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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仁慈終結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08日  作者:acane醬  分類: 玄幻 | 異世大陸 | acane醬 | 巫師:我的職業面板沒有上限 


步入觀測站內部,這里的一切都顯得如此超越常識,仿佛踏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些“活著”的墻壁。

它們看起來像是某種半透明的生物組織,表面不斷涌動著細微的波紋。

當羅恩的手指無意中觸碰到墻面時,那塊區域立刻產生了反應。

表面的紋理發生了變化,仿佛在“記憶”著他的觸摸。

“不要太驚訝。”雷諾茲注意到了羅恩的表情:

“你剛才在外面應該也感覺到了,這些是‘活性化建筑材料’,觀測站的一大特色。它們能夠自我修復、自我調節,甚至能夠識別入侵者。”

果然,當他們經過一個拐角時,羅恩看到了這種材料的驚人能力。

墻壁上有一道明顯的裂縫,但那道裂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無數細微的觸手從裂縫兩邊伸出,相互交織纏繞,最終完美地填補了缺口。

“這種技術來自深淵第四層的‘再生苔蘚’。”雷諾茲繼續解釋:

“通過特殊的血脈調制技術,我們成功地將其與傳統建筑材料融合。結果就是這種永遠不會真正損壞的墻壁。”

踏入下潛電梯,在電梯運行過程中,轎廂內的“天花板”變成了一塊巨大的顯示屏,實時展示著觀測站各層的狀況。

羅恩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員定位點,以及各種設備的運行狀態。

“綠色代表正常,黃色代表需要關注,紅色代表緊急情況。”

雷諾茲指向顯示屏上的顏色編碼:

“目前看起來一切正常,但在這個地方,‘正常’隨時可能變成‘緊急’。”

“現在帶你參觀一下生活設施。”雷諾茲領著羅恩來到了觀測站的生活區域。

這里的一切都體現出了對“安全第一”原則的極致貫徹。

食堂的設計讓羅恩大開眼界。

每一張餐桌都是獨立的密封艙,用餐者需要戴著特制的呼吸面罩,通過管道系統進食。

“這些是‘凈化蟲’處理過的食物。”

雷諾茲指向那些看起來色彩異常鮮艷的菜肴:

“它們能夠識別并清除食物中任何可能的深淵污染成分。雖然味道可能有些……獨特,但絕對安全。”

羅恩嘗試了一口,發現味道確實很奇怪。

不是難吃,而是一種完全無法用常規詞匯形容的感受。

就像是同時品嘗著甜味、酸味、苦味,但每一種味道都被某種中性的“空白感”所包圍。

“初來者都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雷諾茲理解地點點頭:

“但你很快就會發現,這種食物不僅營養豐富,還能夠緩慢提升抗污染能力。長期食用的員工,對低級深淵侵蝕的抵抗力會顯著增強。”

睡眠區的設計更是讓人感到壓抑。

每個員工都被分配了一個密閉的“睡眠艙”,看起來像是太空船中的冷凍倉。

艙體內部布滿了各種監測設備,能夠實時監控使用者的生命體征、大腦活動甚至夢境內容。

“深淵的影響不僅存在于清醒時。”

雷諾茲解釋道:

“睡眠狀態下的精神防護是最薄弱的,也是污染最容易滲透的時候。這些監控設備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異常,并啟動緊急喚醒程序。”

艙體的墻壁上貼著密密麻麻的符文貼紙,每一張都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精神屏障符文。”

雷諾茲繼續介紹:

“它們會在你睡眠時形成一個保護網絡,阻斷大部分外來的精神侵擾。雖然不能保證百分百有效,但至少能給你一個相對安全的休息環境。”

參觀完生活設施后,雷諾茲將羅恩帶到了一個寬敞的休息室。

這里聚集著十幾個不同身份的觀測站員工,正好可以讓羅恩直觀地了解這里的權力結構。

“現在我來詳細介紹一下觀測站的內部派系。”

雷諾茲壓低聲音:

“從大的方向來說,這里分為兩大陣營:研究組和探索隊。表面上是工作性質的區別,實際上是政治立場的分野。”

他指向角落里的幾個人,他們穿著學者長袍,正在安靜地討論著什么學術問題:

“那些是研究組的成員,主要由學者型巫師組成。他們傾向于尤特爾教授的‘平衡派’理念,主張謹慎探索、深入研究、避免過度冒險。”

“研究組內部有嚴格的等級制度。”雷諾茲繼續介紹:

“實習研究員是最底層,主要負責整理資料、維護設備等基礎工作。

助理研究員可以參與一些低風險的分析項目。

正式研究員有資格接觸機密資料,進行獨立研究。

而高級研究員則享有項目主導權和資源分配權。”

羅恩觀察著那些研究組成員,發現他們大多面色蒼白、身材瘦削,顯然長期缺乏陽光和鍛煉。

但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望,那種純粹的學者氣質讓人印象深刻。

“這些工作相對安全,很少需要直接接觸深淵環境,你算是憑借特長被尤特爾教授特招進來的,可以直接從助理研究員開始做起。”

雷諾茲看了羅恩一眼,語氣中帶著羨慕。

接著,他又將羅恩帶到休息室的另一側。

那里聚集著一群截然不同的人。

他們身材健壯,裝備精良,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更令人矚目的是,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明顯的異化痕跡。

有人的眼睛變成了爬蟲般的豎瞳,有人的皮膚呈現出金屬光澤,還有人的手臂上長出了鱗片或骨刺。

“那些是探索隊成員,觀測站真正的核心力量。”

雷諾茲皺了皺眉,不敢過于緊盯著這些感知極為敏銳的人:

“他們幾乎完全支持卡桑德拉的‘征服派’理念,主張主動出擊、大膽探索、獲取更多資源和力量。在觀測站內部,他們享有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資源分配和更大的發言權。”

“探索隊的等級劃分參照了血脈等級的劃分,不過沒有更上層的日環和月環,只有四個等級。”

雷諾茲詳細解釋道:

“銅環級是基礎探索者,主要負責深淵前兩層的例行巡查和樣本采集。這個級別的成員雖然風險不算太高,但也要面對各種低級深淵生物的威脅。”

“銀環級是中堅力量,有資格進入深淵第三到第四層執行任務。這個級別開始接觸真正危險的深淵環境,死亡率顯著上升。”

“金環級是精英成員,可以深入第五層甚至更深的區域。”

雷諾茲拿出圖冊,里面是一道幾乎看不出人類特征的身影:

“這個是‘撕裂者’馬庫斯,曾經獨自在第六層生存了三個月。但你看他現在的樣子……”

羅恩仔細觀察那個被稱為馬庫斯的圖像,發現對方的身體結構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四肢異常修長,關節處長出了尖銳的骨刺。

面部也變得極不協調,下頜突出,牙齒鋒利,眼睛深深凹陷。

“深淵的代價總是慘重的。”雷諾茲嘆息道:

“即使是最優秀的探索者,也無法完全避免污染的侵蝕。強者能做的,只是將這種侵蝕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圍內。”

“至于星環級……”雷諾茲停頓了一下,語氣中滿是敬畏:

“那是隊長級別的存在,整個觀測站只有三個人達到這個級別。他們每一個都能夠在深淵深層,即七層和以下獨自探索,甚至能夠躲避使徒的追獵。”

“探索隊建立了一套完全不同于傳統學術界的評價體系。”雷諾茲說到這里,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認同:

“他們完全無視傳統的學術成就,純粹以實戰能力和生存能力為準則。”

他從懷中取出一份詳細的評估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地列著各種指標:

“首先是‘生存指數’,評估一個人在深淵環境中的存活能力。這包括對污染的抵抗力、在極端環境下的適應性、面對突發危險時的應急反應等等。”

“其次是‘戰斗評級’,主要看對深淵生物的殺傷效率。

他們有一套復雜的計分系統,擊殺不同層級的深淵生物能獲得相應的分數。

一只第三層的‘腐蝕蟲’值1分,而一頭第七層的‘鸚鵡螺龍’則值5000分。”

羅恩注意到表格上的一些具體數據,發現這個評分系統的精細程度令人咋舌。

不僅按照深淵生物的危險級別設定分數,還會根據擊殺方式、用時長短、是否獨立完成等因素進行調整。

“然后是‘適應性測試’。”

“這項測試,要求候選者在不同層級的深淵環境中停留特定時間,觀察其身心狀態的變化。

通過測試的標準不是零污染……那幾乎不可能,而是污染程度在可控范圍內,且沒有出現明顯的理智喪失癥狀。”

他翻到表格的另一頁:

“最后是‘領導潛質’測試,評估指揮小隊作戰的能力。

這項測試通常在真實的深淵環境中進行,候選者需要帶領一支小隊完成特定任務,團隊的存活率和任務完成度都會被納入評分。”

羅恩仔細研究著這套評價體系,發現它確實體現了“弱肉強食”的殘酷原則。

任何傳統意義上的學術成就,發表論文、理論創新、教學能力等等,在這里都毫無價值。

唯一被認可的,只有在深淵這個極端環境中展現出的純粹戰斗力。

“這種評價方式雖然殘酷,但也有其合理性。”

雷諾茲不得不承認:

“在深淵中,一篇精彩的論文救不了你的命,但足夠強大的法術卻可以。從純粹的實用角度來說,探索隊的評價體系確實更貼近這里的實際需求。”

但接著他的語氣變得憂慮:

“問題在于,這種思維方式正在向整個學派聯盟擴散。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認為,傳統的學術研究是‘無用的象牙塔游戲’,只有征服和掠奪才能帶來真正的進步。”

羅恩默默記下這些信息,心中開始構思自己在這個復雜環境中的生存策略。

作為一個被分配到研究組的新成員,他需要在兩個陣營之間找到微妙的平衡點。

既不能被保守派的傳統束縛,也不能被激進派的狂熱所裹挾。

說白了……對于他來說,由自己研究成果而轉化來的戰斗力,可比這些靠拼命與變異的家伙更加可靠與穩定。

接下來的幾天里,羅恩被安排進入材料分析部門開始工作。

這里的研究環境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

至少不需要直接面對活體深淵生物,但很快他就發現,即使是“安全”的材料研究,也充滿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風險。

“拉爾夫助理研究員,歡迎加入我們的團隊。”

部門主管韋恩是一位面貌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資深學者,他左半邊臉已經完全石化,說話時只有右半邊嘴唇在動。

那種詭異的半邊面孔,讓他的每一個表情都顯得格外扭曲。

“我知道我的樣子可能讓你感到不適。”

韋恩似乎察覺到了羅恩的視線,苦笑著說道:

“這是一次'小意外'留下的紀念,當時我們都以為已經做好了完全的防護準備.”

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開始介紹部門的工作內容。

在最初的幾天里,羅恩主要負責一些基礎性的材料分類和數據記錄工作。

但很快,他展現出的卓越能力就引起了同事們的注意。

“這個能量波動分析報告.”

澤麗巫師拿著羅恩提交的第一份正式報告,眼中閃爍著驚訝的光芒。

她是部門的副主管,右眼已經被某種水晶體替代,不停地閃爍著藍色光芒:

“你確定這是你獨立完成的?數據的精確度達到了96.7,這個水平即使是資深研究員也很難達到。”

羅恩平靜地點頭:

“我使用了一些優化的分析方法,結合多種感知技巧進行交叉驗證。”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通過“超凡辨識”等技能獲得的超自然感知能力。

在這種環境下,暴露太多特殊能力并不明智。

“優化的分析方法?“

韋恩也被吸引過來,用他那只正常的眼睛仔細審視著報告:

“能否詳細說明一下你的分析流程?”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羅恩詳細闡述了自己的“分析方法”。

當然,他將自己通過各項特性加成而形成的超常感知,包裝成了“精神力微操控技巧”和“能量共振理論的實際應用”。

雖然是臨時編造的解釋,但憑借他深厚的理論基礎和實踐經驗,這套說辭聽起來相當有說服力。

“令人印象深刻的理論整合能力。”

澤麗贊許地點頭,那只水晶眼球的光芒變得更加明亮:

“看來尤特爾教授沒有看錯人。”

隨著羅恩在工作中不斷展現出超群的能力,同事們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從最初的客套禮貌,逐漸轉為真正的認可和尊重。

“在這里,傳染性是深淵侵蝕最可怕的特征之一。”

澤麗在一次實驗間隙中向他警示道。

她正在清理一臺精密的檢測設備,動作異常小心,每個步驟都嚴格遵循著繁復的安全規程:

“長期與重度侵蝕者接觸,即使沒有直接的體液交換,也會導致污染擴散。

侵蝕者散發的'氣場'、呼出的氣體、甚至是他們觸摸過的物品,都可能成為傳染源。”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用那只正常的眼睛看著羅恩:

“你知道為什么我的右眼被水晶體替代嗎?”

羅恩搖頭,等待著答案。

“十年前,我負責檢查一批來自第五層的礦物樣本。”

澤麗的聲音變得遙遠,仿佛在回憶某個久遠的噩夢:

“所有的防護程序都嚴格執行了,隔離服、魔力屏障、凈化符文.一切都按照標準操作。但其中有一塊樣本攜帶了我們此前從未遇到過的侵蝕形式。”

她輕撫著自己的水晶眼球,那種冰冷的觸感讓她微微顫抖:

“僅僅是看了那塊石頭三十秒,我的右眼就開始出現異常。最初只是視覺模糊,然后是色彩失真,最后.眼球開始從內部液化。”

澤麗的描述讓羅恩感到一陣惡心,但他強迫自己繼續聆聽。

“幸運的是,醫療部門及時發現了問題,立即進行了眼球摘除手術。”

她苦笑道:

“這顆水晶眼雖然看起來奇怪,但至少阻止了侵蝕向大腦擴散。如果再晚一天,我現在可能已經在'特殊收容區'度過余生了。”

她指向窗外一個被高墻圍繞的建筑區域,那里籠罩著一層不自然的陰影:

“那里住著一些.不再完全是人類的存在。

他們依然保留著部分理智和記憶,但身體和精神都已經發生了不可逆的改變。

觀測站的政策是,只要還保持基本理智,就不會進行'仁慈終結'。”

“仁慈終結?“

羅恩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委婉的說法。

澤麗的表情變得更加沉重:

“一種快速無痛的死亡方式。當一個人的侵蝕度超過臨界值,且治療無效時,觀測站會啟動這個程序。受刑者會在睡夢中安靜離世,不會有任何痛苦。”

她的聲音變得異常輕柔:

“這不是懲罰,而是對他們和其他人的保護。高度侵蝕者可能會在任何時候失控,變成比普通深淵生物更加危險的存在,這是觀測站能夠給予他們的最后仁慈。”

羅恩靜靜地消化著這些信息,心中對這個地方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

在知識與力量的誘惑下,無數研究者甘愿冒著生命危險深入這個禁忌領域。

但真正的代價,遠比表面看起來要慘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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