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已經走到小院外的慕容婉兒,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真的太恐怖了!
一個聚氣的渣渣,竟然只是用一根繡花針,就放倒了化神境的大修士。
她感覺自己要瘋了!
就像早就知道會有眼前的結果,瞎子沒有吭聲。
只是伸手推開小院的大門,往里走去,一連說道:“別看了,進去燒一壺水,煮茶。”
“啊”
慕容婉兒二話不說,跟著老頭身后進了院子。
風中一戰有了結果,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等王賢回來再問了。
就在這時,她卻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呆住了。
想了想,跟瞎子問道:“老頭,那天他怎么會放我離開?”
瞎子想了想回道:“或許,他壓根就沒想過?還是說,他看你是一個女子,于心不忍?”
慕容婉兒聞言,不說話了。
恍若推金山,倒玉柱一般。
張平無力地跪倒在地,手里握著靈劍,不甘心地拄在雪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噗嗤!”
一口鮮血噴出,落下之時,卻將身前的雪地染成了黑色。
“你你何時給我下了毒!”
直到這一刻,張平才記起王賢之前說的那番話,原來,這家伙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給自己下了毒。
難怪,他這一劍斬出,只覺得有心無力。
手中靈劍甚至無法擋下一根細細的繡花針。
臥槽!
客堂里正在燒水的慕容婉兒聞言嚇了一跳,看著老人驚叫道:“老頭,那可是一個化神境的高手啊?”
瞎子嘆了一口氣,苦笑了起來。
幽幽說道:“現在你明白他為何放你離開,懶得跟你計較了吧?”
想了想又說了一句:“那一夜,我跟鳳姑娘在鳳凰鎮上,比今日一幕還要詭異你一會最好跟他道歉。”
慕容婉兒聞言,一時怔怔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才扭頭,往風中望去。
只見王身轉過身去,望向風雪彌漫的明月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跟身后不遠處的張平說道:“你的毒只是草木不生,我有毒是天下無解!”
“我說過,便是閻王站在你的面前,見到我的毒,他也只能干瞪眼更何況,你只是一個化神境的凡人”
張平聞言不信。
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吼道:“不可能,世間哪有這樣的毒藥你去死吧!”
說完縱身躍起,欲要自爆,拉著王賢一起葬身于明月湖中。
“嗤!”的一聲。
終于,王賢將捏在手里,一直沒有扔出的紙劍驟然揮出。
一抹若有若無的劍氣,剎那刺入了張平的胸口。
恍若被一座雪山撞上,張平重重往后倒飛了十幾丈,才跌落在雪地之中。
天空的符意漸漸消散,那些細碎氣息,也往明月湖上飛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轟”
一團金色的火焰在張平胸口驟然沖出,瞬間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王賢默默看著漸漸燃起來的火焰。
喃喃自語道:“不要相信你的眼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一力破萬法?是不是想說,我一個渣渣,憑什么殺你?”
“我最大的秘密不是我劍,也不是我的繡花針,甚至連這一張符折成了紙劍,都算不上,你還沒見過我的底牌。”
“啊”
張平發出一聲垂死的嘶吼,用盡最后的力氣,手中靈劍化為一道閃電斬出。
王賢側過身子,揮手一道神龍之力轟出。
將斬來的靈氣轟向明月湖的深處
身后,被火焰吞噬的張平,胸口噴出一道黑血。
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便恍若僵尸一般,化為一團燃燒的火焰。
一張他看不上眼的符文,刺穿了他的心臟。
一根細細的繡花刺,刺穿了他的神海,連那不死神魂都沒來得及逃逸。
客堂里的兩人靜靜地望著湖邊的一幕。
慕容婉兒差一些就喊出來,心道那把靈劍你不要,可以送給我啊?
瞎子卻想著在鳳凰鎮上死去的那些家伙,心想連那將要化蛟的黑蛇,都被少年斬了。
又怎么會在意眼前這一個化神境的修士。
以前他不相信,直到再次目睹眼前一幕,老頭終于相信,這世間真的有能毒死化神境的毒藥。
臥槽!
瞎子忍不住輕呼一聲:“丫頭,你命大啊!”
慕容婉兒卻撇了撇嘴回道:“他敢殺我,他也活不了我給他下的可不是毒藥,是契約!”
瞎子一聽,直接無語了。
想了想說了一句:“今日他估計心情好,否則,你這院子都進不來。”
收了張平的納戒,王賢并沒有為眼前的一戰而滿意。
他甚至有一些驚心動魄。
他沒想到,蠻族皇城,居然有一句如此強大的符師。
這確實是他沒有想過的事情,能夠將天地靈氣化為細細的氣流,能將自己的瞬間禁錮,甚至將符文化為恐怖的重力。
在他看來,張平至少用了三十張符文。
每一張絲絲入扣,連自己都沒有發覺,這樣的手段著實驚世駭俗。
倘若自己不是提前在風中下了毒,這一戰打起來,只怕真的有些吃力。
想到這里,他笑了。
從鳳凰鎮上開始,他就打定一個主意,打退不如嚇退。
偶爾下個毒,好像也不錯。
至少不用像以前那么拼命,他非常滿意今日這一招。
他甚至能感覺到張平臨死,都很不甘心
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喃喃說道:“你要殺胡可可,有沒有問過金陵皇城的王老爺?”
“你難道不知道我來蠻族,是來找你們麻煩的?”
“白癡,化神境,很了不起嗎?”
“大爺我殺的化神境修士,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王賢一邊嘮叨,一邊揮手卷起一陣風。
將地上燃燒的火焰卷起,往明月湖的深處飛去。
要不了半個時辰,一切都將塵歸塵,土歸土。
有誰知道來自天風皇城的大隊人馬消失在明月湖上?有誰能證明,自己殺死了來自皇城的符師?
院子里老頭不會,慕容婉兒不敢。
畢竟這兩人都眼巴巴等著春天到來,等著自己陪她們去那秘境里探險。
那個時候,胡可可也應該醒來了吧?
還有一只烏鴉,想想在秘境里有了這兩個家伙,好像還不錯,可以去試試。
拍拍手,沒有帶走一片雪花。
王賢回到客堂,身上并沒有沾上張平的血腥。
瞎子跟慕容婉兒臉上,早就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瞎子想了想問道:“不出五天,這家伙死在明月城的消息就會傳開,你要不要換一個地方。”
“不用。”
王賢端起慕容婉兒為他倒上的熱茶,淺淺喝了一口。
想了想回道:“除了你們兩人,還有誰會知道,這家伙死在我的手里?人呢?證據呢?”
聞言,慕容婉兒猛地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王賢。
王賢靜靜看著她。
在他看來,只要沒有證據,沒有被某人當場抓住,誰都拿他沒辦法。
他來萬里而來,又不是游山玩水。
慕容婉兒嚇了一跳,驚叫道:“你想殺我滅口?警告你不要亂來,我跟你是一尸兩命,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瞎子聞言,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伸手輕輕拉了拉慕容婉兒的衣袖,說道:“王賢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不要多心。”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王賢淡淡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我在門外立了三塊牌子,依舊無法勸退他們,他們要我的命,我難道不可以還手?”
然后又跟瞎子說道:“老頭你也不要跟我說什么慈悲之道,今天是大年初四,年都沒過完,他們就殺上門來,我是一個怕死的人,只好埋了他們。”
瞎子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么。
慕容婉兒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忽然響起一聲悶響,驚訝之間,只見幾朵煙花沖天而起,照亮月亮城陰霾的天空。
望著天空綻放的煙花,王賢臉上露出微笑。
笑道:“胡可可買了不少煙花,明天他再不醒來,我就要放一些了。”
慕容婉兒聞言,呆住了。
她沒想到,眼前這家伙沒有跟她打生打死,甚至都沒有罵她一句。
卻跟她說,自己買了煙花沒有放。
惹得她幽幽一嘆:“今天是大年初四,月亮城家家戶戶都在包餃子我想吃你包的羊肉包子”
煙花聲聲,瞎子興致也很高。
跟王賢笑道:“有吃的嗎?老頭陪你喝一杯?”
王賢笑了笑:“早上我才煮了一鍋肉,包了一籠羊肉包子,老頭你跟這女人是不是屬狗的?”
慕容婉兒想了想,掏出一壺酒,一大包瓜子花生擱在桌上。
喃喃說道:“我也不是來混吃混喝的,你那小伙伴呢?還有那只烏鴉呢,他們都睡了多久,還不醒?”
眼見王賢不再提自己下毒一事,慕容婉兒也會跟著噓寒問暖套近乎。
不用一個人喝悶酒,畢竟跟瞎子的代溝太大了。
王賢端來一大鍋羊肉,大把羊肉包子熱了一回。
嗅著濃濃的肉香,瞎子忍不住笑道:“能在月亮城里吃到羊肉包子,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王賢淡淡一笑:“我這手藝可不是吹的,怎么說,也算得上天下第二了。”
慕容婉兒問道:“天下第一是誰?”
王賢想了想回道:“大漠里,一個姓馬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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