又重新安寧收斂,泉水于是很快恢復正常。

徐永生也是趁此機會,將此寶物拿在手里,安然取走。

這并非火龍鱗的靈力就此耗盡。

恰恰是因為其中靈性富足,一收一放之間仿佛有獨立生命的個體在呼吸一般。

于是,先前熱力收斂,過了一段時間后,其中熱力又開始釋放。

徐永生白翳綾裹著此東西,心中有所預料,專門挑靠近山間溪流的地方走,感覺到這靈物溫度越來越高后,便馬上停下來,主動借水降溫冷卻。

他處置自然及時,眼前這條山溪的水勢也比璟泉流水要大得多,所以不至于就此斷流。

只是如此一來,這靈物如何收藏,如何帶給拓跋鋒他們,徐永生就不得不費一番思量。

他倒沒有放棄的想法。

這寶物麻煩是麻煩,但如此有靈性,反過來也說明其中珍貴。

徐永生思考之后,很快有了主意。

他沒有回東都城,而是一路帶著火龍鱗,快速從城北繞往城南。

目的地,曾經在那里得到過錦繡泉心和玄黃石的冷月湖。

錦繡泉心被取走后,玄黃石也不再蘊生。

但這里仍然一年四季都寒冷刺骨。

即便夏天,湖面沒有凍結,湖水仍然森寒。

徐永生觀察之后,這里仍然人煙罕至,周圍山野頗為荒涼。

對眼下的他來說,這時再下冷月湖,沒有任何難度。

下水之后潛到湖底,徐永生用白翳綾將火龍鱗整個包裹起來,然后妥當收藏在湖底。

如此一來,冷月湖的湖水幫火龍鱗降溫的同時,可以進一步避免火龍鱗的靈氣散發引起外界關注。

此地雖然人跡罕至,但當初仍然有曹宏、韓振等人在附近偶爾出沒。

如果是感應靈敏的人,便可能察覺湖底火龍鱗的靈性散發。

現在白翳綾遮擋這種可能。

沒有冷月湖降溫,單純靠白翳綾,可能導致白翳綾被火龍鱗燒毀。

而沒有白翳綾,縱使沒有武者路過發現火龍鱗的靈氣,冷月湖水溫變化,也可能引起路人詫異,繼而走漏風聲。

現在兩者相合,當可維系較長時間。

當然,如果出現意外,那就是兩樣寶物一起丟了。

所以徐永生從冷月湖上來后,第一時間按照拓跋鋒、常杰他們留的秘密通信渠道,給二人發信緊急聯系,等待他們盡快回信。

然后換過干衣,徐永生沒事人一樣,繼續去自己的義塾給童子們上課。

學宮東、西兩監交流期間,他也會稍早下課,然后如常返回學宮,身份從塾師變回學生。

不過,東、西兩監學宮的這次交流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到六月下旬,帝京學宮的趙司業便帶著西監師生們告辭,將要踏上重返關中帝京的歸程。

總體而言,只是一次成功而又平平無奇的東西交流會。

兩監各自的出色學生,在各自師長和對方師長心中基本都掛上號。

徐永生、石靖邪等人,也同時聆聽兩監講師授課,對比之下,自有另一番體悟。

而東都方面,在去年的千秋節事件后,也通過這種種交流,全方位恢復生機和活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交流會全程沒捅出來過什么大簍子!

順利結束,便是最大的成功。

之余黃紇人、北陰人之間的一丁點小插曲,完全不足為奇。

不過,也正因為這件事,徐永生在東、西兩監學宮司業、博士、講師們心中的評價,較之從前又高了一等。

以前更多是因為他修為提升速度快。

而現在,則是因為他處事果決干練。

正因為黃紇人、北陰人的沖突被迅速平息于無形,又彰顯了大乾皇朝風范與氣勢,一定程度上無形中壓制了其他許多外族“留學生”的氣焰,令那之后的時間里,也幾乎不再出現類似事件。

如果說東都學宮的羅毅等人因為先前芳華樓一事已經有所了解,那這次帝京學宮的人也都留上了心。

徐永生對此間一些細微變化,貌似全無所覺,日常一切如故。

到了西監師生將要離開時,他作為新生,這次也參與了送行。

“守正兄,如果方便的話,還勞煩你代為轉達這封回信給韓九郎。”徐永生講信件交給石靖邪。

先前韓振的信,倒沒有什么特別的,他也沒有解釋自己身上相關事,只是道歉他先前實在不是有意不告而別。

而去了帝京學宮后,一定時間內可能都無法再來東都看望徐永生、謝初然他們。

不過,如果徐永生等人前往關中帝京,他可以做東招待,因此本就想念徐永生等人,希望他們能早日前往帝京相聚。

筆跡、措辭都是韓振本人沒錯,見他心態仍然樂觀通達,徐永生也微微放心。

給韓振的回信里,沒有提太多旁的事,也同樣是些家長里短,并表態將來有機會肯定要赴帝京長安一行,屆時大家老友再聚。

“恒光兄放心,我一定把信帶到。”石靖邪妥善把信收好。

徐永生則微笑道:“將來有機會,也希望能與守正兄再聚。”

石靖邪笑道:“我也是。”

二人道別之后,徐永生剛走開幾步,卻忽然見一個中年僧人,來找石靖邪。

兩個年輕書生見狀都是一愣。

這中年僧人他們自然認識。

這次學宮東、西兩監學生的交流會上,除了兩邊各自的崇玄學博士也即是兩位道門北宗長老外,同樣有佛門高僧到場。

當然,他們此番主要是作為嘉賓客人,全程大都在旁觀。

現在來到石靖邪面前的中年僧人,便是其中之一。

此前交流課程期間,對方幾乎全程一言不發,仿佛泥像木偶一般。

但此刻,他卻看著石靖邪,微笑說道:“施主身懷佛性,可愿入佛門修行?”

石靖邪:“……”

徐永生:“……”

兩個年輕書生都是一陣無語,但石靖邪不失禮貌,婉拒道:“大師言重了,學生實不敢當此謬贊,也無意入空門。”

徐永生看著那中年僧人,則是想到對方名法深,乃是佛門南宗也就是頓悟派的傳人。

早年間,大乾皇朝佛門禪宗,北宗漸悟派乃是主流,在女帝臨朝時達到極盛,彼時佛門北宗宗主,甚至有帝師之名。

而到了當今乾皇一朝,昔年帝師已經圓寂,北宗漸悟派其他高僧也大多凋零,近年來南宗頓悟派那邊卻有高僧不斷涌現,于是現在南強北弱之下,南宗甚至要重定法脈。

只是……

“大師北上晚了一步啊,守正已經讀書有成。”一個中年男子這時來到近處:“國子學那邊都跟我搶人呢。”

來人正是帝京學宮那邊的太學博士。

這中年男子到來后,石靖邪當即行禮,然后站到對方側后。

僧人見狀微笑,雙掌合十:“何止小施主,博士您也深具佛性,世間無人不懷佛性,只需一朝開悟。”

中年男子:“不及大師佛性深厚。”

僧人面上微笑不減,告辭離開。

這就是和尚們面臨的問題所在了。

在大乾皇朝,不論國策是道在佛先還是佛在道先,所謂先后,始終都只是在佛道之間爭論,從來不涉及儒家。

因為,所謂儒釋道,儒其實算是論外的存在。

即便是女帝臨朝時期,在很多儒生心目中,自家仍然穩穩居于佛道之上。

準確說,當日王闡關于外族學生起糾紛時的說法,也可以形容當前大乾皇朝里很多儒生對佛道的看法:

這倆要打擂臺就打去,我們是組織方和裁判的位置。

徐永生對此沒有啥特殊的想法,反正那中年僧人找的不是他,而石靖邪未來何去何從,也該是石靖邪自己拿主意。

不過今日事驗證了他從前就知道的另一些消息。

學宮早先以明德刀來區分學生學儒學武的天賦,似他徐永生便是武夫血氣和儒家體氣都能養成的人,兩條路線都可以走。

而另有些人,則適宜走佛門武道路線或者道門武道路線。

“佛門南宗有不少人來東都了。”

負責治安,和東都學宮師生代表一同禮送帝京學宮師生離開的縣尉馬揚,望著離去的幾名僧人,這時感慨道。

徐永生想了想:“還是和去年千秋節大亂有關。”

馬揚頷首:“從前東都為神都時,有不少高僧坐鎮,大乾還都關中后,這邊佛門、道門高手都離散了不少,否則去年不至于搞出那么大的亂子,隱武帝雖強,也要多顧忌幾分。”

那還真不一定,本地高手多了,也會被秦元、秦真兄妹那樣的人分化拉攏……反倒知道更多事件真相的徐永生心道。

不過他面上若無其事:“說起隱武帝……”

時間過了近一年,有些事情都消息遮不住,已經傳揚開來。

譬如北圣武隱,乃是昔年隱太子血脈,名字其實應該喚作秦武,于是漸漸開始有人以“隱武帝”之名稱呼這位去年大鬧東都的江湖草莽第一高手。

馬揚言道:“禁軍足足三位武圣上將軍一起出動,據說當初被淵公所傷的隱武帝,傷勢還沒好就傷上加傷,之后更被不斷圍剿,直到躲入河東媧山方才暫時脫身。

但三位上將軍仍然沒有罷休,從不同方向直接入媧山繼續搜捕,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

雖然還沒有徹底堵住隱武帝,但據說包圍圈已經不斷縮小,還清剿出不少其他在冊的朝廷通緝要犯,甚至有十大寇中的人物都被殃及池魚。”

徐永生問道:“聽說東都這邊前陣子也派人去了,不過已經返回?”

馬揚頷首:“右鎮魔衛確實去人了,任大將軍沒去,去的是齊將軍,跟十大寇之一的碧龍大戰一場,但沒能當場拿住對方,考慮東都這邊的衛戍,因此齊將軍便也先返回了。”

講了些江湖掌故和八卦后,馬揚還有公職在身,于是同徐永生道別。

徐永生自隨其他師生返回東都學宮。

東、西交流會結束,不影響他接下來日常的義塾教學和自我修行。

振聲鐵相助下,他的五常之義飛速積累,愈發深厚。

時間進入盛景十年七月。

月初一晚,徐永生胸口人閣第三層,轟然震動,剛烈義氣勃發,無形化作有形,成功凝結成一柄看上去虛幻的古劍。

正是他的第二把“義”之古劍。

而到這一步,徐永生在七品境界修成的第三層三才閣,全部圓滿,只待相關歷練完成,便可奠定通往六品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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