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不晚第64章 三少爺被歹人揍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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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三少爺被歹人揍了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12日  作者:袁滿嘉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袁滿嘉 | 重山不晚 
陸觀棋眼神冷漠,看的南枝郡主心里涼了半截。

“你我今日不過才是見的第三面,而我和水仙相識三年有余,你憑什么跟水仙比。我沒有接水仙回陸府,是因為我還沒有成親,等我們成親了,水仙就會以妾室的身份進府。我今天好心想讓你們見一面,沒想到南枝郡主心胸狹窄,容不下水仙。”

南枝郡主哪里受過這等委屈,她豆大的眼淚直掉:“你都想著要納妾了?陸觀棋,你讓進門,陸相不可能同意,你死了這條心吧。”

“郡主多慮了,我爹不在乎我納誰為妾。”陸觀棋勾起半分譏誚弧度道:“我今坦誠相待,如果郡主接受不了,這門親事可以作罷。”

“原以為陸大人是霽月光風,不想私下竟如此不堪,我們的親事從今天起,不作數!”南枝郡主說完,轉身跑著離開,守在門口的范馳海得到陸觀棋的眼神示意,跟了上去。

等南枝郡主離開,陸觀棋后撤一步,對水仙恭敬的行禮,“有勞姑娘。”

水仙抓起羅漢床上的一件外衫披上,道:“大人客氣。”

范馳海把南枝郡主送回昭義侯,看著她進去才駕車離開。

只是他沒有回陸府,而是把馬車停在一條小巷子里,一個人下車。

一夜之間氣溫驟降,宋清荷讓雪瑩拿了一床厚實的褥子和被,想托陸觀棋給裴亭云送去。

陸觀棋換上官服,剛走到門口就瞧見了宋清荷和雪瑩一前一后的過來。

“大嫂。”陸觀棋快步上前。

宋清荷道:“天寒,我想給兄長送床被褥,觀棋可否行個方便?”

陸觀棋滿眼都是宋清荷,點點頭:“好,回頭我差人送進去。”

“案子什么時候會有結果?”

“最晚月底。”

“我能去看看兄長么?”

陸觀棋略顯猶疑,但還是答應下:“裴少爺在大理寺的牢房,可能要委屈你深夜隨我過去。”

“無妨,只要能見到兄長,怎么樣都可以。”

陸觀棋眸子里寫滿不放心:“這兩天成業沒有找你吧?”

宋清荷微微側頭,吩咐雪瑩先把被褥送到韶光苑的正廳里。

然后才回答陸觀棋的問題:“沒有,他……他不是喜歡我,他只是看中了裴家的家產。如果有一天兆松故去,他可以通過娶寡嫂繼而奪得裴家家產。”

陸觀棋劍眉微蹙,警覺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宋清荷長嘆一口氣:“我和兆松在渡州的時候,有一天隨外公出城拜佛,在山道上突遇劫匪,我們的馬車被劫,幸好慎行路過救下我們。當時劫車賊中的一人被慎行抓到,那人說是受陸成業指使,要兆松的命。”

陸成業要除了陸兆松,陸觀棋雖然很震驚,可仔細想來,早就有跡可循。

把宋清荷遇襲和被綁架告訴給還是孩童心智的陸兆松,這分明就是藏了禍心。

“劫車賊呢?”陸觀棋追問。

“兆松素來仁厚,終究下不了狠手,把那人放了。”宋清荷黛眉似籠著三春薄霧,語氣里滿是無奈。“所以你不用擔心陸成業會對我如何,現在裴府風雨飄搖,他盯上了南枝郡主,不會把心思放在我這兒了。”

宋清荷繼續道:“我實在不明白,已經這樣了,兆松為何還要偏袒。我和他說早些告訴爹娘,讓爹娘管教成業,兆松偏不聽。”

陸觀棋漠然開口:“無妨,自有人替陸家教訓他。”

話音剛落,就有小廝小跑著過來:“二少爺,老爺請您去趟錦繡齋,三少爺被歹徒襲擊了!”

宋清荷抬眸看向陸觀棋,陸觀棋很淡然,“你去告訴老爺,皇上宣我進宮面圣,等我回來再去錦繡齋。”

小廝聞言,忙不迭拱手作揖,折身一溜小跑著去了。

宋清荷看著陸觀棋,觀察他的神情,問:“估計是想讓你抓歹徒,你不去看看么?”

“眼下委實分不得身,等我回來再說吧。”陸觀棋嘴角漾開三分溫和,眼里卻凝著七分深潭寒水。“既是胞弟,自然該多些關懷。天氣寒涼,大嫂先回去吧,等我安排好了時間我再去找你。”

血霞染紅皇宮大殿的飛檐,陸觀棋在公公的引路下經過玄色盤龍柱,踩著青銅獸首的影子,來到澄心殿。

“萬歲爺,陸大人到了。”公公名叫王懷力,三十多歲,在興懿皇帝幼時就已經身前服侍了,是宮里的老人兒。

興懿皇帝放下折子,站起身,神采飛揚,道:“觀棋,王懷力,觀棋晚上和朕一同用膳,你去御膳房準備一下,觀棋最喜歡松鼠鱖魚,一定要有。”

“奴才這就去。萬歲爺,要小米粥么。”王懷力嘴角保持著微笑。

“要百合銀耳小米粥,養胃。”

“好,奴才告退。”

澄心殿里,只剩他們二人。

興懿皇帝負手而立道:“這次查處李淺,觀棋你居功至偉。李淺在崇北經營二十年,玩得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些年他謊報災慌,不僅騙取朝廷的賑災糧和減免賦稅,實則照常征收,私吞賑款。還虛報工料,修筑城墻時夸大用料用量,侵吞工程款,授意手下克扣勞役工錢,甚至強迫無償。等城墻修筑好厚,他再查辦替他作惡的手下,銀子和民心他都得了。他修這摻虛料的城墻,分明是在坑害我大全百姓。”

陸觀棋:“李淺在崇北的威望很高,很多百姓都不相信他會做出此等惡事。臣想,是不是可以在崇北對李淺處刑,以便向大家揭露真相。”

“嗯,可以。等在京城審完,侯府的財產盡數充公后,把刑場設在崇北。”興懿皇帝道。“至于李家家眷,朕聽說李多與謝書覺暗結珠胎?”

“是,大夫說已經兩個月了。也是因為偶然截獲李多給謝書覺的書信,臣才能抓住這一點,攻心為上,這件事對李淺的沖擊太大,所以很多證據他連狡辯都不曾。”陸觀棋回道。

興懿皇帝轉動拇指上的扳指,道:“祖宗法度不能壞,安排人給孩子拿掉,李多是李淺的女兒,必須死。”

陸觀棋應下:“臣遵旨。”

澄心殿外檐角銅鈴叮當,興懿皇帝踱步到澄心殿的大門處,背對著陸觀棋,凝望天際流云翻滾如浪,“李淺和廢太子不是一條心,朕本不想動他,可他既然犯了法,那就只能與廢太子黨羽一個下場。今日若留下他們的血脈,明日宮墻內外便多幾支噬魂奪魄的利箭。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興懿皇帝語聲驟沉,回身看著陸觀棋,道:“你大嫂娘家也牽扯販糧通敵案?”

“是,謝書覺脅迫裴亭云通過裴家車隊走運糧食,裴亭云已經全部招供,至于裴家的刑罰要等三司會審。”陸觀棋回道。

“他若是真的受謝書覺脅迫,看在你的面子上,朕會讓三司從輕處罰。”興懿皇帝走到陸觀棋身旁,伸手拍了拍他。

陸觀棋頷首:“多謝皇上開恩。”

陸府。

宋清荷回到雎爾齋,在書房找到正在看書的陸兆松。

“聽說陸成業遇襲,你怎么沒去看看?”宋清荷解開披風的繩扣,搭放在椅背上。

陸兆松捧著書,眼睛沒有離開片刻,道:“娘差人來告訴了,我等等再去。”

宋清荷坐到靠墻的椅子上,道:“再過一盞茶的功夫,咱倆一起去,我想看看他傷成什么樣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終究是現世報了。”

陸兆松長嘆如松風過隙,將書卷反扣在檀木案頭。指節著書脊云紋:“這段日子,我總在回憶我們小時候的時光。如今成業眉宇間的陰鷙之氣,令人傷心又痛心。”

宋清荷冷冷清音響起:“隨陸進罷了,年歲漸長,豺狼之心愈顯。甚至是青出于藍勝于藍,連兄弟手足都要殺。”

錦繡齋。

陸成業因為背后和肩頭被人砍了兩刀,整個人只能趴在床上,大夫為他處理好傷口,拎著藥箱走到外間。

陸進和陸夫人等在那里,翡翠站在一丈之外。

“大夫,小兒怎么樣了?”

大夫邊整理藥箱,從中挑出幾瓶藥瓶,邊道:“肩膀上的傷已經見骨,以后好了也會留下下雨陰天疼痛的毛病,背脊上的創口倒無大礙,只是切記俯臥靜養。”

大夫提筆在宣紙上列出幾味藥,末了懸腕一收:“老夫開了兩個方子,這張是活血鎮痛的方子,這張則是收著生肌補血的湯劑。寅卯戌三時各煎一道,務必按時服用。”

陸夫人心疼兒子,直掉眼淚:“總趴著太辛苦,我們給多鋪幾床軟被,讓他躺著成么?”

大夫想了想:“和趴著換著來吧。”

“好,我們知道了,謝謝大夫,管家,給大夫拿診金。”陸進吩咐道。

管家上前一步,做出請的姿勢,帶著大夫出門。

陸夫人邊哭邊道:“到底是誰膽子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連丞相家的公子都敢傷。老爺,我們報官吧。”

陸進卻不肯,“讓人知道我陸進的兒子被人當街砍傷,勢必會引來無端非議,我打算讓觀棋暗中調查。”

“他能好好查么?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自己的面子。”陸夫人氣的胸口起起伏伏。

“觀棋是我的兒子,我相信他。還有,他也是你名義上的兒子,陸家主母的胸襟,莫非還不如大街上賣豆腐的婦人?!”陸進拔高嗓門,只盯著結發二十載的陸夫人。

翡翠上前勸架:“老爺您消消氣,三少爺還在里面躺著呢,您這么大聲音,會讓三少爺擔心爹娘不和,還怎么好好養傷呀,就當為了三少爺,別生氣啦。”

陸夫人的氣有了撒的地方,她指著翡翠怒罵:“有你什么事兒?輪得著你來勸。”

陸進厲聲斥責道:“胡子凡!”

“你為了一個妾,直呼我大名?”陸夫人瞪著眼珠子,眼尾滿是血絲。

斕嬤嬤淚珠子直掉,生怕再上演一次陸夫人被‘軟禁’在佛堂的事,“夫人,老爺讓二少爺調查,二少爺肯定不會辜負老爺。”

這時陸兆松和宋清荷從外面進來,兩人先是和陸進陸夫人請安,隨即便察覺出氣氛不對。

“爹,娘,你們……”陸兆松看看陸進,又看向陸夫人。

陸夫人側過頭去,哽咽著道:“沒事兒。娘是心疼你弟弟,大夫說肩膀上的那刀都見著骨頭了,以后會落下疼痛的毛病。”

陸進液收斂了怒氣,語調柔和許多:“成業在里面,你去看看他吧。”

“哎。”陸兆松陸兆松垂首應聲,推開內室的門走進去。

宋清荷因為身為長嫂,不方便進小叔子只著里衣的屋子,便留了在外面。

她假裝關切,問:“爹,娘,到底怎么回事呀?成業怎么被人傷成這樣?知道是誰么?”

陸進負手而立,嘴角微沉,道:“早上成業說要去鋪子看看,車夫說他們途徑華富街時,馬車拐進背巷,忽然前后各出現兩個持刀的黑衣男人,他們將成業堵在中間,不由分說上來就是砍。成業雖然習武,可是那四人武功高強,在成業之上,很快就占得上風,出手傷了成業。”他右掌猝然握成拳,白玉扳指泛著冷芒。

宋清荷疑惑的問道:“那車夫有受傷么?”

“沒有。”

“那就是沖著成業來的。”宋清荷若有所思道:“那得問問成業,有沒有什么仇人,從這里找,應該能找出真兇。”

陸進回道:“我已經讓下人去找觀棋了,此事不方便報官,讓觀棋查更好。”

宋清荷眉頭微蹙,遲疑著說道:“可是……成業和觀棋的關系,讓觀棋去查,好么?”

陸夫人一聽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更有底氣:“老爺,這事兒連忘宜都能看清楚。府里誰不知道陸觀棋和我們這支關系一般,甚至他還特地告訴兆松,忘宜在菩提寺遇襲的事,你就說他安了什么心。”

陸進沉默不語。

宋清荷提議道:“爹,娘,兒媳倒有一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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