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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壓抑不住心中激動的憨憨忍不住激動地嘀咕,只是嘀咕的聲音有些大,周遭之人皆是聽得一清二楚。
趙尋安聞言搖頭,怎地也是超脫二重天超脫三重天的真仙仙祖,便半點矜持未有,連遮掩心中所想都做不到,也不知是如何修到如今境界的。
“都簽完了?”
見一眾憨憨聚在一起興奮嘀咕,趙尋安高聲問,結果憨憨們看著堵墻般的仙石太過激動,便一個搭理的未有,也不知是沒聽到還是不愿睬,只能上前捉筆寫下自己的姓名。
“趙尋安?”
教習看到那三個根骨硬朗的楷書眼神立時一縮,趙尋安輕點頭,笑著說:
“正是。”
“......可是血肉磨盤趙尋安?”
教習深吸口氣拱手問,趙尋安還是輕點頭,笑呵呵的說:
“正是,不過血肉磨盤這四個字不得喜,一騎絕塵、無所不能、霸道山河雖說也有些傻,可終究好過,若是教習喜好加個前綴,還是取用這些為好。”
見趙尋安承認自己是血肉磨盤,教習又是一大口氣入腹,隨之苦笑的說:
“趙大德,他們不過一群孩子,您這般應對屬實有些過了。”
聽聞教習稱謂趙尋安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用力擺著手說:
“教習可不得胡亂稱謂,我不過一小小仙祖,如何當得起大德稱謂,可不折煞我也?”
以趙尋安如今仙祖的境界,勉強可稱仙家大能,可大德稱謂怎地也得是生了背光擁有法天象地神通的仙尊,與的帽子實在太高!
“他人自然當不得,您可是能夠與仙尊境界的古仙人較技的,這聲大德屬實不虛。”
“以您的境界來說,小子們人數再多也無用,便大人有大量,饒了他們吧!”
教習叉手躬身誠懇的說,趙尋安緊忙攙扶,也是禁不住嘆氣,看來今個是別想過手癮了。
“教習,便我同意也無用,總要他們盡數取消才好,契約已成,便他們如今模樣,真就未必愿意。”
“怎么會,你可是血肉磨盤,仙府學子雖說世事經得少,但非癡傻,如何選擇自然有數!”
教習搖頭,大步往那幾十個行去,金算盤卻是貼了過來,笑呵呵的問:
“賢弟,你覺得他們可能聽勸?”
“財帛動人心仙石亂人眼,還用問?”
趙尋安嗤笑的說,金算盤用力點頭:
“不愧是文道巨擘出身,這話說的真就不賴,如此大的欲望在前,輸了又不會死,傻子才會放棄!”
“是啊,傻子才會放棄。”
趙尋安看著搖頭苦笑往回返的教習點頭,果不其然,真就沒有一個放棄的。
“趙大德,較技時還請留下手,他們大多只得兩三千歲還是孩子,雖說天資縱橫可心智稚嫩,承不住那般大的打擊。”
教習拱手懇求,趙尋安也是拱手還禮,卻未曾答應他的請求:
“教習當知我血肉磨盤的綽號如何來的,今個之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不對,如何能輕輕放下?”
“且放心,禁律冊子我已看透,左右不會死也不會重傷。”
說罷趙尋安挽著袖子往前,扔與教習一句話:
“其實我的年歲比他們還小,便五百不到,卻是誰讓誰?”
聽聞趙尋安言語教習猛瞪眼,有些不敢相信,金算盤走近教習身邊沉聲說:
“趙尋安真就五百歲不到,其實教習您若多多留意,便會發現通天路行來的天縱,許多都是只得數百年歲。”
“便仙府學子底子再好,也比不得艱辛生死里磨出的良玉!”
“你真是那個什么血肉磨盤趙尋安?”
一行人步入校場中央,有憨憨好奇的問,趙尋安點頭,再次挽起袖口,這便是文人長衣不如武者短打的地界。
好看是好看,動起手來屬實太過麻煩。
“如此便好,你的本事本來就比我等了得,如此群打一便沒有心理壓力了。”
趙尋安再點頭,笑著說:
“若是一對一真就有些不好與你等下手,群打一,我也是沒有心理壓力。”
言罷雙方皆是看向教習,教習苦笑高舉的右手猛然落下。
“大術盡出!”
未等教習手掌徹底落下,一眾仙府學子齊出攻伐大術,他們又不是真的傻,豈能不知血肉磨盤的厲害?
仙尊巔峰的古仙都能強頂一二,便圍攻的百多歸元更是死得慘烈,如今能仰仗的就是仙府之內不能下重手。
傳聞血肉磨盤出手狠厲,想來限制之下必然畏手畏腳,再如何也不過仙祖境界,己等數十人攻伐大術齊出,便不信這廝真能頂得住!
“倒是有些心思,只是,何用?”
趙尋安嗤笑,身形微縮驟然一拳轟出,正是飽腹拳法,開天!
“嗡轟!”
右拳高高撩起,地上百丈驟然升起霧般拳勁,卻被整個結界充斥,數十術法真訣瞬間便被消泯,隨之拳勁轟然落下,卻把被結界封禁的大地打的抖了三斗。
看著被白色拳勁遮蔽的整個校場,教習整張臉面都在抖,五臟六腑更是跳個不停,心說憨憨們不會被這一拳打成粉末了吧?
一眾圍觀仙家盡數沉默,也是被嚇得不輕,他們并不知曉趙尋安身份,只是從散溢氣息察覺乃是位仙祖。
可眼前攻伐之力恐怖,豈是仙祖能夠擁有的?
盞茶后拳勁消散,趙尋安于校場里走出,笑著與收了結界的教習說:
“教習可安心了,沒有一個死的重傷的。”
說罷拱手,先是收了自己的萬枚,又把九十余零散的也收了,轉身步向滿臉惶恐的喜瀅,皺著眉頭問:
“博閱仙府時覺得與你教訓深刻,如今看來遠遠不夠,自己選個,是繼續開腸破肚的掛上一年半載,還是與昊天發誓真心悔過?”
聽聞趙尋安言語喜瀅本就惶恐的臉面變得煞白,二話不說伸出三指沖天發誓:
“喜瀅真心悔過請昊天作證,但若再有尋仇不敬的心思必遭天打五雷轟!”
想想當年開腸破肚被掛在木架上的時日喜瀅便覺透心涼,真就再不想經第二次!
“血肉磨盤,行事真就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