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一直追求的都是時間。
至于4v,不過是冷戰思維下的一次操盤罷了。
運籌帷幄之間,把地區的經濟、產業和人口當成棋子,整個地區陷入了空前動蕩。
阿美莉卡在金融上獲得了勝利,也正在一點一點的蠶食臺積電,亞利桑那州的臺積電工廠擴大投資規模,臺積電和三星、英特爾之間的合作。
在外界視角里,阿美莉卡絕對大賺特賺,賺麻了,只是這種對待“盟友”的殘忍,也是把霓虹和高麗嚇一跳。
這兩地方,最近這半年時間里,明顯不敢對華國哈氣了。
其次就是,4v的環境惡化之下,來華國建廠、工作人數明顯上升,尤其是東南沿海,臺資和去年上半年同比上升幅度超過50。
華國獲得了人口和中低端產業。
宋南平覺得這招堪稱是天外飛仙,從臺北地界的反應來看,達到了極好的效果,這是過去**辦數十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開始出現了大量自稱是華國人的聲音。
根據各家民調顯示,中華認同都大幅提升,在部分偏藍機構做的民調里,中華認同甚至出現了壓倒性占據上風的情形。
五年時間?宋南平覺得林燃還是悲觀了,以華國現在的發展速度和卷的程度,這不得起碼節約十年時間啊。
“教授,我很好奇,您是如何說服約翰·摩根和你配合的,在燕京方面看來,這次技術轉讓,幾乎是卡在了他們答應條件的上限來的。”
宋南平和林燃共事也有快五年時間了,他很清楚林燃的風格,有事說事,放過去這種問題肯定不好問出口,但現在大家有一定互信基礎,他實在難掩內心好奇。
談判是有范圍的,是有一個區間在的,區間的上限和下限相差能非常大。
比如企業招標,一個100萬的標案,企業肯定是希望中標的企業在同等質量的情況下報價越低越好,可能標價是100萬,實際簽合同的時候就剩下10萬。
這就是所謂區間,100萬是給你看的,10萬才是你真正能拿到手的。
和阿美莉卡的談判也是如此,對拿到半導體技術,燕京方面本著一個有多少算多少的態度,他們更在乎的是打掉未來的治理成本,打掉地區的預期。
“燕京方面壓根沒有想到,霓虹會愿意出口這么多技術。
光刻機設備也就算了,畢竟華國自己都快要攻克28nm了,就差臨門一腳,在臨門一腳前給你出口技術,是發達國家慣用伎倆。
但大量次一級材料相關技術的打包銷售就實在有點讓人感到驚喜了。
霓虹在半導體產業鏈中扮演著一個獨特的角色。
它不像阿美莉卡那樣在芯片設計和高端設備領域占據主導地位,也不像高麗那樣在存儲芯片和面板領域擁有巨大優勢。
霓虹半導體產業支柱在于上游的材料和設備,尤其是在28nm成熟制程中。
在半導體制造所需的19種關鍵材料中,霓虹企業在其中14種占據了全球50以上的市場份額。
這包括高純度硅片、光刻膠、高純度化學品和各種特殊氣體。
一旦華國實現了28nm全產業鏈的自主化,本土企業將優先使用國產材料,這將直接沖擊霓虹材料供應商的利潤和市場份額。
對于這些霓虹企業來說,華國是一個巨大的市場。
失去這個市場,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在燕京看來,這回霓虹多少有點被我們和華盛頓的聯手給嚇到了,都開始以身飼虎。
阿美莉卡會同意,這實在有點.”
宋南平有點詞窮,本來以為是一點一點咬下來,慢慢談,誰能想到直接給你來了個雞肋大餐。
也許賬面上,華國的收益不如阿美莉卡來的直接,從長遠來看,細水長流之下,每年都能節約幾億美元的外匯儲備,還是很可觀了。
“哈哈,因為我很清楚要如何和老約翰·摩根打交道,我很清楚他想要什么。
華爾街不會有賣國的概念,他們只有數字游戲,腦海里只有數字。
如果我們開價合適,把白宮改名為黑宮他們都愿意。”林燃沒有細說,只是開了個玩笑。
宋南平內心疑惑:黑宮?為什么是黑宮。
他覺得這個比喻實在是莫名其妙。
“黑宮?有意思。”
“華爾街的資本家,他們最恐懼的是什么?”
“當然是虧損,是無法掌控的風險。”
“不,這些都是表象。他們真正恐懼的,是失去絕對的控制權。
無論是金融市場的波動,還是政府的監管,只要他們能控制,那都不叫恐懼。”
“華盛頓,無論是白宮還是國會,對于華爾街而言,都只是一個工具。他們可以利用這個工具去掠奪全球的財富,去制定有利于他們的規則。
但是,當這個工具開始出現不確定性,甚至可能脫離他們的掌控時,他們就會感到恐懼。”
“我想林燃所說的‘黑宮’,指的就是華爾街自己成為白宮。
約翰·亞當斯·摩根之所以在這個年紀重新出山,他想的不僅僅是這次對4v經濟的收割,他想的是如何將華爾街的意志,徹底凌駕于美國政府之上。
他想讓白宮成為華爾街的傀儡,成為一個只為資本服務的機構,就像過去那樣,從制度上避免再出現下一個大T。”
“所以,這次和我們的交易,對他來說,是一次投名狀。
他讓我們看到,華爾街有能力在不經過白宮官方同意的情況下,和我們達成如此重大的戰略合作。
他是在向我們展示,他有能力繞過阿美莉卡的政府體系,直接與我們進行交易。而這種能力,正是他未來掌控阿美莉卡政府的底牌。”
“所以林燃并非是簡單地與摩根進行利益交換,而是在兩個超級大國之間,利用華爾街對權力的渴望,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和技術?”
“未來,我們和華爾街,會是一對特殊的合作伙伴。
他們會繼續利用我們來制衡白宮,而我們,也會利用他們來發展我們自己。
這就像一場沒有終點的博弈,誰能笑到最后,就要看誰的智慧更高一籌了。”
林燃會覺得燕京方面是不是想太多,老約翰·摩根這樣的紈绔子弟還能有這樣的野望?我說黑宮也不過是想到了,我曾經給馬丁路德金出的主意。
陳明輝是一位在半導體產業摸爬滾打二十年的老兵,現在是明輝精密化學的創始人兼董事長。
他的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在半導體封裝材料領域小有名氣,為臺積電、聯電等大廠提供高質量的特種化學品。
主要就兩個拳頭產品,高純度環氧樹脂和特種錫膏,這兩種材料在芯片與基板連接時至關重要,哪怕是百萬分之一的雜質,都可能導致芯片失效。
他的公司是整個4v半導體產業生態中成千上萬個中小企業的縮影,是整個產業毛細血管中的一員。
正是這些大大小小的半導體企業,構建起了4v的半導體產業。
毛細血管容易被忽視,但當毛細血管開始堵塞的時候,你的心臟再強大也會停止跳動。
最初的恐慌始于今年四月。
股市毫無征兆地暴跌,但陳明輝沒太在意,他以為是市場正常波動。直到五月,一則則來自華爾街的分析報告開始在圈內瘋傳,矛頭直指其半導體產業鏈的上下游企業。
報告稱,隨著阿美莉卡和霓虹對中國的半導體技術松綁,華國自主研發進程加劇,華國本土企業將迅速崛起,替代4v的元器件供應商。
“這是瘋了嗎?”陳明輝在電話里憤怒地對他的股東吼道,“他們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嗎?我們和臺積電合作了幾十年,我們的產品品質是大陸那些公司能比的嗎?”
然而,市場恐慌像病毒一樣迅速蔓延。
那些依賴中國大陸市場的元器件廠商股價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崩塌。
陳明輝的公司雖然未上市,但也受到了波及。
銀行開始收緊貸款,客戶訂單開始變得猶豫,他甚至聽到了裁員的傳聞。
“爸,我們是不是要考慮一下了?”他的兒子,一位剛從阿美莉卡留學歸來的年輕工程師,看著公司最近一個月的財務報表,憂心忡忡地說道。
陳明輝沉默了。
他知道,這不是偶然。
更糟糕的還在后面,燕京方面突然宣布,暫停對4v地區產品的部分關說優惠。
這個部分產品打擊的非常巧妙,正好是圍繞28nm的產品,這讓所有4v從事半導體的人士更是感覺到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頂到腳底,透心涼。
因為這意味著什么?不但意味著,華國拿到霓虹技術轉讓之后,要把蛋糕全部留給內地企業,更加意味著窗口紅利的消失,這是更加絕望的事情。
阿美莉卡的打壓和收割看不到終點,華國還關閉了窗口紅利。
就在陳明輝陷入絕望時,一通來自大陸的電話,讓他看到了轉機。
“陳董,我是王平,來自鷺島市經濟發展局。”電話那頭,“我們了解您公司目前的困境,我們相信,技術和人才才是半導體產業的核心,大陸對您這樣的中小企業非常歡迎,我們為您提供了多項優惠政策,包括土地、稅收和人才補貼,我們希望您能來大陸發展,共同把半導體產業做大做強。”
陳明輝的心里五味雜陳。
他知道,這通電話是大陸方面對他們這些企業主拋出的橄欖枝。
他考慮了幾天,最終決定飛往鷺島。
在鷺島的一個半導體產業園,陳明輝見到了王平,這位華國的技術官僚,談到技術的時候很專業,工作也很賣力,休息時間早早就在產業園等他的到來了。
這讓陳明輝想到了數十年前,4v的技術官僚也是這樣勤奮刻苦。
“什么?你是水木畢業的?還是博士?”閑聊之下,陳明輝震驚,因為對方自我介紹只是辦事員,沒有職位在身。
他當然知道華國水木和燕大這兩所高校的含金量,絕對的Top2,化學專業的博士,難怪這么專業,很清楚他們這類企業搬遷的痛點。
王平還是博士,這樣的背景這樣的履歷,在大陸居然只能做一個地方政府的小小辦事員?
“是的,內地的博士,能在鷺島這樣的準一線城市當公務員,已經算比較好的去處了,內地很大,同樣的也很拼,大家都得拼。”王平苦笑道。
他知道對方的弦外之音,這是他和很多第一次從4v跑到內地來的企業家打交道時要解釋的事情。
在大陸博士去街道辦干勞務派遣的都有,現在都不能成為新聞了。
陳明輝內心暗下決心,還是得讓自己兒子移民去阿美莉卡,內地實在太恐怖,以自己兒子的尿性肯定卷不過內地這幫卷王。
他也見到了來自大陸的同行,一位名叫李建國的工程師。
“陳董,我一直很敬佩你們在半導體封裝材料上的精細工藝。”李建國握著陳明輝的手,熱情地說道,“我們雖然也有研發,但在材料的穩定性、純度和良品率上,和你們還有不小的差距,我們一直想學習你們的knowhow。”
陳明輝的心里涌起自豪,但更多的是悲哀。
通過和李建國的對話,陳明輝從這些大陸同行身上感受到了對技術有著近乎狂熱的追求,他們也知道,霓虹和阿美莉卡給他們的是雞肋,但他們相信,有了這些雞肋,他們就能更快地突破技術瓶頸。
在參觀了大陸的工廠后,陳明輝感到震驚。
他們雖然在核心技術上不如4v,但在基礎設施、自動化和人才儲備上,都展現出了驚人的速度,還有就是工作強度,果然和過去來大陸建廠過的臺商說的一樣,大陸確實有夠拼的。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在華國的一周時間里,陳明輝對華國有了更直觀的了解,放在整個華國版圖里,鷺島可不算是半導體產業重鎮,真正的重鎮在申海,在鵬城,在燕京,在無錫,在姑蘇。
鷺島不算邊角料,但多少有點邊角料的味道在。
鷺島尚且如此,其他城市呢?放眼整個華國版圖呢?
至少在圍繞成熟制程的半導體產業鏈里,4v本土企業再無立錐之地,陳明輝心想。
當陳明輝回到4v,準備辦理公司遷址事宜時,一方面把公司的一部分業務遷往鷺島,他想的是緩慢遷移。
“我們不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陳明輝指著投影屏上的全球供應鏈地圖說道,“4v這邊,我們是臺積電、聯電等大廠的核心供應商,這份關系不能輕易斷,所以,我們繼續保留在臺灣的研發中心和部分生產線,主要用于最先進的高端產品,比如用于3納米芯片的超高純度環氧樹脂和焊料。”
“大陸那邊,我們主要開設中低端產品線。”他繼續說道,“利用他們的土地、人才和供應鏈優勢,生產用于28納米及以下成熟制程的材料。
這樣,我們既能抓住大陸這個巨大的市場,又能規避4v現在的風暴。
同時,這也是對當局的一個交代:我們沒有放棄4v,只是在進行全球化布局。”
作為一名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的老兵,陳明輝深知“allin”的風險。
他心里清楚,去大陸設廠是一個必要的選擇,但這并不意味著他要放棄現在的一切。
當他做出這個決定后,他接到了新竹市官員的電話。
“明輝兄,請三思啊!”電話那頭,官員的聲音充滿了焦急,“我們知道你很委屈,但現在不是走的時候,市政府正在努力穩定市場,我們不能讓大陸方面得逞,不能讓他們吞噬我們的產業。”
陳明輝苦笑了一聲:“長官,不是我們要去,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去。
我是一個小商人,我要生存,我要養活我的員工。”
新竹?新竹市也配談穩定市場?
當局都做不到的事情,新竹一個小小的縣市,還不是綠色縣市,憑什么談穩定市場?
“我們正在想辦法和燕京方面談,希望燕京方面對于藍色的縣市網開一面,明輝兄,能否晚一些再做決定?”
藍色總是這么自信,以為過去能騙,現在還能騙。
陳明輝說:“好,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后,我看不到變化。”
“看不到變化,我們絕不阻攔!”電話那邊的官員說道。
2025年8月29日,燕京時間上午11:52。
整個華國,有著無數雙眼睛正聚焦在數十萬公里之外的月球南極。
因為今天是月球電磁軌道順利打通通車的日子。
在沙克爾頓隕石坑和德格爾拉赫隕石坑之間,一道長達五公里的銀灰色軌道,如同一把直插入黑暗的利劍。
這里是人類科技的極限之地,也是阿波羅科技的最新杰作:月球電磁軌道發射系統。
過去一年時間里,圍繞著月球電磁軌道發射系統一直有著各種各樣的爭論。
從簡中互聯網到外網,大家都對這個龐大計劃,有認可、有質疑,總之各種聲音都有。
太空之門是YouTube上一個著名的太空類博主,頻道所有人亞歷克斯曾經在歐洲航天局任職,一直都專注于深度解析全球航天項目、尖端技術與太空探索的未來。
亞歷克斯就專門做了一期名為《月球上的鋼鐵之龍》的節目來介紹這個項目。
節目開場,鏡頭在廣袤的宇宙背景中緩緩移動,背景音樂恢弘神秘。博主亞歷克斯出現在畫面中央,他身穿一件印有燃燒一號改圖案的T恤,T恤來自義烏,沒有阿波羅科技的ip授權,眼神中則充滿了探索的激情。
“你好,太空探索者們。
今天,我們將把目光投向一個讓全世界都為之震驚的項目。
也是倫道夫·林教授所宣稱的月球電磁軌道項目,華國現在正在月球南極建造人類歷史上第一座月球電磁軌道。
從媒體到業界,均認為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技術突破,這更是太空規則的改寫。
華國在月球上的基建速度在過去三年時間里震驚了全球,月球的重要程度大幅提升,埃隆·馬斯克就任NASA局長后,對月球的說法也改變了,不再提月球不重要,火星最重要。
從NASA的表述里,也能看出,他們將月球的重要性提高到了和火星一樣的程度。
這是月球電磁軌道和月球超低溫實驗室帶來的變化。
除了NASA外,全球各國的航天機構在過去一年時間里,紛紛出臺了自己的月球基地計劃,建成時間各不相同,有2035年的,有2050年的,也有本世紀的。
在聯合國外層空間委員會,關于華國的指責也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嚴重,那么就讓我們來重新審視這一改寫規則的項目:月球上的鋼鐵之龍!”
“大家看,這是阿波羅科技官方發布的工程建設視頻和直播錄像。”亞歷克斯將畫面切換到月球上的實時影像,同時配上自己的深度解說。“這條軌道并非建在平地上,它連接著沙克爾頓和德格爾拉赫兩個巨大的隕石坑。
這和華國過去在地球上那些嘆為觀止的基建一樣,背后是天才般的工程設計。
他們利用了這兩個隕石坑的永久陰影區,這里的溫度低至零下170攝氏度,為超導線圈提供了天然的冷卻環境。
這省去了大量復雜且耗能的制冷系統,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
他停頓了一下,畫面切換到施工的機器人。
“而且,大部分施工都是由這些智能機器人完成的。
它們利用月壤進行3D打印,直接在月球表面建造地基,也就是所謂的月球磚。
這解決了最大的難題:從地球運送建筑材料。
要知道,每運送一公斤的物資到月球,成本高達數萬美元。
阿波羅科技用這個方法,極大地降低了建設成本。”
華國官方聲稱該月球電磁軌道會進一步降低往返月球和地球的運輸成本,同時成為連接沙克爾頓隕石坑和德格爾拉赫隕石坑的運輸軌道。
但項目背后的真正目的無從知曉。”亞歷克斯對著鏡頭,表情復雜。“阿波羅科技說這是為了未來的月球探索和資源利用,但華盛頓的官員們顯然更愿意相信,這背后還有更深層次的戰略考量。
這是一把鋒利的劍,它可以用來發射宇宙飛船,發射探測器,但它同樣可以用來發射武器。
更要命的是,如果有一天,這把劍被用來威脅地球,誰又能阻止呢?
華國把武器運輸到月球上,有人能發現嗎?
不要說這不可能,首先,它的核心技術。
電磁軌道本質上是一個巨大的直線加速器。
它能將有效載荷加速到月球逃逸速度,甚至更高。
這意味著,它可以發射任何具有質量的物體。
如果將武器系統,甚至是動能武器,裝載到這個軌道上,它就成了一個威力巨大的太空炮。”
“其次,是隱蔽性。”亞歷克斯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在地球上,每一次導彈發射都會被衛星和雷達網絡監控。
但月球,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它沒有大氣層,沒有雷達網,也沒有任何能夠有效監控發射活動的全球性基礎設施。
中國可以在月球上秘密運輸和組裝武器,而我們無法在地球上實時發現。
如果他們將武器運輸到月球,我們如何知道?我們根本無從得知。”
“更要命的是,防御的難度。”他看向鏡頭,神情復雜。“從月球發射的武器,其軌跡和速度與傳統的洲際導彈完全不同。
它們可以從任何方向,以極高的速度接近地球。
我們現有的導彈防御系統,是基于對來自特定方向的洲際彈道導彈的攔截而設計的。
對于來自月球的攻擊,我們的防御系統能否有效應對,這是一個巨大的未知數。”
亞歷克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是說華國一定會這樣做。
我只是想讓大家意識到,這項技術所帶來的巨大戰略風險。
這不再是一場單純的科學探索,而是一場關乎未來地緣政治平衡的豪賭。
我們不能只是站在地球上,鼓掌喝彩,而必須開始思考:如何確保月球的和平利用?如何建立一個透明、可信的太空國際協議?”
他將鏡頭切換回月球軌道:“阿波羅科技給了我們一個美好的未來愿景,但我們不能天真地相信它。
我們需要更加謹慎,更加清醒地看待這項技術。
因為,這把劍,可能在未來,既能造福人類,也能威脅我們每一個人。”
本質上老美會這樣干,你天天拿著錘子,在地球上看見釘子就砸,所以會覺得,其他人也會這么干,也會想辦法找個錘子來一頓猛砸。
月球上的電磁軌道,華國人只會覺得我們基建都修到月球上了,太牛逼了。
而老外的第一反應就是,你是不是要把月球武器化?我們怎么能監管你?壓根監管不到。
不過,他們這回還真沒猜錯,林燃在冷戰時期培養起來的思維,確實不那么華國。
“這也是為什么現在全球主要國家都提出了自己的月球戰略,他們希望像華國那樣,擁有全新的威懾武器。
這才是真正的星球大戰計劃!”亞歷克斯說道。
“然而,”亞歷克斯語氣變得嚴肅,“這也帶來了巨大的疑問。
首先是能源問題。
軌道需要巨大的能量,核反應堆的建造和運行都極其復雜,太陽能電池陣列在月夜期間也無法工作。
華國的小型核反應堆不僅證明了自己的技術實力,他們的技術已經成熟到可以在月球上穩定供電,阿波羅科技官網公布的密密麻麻小型柱狀照片,給人一種密集恐懼癥的感覺。
而且他們還證明了他們登月的成熟程度,成熟到不僅能夠實現百分百的登月成功率,還能讓月球著陸像羽毛那樣輕盈,核反應堆不會有任何異常。
這兩點其他國家能做到嗎?哪怕是阿美莉卡,歐洲就更要畫上一個大大的問題了。
至于印度,好吧,我知道我有很多印度觀眾,印度觀眾們非常關心華國的月球進展,也是華國月球威脅論最主要的鼓吹者。
我很想說印度有機會,但現實是,印度的希望更渺茫。”
亞歷克斯這已經是在照顧印度觀眾了,沒有說沒有希望。
“無論如何,這項工程,都將載入人類史冊。
華國已經證明,他們有能力在月球上建造大型基礎設施。
這意味著,未來的月球探索,將不再是單一國家的競爭,而是一個全新的時代,一個月球工業化的時代。”
他舉起手中的咖啡杯:“干杯,太空的未來,它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我們駛來。接下來幾天,我們將持續關注項目的最新進展,包括首次發射測試,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