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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水尊把屎塞進了青蕊嘴里、我同意王玉樓證金丹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3日  作者:長安九千里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長安九千里 | 上玉闕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但走起來,是曲線最快。

做事不是看到一件事就去做,真正高明的實踐者,會審慎的決策和執行。

用逾極破虛至道劍上秤的方式試壓,王玉樓試的,是仙盟內壓。

進可攻,退可守,屬于小籌碼搏大成敗的嘗試。

它對應的是兩個大方向上的可能性與發展。

若群仙臺支持王玉樓成金丹以緩解仙盟內壓,調停第四派和青蕊矛盾的仙尊數量較多,逾極破虛至道劍就會被投死。

當然,這里的投死距離逾極破虛至道劍的真去死,還有非常遠的距離。

還是那個邏輯,投票就是圖一樂,票數背后的意志、共識以及愿意為共識下場的力量才是關鍵。

若支持王玉樓的不多,逾極破虛至道劍不會被投死,那王玉樓至少也沒立刻開始證金丹的決議,事情就還有變化的空間和可能性。

那種看到機會就無腦沖,直接把自己逼上死路的事情,王玉樓做不出來——和羅剎說要去蓮花仙城自殺不等于王玉樓真會去自殺。

而今,王玉樓通過上秤逾極破虛至道劍的方式,吹響團建青蕊的號角,看似走了曲線,但這個曲線的整體效率和成功率,都比直接無腦開啟金丹決議更高明、更符合他的利益。

當然,一定會有人認為王玉樓擔任沖鋒手開團青蕊的行為太過于冒險。

但是吧,抱有這種認知的人一般開不了紫府,不爭不搶的情況下,哪有那么多的機會給你這個后來者?

地方勢力和派系內的內斗強度,仙盟內的內斗激烈程度,頂級勢力碰撞的斗爭激烈程度,頂級仙尊的博弈維度和節奏這些形式百變、永不停歇的對抗,就是修行本身,至少是一部分。

仙尊需要適應和遵循的不是其中之一,而是所有——所有。

扛得住,你就是九霄之上的金丹、仙尊、天仙、金仙隨便什么名字。

扛不住,就是劫灰!

沒有難度的階梯,證金丹的存在本身需要面對金丹層次的壓力。

王玉樓的團建邀請落下后,群仙臺上陷入了安靜,因為大家都是大道投影化身前來,甚至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不處理丘彌勒,因為丘彌勒弱。

不直接干青蕊,因為青蕊強。

小王前無古人,后肯定有來者的,為群仙臺的仙尊們找到了個絕妙的沙包。

就干青蕊的逾極破虛至道劍!

聽到王玉樓的開團邀請后,反應最大的其實是群仙臺的器靈。

真的是器靈都被嚇得打哆嗦的地步.它看向王玉樓的目光,甚至帶著些悚然和畏懼。

這是真玉闕仙尊啊!

以前,對于王玉樓能以紫府的修為參與群仙臺仙尊們的決議,器靈其實是無所謂的,不就是個小登嘛?

現在器靈再看王玉樓,看玉闕仙尊,完全不敢有一點輕視。

要干器靈,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思路嗎?

同樣是站在器靈面前,王玉樓已經完全不似從前,他正在展露屬于真正金丹仙尊的手段與內核,群仙臺器靈怎敢不尊重呢?

相比于群仙臺中相對中立的器靈,水尊的想法就又不一樣了。

‘師尊,怎么辦,看起來有點機會,跟不跟?’金谷園第一時間便和自己的師尊暗中勾兌了起來。

合縱連橫,群仙臺博弈的精彩從來不在水面之上,而是在水面之下。

‘難辦,就是真把逾極破虛至道劍投死了,我們也沒辦法直接處理它,青蕊是繞不開的。’

金谷園的心中頓時明白,師尊這是心動了。

怎么能不心動呢?

羅剎派的小王主動開團,承擔了最大的壓力和代價,蒼山派的陽昭適才已經下場。

而今,水尊跟的話,就是羅剎和蒼山打頭,水尊在后面白嫖。

羅剎和蒼山贏,水尊也贏。

羅剎和蒼山輸,水尊不虧。

看起來小王主動搶攻,主動開啟團建,團建的對象還是威震大天地的青蕊仙尊,似乎蠢極了。

但事實上,青蕊強,青蕊的敵人同樣強,王玉樓對抗青蕊,就能立刻獲得很多潛在的支持——如何把這種潛在的支持意愿化作真實的支持是另一個問題。

看起來復雜,可這就是真正的證道之路!

王玉樓證的,從來不是神光和丘彌勒那種金丹!

‘先試試,青蕊左右橫跳,囂張的厲害,王玉樓愿意賭命,我們就跟著他耍耍,左右不會虧。’金谷園勸道。

她是有立場幫小王的,第四派和青蕊一派的對抗是她罵青蕊而引起來的,如果這件事沒有個妥當的收場,金谷園于仙盟內的地位和威信,就會在仙尊層面的博弈中被人看輕。

水尊或許不在意弟子的這點小利益,可金谷園自己得在意,到了仙尊的層次,大家求的都是同樣的超脫之路,金谷園或許不會背叛水尊,但她更不會背叛自己!

因此,勸水尊順勢入場也就成為了金谷園的最好選擇。

‘且看,且看羅剎怎么說。’

水尊平靜的回答道,它不急。

仙盟的天,只要他不動,就塌不下來。

大天地的天,塌下來了,是簸籮老人頂。

所以,關于‘青蕊撅腚引人干、畢方設伏仙人跳’的局面,水尊是不太愿意深入參與的。

‘小金明白!’

‘妖皇,你難道是烏龜嗎?’

老登,爾不過龜孫!

小王也在和羅剎傳音,不過,他疑似有些太狂了。

其實這真的不重要,到了仙尊的層次,大家看的早不是什么虛禮,王玉樓為什么會在滴水洞內笑當初的自己要建可笑的黃金臺?

因為,權力來自于實力,地位來自于實力,那些錦上添花的東西,在已經快要稱尊的玉闕仙尊眼中,確實可笑。

所以,即便王玉樓指著羅剎的鼻子罵,羅剎其實也很無感。

你問青蕊為什么被罵大天地第一女表子就受不了?

抱歉,因為她真的是(誰把西門慶和李瓶兒的那段笑話放上來)而顯然,羅剎妖皇可從來不是什么龜孫。

‘你想證金丹的心很迫切,我理解,可搞逾極破虛至道劍和你的金丹沒有關系。

而且我已經下場為你撐腰了,你到底還希望我怎么表態?

王玉樓,你是聰明人,不是真瘋子,差不多得了。’

羅剎的回答看似龜,實際也接近于龜,但本質上還是不愿意多出代價,屬于護好自身籌碼的行為。

‘第四派想要建立影響力,不是空口說第四派已經團結就能實現的。

妖皇,機會我給你了,你把握不住,下次可不一定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當然是機會,青蕊和畢方的陷阱是懸而未決的,但仙盟內生的利益秩序是確定的,團建青蕊而不入畢方的陷阱不是什么不可實現的操作。

對于能走到仙尊的存在而言,無論是王玉樓或是羅剎,都能很好的把握其中的尺度。

因為這件事本質上沒那么難,頂級仙尊的實力都很強,只要不去梧南州的邊緣,到畢方的臉前橫跳,就不會有大問題。

‘你難道不想成金丹了嗎?把青蕊的問題聚在了逾極破虛至道劍上,引動仙盟內的反對勢力,引動之后,你想證金丹就難了!’

羅剎還是很有見地的,它清晰的把握住了王玉樓行為和目的中的那些不匹配。

曲線救國的‘借劍試壓’當然高妙,但不能幫王玉樓證金丹,羅剎的表態圍繞的核心,在于它不愿意為王玉樓的委屈投入太多。

你如果讓我下場幫你搞劍,那你的金丹我可就不管了——說白了,他們倆在議價。

‘妖皇,這件事怎么可能立刻結束,青蕊不會認的。

你少啰嗦,拿出第四派領袖的氣魄,對你而言不難吧?’

老羅的內心終于也有了些火。

是,你小王是第四派內的仙盟本地小登,還做了一段時間副盟主,我作為外來的頂級金丹想在仙盟立足,就該尊重你。

可你看看你說的都是什么話?

我是頂級金丹,不是路邊的狗,哪有你這么驅使我的?

‘劍的事情好說,我支持你,此事完結,你我兩不相欠!’

然而,老羅終究是有‘第四派領袖的氣魄’的王玉樓能忍崔白毫,它羅剎當然能忍王玉樓。

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就要找那些最厲害最能折騰的英豪(當然,這不影響同時重用自己人),王玉樓雖然桀驁,但確實值得拉攏。

此外,小王已經主動入局,仙盟內的大勢在王玉樓特意挑的中不溜的處理方案下,正在凝聚。

這時候,羅剎跟注,一方面能展露自己第四派領袖的態度,另一方面,也能參與一波高勝率的博弈——不過,它的預期不是真廢了逾極破虛至道劍,而是把青蕊搞的灰頭土臉。

付出代價即可,劍不劍的,反正羅剎不打算親自下場幫青蕊強制執行。

‘妖皇,什么欠不欠的,我們第四派團結在一起,都是好道友,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

小王怎么可能就讓羅剎這么糊弄過去?

他為仙盟流過汗、他為仙盟流過血,他為第四派雖然什么關鍵的事情都沒做,但畢竟是仙盟的核心成員,羅剎不給他支持,他是真的會給羅剎上壓力的。

客氣沒有意義,沙比一般的傻客氣也不可能讓羅剎尊重他,王玉樓要的,是真實的利益。

而且,這種利益訴求也是有現實依托的,而非小王的幻想。

一個派系,如果坐視派系中的成員輕易的成為代價,那還有什么團結的可能?

羅剎想要享受理所應當的仙盟大股東身份,就要為第四派的仙尊們擦屎擦尿。

不擦的話,現在支持它的人,就可能會轉化成為它的敵人。

‘王玉樓,你是不是修水法把腦子里修的都是水?

金丹哪是那么好證的,你才不到千歲,急什么?’

羅剎繃不住了,王玉樓就和追在它屁股后面狂吠狂奔的野狗似得,逮著一點很難說上不上的了秤的理由,往死里咬它。

偏偏它還不能真把王玉樓怎么樣。

何以仙盟?

群青原眾仙尊的共識塑造了仙盟。

何以第四派?

第四派眾仙尊的共識塑造了第四派!

羅剎是挑頭的,同時還具有一定的不可替代性,但它也不能為所欲為。

‘妖皇,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我成道之日,你將多出一位新的盟友。

時代正處于舊秩序和新秩序的交替期,正是我們團結一致向前看的時候,不是嗎?’王玉樓平靜回答。

選擇的選項其實只有兩個,羅剎如果想在當前的混亂時代中獲得更好更多的收益與可能性,就必須考慮更進一步的整合仙盟第四派。

相反,如果它不愿意更進一步的下場,則要面對王玉樓會損害它整合第四派的局面。

看似可以選,穩一穩也沒什么。

可蒼山求穩是因為人家的小仙盟夠穩,羅剎剛剛作為滅仙域殘黨入仙盟,它有蒼山的余裕嗎?

要么搏中贏,要么穩中祈禱自己的運氣可以更好。

所以,在某些特定的選擇中,就是身為頂級金丹的羅剎,也一樣沒得選。

‘狗日的,你真該死啊!’

終究是答應了,小王根本沒在意羅剎的屁話,妖皇也要面子,讓人家罵兩句又沒什么。

蒼山沒有和小仙盟的眾修溝通,而是直接聯系起了仙國的頂級金丹德頂王。

“.若你們偷襲鎮殺青蕊,我和棗南等聯手,最多能阻攔畢方七息。

而青蕊在其洞天內,是絕對能挺過七息的,所以,蒼山道友,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德頂王回答道。

王玉樓證金丹面對的局面就是這么復雜,沒有什么臺階式、階梯式的壓力層次,或者說攀登層次。

要成仙尊,就要審慎的面對仙尊層次的博弈,面對大天地棋局的復雜性。

對于掌握改易天地法則級偉力的頂級仙尊而言,大天地就是個水池,而他們就是生活的水池中的大魚。

水里稍微有點波瀾,他們都會察覺。

所以,眼下的局面是仙盟第四派和青蕊派的碰撞,嵌套仙盟內斗的利益博弈,在外嵌套頂級仙尊互相瞪眼的博弈。

三重博弈之下,還藏著天外天的窺伺

難歸難,但王玉樓也不是沒機會,就像現在,他甚至都還沒做什么——他下場沖鋒團建青蕊的行為,沒那么重要。

即便小王沒做什么,可他帶來的變化,已經足矣讓蒼山開始和德頂王商量,是不是能先宰青蕊了.

“七息?畢方這么強嗎?”

小蒼娃入了簸籮天,德頂王不把它當外人,這是蒼山第一次知道,畢方的真實實力區間。

在畢方面前,即便是德頂王、棗南王等仙國諸多仙尊聯手,也就能阻擋七息.

“強也不強,攔不住又不是立刻死,只是攔不住,畢方的遁法太厲害了。

它畢竟是飛羽之禽妖成的道,跑起來,尋常人攔不住,我們即便全力出手,也難攔太久。

所以,青蕊還不能亂動,畢方啊畢方。”

說到最后,德頂王甚至無奈的嘆了口氣。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當今時代的大天地第一強者,在起勢時是靠遁法稱尊的.

而當其成為第一強者后,便是又能打、又能跑。

打得過它的不一定能跑得過它,跑不過它的基本必死無疑。

可以說,大天地當今時代中的仙尊們喜歡蹲坑憋氣裝龜孫的原因之中,就有畢方的特殊性這一重要影響因素。

“但青蕊不處理,我們仙盟就難了,她就像個埋在仙盟內的炸彈”

德頂王神秘一笑,隔著無盡的虛空,幽幽開口,道。

“仙盟完了,你我可以再聯手啊,蒼山道友,仙王陛下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群仙臺上,蒼山的瞳孔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撇了眼青蕊。

“.今天青蕊你的門下偷了劍作亂,明天,我門下的弟子是不是能偷了我的云海絕法刃作亂呢?

所以,逾極破虛至道劍必須承擔后果,向仙盟、向群仙臺同道做出交代!”

妖皇羅剎正在開團中,給出的理由也合適。

修仙界不是西游世界,西游世界作為大明退休閣老李春芳的隱名之作,外套玄幻,內藏世俗修行之道。

所以,西游記中那些作亂的坐騎、童子,偷了香油的老鼠精,可以被回護起來繼續做大佬的牛馬。

說到底,西游記的作者沒有真正的想要去構建某種屬于超脫者的世界。

但在真正的超脫者的世界中,管你什么童子、弟子、坐騎、法寶,該上秤的時候,不僅你的這些附庸要上秤,你即便是青蕊這樣的頂級仙尊,都要跟著上秤!

什么客氣、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什么妥協的藝術——不存在。

因為,獨尊者的可能性是客觀存在的!

通向獨尊的路有兩種,一種是實力無敵,一種是無敵。

實力無敵要求夠能打,無敵要求沒有敵人。

今天滅青蕊,明天滅水尊,后天殺蒼山,三個宰完,羅剎就是仙盟主宰了!

“同意,羅剎道友說的好啊,青蕊,你要給群仙臺的道友們一個交代。

西海仙城是仙盟的仙城,不是你的西海仙城!”

令王玉樓想不到的是,月華居然在此刻主動幫腔了。

眾所周知,月華仙尊是群仙臺上少有的理中客、中立理性的代表。

她的意見一出,順應的是群仙臺所有仙尊的利益。

仙盟的鍋,輪不到你青蕊來砸,即便你是頂級仙尊,砸了仙盟的鍋,一樣要付出代價——仙盟的后進金丹們就喜歡這個調調。

可以說,月華表態后,很多仙尊們就意識到,王玉樓的開團建議是真的開始被群仙臺眾仙尊們接受了。

月華的行為,也算幫王玉樓拉到了很多中立票。

‘你和她談的很好?’小魚忽然傳音問道。

王玉樓思量著回答。

‘不太行,但她愿意支持我,不過,她的行為很像蒼山。’

他這種后進的小登,想要吃的飽,還真得需要天外天這種攪局勢力。

這也是月華有信心直接表明身份的原因,道果的誘惑,成道后的更進一步的修行,王玉樓都需要更多的籌碼。

籌碼的意義不僅僅在于手里有什么牌,當然,若王玉樓答應和天外天媾和,天外天就可以成為王玉樓的一張牌。

可天外天對王玉樓的價值不僅僅在于此,它更多的是可以幫助王玉樓,放大其手中籌碼的數值,即籌碼放大器。

一個潛藏在暗中的勢力啊,王玉樓若是能成為其明面上的代理人或者關鍵棋子,就能很輕易的獲得巨大的裨益。

‘順勢而為,你拉起了大勢,其他人開始攪合,我就怕,相公,你會被拉扯的抽不出來身。’小魚心憂的勸誡道。

‘我也沒有直接證金丹,所以不用怕,一切都有回轉的余地。’王玉樓搖了搖頭。

一步步來,他的目標很清晰,走的也沒太錯,所以他不是太擔憂局面會失控。

失控就失控吧,真到洪水滔天的時候,金丹的門檻反而會下降。

就在天才小夫妻交流時,青蕊也做出了回答。

“器靈,投票吧,吵沒有意義,我倒要看看,有哪個不知死的敢動我的寶劍!”

青蕊的法身是個青色大蘋果模樣的光球,也沒什么眼神,但青蕊說這句話時,王玉樓總感覺她說到的‘有哪個不知死的’是自己

“這”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器靈居然猶豫了。

大家都是器靈,逾極破虛至道劍的器靈死,群仙臺的器靈悲。

然而,仙尊們根本無所謂,大家已經開始了各自的站隊。

青蕊做的過了,這是所有人都必須承認的事實。

“我同意懲處逾極破虛至道劍,擅自毀滅西海仙城,其罪不容有赦!”

“同意,青蕊道友,你這次做的過分了。”

“反對,明明是丘彌勒的問題,偏偏拿著一把劍不放,你們啊。”

“反對,青蕊道友做錯了什么,賠償就是了,沒有必要那么酷烈,群仙臺是維護大家利益的,青蕊道友也是.”

“沙比,閉上你的狗嘴,沒人想聽你狗叫,喜歡舔就去舔青蕊的腚,別在這里丟人現眼,我同意懲處逾極破虛至道劍!”

不多時,王玉樓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群仙臺上的仙尊們,終究是理性的,懂得維護自己的利益。

青蕊砸鍋,無論她修為如何,都要承擔代價。

多好的時代,多好的仙盟啊。

王玉樓不是愣頭青,他不指望群仙臺上有什么公平正義,只要群仙臺能夠維護好仙盟的法度即可。

逾極破虛至道劍有錯,需要懲處,那丘彌勒的金丹,就要回爐。

順應的,王玉樓若是能拿到群仙臺的首肯,就能理所當然的得證金丹。

法度在,仙盟的人心就不會散,玉闕仙尊的金丹路,就有了根本的保證——保證那條和死路無異的證道之路在理論上存在。

聽起來有些抽象,但這才是王玉樓真正關心的東西。

莽象是莽象,莽象成道時群仙臺的決議機制還有用,不意味著在混亂時代開始的當下,群仙臺的證金丹決議可以繼續順利的運行。

王玉樓繞了這么大的一圈子,為的就是確認群仙臺上依然能凝聚最關鍵的共識。

至于青蕊死不死,青蕊的那些對手能不能抓住機會打擊她,和玉闕仙尊無關。

他已經完成了這一回合的使命,并且實現了這一回合的目的。

而且,從逾極破虛至道劍的懲處投票來看,反對青蕊的力量很大,那對應的,親善王玉樓的力量也就不會小。

如此一來,王玉樓就放心了。

終于,懲處逾極破虛至道劍的投票出了結果,群仙臺的器靈語氣肅然的開口道。

“九百四十一比五百,關于懲處逾極破虛至道劍之議,準!”

聽到這個結果,天蛇不安的吐了吐蛇信,群仙臺上的青蕊派仙尊,更是擔憂的厲害。

到此為止,仙盟的最高決策層,完成了共識的塑造。

王玉樓的以身入局,一點點把事情推出來了個階段性的結果。

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但定性青蕊行為有問題,已經是莫大的勝利。

“好,懲處吧,誰來我的蓮蓬洞天懲處我,羅剎,你要來嗎?”

青色的大蘋果語氣略帶嘲諷之意,毫不猶豫的先點名了羅剎。

見羅剎不說話,青蕊又繼續點名。

“還有你,蒼山,你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跟著羅剎來搞我,當我是泥捏的?”

一臉蕭索之色的蒼山聞聽此言,微微一笑,道。

“犯了錯,就要認,仙盟不是某一個人的仙盟,逾極破虛至道劍必須給個交代!

“從我在群青原創立仙盟,到今日,仙盟已經走過了四千八百多個年頭。

“多少修士的犧牲,才有了仙盟的今日,西海的修士們,都是仙盟的抗妖英雄。

“青蕊,你可以冒犯我,但你不該害死西海的英雄們,不該挑戰仙盟的法度!”

王玉樓的眼中微微有些疑惑。

真要讓逾極破虛至道劍給交代?

不是吧,這事情顯然不可能繼續推下去啊,我搞逾極破虛至道劍的目的是為了試仙盟內壓,你蒼山繼續針尖對麥芒,就是在內壓極大的基礎上繼續加壓.

“是啊,青蕊,仙盟的法度維護的是諸位道友的利益,不是你個人的利益。

給些交代吧,至少,那個偷了仙器的丘彌勒,必須立刻死!”

在確認蒼山和水尊至少有一人支持第四派團建青蕊的沖鋒后,羅剎終于開始加籌碼。

妖皇的籌碼稍稍加一下,就是超級翻倍。

丘彌勒必須死!

群仙臺上的氣氛頓時又壓抑了一重,虛幻的拷打消失了,真實的拷打開始了。

團建建到仙器上,顯然青蕊是不可能接受的。

但如果是建丘彌勒

而且,先搞逾極破虛至道劍,后搞丘彌勒,這一手以退為進,把丘彌勒按死的設計,確實巧妙。

金谷園看向水尊,群仙臺的目光,此時也向水尊看齊。

其他三個頂級仙尊已經分為了兩個陣營,水尊,該你了。

“我同意羅剎道友的意見,青蕊。

兜兜轉轉,混亂時代已經開始。

很多事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你自己想想,你對得起仙盟對你的信任嗎?”

小魚的目光和王玉樓交匯,兩人的眼中都有些驚喜。

變化創造出來,小王的任務就完成了,自然會有腦袋大的幫他繼續打。

這就和游戲中開團一樣,王玉樓打出了控制,大爹們就會跟傷害!

如果說蒼山的扣帽子是虛幻的表態,局限于逾極破虛至道劍上,那羅剎的加注就是真實的訴求,要干死丘彌勒。

可水尊更進一步,直接開始逼青蕊認錯。

要么認,要么被仙盟逼走!

選吧,錢翠花!

可以說,青蕊的順勢而為,撞上了王玉樓的向死而生。

目前,她已經有被撞的頭破血流的趨勢了。

在時代的大勢,仙盟內的斗爭旋渦中,即便你是頂級金丹,形勢比你強的時候,你又能如何呢?

暗中,有些看不懂局勢的東來也在向師兄問詢。

‘師兄,青蕊怎么看起來快輸了,這不對吧?’

大水牛一邊全身心的投入到和各方串聯的暗中交流中,一邊嚼著靈草,一邊回復著師弟的疑問。

‘因為她不好退,在修仙界,往前進,難,往后退,同樣不簡單。

王玉樓那小子稍稍一退,就輸光了西海的基本盤,更是把自己逼到了生死邊緣。

青蕊在群仙臺上,退的機會多了去了,但她反而一次都不能退,只能強硬到底。

因為,退了,她的蓄勢就會被打斷,看起來那么多人在聒噪,其實真正逼青蕊到艱難之局的,是水尊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王玉樓攪屎,羅剎潑屎,蒼山拍手說攪得好、潑的好,唯有水尊,它是把屎塞進了青蕊的嘴里!’

‘啊?你說水尊把屎塞進了青蕊嘴里?’

不是東來太天真,而是它牛師兄的比喻太通俗了.其實不怪牛師兄通俗,牛師兄也是照顧東來的水平。

作為紫極劍派領袖酒劍尊曾經的侍劍童子,上面還有牛師兄照看,東來成道的難度是相對低的那種。

所以,很多時候,他的表現就會不那么有仙尊相,看不懂也算正常。

不然,當初它也不會老老實實的給王玉樓三十縷洞天之精了

當然,這不意味著東來仙尊水平差,或者說它就是沙比型仙尊,只是東來某些時候不那么跟得上仙尊的節奏,僅此而已。

‘是的,水尊把屎塞進了青蕊嘴里。

什么拷打逾極破虛至道劍,都是假的。

王玉樓舞劍,重點不在劍,而在其它層面——他牽動了變化。

甚至,搞丘彌勒也無關緊要,丘彌勒就是青蕊的男奴,對仙盟內局勢的影響力,可能都沒王玉樓那小子高。

水尊提‘混亂時代已經開始’,是威脅,提‘對不起仙盟對她的信任’,是逼宮。’

逼宮!

逼什么宮?

你青蕊如果不想做仙盟的仙尊,我水尊是同意的!

‘師兄,這是要直接分裂仙盟?’東來有些不敢相信。

局勢,怎么就到了這一步?

他的牛師兄沒有回答他,而是代表紫極劍派余脈,向羅剎妖皇表達了支持。

“是啊,青蕊,你對得起仙盟的信任嗎?”牛魔仙尊道。

“沒有良心的女表子是這樣的,人盡可夫的東西,能有什么恒心?”金谷園順著水尊的意思,也跟著踩了一腳。

一時間,群仙臺上罵聲四起。

逼走青蕊不是目的,打擊亂砸鍋的行為才是核心。

至于畢方?

羅剎和水尊、蒼山,給了群仙臺上其它仙尊以信心。

這三位達成合力后,青蕊再強,又能如何?

甚至,面對不能退、退不得的局面,青蕊能做的只有強硬的口頭反擊。

本質上就是裝傻,不解決實際問題,不出讓任何利益。

反正,不會有人真敢去清算她。

但這種行為不是沒有代價的,可以說,到此為止,青蕊撅腚勾引人干她,讓畢方一旁等著仙人跳的嘗試,已經走向徹底破產的邊緣。

在懸而未決的博弈層面上,王玉樓把自己的命放上了賭桌,帶著仙盟眾仙尊,把畢方青蕊聯盟手中的一張沒有打出來的牌給廢了。

‘相公,形式很好,可這和你的證金丹沒有關系啊。

甚至,當青蕊表面裝橫、內里認慫時,你能借到的反噬之力,會被漸漸消磨殆盡!’

不要懷疑仙尊的水平,盡管形式看起來一片大好,但小魚也很快在羅剎之后,意識到王玉樓的核心目的疑似偏離了!

這種情況,類似于你拼命打贏了戰斗,結果帶著價值二百三十萬枚靈石耳環的女人直接搶走了你的戰功。

那些汗水,那些流下的血液,那些生死之間的掙扎,全都沒了意義。

你想要的結果,沒了。

似乎,王玉樓如今就面臨著如此的局面。

‘小魚,果然,沒有人能夠算無遺策,哈哈哈。

且看吧,且看吧,且看我如何,將大局逆轉。’

站在羅剎身側的王玉樓依然面無表情,但他的回答,卻盡顯自信與崢嶸。

然而,不管王玉樓喊大局逆轉的話有多自信,青蕊依然在裝橫。

實力在那里放著,人家不要臉,群仙臺拿她又能怎么辦?

去辦她嗎?

博弈的復雜性又一次浮現,牛魔看到的是青蕊不能退。

但問題是,青蕊真的有必要退嗎?

被逼出仙盟的可能性當然存在,但只要畢方誘餌的身份不變,畢方能穩多久,青蕊就能穩多久。

在頂級金丹博弈的回合中,這種拉扯,動不動就是幾百年幾千年!

仙盟不敢真辦她,圣地不敢真辦她,她就事實上借到了畢方的半步獨尊之力!

“夠了,青蕊,給個交代吧。

不給個交代,我想,群仙臺就真的要考慮你的仙盟身份了!”終于,羅剎開口道。

第四派的領袖,在嘈雜中,再次壓的群仙臺安靜了下來。

羅剎妖皇重新發起了議價邀請!

“羅剎,你就是條沒了地盤的喪家之犬,你裝什么呢?”

天蛇繼續習慣性撕咬,然而,羅剎沒有回答。

就在眾人以為羅剎是不屑時,忽然,蒼山和青蕊就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對。

大天地,羅剎妖皇的真身,出現在了九竅谷疆域的南方邊緣。

連帶東羅車、金谷園、牛魔.第四派內的眾多金仙,也用行動,站在羅剎的身后。

事已至此,青蕊依然不認賬,第四派直接武力催繳!

瞬間,無定天福地內,坐在四極匿蹤臺前的簸籮老人,也注意到了大天地中大道之弦的波動。

它的臉色鐵青,終究不敢猶豫,也開始于道體中,調動起了那四千年未曾全力出手的神威。

簸籮會領袖,大天地第二強者,簸籮老人,準備就緒!

就在羅剎眾人以東七百里,簸籮老人的弟子隱正,祭出了簸籮山神木,神木快速的于大地之上扎根,其根系,實際上是直接勾連無定天福地的。

通過神木的定位,簸籮老人可以快速出入大天地的每一個角落。

群仙臺上的風波,正式蔓延到了大天地。

五域八荒的頂級金丹仙尊們,在瞬間就被喚醒,從德頂王到黃衣佛,從知止龍神到倒懸壺尊,沒有人,沒有人敢置身事外。

理論上,簸籮老人應當扛最大的壓,但不能真讓它扛死了!

簸籮老人要是死了

“先殺青蕊!”

九竅谷以南,傲立天地間的羅剎,拒絕了所有的溝通,向大天地宣告著自己的法旨。

先殺青蕊!

王玉樓的試壓,試著試著,似乎把大天地混亂時代的第一輪高潮都試了出來

開戰即終戰,簸籮會干畢方,要么簸籮死,要么畢方亡.

經歷這一切的小魚,內心差不多是茫然的。

局面,怎么就到了這一步。

然而,群仙臺上,青蕊終于說出了那句話。

“他不就是想證金丹嘛,我同意,何必繞這么大的圈子?

又是逾極破虛至道劍該死,又是丘彌勒該殺,我哪個都不好答應。

你們也別在那里傻站著,我同意,我同意王玉樓證金丹。

器靈,開議吧!”

大天地第一女表子,做出了最終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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