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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書與鏡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8日  作者:acane醬  分類: 玄幻 | 異世大陸 | acane醬 | 巫師:我的職業面板沒有上限 


維納德的機械傀儡核心水晶開始高速閃爍,紅、藍、金三色光芒交替涌現。

這是大巫師級別的深度運算狀態。

他正在動用近乎全部的計算資源,對羅恩提出的方案進行多維度風險評估。

空氣中彌漫著能量過載的焦糊味,傀儡身軀表面的散熱格柵開始呼呼地向外排出熱浪。

“你的計劃,確實精妙得和我的煉金公式一樣……”

維納德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思辨,每個字詞都經過精確的邏輯篩選:

“但它忽略了最不穩定的變量——我們自己。”

機械臂在空中描繪著復雜的能量軌跡圖。

將整個征服方案的可能后果,以數學模型的形式展現:

“當我們用‘智慧之金’、‘進步之鋼’去污染‘鋼之魂’時,傳播的雙向性決定了我們自身也會被司爐星的‘本質’所反向侵染。”

他的聲音中帶著來自無數次實驗失敗的謹慎:

“拉爾夫,告訴我,在這場征服中,當巫師開始用土著神的邏輯思考,當我們的價值體系被異界概念改寫,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面對這個直擊要害的詰問,羅恩沒有急于辯駁,反而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教授,您聽過一個關于始祖時代的‘英雄之船’悖論嗎?”

羅恩開始講述一個古老的哲學寓言:

“當一艘船的所有木板都被逐一替換后,它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如果我們把替換下來的舊木板重新組裝,哪一艘才是真正的原船?”

不等維納德回應,他繼續道:

“或許,征服的最高境界,從來不是‘我’戰勝‘你’,而是創造出一個既包含‘我’也包含‘你’的、全新的‘我們’。”

“一個更強大、更適應宇宙規則的共生體。勝利不屬于任何一方,而屬于這個新誕生的‘存在’本身。”

這番話,如利刃般切入了巫師文明的核心理念。

維納德的機械身軀微微前傾。

光學傳感器從分析模式的藍光,轉變為審訊模式的銳利紅光。

整個工坊的能量場都開始震顫,仿佛連空間本身都在感受來自大巫師的憤怒。

“這種思想……”

維納德的聲音變得異常冰冷,每個字都如寒霜般刺骨:

“已經觸及了‘異端’的邊緣。

它解構了巫師文明‘征服與擴張’的核心理念,將其扭曲成一種危險的、不可預測的‘融合與變異’。”

機械臂指向羅恩,尖端閃爍著能夠洞穿鋼板的高能激光:

“拉爾夫,告訴我,你思想的根源是否真的‘純粹’?這些離經叛道的見解,究竟來自何處?”

空氣中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涌來,羅恩立刻意識到自己玩過火了。

維納德的贊賞已經變成了懷疑,甚至是警惕。

自己這套源自前世的哲學思辨。

對于這個等級森嚴、以自我為絕對中心的世界來說,沖擊力太強了。

再繼續深入,很可能會被貼上“思想危險”、“精神被高維存在污染”的標簽。

必須立刻為這種“異端思想”找到一個合理、強大、且讓維納德無法反駁的來源。

他腦中閃過一個完美的“背鍋人”——荒誕之王。

還有什么比一位以混亂和戲謔著稱的巫王,更適合作為這種離經叛道思想的源頭呢?

想到這里,羅恩沒有回答維納德的質疑,反而緩緩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本封面鑲嵌著巨眼的《超凡全解》。

書籍剛一出現,周圍的現實便開始發生微妙扭曲。

維納德的機械傀儡更是遭受了直接沖擊。

傳感器陣列發出一陣急促的“滋滋”聲,核心水晶的光芒開始不規律地跳動。

“教授,您的問題,已經超出了我能回答的范疇。”

羅恩的聲音變得虔誠而敬畏:

“我剛才所有的見解,并非源于我自身的淺薄智慧,而是來自于這份偉大的恩賜。”

他輕撫著書籍封面,巨眼在觸摸下緩緩轉動,投射出的目光掃過整個工坊:

“是荒誕之王的教誨,讓我得以窺見這些超越常規邏輯的真理。

祂曾告訴我,宇宙的本質就是一場無盡的玩笑,而征服的最終極形態,就是讓被征服者笑著成為玩笑的一部分。”

聽到這個名字,維納德所有的懷疑和警惕都煙消云散。

荒誕之王——那一位的行事確實無法揣測、思維超越常理,也是這種“異端見解”的完美來源。

機械臂緩緩放下,紅色警戒光芒重新轉為藍色分析模式:

“原來如此……如果是荒誕之王的啟發……”

但緊接著,維納德的語調中又涌現出另一種情緒。

某種混合著嫉妒、不解和惱怒的強烈怨念:

“不過,即使是巫王的教導,我也不建議你過于相信,迷信權威可是理智的最大敵人。”

羅恩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種情緒變化。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心中形成。

他突然提出了一個和現在不太相關的話題:

“說起來,尤特爾教授曾提過,《超凡全解》的副本對于我們這些尚未凝聚虛骸、力量體系仍在塑造的月曜級巫師來說,價值最大,能夠提供顛覆性的啟發。”

邊說著,他開始觀察維納德的反應:

“而對于您這樣已經登臨頂峰、可以隨時前往‘真理庭’瞻仰原本的大巫師而言,副本的意義或許更多在于紀念價值。”

羅恩的聲音帶上了試探,但又不失恭敬:

“所以,維納德教授,以您年輕時的天賦,想必也曾獲得過荒誕之王的青睞,被授予過這本典籍的副本吧?不知您的副本,與我的有何不同?”

羅恩的這番話,如同最精準的解剖刀,切開了維納德內心最不愿提及的“傷疤”。

機械傀儡的整個身軀僵硬如雕塑,所有的運算模塊在這一刻陷入了死寂般的停滯。

內部的散熱風扇發出過載般的痛苦嗡鳴。

這種反應,比任何言語都更能說明問題。

羅恩立刻意識到自己猜對了。

他的大腦高速運轉,開始逐漸推理出隱藏在背后的真相:

維納德的性格——極端理性、崇尚秩序與技術、鄙視一切模糊的哲學思辨。

這正是荒誕之王最“討厭”的類型。

那位以戲謔與混亂著稱的巫王,必然會用某種極其荒誕的方式,來“教育”這種過于執著于邏輯的求道者。

恐怕維納德年輕時可能在試圖“叩問”的時候,被荒誕之王戲弄過,從此在他心中留下了心理創傷。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一位大巫師,會對一個月曜級巫師的“副本”表現出如此復雜的情緒。

那不僅僅是嫉妒,更是一種被拒絕、被嘲笑的痛苦回憶。

過了足足十幾秒,維納德才重新掌控住自己的機械身軀。

核心水晶的光芒重新穩定,但依然比之前黯淡了幾分。

他發出一聲像是清嗓子一樣的機械音,試圖掩飾剛才那種致命的沉默:

“哼……”

聲音中帶著強撐的傲慢:

“荒誕之王……祂的道路確實獨特,但并非唯一的真理。”

“我的追求建立在數據與公式之上的絕對秩序,與祂那套混亂的哲學體系存在根本性的‘理論不兼容’。”

“對我而言,強行接受祂的‘恩賜’,反而是一種會污染我計算核心的‘邏輯病毒’。”

他的語調變得更加堅決,仿佛在說服自己而非羅恩:

“與其拿著一個無法理解的玩具裝模作樣,不如專注于自己真正擅長的領域。”

羅恩靜靜地聽著,沒有拆穿對方的說辭。

“說起來”

但是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維納德自己卻開始有了傾訴的欲望:

“我確實曾經面見過那位巫王。

當時的我,遭遇了一個幾乎無解的技術難題。

所有的計算模型都指向失敗,所有的邏輯推演都陷入死胡同。”

機械腦袋緩緩轉動,仿佛在回味那段遙遠的記憶:

“絕望之中,我找到了荒誕之王,請求祂的智慧。

祂答應了我的請求,條件是我必須放棄'對故鄉的眷戀'。”

“我接受了。“

這句話如鉛塊般沉重,承載著一個靈魂無法挽回的失落。

“而作為交換,祂確實給了我關于空間折迭的核心靈感,讓我成功突破了技術瓶頸。”

維納德的聲音變得更加晦暗:

“交易完成后,祂又'額外'送了我一件禮物——一本《超凡全解》的副本。“

“但那不是書。“

機械傀儡的核心水晶開始黯淡:

“那是一面鏡子,一面永遠只會映照出我內心最深恐懼的鏡子。”

他的機械手顫抖著,仿佛在回憶什么可怕的體驗:

“每當我凝視那本書時,看到的不是知識,不是智慧,而是一個失去了'家'的孤魂,一個在無盡宇宙中永遠流浪的幽靈。”

“荒誕之王告訴我:'孩子,你想要的是答案,但我給你的是問題。當你真正理解了問題的本質時,鏡子就會重新變成書。'”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

“但直到今天,那本書依然是鏡子。它只會反射我的痛苦,從不給我答案。”

維納德重新凝視著羅恩手中的《超凡全解》:

“而你,一個剛剛晉升月曜級的年輕人,卻能輕易獲得如此生動、如此充滿活力的'書'”

這個案例,讓羅恩心中涌起一種奇異的理解。

荒誕之王給不同人的“副本”,原來有著如此巨大的差異。

書籍,代表著知識的獲取和智慧的傳遞。

鏡子,代表著自我的審視和內心的拷問。

維納德得到的是一面鏡子,因為荒誕之王認為他需要的不是更多知識,而是對自我的深刻反思。

一個為了獲得力量而放棄情感的存在,最需要面對的就是這種選擇的后果。

而自己得到的是書,因為荒誕之王認為他還保持著足夠的好奇心和成長空間,值得被“教育”。

“原來如此.”

羅恩輕聲說道,語調中滿是理解和同情:

“荒誕之王給每個人的,都是那個人最需要的東西。不是我們想要的,而是我們需要的。”

維納德的機械身軀微微顫抖:

“所以,你明白了嗎?為什么我看到你的副本會感到.羞恥甚至是痛苦?”

“那不僅僅是嫉妒,也是讓我感到自己被否定的心理不平衡。

荒誕之王通過給你'書'而給我'鏡子'的方式,明確表達了祂的判斷——你值得被教導,而我只配被拷問。

但維納德雖然在情感上感到尷尬,理智上卻不得不承認荒誕之王的智慧和力量。

羅恩能夠獲得那樣生動活潑的副本,恰恰反證了他剛才那套“污染共生”理論的價值。

至少在荒誕之王的評價體系中是成立的。

“好了!”

他開始有些僵硬轉移話題:

“荒誕之王的行事準則無需我等揣測……”

“說起來,你的混沌模擬裝置技術,讓我想起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前學生——塞德里克。”

“我離開主世界這段時間,聽說他在你的技術基礎上,搞出了一個叫‘認知病毒’的計劃?”

這個轉折雖然顯得有些生硬,但在此刻極度尷尬的氣氛下,卻如救命稻草般及時。

羅恩也心照不宣地順著這根“臺階”往下走,不再追問任何關于副本的敏感問題。

“確實,關于認知病毒項目……”

他重新整理思緒,開始詳細講述那個可怕的研究方向:

“塞德里克在我離開后,將原本相對溫和的虛擬體驗技術,推向了極端的方向。”

“他不再滿足于簡單的感官模擬,而是試圖創造能夠完全改寫目標認知結構的‘病毒式體驗’。”

隨著敘述的深入,維納德機械身軀的姿態逐漸前傾,顯示出強烈的關注。

“根據我離開前獲得的情報,他已經進行了多次人體實驗,結果極其慘烈。”

“三名年輕研究員因為過度沉迷于虛假的完美體驗,在回到現實后精神徹底崩潰,現在都成了只會重復特定詞匯的廢人。”

“而塞德里克本人,也開始對自己進行各種病態的‘痛苦量化’實驗,用活體解剖的方式來完善他的數據庫。”

“更可怕的是卡桑德拉塔主的態度。”

羅恩繼續說道:

“她不僅沒有制止塞德里克的瘋狂行為,反而給了他更高的權限和更多的資源。

她將這些慘劇視為‘可接受的研發成本’。”

“現在,認知病毒已經開始在戰俘身上進行‘實戰測試’,被用作新型拷問工具。”

說到這里,羅恩低聲嘆了一口氣:

“但我最擔心的,并非項目本身的殘忍,而是它背后可能隱藏的更深層危險。”

“我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份泛黃的筆記復印本:

“當初我研究藍斯赫維特煉金士的筆記時就發現,任何試圖深入他宏大構想的學者,最終都會遭遇不測。”

“我的和平演變概念、虛擬世界的技術構想,還有塞德里克的‘認知病毒’,與藍斯關于‘意識共享網絡’的核心理念何其相似。”

他抬起頭,直視著維納德的傳感器:

“我擔心,項目的失控并非偶然,而是觸動了某種更高層次的‘詛咒’或‘反噬’。”

這番分析讓維納德陷入了深思。

幾分鐘后,他發出一聲金屬摩擦般的冷笑:

“我早就看出來了,塞德里克那小子的內心深處,關著一頭比惡魔更可怕的野獸。”

“他需要的不是引導,而是最堅固的枷鎖。”

機械臂揮舞著,做出全宇宙通用的鄙夷手勢:

“卡桑德拉給了釋放野獸的鑰匙,卻妄想能夠控制野獸的咬人方向。真是愚蠢至極!”

接下來,維納德的語調中又開始帶上明顯的幸災樂禍:

“不過,你做得很好,羅恩。

懂得在深淵的凝視下及時抽身,這本身就是一種超越大多數巫師的智慧。”

“就讓卡桑德拉和我那個瘋狗學生去折騰吧。”

他的笑聲如金屬碎片摩擦般刺耳:

“第四象限的爛攤子還不夠她頭疼的,現在又要面對一個隨時可能失控的‘認知病毒’項目。”

“等到這個玩意兒真的釀成無法收拾的大禍時,比如感染了整個征服派的核心成員,或者泄露到主世界的平民中。

最終還不是得請荒誕之王出手,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說到這里,維納德的機械身軀微微顫抖:

“到那時,我倒要看看,那位自以為掌控一切的征服派領袖,會露出怎樣精彩的表情。”

但就在這種惡意的快感達到頂點時,維納德突然停住了笑聲。

“不過……”

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凝重:

“我得提醒你,如果你的推測是正確的,如果認知病毒真的觸動了某種禁忌……”

“那么,荒誕之王的‘修正’方式,很可能不會局限于項目本身。

我在自己的殖民地可能不會收到太大影響,你到時候如果還在中央之地,說不定會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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