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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2章
天殤仙君給的答案并不在意料之外，但他也并未將對方的話語全信。
甚至就連天殤仙君主動開口撇開自己與女媧大帝關系的話語，蘇乘羽都只是半信半疑。
“那不知仙君閣下背后又是哪一位呢？”
蘇乘羽試探地開口后，隨即便聽到了一陣嗤笑。
“即便我告訴你，你又知道他是誰嗎？又會相信我所透露的目的與立場嗎？”
“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會呢？”
“你不會。”
看到蘇乘羽還在與自己周旋，天殤仙君終于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我能理解你想要以我為契機知曉一些有關這盤棋局的事情，但恕我直言現在的你知道這些事情對你而言只有壞處。”
“這點我清楚。”
“你真的清楚？”
天殤仙君的言語依舊帶有幾分輕蔑。
“因為荒天戰戟的緣故，我與這盤棋局的聯系確實與你關聯在了一起，但你真的以為你便是這盤棋局的中心了。”
沉默，面對天殤仙君的質問，蘇乘羽沒有給出任何答案。
他明白自己此刻的申辯并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是從實力還是自己目前知曉的一切來看，這盤關乎著整個人類命運的棋局，他都只是一個局外人。
“你比不了那些真正執棋的無上仙帝，比不了從仙界以身入局的昆吾，比不了我們這些被安排臺面上的仙君仙尊，甚至你連那個人類蘇臨淵都比不了。我承認，此番棋局之中，的確有幾枚棋子已經對整盤棋局產生了不大不小的影響。這份影響，在未來會對棋盤造成何種影響，誰也下不了判斷。但你，蘇乘羽，絕非其中之一。”
天殤仙君的話語無情，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的傷人，但蘇乘羽卻發現自己連一點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所以，我們這些所謂的普通人，在這盤棋局面前就只能等死嗎？”
“那倒也不是。”
天殤仙君平靜的話語落下，然后荒天戰戟緩緩下降落在了蘇乘羽的面前。
“證明自己并非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你便有了知曉棋局真正的大龍所在的資格。就像……那個叫做蘇臨淵的人類一樣。”
聽到這個名字，蘇乘羽愕然抬頭看向荒天戰戟道。
“你知道我的爺爺？”
“知道？你太低估他的作為了，以人力永閉天門，切斷人間與仙界的聯系，雖說這其中有無上仙帝在仙界進行呼應的緣故，但此舉已經足夠讓他的名字被幾乎所有的無上仙帝知曉。人類數萬年的歷史，在諸天萬界之中不過洪荒一粟，但你們身上到底能誕生何種、誕生多少的奇跡，才是無上仙帝們真正關注的事情。”
蘇乘羽抬頭看著已經落在了面前的荒天戰戟，已經有些了然天殤仙君的意思。
“你想要我去做你的棋子？”
“浮萍尚且有根，你本就身在局中，選擇自然也就更加重要。你不是本來就想要以我作為一個跳板嗎？機會，我可以給你。”
天殤仙君的話音落下之后，荒天戰戟之上爆發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精純毀滅之息。
這股毀滅之氣并不如荒天戰戟在昆吾界初露面之時那般充裕，但其精妙的程度卻遠勝過蘇乘羽所見，所感知到的任何一股天道之息。
“接下這股毀滅之息，我自然會幫你除去體內其他天道之力對你的影響，而且我保證你將會以最短最快的時間，成為人間地仙，而那個時候你也就有了窺見棋盤一隅的資格。”
蘇乘羽嗤笑一下：“快？難道還能比葉青瓷更快嗎？”
他不擔心天殤仙君不知道葉青瓷一步登天的事情，既然天殤仙君都能依靠荒天戰戟直接與自己建立聯系，有關下界的事情就不可能一無所知，否則將會毫無意義。
“一息。”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蘇乘羽猛的抬頭，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所聽到的答案。
所謂地仙，那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境界。
在天門關閉之前，成為地仙便能羽化飛升，不但擁有與日月近乎同歲的壽命，更是能夠直接飛升到更高維度的仙界。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名仙君便能讓自己只在一瞬之間位列地仙之境。
但很快，蘇乘羽就將內心的震撼所壓下，他看著面前朝著自己投來橄欖枝的荒天戰戟，停頓了許久。
“抱歉，我果然還是沒有辦法信任，一個連自己背景底細都不愿交代的人。再者說……”
蘇乘羽說完直接握住了面前的荒天戰戟，并且順勢將自己體內所有的氣力外，放將這柄被前主人所操控的仙器完全包裹，硬生生在這一瞬奪回了控制權。
那股由戟身之上散發而出的毀滅之氣，瞬間朝著蘇乘羽身體內涌去，蘇乘羽體內的諸多天道之力立刻產生了強烈排斥反應，但在蘇乘羽強烈意志之下被硬生生的壓制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
雖然暫時失去荒天戰戟的控制權，但天殤仙君的意識顯然也一樣圈禁在了這片由天地法則圍起的空間之內。
那股精粹的毀滅之息被蘇乘羽強行鎮壓的七七八八之后，蘇乘羽才抽出些許的余力，抬頭開口道。
“即便不投靠在你的門下，我依舊堅信自己有入局的資格！”
堅定的眼神強行握住了荒天戰戟，他抬頭看向天空繼續道。
“所以，棋子就不必了，如果仙君當真有這份心。在不遠的未來，我想我們還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合作嗎？”
聽著蘇乘羽給出的回應，天殤仙君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很好。難怪那名仙帝投下的契子會愿意跟隨在你身邊，難怪你能夠成為在昆吾界將荒天帶走之人。這份膽識，我已經認可了。至于合作……”
“我不著急。”
蘇乘羽猜到天殤仙君平淡的開口道。
“嗯，你明白便好。雖然當下我們非友，卻也絕非敵人。看在你此番覺悟的份上，我可以再告訴你一些其他人類，當下都還未意識到的事情。”
“仙君請講。”
天殤仙君的話，蘇乘羽未必會信，但他當下愿意聽。
“仙界之中想要你們人類覆滅的無上仙帝自然是多數，中立派也占據了一部分。但事實上還有好一部分無上仙帝對你們是抱有看好態度的，我雖然不能透露我家大人的身份，但他確實是其中之一。”
“理由。”
“無變則無擇，人類的出現帶給無上仙帝的不僅僅是危機，同樣也有機遇。有人在你們身上，看到了性。”
“什么可能性？”
“仙帝之上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