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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還真有這一條,滿足你們!”
見真就有這一條趙尋安樂了,收起冊子笑呵呵地說:
“你們的要求我準了,且說說壓物為甚,我可不會白白出手。”
“......便沒聽過擂臺相搏還要賭的!”
一眾仙家咧嘴,趙尋安聞言卻是挑眉,笑呵呵的與他們說:
“我壓萬枚靈石,允你們一起出手,若是這般好、不敢賭,莫若重返娘胎再造,與喜瀅一般來個女兒身,真就沒有半點男兒的爽脆!”
聽聞趙尋安如此言語,又見允諾這般張狂,一眾仙家立時怒氣上涌應允,紛紛解囊取物,卻只湊了不及白枚仙石。
一眾仙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覺得尷尬,數量連人家百分之一都未有,天壤之別啊!
趙尋安看著他們也是嘆氣,揮手把地上仙石收起,搖著頭說:
“我便勉為其難允了,喚教習來,簽契約!”
“不對,你為甚把我們的仙石收起來了,你那萬枚仙石也沒見蹤影,可是要耍賴?”
見趙尋安如此操持一干人等立時呼喊,都是拮據的主兒,一塊兩塊的仙石與他們來說,那也是一筆滔天的巨款!
“我只是先一步收起,若是輸了自然如數奉還,擔心個甚,便悠然仙府能耍賴?”
趙尋安擺擺手,數十仙家想了想倒是未曾再言其他。
盞茶不到教習便來了,聽聞擂臺較技條件倆眼瞪得溜圓,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與趙尋安說:
“你莫不是瘋了,這般癡傻的事情也能做得出?”
“人家數十打你一個,賭注也只得九十七,你卻出萬枚,莫不是癡傻了?”
“若是他們逼迫便說,立馬把他們開除!”
聽聞教習言語趙尋安大大咧嘴,立時與這悠然仙府升起好感,雖說考試太多,但這治學理念,真就爽脆!
“怎會逼迫,教習且看這些傻廝面上的傷,那可都是我用拳腳打的,四五十號未傷我分毫,屬實看不上眼。”
見趙尋安說的認真教習點頭,領著一干人等往被結界封禁的校場走去,見得有熱鬧看,一眾仙府學子皆是樂呵呵的跟了上去。
金算盤樂呵呵的跟在趙尋安身邊,與他說起這些單純到有些癡傻沒有半點屁數的萌新們的來頭。
太明玉完天只得一個仙府,便是悠然,錄取的乃是整個重天的青年才俊,成立數萬年間培養出諸多了不得人物。
在晉升之路還未打開時,整個重天至少兩成的仙祖與之有關。
因著通天路步入的其實算不上仙府學子,這些憨憨才是正兒八經的仙府學子。
“若悠然仙府調教的弟子都是這般傻缺,那這仙府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趙尋安搖頭,皺著眉頭說,金算盤聞言卻是挑著眉頭問:
“那你以為好的仙府,教出的弟子卻是如何?”
聽聞金算盤言語趙尋安卻是禁不住一愣,將將便是覺得不妥,真就未曾思量過該是何等模樣。
略作思量趙尋安帶著些許斟酌的說:
“當明事知理納智于身,文強武盛內外兼修,行君子中正蘊中庸底蘊,靜若深潭動若嘯浪,是為天地昂揚!”
“......賢弟,便你說的,這天底下可有哪家仙府的學子能做到?”
金算盤半邊臉都在抖,趙尋安聞言也是咧嘴,貌似,真就無有一個。
“可想知曉悠然仙府院長是如何選擇學子的?”
“莫廢話,說!”
趙尋安用力擺手,也想知道悠然仙府的院長是如何選擇弟子的。
“不求精不求奇,不求天縱不求妖孽,看的是情尋得是緣,統合說,便是有教無類,海納百川!”
金算盤正顏認真說,趙尋安但覺心神震顫,突然發現,自己在這仙途大道之上,已然忘記了許多起于微末時的道理。
便如乾圣的有教無類,自己怕是早便拋之腦后!
“院長名喚裘伯庸,悠然仙府便是他所創,當年起身不過閭左之地的一方私塾,隨歲月增長諸多弟子遍及四方,終究勢成變作如今仙府。”
“裘院長有言,人生而不同,如何非要變作一般?”
“因材施教各領風騷才好,若花園里只得一種花,便是再艷,終究也會歸于平凡,萬紫千紅,才是真正的好。”
聽聞金算盤之言,趙尋安陷入沉默,待得來到教場終究深深嘆了口氣,由衷的說:
“裘院長神人也,我不如他!”
說罷看向一眾頗有些興奮的學子,笑著說:
“不過總要與這些憨憨些教訓,知曉些世上的險惡!”
“契約條目已經擬好,雙方確認,一經簽字便是生效,再不得反悔。”
說到這里教習又看了看趙尋安,畢竟他只一人,對面與他一般仙祖境界的十余,其余也都是真仙,怎么看都是必輸的下場。
雖說悠然仙府擂臺交集不允下重手,性命定然無憂,但賭約可是一比一百的萬枚,尋常若是輸了,怕是死的心都有。
見雙方與契約都無異議,教習又讓雙方展示賭約,趙尋安先扔出那九十七枚仙石,笑著說:
“這是諸位道友的。”
“......即是他們的,為甚卻在你身上?”
教習眼角抽動的問,趙尋安再笑:
“橫豎早晚都是我的,便先一步收起來了,左右他們也沒意見。”
聽聞趙尋安言語教習都被氣笑了,用手指按按臌脹的額角,沒好氣的說:
“數十對己還這般有信心,你的心可真大!”
趙尋安笑著拱手,隨后大修揮舞,正正萬數仙石整齊的橫在放置契約的桌前,如此數量的仙石惹得一眾仙家哄然。
都是仙途中人,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多的仙石!
教習看向趙尋安的面色卻是微微變化,雖說賭注本就如此,可之前屬實未曾想到,他真能拿出這般多。
如此巨富在身,眼前俊朗仙家身份定不簡單!
“哪方先來簽名?”
教習收起心中思量沉聲問,趙尋安笑著指指對面:
“諸位癡傻先簽,我不與他們掙。”
一干憨憨聞言也不生氣,紛紛捉筆于契約簽字,大半目光卻是落在堵墻一般的仙元上。
“噫吁嚱,真就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