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感覺一縷劍氣刺破了自己的符他沒有說話。
就在這一根銀針將要刺入他眼睛的剎那,手里的靈劍快若閃電,驟然斬出。
“叮!”的一聲。
靈劍“砰!”的一聲,砸在王平的臉上。
“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跟著鼻子也有鮮血流出
王賢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看著他。
誰能知道,他手中一根細細的繡花針,究竟凝聚了怎樣的力量?
光是一絲神龍之力,便能出其不意傷人,更不要說,他眼下的肉身之力,又豈是張平所能窺視?
臥槽!
張平嚇得往后退了兩丈,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漬。
氣的他冷冷喝道:“想不到你如此陰狠,只可惜你修為太低,修行符道的時間太短,想要憑這根繡花針殺我,休想。”
王賢搖搖頭,輕輕地吸了口氣。
就好像那天中了慕容婉兒的情毒一般,有些恍惚。
喃喃自語道:“你要是早來四天,讓你見識那瘋婆娘的毒藥,就好了。”
“啊啾!”
坐在馬車上的慕容婉兒打了一個噴嚏。
氣得她扭頭跟瞎子嚷嚷道:“老頭,你看那小王八蛋,老娘只是幾天沒去,他就在湖邊咒我了。”
瞎子淡淡一笑:“你怕是想多的吧,或許是明月山莊的鳳姑娘想你,也不一定。”
“她啊?”
慕容婉兒搖搖頭:“她跟我想的一樣,只想拼了命的修煉,然后一朝破境渡劫,怎么可能想我?”
瞎了低頭想了想,旋即掐指一算。
心道不好,當即跟趕車的車夫說道:“伙計,快一點”
伙計聞言,咧嘴笑道:“好的,立刻就到。”
慕容婉兒看著老頭的模樣,吃了一驚。
忍不住問道:“怎么,那小子還有危險不成?月亮城,誰敢惹老娘的人?”
瞎子聞言苦笑:“來人只怕不是月亮城的人。”
臥槽,慕容婉兒呆住了。
怔怔地說道:“誰敢壞我的好事,我毒死他。”
張平臉上帶著一抹惋惜之色。
看著王賢說道:“你在我面前連一張符都發不出來,竟然想起給我下毒?你這是傻,還是白癡?”
“你難道不知道,到了我這樣的境界,世間的毒藥早就對我毫無用處了嗎?”
王賢看著他的眼睛,忽然笑道:“你怎么知道毒不死你?不試試,如何得知?”
“難道你不知道月亮城有一個最美的瘋婆娘,她最厲害的不是他的修為,也不是因為她人長得美,而是她的毒藥”
“可惜她不在這里,否則讓你嘗嘗她下的毒,包你生不如死!”
張平卻說道:“其實你最讓我警惕的,是那手里那張符,或者說是你之前收起來那把沒有開鋒的劍!”
“不過沒有關系,等我抓住你,你身上所有的秘密?都是我的。”
嗚嗚!
寒風如刀,將院子里的燈籠驟然吹滅!
一道濃得化不開的香甜氣息,隨著這一縷寒風,瞬間來到兩人的面前。
張平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沒想到,你不僅人長得像娘兒們,喜歡玩繡花針,還喜歡女人用的胭脂水粉”
王賢一愣,臉上卻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
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心里卻幽幽一嘆。
心道閻王讓你三更死,世間誰敢留下你?
揮手間,將這一抹香甜的氣自己打散,隨著眼前這些狂暴的符文氣息一道。
化為一道氣流,往張平轟了過去。
隨著這一道氣流,還有一根繡針,只要張平被針刺破,立刻就會變成一個往外漏水的木桶。
“你想多了,一個渣渣,如何能操控這方世界的天地靈氣?”
張平呵氣成冰,化為一道劍氣,向著王賢斬來的這一道氣流轟去!
只是他忘了一件,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王賢根本不需要凝聚天地靈氣。
他有神龍氣息,還有一絲混沌之力。
他強大的肉身之力,只需要揮手之間,便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流。
隱于這一道氣流中的繡花針,甚至沒有發出劍氣的鳴叫。
他要的只是讓張平放松,再放松,盡可能多地凝聚天地靈氣,盡可能多吸幾口風中的靈氣。
“锃!”張平在呵氣成冰一劍斬出后,手里的靈劍也出手了。
他自信,世間沒有哪個聚氣境的修士,敢用肉身之力接下他這風中一劍
一劍斬出,在他身邊忽然生出一道旋風。
無數氣流從他指間,從他斬出的靈劍上狂暴噴涌而出,和著風中的天地靈氣,化為一道斬天斬地的死亡劍氣。
感受到敵人的恐怖,就在張平劍上靈氣噴涌而出的剎那。
王賢往后退了三丈,就像是隨手一揮,便將張平面前的靈氣漩剎那化去。
張平一愣,瞇著的雙眼驟然睜大。
震驚之余,臉上帶著一絲驚訝。
臥槽!
他實在想不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鬼使神差之間,在他的腳下畫了一道法陣。
瞬間將他困住,讓他無法動彈。
一時間,身為符師的張平笑了起來。
仰天狂笑道:“你以為畫地為牢,就能將我困住嗎?”
說話間,收回斬出的靈劍,往地上驟然一劍斬去,將腳下的冰雪斬成碎末,往四下濺去。
然而他失望了。
當他破去腳下困陣,往前再踏一步的時候
“嗤!”的一聲,一根細細的繡花針剎那刺入他的胸口
一滴血自他灰衣中滲出,氣得他運轉神力,將這一根繡花針逼出!
怒吼一聲道:“你真的以為一根繡花針就能殺我嗎?”
說完往前一步踏出,從困陣中脫困而出。
“锃”
就在他揮手,欲要人劍合一,去斬落王賢人頭的剎那。
氣得他差一點,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還沒等他再斬一劍,腳下又是一道困陣,如一個囚籠一般,將他死死地困住了。
“啊你是不是瘋了!”
張平感覺自己要瘋了,怒吼道:“一道小小的困陣,你還有多少,盡管使出來。”
風中鈴響馬車來。
馬車停在了第一道陣法外,老頭跟慕容婉兒下了馬車。
就在馬車離去的一瞬間,慕容婉兒驚叫了起來:“瘋了,這家伙竟然在這里立了一塊牌子!”
瞎子老頭一愣,問道:“寫的什么?”
慕容婉兒拉著老頭往前一步踏出,惡狠狠地說道:“此路不通!你小子瘋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攔得住老娘?”
兩人一路前行,不過二十幾丈,又看到了一塊牌子。
這回慕容婉兒氣笑了:“老頭,這小子腦子有病,又立了一塊。”
“說說!”老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上面寫的是什么?”
慕容婉兒氣得笑道:“放下屠刀,滾!”
“他娘的,人以為自己真的是大爺啊,他只是一個渣渣,一個中了老娘情毒的渣渣而已!”
“放下屠刀,滾?”
這一回,瞎子不敢笑了:“因為他嗅到了一抹殺氣。”
想了想,默默地拔出的靈劍。
喃喃說道:“走吧,前面應該還有第三塊牌子!”
慕容婉兒惡狠狠地說道:“一會見到他,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就在兩人往前來到第三塊牌子時,慕容婉兒卻喃喃自語道:“老頭,第三塊牌子寫著”去死!“兩個字!”
不用老頭提醒,她也看到了湖邊對峙的兩人。
幾乎只是電光石火之間,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臥槽!
果然來了殺手,還是一個她看不懂修為的高手!
否則,以慕容婉兒的脾氣,只怕就要拔劍往前斬去!
張平無視風雪中的兩人,只是冷冷地看著腳下。
看著這毫不起眼的雪地,他無法想象眼前少年何時連著布下兩道困陣?
這超出了他的想象。
即便如此,他依舊一劍揮出,同時拍出一張黃紙。
劍氣如虹,符文化火,“轟!”的一聲,將第二道困陣再次破去。
看著湖畔的王賢吼道:“小子,你有種就跳進這冰湖啊,只要你跳進去,老子可以暫時不殺你!”
只不過,就在他得意發出一聲吼叫的剎那,卻再次傻眼了!
臥槽!
你大爺啊,你有完沒完啊!
“噗嗤!”一聲,張平氣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靈劍指著湖邊的王賢罵道:“你要不要臉,這樣的困陣你就是布下一百,一千,我也能一劍斬去!”
王賢卻搖搖頭。
看著手心里的第三根繡花針,淡淡一笑:“最后一根針,只要你能接下,我就跟你走!”
臥槽!
此話一出,不說瞎子,連慕容婉兒也忍不住驚叫起來。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王賢手中無劍。
瘋了,這家伙竟然要用一根繡花針,跟一個化神境的符師拼命?
張平也感覺自己要瘋了,氣得他吼道:“如此,你出手啊!”
王賢點了點頭:“去死!”
說完,手里的繡花針挾著一絲淡淡的混沌之力,如一抹驚鴻往張平飛來
看在慕容婉兒的眼里,忍不住拉著瞎子的手說:“王賢瘋了,一根繡花針!”
瞎子嘆了一口氣,他嗅到了一絲香甜的氣息。
心里驟然一凜,喃喃自語道:“去死吧!”
看著風中這一根恍若驚鴻的繡花針,張平眼里流露出一絲驚恐的神情。
他甚至來不及去思考,眼前的少年如何能將一根繡花針,化為一股挾著死亡的劍氣?
他無法想象一個聚氣境的少年,從哪來的力量,能將繡花針化劍斬出?
就算肉身再強大的修士,也做不到眼前這一幕!
當下一剎,他不再去尋思去破腳下的困陣。
而是于電光石火之間,往前斬出一劍!
他要將這一道劍氣斬斷在身前三尺之地,這是他的世界!
只是,他這一劍落空了。
或者說,看在慕容婉兒和瞎子的眼里,卻是一根細細的繡花針剎那穿過敵人的靈劍!
如一抹驚鴻,刺入王平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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