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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天外天的道友,來,這邊走(1.16W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3日  作者:長安九千里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長安九千里 | 上玉闕 


把時間回轉到片刻之前,那時候,青蕊還很狂,強硬的不愿意后退哪怕半步。

‘我羅剎愿意承擔代價,把王玉樓推至金丹之位,動蕩的時代之風已經吹到了仙盟,這不是我們第四派的仙尊們冷眼旁觀就可以置身事外的。

諸位道友,塑造第四派的存在和團結,我們才能繼續贏下去,躲是躲不過去的。’

當危機來臨,大家都在暗中串聯,真真假假的承諾交織在每一位仙尊的耳邊。

甚至,有人還想在暗中攛掇出仙盟的第五派、第六派

但羅剎的入局和那些沒有代價的謊言不一樣,它的承諾,甚至到了部分第四派金仙都聽不明白的層級。

‘你要替王玉樓承擔證金丹的代價?我怎么聽不懂呢,眼下的局勢和王玉樓的金丹有什么關系?’

問話的是仙龍王,它對王玉樓沒什么想法,小王當初順著青蕊和水尊等人的意思犧牲仙龍崖進攻滅仙域,干的相當混賬。

‘青蕊不死,逾極破虛至道劍不可能被處理,丘彌勒更是無關緊要。

青蕊所做之惡有三。

一者,勾結畢方,背叛仙盟。

二者,無視法度,門下私證金丹。

三者,戕害同道,屠盡了玉樓的基本盤。

前兩者,難辦,我們要保證把第三個給處理了。

所以,我打算直接下場,以進促退。’

青蕊所做的惡行豈止這三個,無非是其他的和羅剎無關,它不在乎。

在羅剎的神通妙法下,第四派的幾位金仙被拉到了一起,仙龍王不積極,但有的是人愿意積極。

你不能在盟友挨揍的時候無動于衷,只在自己被欺壓時才嗷嗷叫。

對于具體的派系而言,派系成員的利益就是要互相擔保、守護,如此才能長久穩定。

‘我跟了,但我先確認一點,妖皇,你不是真打吧?’牛魔仙尊問道。

‘當然,我又不傻,青蕊畢方的局很危險,我們沒有必要太冒險。

只要不深入梧南西北角太快,當我真身帶著諸位道友于大天地顯露時,簸籮會上的其他人不敢坐視不理。

我若死于畢方口中,畢方或可再強一截,而簸籮會則會失去一大臂助。

此消彼長,簸籮老人定會為我站臺。’

激烈的博弈到了最終章,那些懸而未決的劍,因為局勢的不斷升級,漸漸被迫變為了將要落下的樣子。

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羅剎入局,帶去的不是第四派的仙尊們,而是大天地除了畢方以外的大部分頂級金丹們。

大天地的頂級金丹,在一起團建畢方這件事上,必須盡量團結。

極致的自私自利,在極致的強權下,塑造出了近乎于無私的共識——但其內核的底色依然是自私的。

因為那些頂級仙尊太自私,所以他們決不允許畢方可以更進一步!

‘若青蕊和畢方同樣強硬到底,那豈不就會直接開啟頂級仙尊的對抗?

妖皇,我同意大家應該為玉樓站臺,這件事是派系盟友們的責任和義務。

可問題是,至于把這件事和青蕊畢方的聯盟攪合在一起嗎?

我理解,你或許是想借勢,借簸籮老人和簸籮會眾仙尊的勢。

可真的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仙龍王不是怕,而是它完全不想現在就下場。

小王混賬歸混賬,以前坑了它也是事實,可現在,仙盟打下了大片的滅仙域新土。

而矗立在崇仙州最東端的仙龍崖,必然會在未來的滅仙域新土治理中,獲得巨大的相對優勢。

這種相對優勢,會對應的部分轉化為仙龍王的實力。

可以說,眼下對于仙龍王而言,穩定,就是贏。

以前的穩定是大家一起贏,現在若是能繼續穩定,仙龍王就能相對的更贏。

這不是虛幻的贏學,而是仙龍王看的清清楚楚的事實。

在確定金谷園會支持自己以后,羅剎沒有猶豫,道。

‘仙龍道友,我與你、與諸位道友,說句心里話。

這些話,諸位道友聽了,不要外傳。

金谷園道友說的沒錯,青蕊就是大天地第一女表子。

她以往的修行,遵循的就是這個女表子的底色。

佛家強時,她一個女表子,卻主動加入佛家做佛尊,當時無定法王還未隕落,青蕊沒少撈。

后來,無定法王隕落,她開始左右橫跳的找各大勢力鉆營,從未主動承擔過什么、組織過什么屬于她的稍大些的勢力。

當仙盟成為上一個混亂時代最先趨于穩定的勢力后,青蕊又主動加入仙盟,助拳蒼山。

而今,她靠上了畢方,這就和凡俗的女表子靠上嫖客中的厲害角色一樣。

一切的一切,對應的就是她的修行脈絡。

她沒有原則,僅僅是個賤人。

壓她,往死里壓她,她必退無疑——她裝不了五萬年!

等她意識到,靠畢方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或者帶來的利益沒有風險大,就會迅速縮起來。

錢翠花、錢翠花,即便成了道,即便裝出了各種樣子,這個錢翠花,依然改不了身上那屬于女表子的習性!’

羅剎傳道,這就是傳道。

頂級妖皇的洞察力,無需多言。

它對于青蕊的觀察,不可謂不精準。

什么青蕊仙尊,不過是改不了女表子習性的爛褲襠!

‘所以,諸位道友,愿不愿意與我一起,量一量青蕊的深淺?’羅剎見自己傳道的內容鎮住了這些第四派金仙,當即趁熱打鐵。

每個人都在努力的前進,羅剎確定,畢方可以吃嘉凌霄,但簸籮會不會允許畢方吃了自己!

否則,此消彼長間

這就和王玉樓主動前往蓮花仙城自殺逼羅剎一樣,羅剎打算,用真身入場的形式,逼簸籮會和簸籮老人出手!

‘仙龍,你大可以猶豫,不過我是打算與妖皇同去的。

贏了就想抽身事外,這種想法,你從一開始就不該有!’

牛魔仙尊還在為小王助攻。

這就是置身其中的意義,王玉樓從未離開過舞臺的中心,所以他獲得了這些可能性與機會。

他的謹慎,他的張揚,他的每一步棋,每一個動作,那些側面,就像一把把刀,漸漸從梧南州紅燈照王玉樓身上,割出了一張張新皮,組成了玉闕仙尊的模樣。

于任何時代成道,都不僅僅是個實力問題。

想要站在規則之上,靠的是那不懈的道心!

‘我跟!’仙龍王最后終究是服從了大局。

第四派的團結,對于第四派中的所有人都是有利的,這是事實。

聽到青蕊的改口,群仙臺上的仙尊們都愣住了。

不是仙尊們沒見識,是大家都沒想到,青蕊居然真就這么退了——羅剎僅僅是站在九竅谷南疆之外啊。

即便是最樂觀的人看來,青蕊也該多撐一會兒才對吧?

不過,青蕊的懦已經是事實,可她的話卻有大問題,可以說,青蕊這個爛褲襠,心里是沒一點好水,全是壞水、污水、臟水!

王玉樓對青蕊的恨,更是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真的恨,純恨——她怎么能這么惡心呢?

她說是愿意支持王玉樓證金丹,但這種時候支持王玉樓,已經不是把王玉樓架在火上烤那么簡單了。

如果說水尊是把屎塞進了青蕊嘴里,那青蕊現在就是把屎噴了王玉樓一身!

第四派的目的是撈王玉樓一把,結局指向的幫小老弟王玉樓證金丹。

可你青蕊積極個勾八啊?

蒼山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青蕊,事已至此,你還以為自己能留在仙盟中嗎?”

蒼山看起來很強硬,但其實就是扯淡,什么具體的條件都沒開,純他馬的原地放悶屁。

實際上,它已經和德頂王談好了!

明面上的開席號角手是青蕊,暗地里的開席號角手是德頂王,青蕊被人拷打,正如了畢方和德頂王的意見。

就是要把她掛起來拷打,然后才能真正的在其他人松懈的情況下開席。

而蒼山,則是和德頂王談妥了輔助開席的條件。

如今他用悶屁做表態,順的是水尊的意思,結合他前面一副真打算處理逾極破虛至道劍的態度,就顯得好像水尊和蒼山要一起把青蕊踢出仙盟似得。

突出一個往死里拷打,至于青蕊怎么死,蒼山無所謂!

“我當然可以留在仙盟中,我就是仙盟的仙尊,仙盟的法度我當然可以遵守。

但丘彌勒偷了我的劍去亂搞,我發現的已經很及時了,什么懲處逾極破虛至道劍、清算丘彌勒,我做不到。

但我愿意支持玉樓證金丹,算是對丘彌勒偷劍作亂,毀了西海的補償!”

有理有據,錢翠花這屬于,雖然退了一波,但依然守著自己的底線。

仙器不能談,丘彌勒才是主謀,如果真上秤,可以殺丘彌勒。

但如果第四派想要讓王玉樓證金丹,又要順從青蕊的意思,保一保丘彌勒。

沒辦法,錢翠花只是退,又不是直接完蛋了,自己的牛馬還是要保的。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水尊的真身在大天地顯露,正站在簸籮山神木前和簸籮老人談對策,但這不影響它的大道投影在群仙臺上輸出。

“神光成道,是我們仙盟和仙王的默契。

那時候,你的狐貍尾巴還沒露出來。

莽象成道,對應的是大天地變法,你支持,外邊那些簸籮會同道也支持,我認了。

丘彌勒成道,是你亂搞,它必須給我死。”

水尊的話,說出了群仙臺上不少仙尊心中的疑慮。

青蕊為什么淪落到被群仙臺團建,被眾多仙盟仙尊指著鼻子罵‘大天地第一**的地步?’

因為她屠盡了西海?因為她和畢方亂搞?因為她讓門下亂成道?

這些都是原因,但又不是全部。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能把群仙臺上各懷鬼胎的老賤畜逼的一起反對她,青蕊還是很有水平的,這牽扯到畢方開席的陰謀,也是因為她過往做的太過太過了。

畢方的開席陰謀被她當做了一張牌,而過往的歲月中,從神光,到莽象,再到最近成道的丘彌勒,都和青蕊畢方聯盟有關。

這才是問題所在。

仙盟的仙尊之位不是大白菜!

你青蕊搞來搞去,神光是畢方搞上去的,后來你還玩了出按頭神光的狗血戲碼。

莽象是你支持著去的,丘彌勒是拿著你的劍成道的。

這整的仙盟好像就是你開的一樣,你的腚真有那么大嗎?

其實,這也是王玉樓恨極了青蕊的原因。

他的金丹路不能由青蕊這個爛褲襠開始,但青蕊是真的惡心。

無論臺上被罵反手屠西海玩仙王版仙人跳,還是如今感覺不能繼續,退下來立刻火烤第四派和王玉樓,這爛褲襠玩意兒,算是把王玉樓惡心壞了。

純壞,真就是純壞。

不過,水尊接下來的話,給了王玉樓希望。

“至于你說同意王玉樓證金丹,支持王玉樓證金丹。

嗯,我也支持,我也同意。

玉樓作為副盟主,為變法、為仙盟混亂時代前夕的準備,做了貢獻。

我支持玉樓成道.”

小魚的心在砰砰的跳,一百二十歲的金丹,一百二十歲,金丹!

這是什么概念?

就是修天人感應法且悟性逆天的天驕,也不可能有這么快的速度!

王玉樓若是能一百二十歲證金丹,就能站在天驕的最上流,即便在萬古天驕的層次中,也是最上流的那種最上流。

當然,考慮到成道速度和絕對實力無關,以王玉樓如今的積累,若是成道,就會在成為天驕最上流的同時,獲得大天地有史以來最弱金丹的殊榮

但小魚其實不是那么悲觀,因為她畢竟是修古法踏入修仙界的,對于命運什么的,小魚有一種屬于自己的獨到認識。

王玉樓是癸水之命,命有癸水,修的也是癸水法,支持他的自己和水尊,也是站在水法第一流層次的大修。

癸水,至弱之水,若王玉樓成就至弱金丹,則可以視作,某種意義上和自己的命運相共振。

在小魚眼中,這件事可能好,可能壞,但至少不平庸、不庸常。

然而.水尊的話,沒有說完。

“我支持王玉樓成道,但王玉樓太年輕了,才一百二十歲。

一百二十歲的仙尊啊”

至此,水尊閉上了嘴。

水法第一流的大修白小魚,眼睛中燒出了火焰。

老狗,你叫那么久,最后說這種話,你是真狗啊!

水尊的表態似乎是支持,但最后的落地,對應的是實質的反對。

是,我知道你有功,是,我知道你為仙盟流過淚、流過汗、流過血。

不過,我依然不支持你,小王,你還得練!

這就是修仙者上升的路上,面對的最無奈的關口。

王玉樓不努力嗎?

王玉樓沒有為仙盟做貢獻嗎?

他努力,他順應水尊的意志努力,他甚至靠著水尊的支持,搞垮了莽象!

王玉樓平靜的站在群仙臺中,恍惚間,他忽然想起了簸籮天上的那一幕。

那是王玉樓第一次上簸籮天,嗯,還是青蕊帶他去的。

在簸籮天上,因為什么事被人刁難,王玉樓忘了。

他只記得,記得水尊站出來,替他擋住了其他人的壓力。

他只記得,自己在那一刻,產生了一種幼稚、天真、可憐可笑的幻想——如果變法,能永久的進行下去該多好?

自幼雙親俱喪,莽象壓制下成長,于仙盟群青原的舞臺上終于展露的才華。

群青見真章嘛,那時候,青蕊器重,水尊支持,蒼山關注。

那段時間,王玉樓面對的壓力很大,但卻又是真的有種海闊天空之感。

可就像他早早便理解的那樣,靠仙尊不如靠自己,頂級金丹們用他有功,等他無用功之地時,就會棄他如蔽履

然而,當水尊明確的反對后,王玉樓依然會有恍如隔世之感。

回不去了。

王玉樓可以保留屬于短生種的羸弱,玉闕仙尊卻需要堅硬的道心。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

念及至此,王玉樓輕聲開口。

“水尊前輩,玉樓是年輕了些。

但玉樓自問,以我對仙盟的貢獻,也當有個仙尊之位作償了。”

注意,不是王玉樓傻,更不是王玉樓狂。

別人已經明確反對、堅定反對、直接反對了,王玉樓要是依然指望無腦舔、無限的退縮,就能獲得水尊的支持,那才是真沙比。

相反,他必須明確自身的要求,把青蕊提出讓他證金丹的荒誕性換做自己‘理當金丹作償’的合理性,這才是斗爭的思路。

無限的退縮,沒有那么大的用,他不是青蕊,沒有青蕊的余裕——當然,青蕊的余裕也不一定能保住她這波沒事就是了。

水尊沒有搭理王玉樓,它的狗腿子驚瀾仙尊開口了。

“王玉樓,你這么年輕,就能成道,讓那些仙盟內的幾千歲的紫府們怎么想?

你也是做過仙盟副盟主的人,要有大局意識,你現在證金丹,反而會破壞仙盟的穩定。

而且,你說你有功,可仙盟什么時候虧待你了?

要我說,你至少應該等八百年。”

再說一遍,這就是修仙者成道路上,最難的關口。

你再努力,再強大,再有貢獻,在真正需要跨越境界時,那些比你更強大的上位者,那些甚至以往是支持你的上位者,依然可能會跳出來攔你。

王玉樓沒有順水尊的意嗎?王玉樓對水尊有不敬嗎?

王玉樓雖出身紅燈照,跟著青蕊混過,但他現在隸屬第四派,已經不是青蕊的人了。

可這一切,都沒用,上位者就是不認可你,就是不給你機會。

以往的支持,是用你有功。

那么多狗,那么多牛馬,用你已經是抬舉你。

可你這條狗居然想上桌,那抱歉,你像上桌,就不是好狗了!

當然,王玉樓可以喊三萬年河西,理論上,王玉樓甚至可以以力證道,打破這壓制他的牢籠。

可大天地中,神通是不許流通的,法門是被藏得嚴嚴實實的,機會是被所有人盯著的,后進者的實力甚至儲物袋中的東西,都是被老登們算計的明明白白的。

王玉樓靠什么打?

他有莽象能打?他有丘彌勒能打?

王玉樓不說話了,他用沉默表達著自身無聲的反抗。

無聲的反抗,因為王玉樓沒有辦法,他拿可以輕易改易他命運的水尊,沒有任何辦法。

這就是成道路上最難的關口,最混賬的老賤畜,給王玉樓上了一課。

毫無疑問,驚瀾就是在放屁!

仙盟那些站在紫府巔峰幾千年的存在,見到王玉樓一百二十歲證金丹,當然會不滿,當然會影響仙盟的穩定。

但這個問題,是王玉樓造成的嗎?

這是老登們搞出來的局面!

現在,這種爛事,被老登代表、水尊狗腿子驚瀾仙尊拉出來,扣到了王玉樓頭上!

他們把大環境搞成這樣子,王玉樓想做事,想成道,他們又說王玉樓成道會進一步破壞大環境!

一群老賤畜!

因為他們強,所以大環境再爛,也不會影響他們,仙盟沒了,他們依然可以矗立九霄。

把大環境搞爛,反而可以幫他們更快的積累實力,同時還能阻止下面的人往上走,兩利。

等王玉樓想往上走了,他們再把大環境拉出來當借口,依托于強大實力所決定的話語權,把王玉樓定義為要破壞大環境的人、違反法度的人。

可你們能成道,我王玉樓又為什么不能成道呢?

很多問題到了最后,真的就這么簡單——王玉樓不打算認命。

終于,月華等來了那自己等待已久的傳音。

‘仙尊,玉樓想入天外天!’

天外天道友們,來,這邊走!

‘sir,thisway’,但仙俠版。

作為仙盟第一人的水尊不讓王玉樓成道,那就別怪王玉樓不愛仙盟了。

他在月華洞天中,是愛仙盟的,可水尊給了他致命的反對——一百二十歲,成道太快,會影響仙盟的穩定大局!

其實,這也沒什么意外的,畢竟,仙盟從來都只是幾位頂級金丹的仙盟,而不是下面人的仙盟。

或許,在仙盟的穩定時代,做仙盟的核心執行層,做仙盟的紫府,會有不錯的狀態。

但等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刻,管你這的那的,你不是頂級仙尊,就是劫灰。

畢竟,修仙界的利益分配規則和現有秩序,是圍繞著那些接近獨尊但又沒有真到獨尊之位的存在而演化出來的。

‘哈哈哈,好,還不算晚,不失內門弟子之位!’

月華笑著傳音回答道。

她等啊等,終于,等來了這個必然的結果。

水尊怎么可能讓王玉樓成道呢?

蒼山怎么可能讓王玉樓成道呢?

青蕊的支持又真的是支持嗎?

王玉樓想通過群仙臺成道,就必須在第四派外,再拉盟友!

‘我要做虓虎!’

王玉樓不想做牛馬了,他要吃牛肉!

沒成仙尊的時候給群仙臺仙尊們做狗,成了仙尊依然為天外天做狗,那這仙尊不是白成了?

證道難,但金丹的尊位,反而被這種難度保證了。

不管能不能談成,王玉樓總要試試,試試盡量在天外天拿到更好的位置,而不是底層的執行層。

‘什么虓虎?’

虓虎的名字從王玉樓口中說出,月華當即便是一驚。

虓虎是天外天的七海宮執事,算是僅次于無極宮主的層次的級別,但這種消息,應該不會傳出來才對的啊?

而且,王玉樓是不是在詐自己?他真的能確定虓虎是天外天的人嗎?

‘它應該不是天外天內門弟子吧,金仙層次的存在,如果在天外天依然只是個所謂弟子,那天外天還干嘛躲在暗處?’

即便被水尊阻道,但王玉樓的理智依然保持的比較不錯。

道果可能失之交臂,可修行總要繼續下去。

要向前看,無論如何都要走下去。

‘這件事我決定不了,而且你的實力也不夠,王玉樓,別太貪。’

糊弄唄,但月華的糊弄撞上了王玉樓,怎么可能有用?

小王的道果雖然暫時被水尊攔了,但他已經事實上發起了向金丹仙尊的沖鋒。

如今的玉闕仙尊,距離真正的玉闕仙尊,只差修為,他當然能勘破迷局,找出破局的思路。

‘我的道果就在眼前,可被水尊攔了,月華,我的心情不太好,你也知道我很年輕。

而羅剎等人,正好和畢方在瞪眼,你猜,我這時候要是不管不顧一把,會怎么樣?’

月華真有些氣笑了,王玉樓的這種威脅,就是把她當傻逼。

‘你不可能那么蠢,王玉樓,我對你非常有信心。’

然而,有時候,人太靠譜,會有反噬.

眼下,就是反噬的結果。

月華相信王玉樓不會爆,她相信王玉樓那百折不屈的道心,扛得住眼下的壓力。

很難說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王玉樓確實有百折不屈的道心,確實有仙尊的氣魄,不幸的是,因為他有這些,反而使得他的博弈策略失效了

‘好,內門弟子就內門弟子。’

沒辦法,月華對自己太有信心,王玉樓只能后退一步,至少謀求金丹之議在群仙臺上先通過。

至于通過后怎么處理天外天,再說。

有點類似于‘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但這同樣是修行的日常部分——太多時候都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了。

如果什么事王玉樓都能拿出完美的、更好的解決方案,那說明他要么已經獨尊了,要么只是無足輕重的邊緣人,無法參與那些因為真正重要而被各方天驕參與的博弈。

‘我可以接受內門弟子的身份,但前提是你們天外天能支持我成功證金丹!’

月華無奈的回答道。

‘你肯定知道群仙臺上的投票是假的,能有個三分之一的票,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證了。

相信我,那些人沒你想的那么在意這種事,你沒成時,他們攔的歇斯底里。

等你真去做了,他們又會開始靜觀其變,這些人混賬的很。’

王玉樓的眼睛微微一動,他理解月華的意思,更明白月華說的沒錯。

無非是也不守規矩一把,沒什么大不了的——莽象守規矩本身,也是為了不守規矩時能獲得更大的收益。

如果走到今日,玉闕仙尊還分不清手段、目的、所謂規則的實質,那就太可笑了.

至于仙盟內對王玉樓的阻攔,水尊的阻攔等等,就更復雜了,這種阻攔是事實,但一個新晉的金丹真的能那么大的影響仙盟內的格局嗎?

非也!

說到底,還是老登們不愿意看到新人輕易的上去,水尊門下多少年都沒出過金丹了,就是一個側面例證。

當然,這不影響頂級仙尊們培養自己的弟子和門徒,但對于未達到頂級的存在而言,盟友已經夠用。

弟子雖然看起來忠心,但又不是絕對忠心,利益最大化的做法是自己獨吃。

而頂級仙尊不一樣,一百份的資源和可能性,他們吃了,轉化為一百分的實力。

但如果分出十份給弟子和身邊人,就能培養出好幾位有著三十、四十分實力的臂助——加起來又比單獨的一百份實力更從容了。

修行的唯一法則的就是不斷地適應變化,各種意義上的變化,不同階段的修行,在很多細節上有著巨大的差異。

‘好,我明白,月華道友,你的支持,我要看到,不要到時候一計票,我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票是假的,票后的支持是真的,拿著三分之一的支持,王玉樓就敢證金丹。

因為,無論是蒼山還是水尊,都不可能為了一個具有群仙臺仙尊三分之一支持的王玉樓,去冒險搞他。

反對王玉樓證金丹和真入局去搞王玉樓,是絕對意義上的兩件事。

真真假假,求真求真。

這就是求真到了極致,在仙盟既有分配規則和利益秩序下,王玉樓所掌握的‘真’。

它不是虛幻的。

或許,它不存在具體的依托,但在博弈中又客觀的存在。

“.一百二十歲的小癟三,有什么資格證金丹?

王玉樓要是能證金丹,我明天就讓我的那兩只靈寵也證金丹!”

“對,我也不同意,青蕊,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攪局攪成這樣有意思嗎?”

在王玉樓和月華暗中勾兌的同時,群仙臺上群情激奮。

水尊的意見和蒼山的沉默,給了仙尊們方向。

咬,狠狠地咬。

以往曾經發生在神光身上的一幕,如今又發生在了玉闕仙尊身上。

‘相公,在第四派以外,我幫你確定了四票,不過代價不低,但成則還,不成則賴,不是大事。’

小魚的聲音傳來,王玉樓心中微微一暖。

位于冰冷虛空之中的群仙臺上,他唯一能信任的,可能也只有小魚了。

“夠了,你們說王玉樓成道會破壞仙盟的穩定,那為什么不放開成尊的限制?

王玉樓一個人證會引起不滿,那就一起,多來些。

滅仙域死了那么多妖神,大天地的束縛正是低的時候,一個州來一位新金丹,我們仙盟的優勢就能繼續擴大。”

羅剎那邊與畢方青蕊的對峙暫時沒有危險,它終于能把精力稍稍投放到群仙臺上了。

王玉樓成道之議,進行到這個環節,已經有些走入死路的意思,但第四派已經入局,必須沖到底。

所以,羅剎提出了一個大家一起分蛋糕的方案。

然而.

“新出來的金丹吃你家的資糧嗎?

羅剎,你要是愿意讓他們吃你的資糧,好,我就立刻同意你的意見!”

明明已經答應支持王玉樓的月華,此時居然直接反對起了羅剎。

似乎,這是月華坑了王玉樓,不打算合作。

但其實吧,這里面,是月華和王玉樓的刻意設計。

緊跟著月華的反對,又有不少仙尊開始反對。

王玉樓觀察著跟票月華開啟團建的這些人,心中有些咋舌。

這些人,都是天外天在仙盟中的暗子嗎?

難說,因為月華的話和群仙臺的議題趨勢確實到了這里,也可能會有不知道情況的存在跟著月華的意思走。

所以,即便王玉樓的小本本上記了不少人,但他不能確定其中的任何一人就真的絕對是天外天在仙盟的暗子。

“而且,我還有一個懷疑,這是不是王玉樓和青蕊刻意設計的局面?

王玉樓是青蕊門下的修士出身,最初在紅燈照修行,紅燈照是青蕊的勢力,燭照更是青蕊扶持起來的狗。

而就像水尊說的那樣,西海的神光是畢方的人,但也可視作青蕊的人,莽象更是直接在腦門上刻錄上了青蕊的標簽。

至于王玉樓和滴水的關系,我不想多說,但滴水以前是畢方的人,后來是青蕊的人,現在是第四派的成員。

諸位道友,小心,青蕊道友的這手以退為進,高啊。”

水尊的走狗驚瀾,也順著月華的意思,開始了落井下石。

“對,羅剎,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和青蕊在唱雙簧,王玉樓的金丹,我絕不同意!

你們甚至還要再來一堆新金丹,一州一個,什么意思,想以最快的速度把仙盟搞亂嗎?

那些紫府巔峰,為了金丹的機會,必然會打出狗腦子來。

越想越不對,羅剎帶著一群人去九竅谷旁邊傻站著的樣子,真威猛啊,簸籮老人都差點上當了。

呵呵,其中的問題,大家自己品!

總之,我不同意王玉樓證金丹,我更不同意羅剎的一堆金丹之說,狂妄!”

王玉樓瞇起了眼睛,驚瀾的話是水尊的意思嗎?

羅剎和青蕊唱雙簧,第四派的滴水是畢方的人

對應的邏輯在于,表面上的開席號角手青蕊其實是幌子,真實的開席號角手在于羅剎和青蕊的明對暗合。

若羅剎和青蕊的明對暗合為真,則丘彌勒持劍屠西海,羅剎挺身為自己撐腰.

越想,王玉樓的心就越起伏。

到處都是陽謀的仙尊博弈舞臺之上,此刻竟顯露出巨大的陰謀之網,王玉樓又怎能不怕呢?

可小魚提醒自己,自己可能被道果迷了雙眼的那種提醒,看起來又非常真。

王玉樓確信,自己當時是真身入了滴水洞天,能感到小魚的真摯

可現在大天地的局面,又對應著自己和青蕊的矛盾,一步步引爆了簸籮會和畢方的對抗這種事實。

事實和猜測,真假之間,即便是玉闕仙尊,一時之間也有些茫然。

難難難,修行難,真真假假,求真的路,竟似沒有盡頭般復雜。

“驚瀾,我和羅剎的關系,來輪不到你來說。

而且,太和水,簸籮老人已經和仙王達成了妥協。

只要羅剎愿意退,就可以先聯手,改易大天地規則。

羅剎,退吧。”錢翠花語氣頗為不滿的開口。

似乎,她和羅剎真就是對手。

其實,眼下最緊張的是水尊,甚至都不是王玉樓。

金谷園傳來的第四派內部消息表明,羅剎沒有擴大化的意思。

青蕊的表態和退縮,與羅剎的動向與目的對應的上。

但這種對得上,反而讓水尊更警惕。

六萬多年的修行,讓水尊深刻的明白,修仙界中,大部分的時間和時代,都是無關緊要的。

但偏偏是那些稀少的關鍵時刻,決定了修仙界的絕大多數變化。

而眼下,面對同樣的真假之辨,水尊也承擔著巨大的壓力。

現在,就是那‘稀少的關鍵時刻’。

面對青蕊的提議,水尊不說話,羅剎沉吟著開口道。

“要不,先把王玉樓的事情解決了?

玉樓是我們第四派的人,他的金丹之議過了,我就立刻退。”

終于,在漫長的拉扯、廝殺、對噴、糾纏、團建、扣帽子斗爭后,嘈雜的群仙臺,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許多仙尊的目光,開始向王玉樓聚集。

“好,投票吧。”

水尊的語氣如平湖一般平靜,但其中蘊藏著的氣魄,又是如此的令人動容。

大天地稀少的關鍵時刻中,問題的關鍵,居然變為了王玉樓的金丹之議.

喜歡白嫖小勝的蒼山,很敏銳的把握到了其中的問題,開口問道。

“等一下,如若不成,羅剎,你又要怎么辦?”

小魚的心揪了起來,是啊,王玉樓憑什么能影響大天地的頂層走向?

其中溢出的壓力,能把王玉樓壓死!

即便是王玉樓,此時也陷入了巨大的無力之中。

適才,他還指望三分之一票,送自己上九霄、上青云。

可現在,局面又變了,青蕊那個爛褲襠,把壓力全引到了他身上!

青蕊,只求來日方長,未來若有機會,我必殺你!

妖皇沉默著,沉默了許久,為了王玉樓,真的要葬送自己的可能性與機會嗎?

王玉樓需要分清手段和目的,羅剎同樣需要分清手段和目的。

它從未想過,一個無關緊要的金丹,居然會在特殊耳朵時間節點,牽連如此大的因果。

明明是水尊抬手,王玉樓就能過的事情,為什么水尊不愿意抬手?

所以,它真的認為我和青蕊是在唱雙簧,故而不允許我們推新的金丹上來嗎?

還是說,它希望我和青蕊真的碰一碰,才能確定我和青蕊是不是畢方的陰謀?

羅剎沒有解釋,因為它深知,這時候自己解釋什么都沒用。

最后,想不明白,壓力巨大的羅剎,只能開口道。

“先投。”

“諸位道友無需擔心,仙盟局勢,一切有我,按自己的心意來即可。

不過,我依然認為,王玉樓不該現在就成金丹!

玉樓太年輕了,需要多多歷練。”水尊平靜道。

終于,羅剎和錢翠花一起色變——水尊就是要逼他倆做過一場,簸籮會大概率已經達成共識了.

大家都在努力的活著,水尊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不過是防止雙簧騙開席罷了。

大天地血戰又何妨?

水尊不怕!

在重壓之下,小魚第一個表達了自身的意見。

“同意,諸位道友,不要猶豫了。

水尊是水尊,仙王是仙王,我是我,你們是你們。

道友們,想清楚,我們要先把眼前的局面撐過去!”

然而,她的勸說注定是沒有用的.

在很多仙尊看來,畢方能和簸籮老人、簸籮會達成妥協,就說明,仙王也沒那么強。

既然如此,個子高的水尊愿意搞一搞新入盟的羅剎,讓羅剎和青蕊碰一碰,他們當然不會怕。

畢竟,說到底,王玉樓金丹不金丹,對王玉樓重要,對仙盟的仙尊們不那么重要——當然,攔新人上位依然是永遠的主旋律。

只是在當下這場博弈中,對所有金丹而言,最接近獨尊的畢方,是需要優先處理的。

羅剎和青蕊有唱雙簧的可能,那就讓他們碰一碰。

仙王的妥協,對應是畢方對簸籮會的忌憚,這種忌憚難說真假,可已經沒有分的意義了。

王玉樓不證金丹,羅剎就要被簸籮會壓著和青蕊碰——它去投畢方,就要面臨徹底沒有基本盤、沒有發展基本盤的空間等問題。

如此一來,畢方如果來救青蕊,就會失去主場優勢。

不來救青蕊,羅剎無論勝或負,都能打出讓簸籮會宰了青蕊,至少逼走青蕊的戰機。

如此,保底剪除畢方的一個羽翼——青蕊。

即便不死,被逼走后,沒了基本盤和根基的青蕊,會蠶食畢方勢力內的利益,甚至蠶食畢方的利益。

這和羅剎不能投畢方的邏輯,是一致的。

畢方強,但大天地的萬古天驕也不弱。

為畢方打造的牢籠,有三位頂級仙尊親自看押。

它若想擴張,動一下,簸籮會就會一起上!

“道友們,我錢翠花是有些過分,但你們要知道,我的目的不過是利用那個扁毛畜生,僅此而已。

我不是畢方的盟友,我們僅僅是互相利用罷了。

你們千萬不要投反對,你們一定要支持王玉樓證道啊!”

因為看得清局勢,青蕊急的都快在群仙臺上滿地亂爬了。

陰謀陽謀,這群萬古天驕碰撞到最后,入局的結果,竟然是先讓青蕊去死。

青蕊的語氣很真摯,甚至是她群仙臺上五千年來,最真摯的一次。

然而,沒用,甚至部分青蕊派的修士都開始投反對票了。

“青蕊道友,我建議你束手就擒,你和畢方攪合了這么久,沒人敢信你了。”

就連白須將軍,此刻也明確的和青蕊做了切割。它繼續道。

“我和月華一樣,也反對王玉樓成道。

還是那句話——一百二十歲的小癟三,有什么資格證金丹!”

隨著白須將軍(明青派暗四派實天外天)的帶頭,青蕊一派的老登們紛紛和青蕊開始了切割。

不切不行啊,水尊借著簸籮會的勢,決定先搞青蕊,王玉樓的道怎么可能能成?

“不同意,青蕊,你做的過了。”

“我也不同意,我和青蕊以前就不熟,未來更不熟!”

“不同.”

未久,仙尊們或是直接表態,或是沉默投票,終于完成了這次艱難的投票。

那只青色的大蘋果,也終于從群仙臺上黯淡了下去——錢翠花要全力備戰了。

而器靈統計完所有票數后,虛幻的身子顫抖著宣布道。

“七百二十一比七百二十,王玉樓金丹之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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