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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天外什么?天什么天?什么外天?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3日  作者:長安九千里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長安九千里 | 上玉闕 


玉樓霍然抬頭,有些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他想說些什么,但激動之下,大道投影直接崩散了。

從著手準備退下副盟主之位開始,王玉樓就一直在輸。

一路輸輸輸,西海基本盤被屠,紅燈照基本盤被青蕊捏在手中。

群仙臺上,被水尊打壓,被人羞辱‘一百二十歲的小癟三,有什么資格證金丹’.甚至,被如當初的神光一般的團建。

而今,在這場必敗無疑的投票中,王玉樓居然贏了。

居然贏了。

這怎么可能呢?

他本期待三分之一,有三分之一就能拉扯著證了。

可水尊的明確反對,直接碎了小王的金丹夢。

青蕊那個老賤畜把壓力引到王玉樓身上時,王玉樓的內心更多是苦澀的。

一次次入局,一次次參與博弈,一次次的求勝。

可到最關鍵的博弈時,局面的復雜性就像海浪,淹沒了王玉樓。

這甚至是有必然性的,隨著王玉樓的贏,他的博弈參與度和風險閾值會被迫拉升。

退下副盟主之位退的再好也沒用,因為他贏的太多了,把他贏到了自己扛不住的高度上。

以往,都是王玉樓攜著仙盟的大勢在仙盟內縱橫捭闔。

這次,比仙盟大勢更難違逆的時代大勢向王玉樓壓來,讓他的那些掙扎,都沒了意義。

大勢之下,錢翠花直接開始了搏命的準備,王玉樓也做好了真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準備。

然而,王玉樓已經做好身處地獄的準備了,但群仙臺的仙尊們,愣是抬了他一手。

七百二十一比七百二十,他的金丹之議,竟是一次就過了。

相比于莽象的七議金丹而成,小王的一次即過,甚至像是一種命運的小玩笑。

哈,剛剛都是嚇你的

但王玉樓知道,那絕對不是小玩笑。

大道投影因過于震驚而崩散后,王玉樓又一次的回到了大天地。

差不多是一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的羅剎,直接召出一團灰色的妖霧,將王玉樓又拉回到了群仙臺之上。

別管羅剎背地里多少陰謀軌跡,這第四派帶頭大哥的位置,它確實是坐的比較到位。

小王別怕,我撐著你。

當然,這也是王玉樓把它逼上去的就是了。

大家互罵雜毛并捏著鼻子聯盟的狀態,聽起來癲,但又比較符合各自的利益,所以也就理所當然的發生了。

再入群仙臺,王玉樓就聽到了一陣狗叫聲。

“假票!怎么可能有七百二十一票支持他證金丹,器靈,你是不是被人用神通蒙蔽了?”

水尊派的驚瀾開口道,畢方沒有猜錯,這位湖州的驚瀾仙尊,就是水尊的弟子。

在金谷園進入第四派的情況下,水尊門下的主要沖鋒工作,被驚瀾搶了過去。

自家的帶頭大哥明確反對王玉樓證金丹,按照水尊在仙盟的地位,他強勢表態后應該不敢有人作妖才對。

然而,票數就是答案,那哪是投的王玉樓啊,那是打太和水尊的臉!

“我是最上品的仙器,應該沒有什么神通,能夠在不驚動諸位的情況下,蒙蔽過我,驚瀾仙尊。”

接受了現實的器靈這會兒也不抖了,群仙臺上五千年,什么離奇、離譜、離經叛道的事情都發生過,它也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

事情麻煩就麻煩,走下去就是,難道因為矛盾大,日子就不過了嗎?

王玉樓的申請金丹之議,無論是以羅剎提請還是青蕊提請的角度,都是符合群仙臺決議流程的。

至于投票的過程,更是群仙臺仙尊們全體參與的。

程序合法,結果.也有結果,矛盾再大,也要在仙盟的維度與群仙臺的維度解決。

就算仙盟之外的大天地博弈極度復雜,可那又關器靈什么事情?

不過,對于玉闕仙尊,器靈還是敬畏的。

這可是創造性的提出,可以把責任主體定義到仙器上的存在.

“那也不可能有七百二十一票,而且,七百二十比七百二,多一票,把決議過了。

那一票是王玉樓的票,王玉樓區區一個紫府,有什么資格在這種大事上投票!

要我說,水尊,王玉樓的那一票就不該算,適才的投票結果應該是七百二比七百二,打平!”

不是驚瀾腦子快,是水尊在暗中罵了它一頓。

‘廢物,群仙臺是仙盟的群仙臺,你說群仙臺計票有誤,不就是和所有人作對嗎?

咬也不是這么咬的,就圍繞著多的那一票說事!’

聽到驚瀾的話,水尊微微頷首,道。

“玉樓的成道之事,是仙盟的仙尊們議的,他一個當事人,也給自己投一票,這算什么事情?”

什么是強勢下場?

這就是強勢下場!

通過組織性的規則,建立有利于自己的統知秩序,從而借著秩序的力量穩固自身的優勢分配地位。

借著仙盟的舞臺,水尊可以在很多時候,實現不出手就等于出手的效果,其修行的效率和整體的收益,實際上是比自己動不動就出手來的高的多的。

然而,當水尊把這種壓力聚焦于王玉樓身上時,對小王而言,這就接近于一種恐怖故事了。

“為什么王玉樓不能給自己投票,他難道不是仙盟的一員嗎?”

小魚主動幫王玉樓抗壓,又一次頂到了前面。

王玉樓的金丹證到這一步,雖然不至于你死我活,但也是進退維谷的局面。

退,看似順了水尊的意,不用和仙盟第一人對著干,可王玉樓會輸掉自己大量的可能性。

進,就要頂著水尊的反對去成道,其中的艱難,很多人只是想想恐怕都會打退堂鼓。

“群仙臺、群仙臺,群仙臺的名字帶仙,就是金丹仙尊的議事之所。

王玉樓不過區區紫府,居然敢假稱自己為玉闕仙尊,平時仙盟不處理他的逾矩行為,已經是開恩。

他居然還好意思用自己的名義投票,參與關于他證金丹之議,簡直無恥之尤!”

月華就和個該死的老妖婆一樣,開始加入了對王玉樓窮追猛打的行列。

你問月華為什么這么干?

悄悄的投票,讓水尊知道的不要

王玉樓的七百二十一票,剔除他的那一票外,還有七百二十票,這可是實打實的仙盟一半的的支持。

其中,第四派有二百三十票,月華搞來了七十票,小魚搞來了四十票,總計三百四。

也就是說,有足足三百八十票的‘害羞的王玉樓支持者’。

嘴上說著不同意,小手投支持的時候,投的比誰都要快。

這種人的代表,就是而今高聲附和水尊派對王玉樓攻擊的月華。

她喊得那叫一個赤膽忠心,看似參團,但月華反而是王玉樓的隊友。

“夠了,我擔心的是,羅剎和青蕊就像我猜的那樣,是畢方的一連串陰謀的兩個重要參與者。

王玉樓的七百二十票,就是你錢翠花攛掇著自己的門下走狗,明面反對切割,暗中投出來的!”

太和水尊又搬出了自己的猜測,這迎來的錢翠花的激烈反對。

“水尊,你就是想搞我。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眼里沒有什么大局,你就是希望羅剎和我兌子。

兌完以后,滅仙域新土你和蒼山分。

仙盟內,蒼山那個老龜孫還不敢和你硬碰硬,你就能進一步的控制仙盟。

諸位道友,不要被水尊的話騙了。

你們想想,我青蕊有多陰險、多貪婪,我怎么可能真和畢方綁死?

反而是太和水,這條老狗算計的明明白白的。

從干涉變法開始,它的野心就藏不住了。

它才是真想摧毀仙盟群仙臺決策制度,稱霸仙盟、控制諸位道友的老混賬!”

錢翠花是真被局勢逼到了角落,她修行幾萬年,為了爬上來,差不多了能做的一切。

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頂級仙尊而言,走下去,走到更高處,是幾萬年積累下來的訴求與渴望。

水尊想讓錢翠花死,錢翠花就敢豁出去毫無顧忌的反抗。

而且吧,雖然青蕊和瘋狗一樣,一邊咬水尊,一邊咬蒼山,但她說的,還真就是仙盟的局面。

羅剎和青蕊兌子,水尊和蒼山贏,因為蒼山的懦和弱,最后就會呈現太和水獨尊于仙盟的局面。

另外,事實上也是如此,從金谷園亂噴引動青蕊出手,到如今的水尊想逼羅剎和青蕊兌子,對應的就是水尊的陰謀,這也是事實。

只能說,頂級金丹沒有廢物,求著大家支持王玉樓證金丹的錢翠花看起來狼狽,但她只是狼狽,又不是忽然降智。

“笑話,大家注意,錢翠花這是要和羅剎一起跳出來反對我們了。

畢方坐在它的洞天內,卻操縱著我們仙盟的局勢,何其可笑。

你們必須做過一場,不然,我不放心,仙盟的諸位同道也不放心!

器靈,再議王玉樓的金丹之事,重新計票,這次,不許算王玉樓的票!”

局勢,又一次走到了破碎的邊緣,然而,水尊畢竟不是真獨尊。

“我看,就讓王玉樓證金丹吧。

青蕊雖然壞,但不蠢,她大概率不會和畢方真的心連心。

還有你,太和水,如果你真的懷疑羅剎或者青蕊有問題,你要做的不是逼他們打,而是直接下場。

你不下場,卻逼著我們動,何其可笑!”

蒼山平靜的開口,頓時,群仙臺滿堂皆驚。

就連水尊的眼神,此時也清澈了起來。

原來如此。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蒼山,你居然暗中帶著你的人支持了王玉樓!

‘師兄,所以是小仙盟、我們第四派,兩家一起在支持王玉樓證金丹嗎?’

東來感覺自己好像把握住了關鍵,但它還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當然,水尊搞東搞西,搞亂了仙盟。

它的目的是好的,但用仙盟去碰畢方,對想要求穩的蒼山仙尊而言,就不好了。

羅剎和青蕊在畢方面前是有獨立性的,真到局勢變化的時候,就算他們之前和畢方私下有聯盟,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改換陣營。

水尊非要壓著他們打,對應的是希望錢翠花死,到錢翠花將死未死得時候,算計的又是畢方。

畢方啊畢方,和青蕊聯盟沒吃虧,但青蕊錯就錯在,她低估了王玉樓的狠。

這小子,對自己太狠,以身入局,搏出了而今的變化。’牛魔頗為感慨的回答道。

他把蒼山的入場,歸因到了蒼山剛剛入簸籮會,內心渴望求穩上——這就和蒼山裝了五千年的樣子對上了。

裝有沒有用?

有用!

真的有用!

可以說,蒼山這波,騙過的不止是牛魔,連水尊都沒有懷疑它的選擇有問題。

蒼山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子么?

可這不意味著,王玉樓就無關緊要了,他帶來的天外天支持,才是湊齊七百二票的關鍵。

群仙臺上的對抗,起源于水尊的妙手——借金谷園攛掇第四派和青蕊的矛盾。

但真正讓這場對抗走向高潮的,是把握住丘彌勒私證金丹之變化的王玉闕!

‘也就是說,因為有小仙盟、第四派的支持,王玉樓才有了七百二十一票?

可是師兄,我們第四派和小仙盟的票加起來,也沒有七百二啊?’

作為對立于九成低微出身同道的反面,少有的高門仙尊,東來雖在某些時候壓力大了些,可基本的算數能力還是有的。

它非常清楚,即便是小仙盟和第四派全力支持王玉樓,也不可能投出七百二十票!

牛魔沒有回答,它也在想這個問題,多出來的票,來自于哪呢?

他們當然不知道天外天的事情,更不知道跟著水尊罵玉闕的月華,其實是玉闕的好大姐。

見牛魔不回答,東來給出了自己的猜測,他們師兄弟兩人在紫極劍派傾覆后,就是這么互相扶持走到現在的。

‘師兄,我有個想法,是不是很多天仙,不太想接受天地規則改易的結果。

所以,他們支持王玉樓證金丹,以求不讓羅剎和青蕊打起來,不讓簸籮會和畢方打起來?’

大水牛的牛鼻動了動,罵道。

‘傻瓜,你忘了嗎,畢方給出的條件是,只要羅剎帶著第四派退了,就和簸籮會一起改易大天地規則。

王玉樓得證金丹,羅剎就會退,大天地規則就會改!

水尊攪風攪雨,落腳點要么是錢翠花猜的那個,要么是想要通過搞錢翠花逼畢方放棄主場優勢下場。

這些都和大天地規則改易沒有關系!

更多的,恐怕是那些實力沒到三萬年平均水平的天仙,害怕大天地就這么忽然亂起來,仙盟就這么忽然亂起來。

我看,你還是得多多歷練,不如封了記憶,分一縷分魂,來我的洞天中輪回幾次。

這種低級的錯誤你都犯,未來還怎么往前走’

牛魔的屁話一大堆,核心的要點就三個。

其一,天仙們若不愿意大天地規則更改,反而會反對王玉樓證金丹,投反對票。

其二,水尊的反對對應的是青蕊必須付出代價,而不是彌補王玉樓后,就把這件事揭過。

其三,仙盟的天仙級仙尊們,明反對暗支持王玉樓的唯一可能,就是不希望大天地忽然亂起來。

水尊是水尊,他們沒有水尊的高度,哪會管水尊要扛什么樣的壓?

大天地畢方以外的第一人簸籮老人要替頂級金丹們帶頭抗壓,仙盟的第一人太和水尊也活該為仙盟抗壓!

被師兄指著大腦袋訓了一波,自知自己水平低的東來沒敢反駁,繼續乖巧的問道。

‘那現在怎么辦,按青蕊、蒼山、羅剎的意思,玉樓直接證金丹?’

‘我哪知道,你再多聯系一些天仙層次的道友,若二次投票,當多多支持玉樓才對。

畢竟,如果仙盟成為水尊實現自己在混亂時代野心中的代價,我們就會吃虧!’牛魔洞若觀火。

小魚的那句勸告說的確實沒錯,水尊是水尊,仙盟是仙盟,畢方是畢方,自己是自己。

這一刻,局面似乎又回到了莽象替代王玉樓掌握變法權的時刻了。

水尊的強,水尊的下場,再一次獲得了仙盟眾仙尊的反對。

這套最利于他的秩序,在某些時刻,反而成為了阻擋他意志的枷鎖。

從這一點看,仙盟的群仙臺大修民主制,在限制強大個體過度擴張自身利益的方面,確實是有優勢的。

這種事實上、客觀上的優勢,能夠照顧到仙盟后進仙尊的利益,從而提高群仙臺層面的團結程度。

或許,這就是仙盟能矗立大天地,并一步步擴張,且成功搶到混亂時代先發優勢的底層原因。

而作為階段性治理領袖的王玉樓,則是這種內生性制度優勢的現實承載體。

如今群仙臺上,圍繞王玉樓證金丹的碰撞,對應的則是制度層面的秩序與水尊個體強大實力的對抗、是仙盟內部集體利益與青蕊個體利益的對抗。

顯然,在仙盟內部集體利益與青蕊個體利益的對抗中,群仙臺獲得了勝利,仙尊們獲得了勝利,把快要成為仙盟叛徒的錢翠花逼到了滿地亂爬、自爆其短的地步——錢翠花也在努力活著。

不過,群仙臺能戰勝青蕊,又能戰勝水尊嗎?

而且,水尊的擔憂又不是假的,滴水成道于仙國,暗中托庇于青蕊,毀滅了滅仙域,如今又和王玉樓站在了一起。

這在事實上,也接近于水尊所說的‘仙王坐在洞天中操縱著萬里之外的仙盟局勢’。

一切,又都看蒼山了。

面對蒼山要求自己直接下場,而不該拿仙盟整體利益冒險的指責,水尊回答的非常冷靜。

“我當然可以直接下場,不過不是料理他們,而是先料理你。

隔著群青原,我管不著梧南州和崇仙州、滅仙域新土的事情。

只是蒼山,你要想清楚,仙盟內可能已經分為了兩個陣營。

一個,是你我這種心系仙盟的陣營。

你是仙盟的創立者,我是仙盟的第一人,我們希望仙盟好。

另一個,是明面尊重仙盟、尊重群仙臺,暗中為畢方唱雙簧、騙開席的陣營。

現在不料理青蕊,不分辨羅剎和青蕊的問題,未來就可能埋下一顆足矣炸碎仙盟的雷!”

對抗到了終局,水尊明牌了。

王玉樓會把握機會,水尊怎么可能不會把握機會、

真真假假間,不同的目的,塑造著水尊行動的‘合理性’,它有理有據的把手放在了毀滅的按鈕之上。

選擇吧,二選一!

要么妥協承擔風險,要么把握機會,逼一逼羅剎,殺一殺青蕊!

從王玉樓踏入修仙界以來,這個世界的恐怖,便隨著它修為的提高,而一點一點的展露開來。

最開始,他在清溪坊,看到的是,修仙界就是長生者的養殖場。

事實證明,他沒看錯,修仙界就是長生者的養殖場。

但其中規則復雜、幽暗、變化,又遠不止殘酷那么簡單。

等修為漸漸提高,王玉樓對修仙界的認識,也跨越式的發生著不斷地變化。

可如今,即便驚天的陰謀當面,王玉樓居然完全不能發現。

不僅僅是他不能發現,就連水尊,就連青蕊,就連羅剎,都沒有發現。

真正的畢方開席指揮官蒼山,居然從水尊謀求支持的邀請中,堂而皇之、看似毫無問題的,拿到了決定大天地命運的主動權。

個體的利益,群體的利益,秩序的慣性,變局的復雜,仙王的強大,蒼山的偽裝.

千年萬年的鋪墊,對人心一層又一層的算計,時代轉折中的豪賭,命運起伏下的決斷

所有的變量,被攪在一起,投入了名為逐道的游戲之中,成就了仙王的致命妙手。

連羅剎、青蕊、水尊都看不出問題的致命妙手!

沒有什么是理所當然的,眼下的局面是必然的偶然。

就算不是蒼山,就算不是此時。

以仙王的水平,在未來,還會有青山、紅山、黃山!

水尊的那句‘你我這樣心系仙盟的陣營’,就好像最好笑的笑話,蒼山聽完后,內心有種很難繃的喜悅。

水尊此時,蠢的就像一頭傻驢一般,無腦的厲害——用最極致的有腦,做出了最無腦的選擇。

蒼山真的,真的,真的好想笑。

水尊算來算去、水尊兩萬年不全力出手、水尊鼎立仙盟第一人的位置五千年。

可它就是被騙了!

不過,蒼山終究是蒼山,便是被奪去對自身創立勢力主導權,也能隱忍幾千年的蒼山。

它總算是繃住了,沒有因為喜悅笑出聲。

‘陛下.怎么辦?’

‘小蒼明白了!’

和仙王溝通后,蒼山清了清嗓子。

王玉樓趕忙停下了暗中串聯拉票的動作,看向這位仙盟的創始人。

“太和水,你有你的堅持,你的堅持也很合理。

作為同道,我支持你,但群仙臺上其他道友,也是我蒼山的同道。

這樣吧,水尊,我們再投一次,無論結果如何,都當最終結果。

只不過,這次,王玉樓就不許投票了。

水尊,你意下如何?”

其實,蒼山也沒想到,在小仙盟支持的情況下,王玉樓能湊夠足以證金丹的票。

它的攪局,最初只是習慣性的保持一手仙盟內的平衡,不能讓水尊一家獨大。

仙盟內有四派,四派之外,還有不少沒有加入具體派系的金丹。

在蒼山不和羅剎、青蕊一起下場的情況下,水尊的意志,很容易影響這批人——仙盟第一強者不是什么虛幻的稱號,太和水尊對仙盟內的決策有巨大的影響力。

但王玉樓拉來了天外天的支持。

天外天暗子、第四派、小仙盟以及部分散票的支持,愣是把王玉樓的金丹決議給通過了。

這種變化,被蒼山迅速捕捉,并幫他,在‘愚蠢的水尊’手中,拿到了大天地命運轉向的主導權。

通俗點說,因為自身的強大,蒼山又一次毫不費力的贏了,蹭到了王玉樓帶來的變化,蹭到了王玉樓帶來的勝利。

看起來有些不講道理,但這就和王玉樓一百二十歲,就可以開始嘗試在群仙臺上議自己的金丹一樣。

修仙界的規則,真實的存在著,其中有一條,便是強者就是有特權。

包括蒼山此時‘再議’的回應,對大天地命運主導權的使用,對應的也是照顧水尊的利益訴求,開啟新一輪、王玉樓不許投的金丹之議。

蒼山就是在照顧水尊,照顧水尊因為自身強大而應有的特權。

當然,這也是畢方的意思。

不過,這種特權對于群仙臺上的仙尊們而言,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因為,他們都是現實中的奮斗者、逐道者。

他們深知,保持強者的特權,是強者之所以站立于巔峰的原因之一。

所謂平等、公正,本身只是被話語權塑造與定義出來的東西,它們是手段,不是目的,僅此而已。(不是私貨,創作本身是非常主觀的,在這個偉力歸于個體的修仙世界,太多事情具有不可類比的特性了)

還是那個邏輯,如果金丹仙尊們都是神光的樣子,那王玉樓還證什么金丹?

不如一開始就在王家山好好養驢。

反正成了金丹也是另一個神光,那樣的金丹,沒有必要成。

可以說,蒼山偽裝的非常非常好,它的這種對水尊的尊重,對于它這個個體而言,太對了,太‘是它’了。

然而.

“我不同意,仙盟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仙盟。

青蕊道友,事已至此,我認為不需要繼續投了,你的意思呢?”

仙盟群仙誰最親,還得是咱們家的羅剎尊。

羅剎真的是個好大哥,至少至理水平遠超傻驢,它完全不接蒼山的提議,也不給水尊的面子。

你水尊是仙盟第一尊,我羅剎還是仙盟第四派領袖呢!

見此情況,錢翠花當即道。

“對,沒有必要投了。

適才的決議,過程合規,結果合情。

王玉樓的金丹,能得到仙盟如此多的同道支持,說明他的變法工作,做的確實很得人心。

太和水,當初他變法,都是順著你的意見來的。

可你現在跳出來反對變法第一功臣證金丹,又算什么事情?”

能不打就不打,錢翠花算的明明白白。

羅剎不可能是畢方的人,水尊就是在逼羅剎這個根基淺薄的倒霉蛋和自己硬碰硬。

所以,順著羅剎的意思來,只要水尊不下場去按頭,無論水尊怎么扣帽子、怎么叫,都沒有意義。

而且,蒼山是真的打算再來一次投票嗎?

不一定,很可能只是面上給水尊點面子罷了。

“我也不認為應該重新投,如果投票的結果讓某一位金丹不滿意,就重新投,那仙盟的規矩就全壞了。”

東羅車開口道,他的話,好像吹響了號角,第四派的眾多仙尊開始跟進。

無非就是仙盟的規矩、玉樓的功勞、投票的結果,來回重復。

‘玉樓,我不是畢方的人,你也不是什么棋子。’

小魚正在和王玉樓溝通,本來,她是不想解釋這件事的——不自證是一種智慧。

但水尊和驚瀾幾次強調,她反而真有些擔心了。

不說那些無法量化的感情,單單就從她在王玉樓證金丹前后付出的心力,承諾出去的利益補償。

這些東西,可沒有什么幕后老妖怪給她報銷,她是要自己付出真靈石、真洞天之精的。

‘放心吧,我相信你,娘子。’王玉樓寬慰道。

不是小王閑,而是小王拎得清。

局勢已經失控,眼下的局面,是簸籮會利益和仙盟利益的對抗,豈是他一個小小的紫府能決定和影響的?

怎么辦?

交給命運!

贏了就贏,輸了就準備再次贏,只能如此。

在如今的大天地,想證金丹,就是要突破那道被金丹攔住的門。

單單靠自己的實力,是絕對過不去的——沒有任何可能。

金山說的沒錯,金丹之路就是算計未來變化的路。

要和那些老登們爭變化,還得爭贏,才能有機會。

而且這種金丹仙尊都渴望的變化,即便王玉樓爭贏了,也會伴隨著必然的‘博弈升級’。

這種博弈升級可以平穩,也可能酷烈,不巧王玉樓抽中了最酷烈的那個結局。

所以,在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后,王玉樓只能把結果交給羅剎、交給月華、交給東羅車、交給自己的盟友們。

這不是小王無能,而是那些老登太有能。

王玉樓若是無能,不可能走到金丹之前。

他當然是有能力的,可惜,他才一百二十歲,終究是積累不足。

‘你真的相信我?’小魚有些無奈的問道。

事情麻煩就麻煩在這里。

于如今這個骯臟、荒誕、殘酷的世界中,感情中的互信是那么的艱難。

兩人明明認識了近百年,還結為了道侶,甚至還暢快淋漓的論道了兩個月,但反而在互信上,又有很大的不足.

注意,王玉樓在滴水洞留了倆月,主要是和小魚論道補根基,開鑿只是論道的調劑。

‘當然,且不說你當初陷入困境,青蕊是不是真想殺你。

就以你的實力,也沒資格成為仙王的棋子啊.’

見識了錢翠花各種自黑的場面,王玉樓漸漸也放開了那根緊繃著的弦。

修行嘛,牽扯著那么多的漩渦,壓力已經夠大了,面對小魚時,松快點也沒啥。

畢竟,他是真把小魚當道侶的。

‘你說得對,但我也沒那么弱吧?’小魚有些不滿的吐槽道。

群仙臺上,仙尊們在忙著開團,商議王玉樓的金丹之事。

可暗地里,矛盾的主角王玉樓,卻和小魚談起了戀愛。

這對天才小夫妻,確實有仙尊的氣魄,壓力之下,依然保留著屬于大修士的從容。

失敗了又如何?

走下去就是了,走到死,或者走到贏!

‘哈哈,你當然不弱,我弱。

我想好了,若是能證金丹,第一個目標是宰了仙國的黑龍,第二個目標是宰了莽象,第三個目標是宰了青蕊。

到時候,還需要娘子你幫我一起。’

見王玉樓一副貸款勝利的模樣,小魚擔憂的問道。

‘你確定自己能順利證金丹么,聽水尊的意思,它背后有簸籮老人的支持。’

水尊背后當然有簸籮老人的支持,它的真身正在大天地中的簸籮山神木前,一邊為羅剎壓陣,一邊同簸籮老人交流。

關于王玉樓的金丹之議,水尊扯了一堆理由,核心的訴求落在要先剪除畢方羽翼青蕊上。

這點,對應的是簸籮會眾頂級金丹的利益。

理論上,似乎同為簸籮會成員的羅剎、蒼山也該支持,但仙盟是仙盟,簸籮會是簸籮會,開席號角手蒼山是蒼山。

麻煩,可這就是修行的本真——要尊重這些事實,即便是水尊和簸籮老人,也如此。

當然,這種尊重不等于強者們會永遠不下場,無非是時機和收益的權衡罷了。

‘我認為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現在的局面,是仙盟秩序與大天地眾頂級仙尊利益、與簸籮會意志的對抗。

畢方難對付,仙盟的眾仙尊就好說服嗎?

水尊希望仙盟做沖鋒手,可問題在于,畢方已經有了些認慫的趨勢了。

否則,也不會給出羅剎后撤,即與簸籮會同改大天地規則的條件。

這種情況下,水尊的目的,恐怕很難達成。

蒼山仙尊對我的支持,就是這種趨勢的映照,仙盟是大家的,不是他水尊的!’

王玉樓分析的鞭辟入里,事實上,情況也真就是這么回事。

多條復雜的矛盾交織之下,王玉樓的這個認識,其實在事實上是對的。

通向獨尊的路有很多,斗法絕不是唯一的選擇,大天地的棋盤上,萬古天驕們執棋對弈,其中的每一次關鍵落子,都牽扯太多太多。

水尊現在屬于拿著棋子非要往下落,可仙盟的眾仙尊,一起合力攔著。

蒼山的話也很有意思——‘你要自己下場’。

你想下棋,就自己入局,別指望讓我和群仙臺的其他道友承擔你落子的代價。

恐怖的是,在這種高水平博弈中,畢方還藏了一手蒼山,把水尊騙的如傻驢一般。

可見,仙王擁有的從來不止是大胃袋,它的智慧或者說它的腦袋,也強的可怕。

‘可是相公,若天地規則更改,你我都會被定義為‘天仙’。

聽起來好像一步從金丹成為了仙人,似乎不錯,但對應的是金丹們的分化。

金仙在上,天仙在下。

仙盟內的群仙臺投票規則,估計也要跟著變。

利益分配規則,可能也會變。

哎,麻煩。’

實力定義著規則,簸籮會若與畢方聯手,大天地都要看他們臉色.

所謂天仙,也就是那些實力相對較弱的金丹,會被重新安排到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境遇中。

‘這是穩定的代價,他們想要穩定,又不愿意割肉。

回看這幾萬年的修仙界變化,先是掠之于小宗,后是制度性的掠之于劫灰。

修仙界的組織形式,從各地的大宗大派,漸漸變為了頂級勢力、次頂級勢力的博弈。

而且,次頂級勢力還越來越少。

系統性制度的發展,代表著組織能力和供養能力的提高,大天地的金丹仙尊,居然能在這個過程中突破千名。

等紫府也被打成代價后,依然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于是,金丹中分出了天仙和金仙的區別。

可總歸,穩定是好的,對我們而言穩定是好的。

大局穩定,我們才有更好的修行環境。

想開些吧,天仙總不會一開始就處于危險的境地。’

王玉樓看的清楚,這就是一套系統不斷迭代,不斷為系統的核心成員提高供養的過程。

所謂變法,不過是時代發展下的階段性變化。

變法自上而下的發起,服務的必然還是上——延續穩定的統治,讓穩定更穩定。

但這絕不是凡俗的政治,因為那套區分了金仙和天仙的系統,照顧的必然是金仙的利益。

這套系統,是專門為后來者打造的牢籠。

不斷地提高上車的門檻,不斷地強化牢籠的強度。

漸漸地,即便你再天驕,也無法動搖高懸于層層高修之上的、金仙的利益。

互相不出手,一起鎖后來者的路,穩定的把這套服務于他們的體系長久的延續下去。

在這套體系下,就算金仙們的實力沒有成為絕對的獨尊,但至少能‘部分尊’。

在那樣的情景中,金仙們怎么就不是超脫呢?

是的,必然是的。

‘相公,還記得我之前的那個猜測么,若簸籮會和畢方能夠對改易大天地規則達成一致,其實可以指向一種可能。

即,那些老東西沒有他們裝出來的那么強。

天天憋著不出手,只是怕自己的實力真被看穿。

他們的修為太高,成道的太早,提升難不說,還跟不上變化。

羅剎在拉牛魔他們去九竅谷逼青蕊時,曾分析青蕊的.

而現在,青蕊的表現也說明,羅剎分析的不錯。

即便是頂級的金丹,依然很難摒棄成道前長久修行而養成的底層行為脈絡。

他們來自于過往的自己,類似于青蕊所表現出的‘過往的弱’,也是塑造他們當下實力的重要因素——就像一種基石,但這種基石跟不上時代、跟不上他們自身修為的提高了。

這種難以割舍的弱,會在一次次的時代變遷中,沖擊他們的強大。

所以,他們才想鎖死規則,用秩序保證他們的利益不會被時代的變化沖擊。’

小魚的分析水平極高,達到了道的層次,也極其有理有據,不過

王玉樓其實更認為,畢方和簸籮老人,是在默契的防天外天。

甚至,如果考慮到畢方和簸籮老人猜到了天外天于大天地不同勢力內都有暗子。

則眼下仙盟內的局面,就是畢方和簸籮老人,在萬里之外遙控仙盟,演給月華這些天外天的暗子們看。

簸籮會和畢方的對抗,對抗到最后,以目前的趨勢看,很可能是妥協。

對抗了嗎?

對抗了。

但最后依然懸崖勒馬,剎住了車。

羅剎和青蕊沒有開干,畢方聯手簸籮老人等簸籮會金丹,繼續改易大天地規則。

大天地頭部的仙尊們,實力都沒有受損,潛在的天外天,壓的大天地最靠前的一小撮人,捏著鼻子‘團結’在了一起。

至于這一小撮有多少,很難說,因為王玉樓不認為青蕊知道其中的關竅——當然,這也只是王玉樓的猜測。

盡管是猜測,但這也是王玉樓在被月華邀請加入天外天之后,才能有的觀察維度,所以,他沒有辦法直接向小魚分享。

因為,他不確定,小魚是不是天外天的人

如果亂透露,小王可能就會被天外天按頭。

修仙版的黑暗森林是這樣的,王玉樓只能信任自己和利益。

比如,他甚至可以用利益驅使羅剎這樣的頂級金丹。

聽起來很扯,但羅剎一遍罵小王是沙比,還真就一邊撐著小王的金丹,一步步撐到了現在。

所以說,什么都可能是假的,那些關鍵的、真實的利益,才值得相信。

‘我理解你是想寬慰我,想讓我知道,那些高山沒那么難翻越。

不過娘子,你小瞧我了,我是一步步從邊緣的修仙家族走上來的修者。

前路再難,能走到今天,已經是賺的了,多走一步,我就賺更多,哈哈哈。

所以,我不怕,無論他們高不高,我都不怕。’

各種利益交織下,各種可能性交織下,群仙臺上搜展露出的仙盟的秩序和簸籮會意志的對抗,終究是要有個結果的。

再難,也要磨出個結果,群仙臺上的仙尊們有充足的打爛仗經驗。

“這樣吧,水尊為仙盟領航掌舵五千年,他的意見,即便是我,都需要尊重。

而適才的投票呢,過程又合規、合理、合情,且仙盟也沒有誰不滿意就必須重新投的規矩。

但是,玉樓作為紫府,多投的那一票,確實有待商榷。

所以,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要不,我們先就王玉樓的金丹之議要不要重新議,來個小小的投票?

當然,這次不能讓王玉樓來,嗯,大家意下如何?”蒼山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無奈。

仙盟秩序和仙盟利益,與簸籮會利益的對抗,終于出了結果。

毫無意外的結果,仙盟贏了。

這種堪稱脫褲子放屁的建議,和蒼山支持王玉樓的表現,迭在一起,就是事實上的給了王玉樓證金丹以新的雙重保險。

穩定,穩定,還是穩定。

若投票結果是同意重新議,則因為有‘關于是不是要重新議’的前置過程在,就給了支持王玉樓的金丹們調整、拉票的空間。

若投票結果是不必重新議,那就更不用說了——王玉樓直接跑步證金丹。

這不是蒼山愛護小王,單純是大胃袋的仙王,決定和簸籮會穩一穩,繼續維持大天地穩定的大局。

就像,它收留莽象,準備在天地規則改易后,再次開啟大天地變法一樣。

一切,都是為了讓穩定更久,讓自己在偏向于自己的、贏贏贏的分配秩序中,繼續穩定的贏下去。

“就這樣吧,器靈,開始統計!”水尊冷聲開口道。

水尊也是無奈,仙盟強,它跟著強,但這種強它不能亂用。

用的多了,仙盟自己先反對它。

如果仙盟是個次頂級勢力,水尊反而不用面對這種麻煩,它直接自己就說的算。

可矛盾的對立轉化,恐怖就恐怖于,它近乎于無處不在。

若仙盟真為次頂級勢力,水尊又不一定能參與簸籮老人與畢方的博弈另外,次頂級勢力的強,在幫助它的層面上,相比于仙盟的強,又會顯得不足

這一次的投票,進行的相當快,而且群仙臺上居然沉默的厲害。

沒什么人明晃晃的說‘我同意’‘我不同意’了。

畢竟,剛剛仙盟差點因為投票結果分為兩個陣營——水尊定義的,水尊的威脅是很可怕的,沒人敢當玩笑。

若自己說了同意或不同意,接下來劃分陣營的時候就麻煩了。

不如不說話,默默投,萬一真到了仙盟一分為二時,也好從容的、從長計議的選擇。

很快,器靈便又顫抖著開始念結果了。

注意到了器靈的顫抖,水尊直接冷哼一聲,但終究是什么話也沒說。

被水尊的冷哼聲嚇到,器靈抖的更厲害了。

但是吧,大家都望眼欲穿,它終究是要公布結果。

“三百一十比一千一百三,關于王玉樓證金丹之議再議之議,否.”

這下,連羅剎都有些傻眼了。

真就這么支持王玉樓嗎?

這小癟三如此得人心?

“水尊,你知道的,我投的是支持重來啊。”

“是啊,水尊,我也投的支持,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一片狗叫,好不熱鬧。

結果是碾壓式的,但表態說支持水尊的,卻又是絕大多數。

有趣,相當的有趣。

明明碾壓式的反對,但大家都說自己投了同意重新議。

為什么呢?

好難猜啊。

水尊那張不怒自威的臉,更是在結果出來后,黑出了肉眼可見的不滿。

這個投票結果,約等于王玉樓直接給水尊來了個大逼兜。

不,不是一個,而是好幾個。

左右開弓,往死里抽的那種。

而群仙臺上,那些擁護水尊,說自己肯定投了支持重新議的仙尊們,又接近于一種補刀。

你裝你馬呢?

就你想攔我是吧?

攔啊?

繼續攔啊?

“哈哈哈哈,咳!咳!咳!”

成道的喜悅確實夠強,王玉樓沒忍住,笑的差點咳出來。

水尊不在意王玉樓笑,但是吧,作為仙盟的領袖人物,他下場搞出個這樣的結果,終究是需要挽尊的。

“好了,羅剎,趕緊把人從九竅谷邊撤回來。

至于你,王玉樓,我不是不同意你證金丹。

你也知道,我是非常支持你的,也很認可你的功績。

我希望你能站在仙盟大局的層面,緩證、有規矩的證,讓那些老紫府先證而后你在后證。

嗯,鬧了點小誤會,不過既然其他道友都支持你現在證,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

總之,好好回去準備吧。”

最好被天劫給劈死!

太和水尊在心中暗暗補了句祝福,便瞬間從群仙臺上消失了。

丟臉!

即便是仙尊,內斗斗成這樣,也丟臉。

想帶著仙盟一起爆的老登走了,群仙臺上,大家頓時活躍了起來。

“玉闕道友,恭喜!”

“大道得證,前途無量,群仙臺又多一英豪,玉闕道友,得閑來我陰山觀論道。”

“百二十歲得證金丹,玉闕道友果然非凡。”

王玉樓心中,此時是百感交集的。

一百二十年證金丹,在仙尊們的眼中,這很天驕,近乎于奇跡。

但對王玉樓而言,一百二十年的時間,埋葬了他太多的過往。

一路走到今天,明明看起來那么順利。

可回頭看,依然好難好難。

等仙尊們的大道投影黯淡的黯淡、消失的消失后,王玉樓也結束了客套。

他看著群仙臺中那些道蘊玄妙的陳設,忽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公,怎么了?”

王玉樓能走到這一步,小魚在暗中拉票,拉的嘴都快說干了,他們的關系,已經不必再藏。

“我想我師尊了。”王玉樓笑著回答道。

是的,他忽然想到了莽象。

師尊啊師尊,七比一,真的大嗎?

“莽象?那是該笑,估計,等他知道你一次通過群仙臺金丹之議的事后,表情會很精彩。”

想到莽象那個倒霉蛋,小魚也有些忍俊不禁。

她和莽象是一個時代的修者,可她早早抓住了機會,成就了金丹果位。

而莽象沒有把握住機會,便耽誤了,這一耽誤,就是萬年。

成道的機會,從來都是稍縱即逝的。

王玉樓以命相搏,親身入局,在數不清的矛盾對抗中,甚至是在巧合下,得到了金丹道果。

不得不說,這確實值得慶祝。

因為,即便是巧合,也需要無數的前置條件,才能幸運的觸發。

而王玉樓走向道果的每一步,都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前進的,所以即便是幸運,也是他應得的。

不過,就在王玉樓和小魚準備離開群仙臺時,大道投影已經黯淡的月華,卻悄悄聯系上了王玉樓。

‘玉闕道友,天外天五個月后會有一次聚會,類似于群仙臺聚會,你若證金丹,最好在五個月內得證。’

月華考慮的是,小王怎么著也得有金丹修為,才能成為天外天的內門弟子。

不然,不是太好服眾。

所以,她才會有此提醒。

然而.

‘嗯?天外什么?’

王玉樓問道。

‘天外天啊?’

此時,月華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天什么天?’

王玉闕問道。

‘天外天的因果,不是你想割舍,就能割舍的!’

月華臉色發黑的開口,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豎子爾敢!

‘天外什么?’

玉闕仙尊淡淡的問道。

月華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斷開了傳音。

提起褲子不認賬!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豎子爾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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