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
這是骨頭破碎發出的刺耳聲,青年修士握劍的手臂被一劍斬斷。
整個人更是倒飛了出去,胸口更是被割出一道深痕。
然而風昦眼睛微瞇,沒有絲毫停下,繼續向前追殺而去。
迄今為止,他的反擊顯得并沒有多么凌厲,好似是沒有出全力的樣子。
盡管應對青年修士的進攻有些吃力,卻在不知不覺中,占據了不小的便宜。
因為,他的身后有王賢。
“看什么老子就要死了!”
“臥槽,這小子生猛,一起上啊!”
“锃锃锃!”
就在一陣手忙腳亂之中,跟著響起了陣陣的鏗鏘聲,卻是數十個修士忍不住出劍了。
沒有什么道理可講,眼看自己的同伴鮮血飛濺,一條手臂飛了出去。
幾乎所有的修士都在這一瞬間被點燃了。
薩通天跟王賢問道:“要不要我出手?”
王賢搖搖頭:“再等等。”
風昦望著眼前的敵人,顯得很是興奮。
雖然他單薄的身影在數十名修士面前,顯得不堪一擊。
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冷冽如冰,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一聲怒吼:“王賢,先讓我教訓他們”
話沒說完,手里劍光如電,帶著一道凌厲的殺意撲向沖過來的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不由分說剎那拔劍,向著風昦直斬而來。
只是電光石火之間,眼前便出現一場狂亂的戰斗。
絲毫不亞于王賢眼青衣樓殺手的廝殺,也不輸薩通天在天劫之下的氣勢。
風昦和中年男人,剎那爆發出了最強的戰力,都想要對方的性命。
只不過,這時候已經不是單挑,這是混戰,更多的修士撲了上來。
看著王賢嘆了一口氣,想著要不要出手?
薩通天默默將一身的氣息凝聚,隨時準備將風昦從敵人的劍下救出來。
“噗嗤!”一劍刺穿了一名元嬰境修士的胸膛。
風昦的劍尖染滿了鮮血,但他的左肩也被中年男人一劍所傷,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而下,染紅了他的衣袍。
“哈哈哈,這小子撐不住了!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一名元嬰境修士獰笑著,手中的長刀帶著狂暴的靈力,直劈風昦的頭顱。
風昦眼神一凝,身形急速后退,險險避開了這一刀。
然而,還未等他站穩,另一名修士的劍光已經逼近了他的后背。
風昦一咬牙,強行扭轉身體,手中的劍橫掃而出,與對方的劍鋒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鐺!”風昦的虎口被震得發麻,手中的劍險些脫手。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體內的靈力也在急速消耗。
面對如此多的敵人,即便是他也感到了一絲絕望。
“難道我真的不如王賢?”
風昦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但很快被他壓下。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手中的劍再次揮出。
劍光如虹,直取一名元嬰境修士的咽喉。
“噗!”
那名修士的喉嚨被劍光洞穿,鮮血噴涌而出,身體無力地倒下。
然而,風昦的這一擊也讓他露出了破綻,另一名修士趁機一劍刺向他的胸口。
風昦瞳孔一縮,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前,替他擋下了這一劍。
“鐺!”金鐵交鳴聲中,那名化神境修士的劍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飛,整個人也被震得連連后退。
“我的個娘啊!”
風昦看清老人出手的一瞬間,松了一口氣,渾身一軟。
他以為自己渡劫之后,已經是無敵的存在。
誰知一邊混戰,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差勁了。
“這老不死的,竟然壞我們好事,殺了他!”
“老家伙,你死了!”
“不對,還有一個家伙沒有出手,統統不能放走!”
“殺了吧,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就在一群殺紅了眼的天驕們嚷嚷聲中,薩通天站在風昦身前。
目光冷冽地掃視著周圍的修士,聲音低沉而冰冷:“一群螻蟻,也敢在老頭面前放肆?”
“不知所謂,一起上!”
“殺啊,這老頭身上說不定有來自神山的寶藏!”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陷入了瘋狂之中。
原本對神山已經死心的修士們,眨眼之間,又被同伴撥動了發幾的心思。
于是,數十個修士,往風昦和老人撲了過來
薩通天將風昦手里的長劍奪了過來,隨手揮出。
劍光如匹練般橫掃而出,瞬間將數名元嬰境修士攔腰斬斷。
一時間鮮血噴濺,殘肢斷臂四處飛散,場面血腥至極。
“臥槽,這老頭不是化神境!”
“這,這他娘的是煉虛境!”
剩下的修士們臉色大變,紛紛后退,眼中充滿了恐懼。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看似普通的少年背后,竟然站著一位煉虛境的強者!
“逃!”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剩下的修士們頓時四散而逃。
然而,薩通天豈會給他們機會?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動,每一次出手都帶走一條性命。
只是短短幾個呼吸間,數十名修士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王賢搖搖頭,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烏鴉剛剛化形,需要一場戰斗來磨煉他的意志。
老人在天牢煎熬了三年,差一些死在皇帝面前,同樣需要一場廝殺來傾瀉心里憋了許久的殺氣。
對付這樣的天驕,讓他出手,簡直是一個笑話。
風昦看著薩通天如砍瓜切菜般斬殺敵人,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果然,煉虛境的實力,不是這些元嬰境、化神境修士能夠比擬的。
原以為自己已經逆天了,誰知跟老頭一比,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王賢!”
風昦喃喃地叫了一聲,其實他想喊胡可可醒來。
只是想到王一賢之前交代的那番話,話到嘴角,只好跟王賢嘮叨
“你沒事吧?”王賢淡淡地問了一句。
風昦轉過頭,看到王賢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風昦勉強笑了笑,但臉色卻有些蒼白。他的左肩和胸口都在流血,顯然傷勢不輕。
王賢皺了皺眉,拉著風昦的手,往木屋的方向而去。
進到屋里,王賢掏出一顆回春丹,塞進風昦的嘴里。
又取出金創藥,開始為風昦包扎傷口。
一邊安撫道:“有我在,你想死怕也不行,這藥可是我親手所煉,今夜便宜你了!”
“呱呱!”
風昦一急,又變成了烏鴉叫喚:“王賢,你竟然還會煉藥,看來少爺有福氣了!”
“剛才有些冒險了,以你眼下的修為,不足以面對那么多敵人。”
王賢一邊包扎,一邊說道:“接下來,你就拜老頭為師,讓他把一身本事教給你和胡可可吧。”
風昦苦笑了一聲:“我以為能應付得來,沒想到他們竟然群毆。”
王賢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他知道風昦的性格,喜歡獨自面對危險,不愿意依賴他人。
只是,剛剛化形就想一步登天,顯然是想多了。
屋里的兩人一邊包扎傷口,一邊尋思胡可可還要多久才能醒來。
風昦聽了王賢一番話后,也不急著催促少爺醒來。
畢竟王賢將他拉出玉璧空間,再想進去,沒有王賢同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他連路在哪里,都打不到。
不多時,薩通天已經將戰場打掃完。
將那些修士的納戒毒全部收了起來,回到木屋里,跟王賢說道:“這些家伙身上估計有不少寶貝,要不要分你一半?”
王賢搖了搖頭:“先留著,等胡可可回來,你們三人再瓜分。”
“呱呱!”
風昦笑道:“沒錯,等少爺來了再分錢!”
薩通天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烏鴉還是孩子,只要等胡可可歸來,三人瓜分這些納戒,還能給可可一個驚喜。
而眼前的王賢,估計也看不上這些玩意。
老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著風昦說道:“修行便逆天而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倒在路上。”
風昦聞言一凜,看了一眼王賢。
王賢聳了聳肩:“難道不是,從荒原開始,我們殺了多少禁軍和殺手?”
風昦縮了縮脖子,默默感受剛剛吞下的藥丸化開的靈力,加上傷口上的金創藥。
忍不住嘿嘿一笑:“還好王賢在,要不我這傷勢”
薩通天沒想到王賢已經替風昦包扎好了傷口。
沉吟片刻,問道:“現在看來,就算在荒原上,恐怕不會太平。”
王賢笑道:“天亮之后,我們就回皇城,只有在那女人眼皮底下,最安全。”
薩通天皺了皺眉:“回皇城?倘若被困,我們連脫身的地方都沒有?”
風昦笑了笑:“不怕,少爺在皇城有一座院子。”
說完和王賢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意動。
王賢卻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畢竟之前跟那些家伙約定,到時候起事,肯定要一個人帶著白鬼們殺進皇城,或者去神山之上。
想來想去,只有眼前的老人最合適。
畢竟他要等胡可可醒來,眼下不能亂走,更別說,烏鴉剛剛化形,還得教他該書寫字,就跟他當初教小白一樣。
想到這里,王賢只好笑道:“女皇既然選定了冬至登基,到時候我們就給她一個驚喜。”
薩通天眉梢一展:“好。”
“不過,在此之前,老頭你得去找找神山上的那幫家伙到時候我們一起動手。”
王賢看了一眼風昦的傷勢,淡淡地說道。
風昦點了點頭,自己的傷勢不輕,眼下他只想回到皇城,好好休養,等著胡可可的醒來。
想了想,看著薩頭天說道:“老頭,你先找個地方休整,等少爺歸來,等王賢的消息。”
薩通天聞言,忍不住問道:“我們何時聯系?”
“冬至前三天吧!”
王賢想了想,就算胡可可到時候醒不來,他也要動手了。
畢竟登基大典,朝中大臣們齊聚一處,是推翻女皇最好的時機。
薩通天喝了一口茶,凝聲說道:“就這么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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