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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蠢是會惹人發笑的。
刀哥都樂了:
“孬貨,她是我塞進來的!”
呂浩更加無法理解了:
“為什么?剛開始不是說把她塞在后面車廂嗎?”
現在的貨車基本都是露天車廂,前面車座是單排座。
好在空間足夠寬敞,棠溪也夠瘦,多一個她也沒有任何影響。
呂浩只是不明白,棠溪怎么一下子從后排躍進了前座。
他狐疑地盯著刀哥,像是在探究他這異常舉動下的心思。
這樣一來,兩人的境地好像調轉過來了。
刀哥笑吟吟的:
“想讓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嗎?”
呂浩嚇得一個哆嗦:
“不、不想。”
是他沒弄清楚情況。
刀哥將繩子丟過來,讓呂浩把棠溪的手綁上。
“讓她坐地上。”
不用呂浩動手,棠溪自己就換了位置。
雖然從柔軟坐墊換成冰冷地面,落差有些大。
但也比呂浩剛才說的后面車廂好太多。
所以棠溪全程非常配合。
刀哥不緊不慢,將車座下方的金屬用力拽下來。
里面竟然有個封閉窄小的空間,剛好足夠塞下一個人。
刀哥吩咐呂浩:
“待會兒要是路上遇到有人,就把她塞到里面去。”
呂浩連連點頭答應,也自以為明白了刀哥的用意。
原來不是對棠溪心存憐憫,覺得露天車廂日曬雨淋的不舒服,而是覺得這樣的隱蔽性更好啊!
“老實點!要是再敢亂說話糊弄我,我就把你關起來!”
仿佛要在刀哥面前和棠溪劃清界限,呂浩格外的兇。
棠溪老老實實點頭,一副乖巧配合的樣子。
終于,貨車開上路。
因為是深夜,路上沒有幾輛車,路況也不算好。
不過刀哥的駕駛技術不錯,一路上都算得上平穩。
剛開始呂浩還瞪大眼睛,觀察四周狀況。
但很快他就開始犯困,偷偷閉眼睡了起來。
棠溪白天睡得夠久,這會兒倒是不困。
她假裝將下巴抵著膝蓋上休息。
實際卻在刀哥看不到的方向,用眼睛緊緊盯著周圍的環境,試圖觀察。
這里肯定不是京城了,也和老家十里村不是一個方向。
剛才閃過的不少路牌,那地名她連聽都沒有聽過。
直到開了大約半小時,棠溪終于看到一個隱隱耳熟的地名。
這里……是京城以南的某個地方!
難道刀哥是要南下出海,或者往西南方向走邊境?
棠溪不動聲色地分析著,又開始思考,要怎樣留下線索,方便他們來追蹤自己。
正思索著,刀哥又對著她主動開口:
“放心吧,我們分了四路人馬、從四個方向走,用來來迷惑他們的眼睛。一時半會兒他們是找不過來的,你也不用費盡心思地觀察。”
棠溪僵了下,倏地抬頭。
刀哥早有預料地挑眉:
“我就猜到你不會安分。”
原來他沒看到棠溪的小動作,只是在詐她。
棠溪被看穿,也不惱,反而問他:
“那我們是第幾路?走哪個方向?”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刀哥竟然說了:
“我們哪一路都不是,至于現在,我是要去粵省送貨。”
粵省!果然是要出海!
棠溪知道自己必須要在離開國土前,找到逃離的機會,心下有些緊張。
不過她掩飾得還算好,刀哥沒有太在意。
他像是憋了很久,才問:
“聽呂浩那小子說,你是搞輕武器的專家?”
棠溪干脆閉上眼睛,拒絕透露任何消息。
刀哥像是沒看到,自顧自地繼續問:
“那像你這樣的,能研究出什么震懾世界的武器嗎?”
棠溪當然能,不過是未來。
現在,除非是神仙或者外星人,才能憑空變出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
她下意識回答道:
“任何一樣劃時代的武器,都是工業發展到一定程度后的產物。哪怕是核彈,人人都知道該怎么做,但是沒有提煉高濃度鈾的技術,照樣做不出來。”
刀哥聽得微微動容:
“核彈啊。”
他只感慨了這么一聲,之后就不說話了。
棠溪弄不清楚他的意思,干脆閉目養神。
這次是真的休息。
棠溪能夠明顯感覺到,這次被綁架,讓她身體里的一些沉疴爆發了。
她作為早產兒出生,打小就體弱,只是多年來一直被好好將養著。
結婚后,營養更加全面豐富。
再加上國手開中藥調理,棠溪整個人狀態好了不少,平時跟正常人無異。
直到這次被綁架,吸入了不少麻醉性氣體,又餓了這么久。
棠溪能明顯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沉,手腳同樣乏力。
她只能趁機多休息一下,希望睡一覺起來,身體狀態能好轉一些。
可是,世界上所有事情都不是順應她的想法而來。
棠溪中途被人叫醒。
此刻,她只覺得腦袋鈍得像是灌了鉛,連脖子都抬不起來。
喉嚨更是干涸得厲害,身上溫度奇高。
呂浩的驚呼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怎么辦刀哥!她好像在發燒!”
刀哥沉默數秒,才說:
“先把她塞到座位下面,躲過這次檢查再說。”
棠溪感覺自己輕飄飄地被拽起來,塞到逼仄空間里。
因為空氣不流通,她覺得自己癥狀更嚴重了。
連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
現在棠溪只能慶幸,刀哥和呂浩他們沒往她嘴里繼續塞布條。
否則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會直接窒息。
棠溪不知道是睡還是昏了過去。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
她被人從座椅下面扒拉起來。
棠溪費力地睜開眼,看到面前臉色嚴肅的刀哥:
“現在有人出大價錢買你,在這之前,你不能死,所以我要帶你去看醫生。但你應該知道吧,這個過程你要是膽敢求助,我會直接殺了你!”
他語氣陰狠,棠溪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自己的命當然更重要。
棠溪使勁兒點頭:
“我、我不說!”
先熬過這關再說!
棠溪感覺到自己被人扶了起來,手腳上的繩子被解下。
隨后,她趴在某個人的背上,進了一個外觀內里都很陳舊的衛生院。
“醫生,麻煩看看我妹子,她好像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