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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龍君邀約,黃海繁華(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04日  作者:東海鎮守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東海鎮守 | 蜀山鎮世地仙 
第二百八十七章龍君邀約,黃海繁華(求月票)

第二百八十七章龍君邀約,黃海繁華(求月票)

鐵槎山前,聳立一尊巨人法相,高一百二十八丈,披紫腰玉,人身鳥首,俯望大洋,其神決絕。

大洋如生感應,黃海掀起滔天巨浪,摩天接云,像山一樣往鐵槎山涌來,正是:

千層雪浪排空起,萬丈潮頭撞山行。

程心瞻見那浪越堆越高,似乎還有聲樂傳來,便知曉這并非海作,而是人為。于是他心念一動,百丈法相散去,只留一粒金丹懸立空中,那上面的丹紋分明就是法相的模樣。

他飛出洞府,張嘴一吸,吞下了金丹,隨后憑空懸立,看向大浪。

此時,一道紅光從鐵槎山的北面躍到了南面,站在了程心瞻之前,光華散去,正是武青伯,同時程心瞻也收到了傳音,

“恩主,黃海有異。”

程心瞻則道,

“我已渡劫功成,你且過來。”

武青伯聞言一喜,轉身后飛,沒入了圍繞在鐵槎山周圍的重重云海中,不一會,便來到了程心瞻身邊。

他道,

“恩主,黃海滔滔,來勢洶洶,既然劫事已了,我等何不速速離開,等到了內陸,黃海水族自然不敢再追。”

武青伯不知道自家恩主只是渡個劫為何會引來黃海水族,不過他也沒問,只是速勸離開,因為他能感受得到,那浪里的妖氣很重,應該不止一個三境,甚至,不止三境。

程心瞻沒有動,面色平靜的看著山一樣倒過來的大浪,只道,

“先等等,看他們要做什么。”

武青伯雖不解,但也沒有再多說話,默默站到了程心瞻的身后,同時祭出了法傘,緊緊握在手里。

很快,大浪就到了近前,幾乎與鐵槎山齊平,那浪頭上端的是極為熱鬧,蝦兵蟹將列陣,鯨鰲力士擂鼓,鮫女蛇男執幡,最關鍵的就是這幡,幡上繡著一條黃龍。

這儼然是龍宮儀仗。

海族在絕大多數時候都不講什么規矩,唯獨在龍旗上最講規矩,執龍旗的一定是龍宮下屬,這是海里的鐵律。

而在這一眾儀仗的前頭,尚有七八個三境妖將掠陣,各個氣焰沖天。

程心瞻心中一凜,真是來者不善?

這時,又見這些三境妖將往兩邊站,像是兩排護衛一樣,讓出中間位置,一個高大的束發男子走了出來。

只見此人生一對金瞳,穿一身玄色袍服,戴著一頂玉冠,看著有三四十歲,身材雖高大魁梧,但打扮上卻有些文人之風。

程心瞻目光一凝,這是一位四境妖王!

海浪打來,帶著呼嘯風聲,把這一帶的云霧盡數吹散,唯有鐵槎山的周邊,依舊濃霧厚云,把這山盡數籠罩。

浪頭上,眾星拱月的倪文鈺運轉法眼,可是以他的神通,卻也看不穿這云。

果真是位高人。

他心道。

他想起臨行前主子的叮囑,便朝著這片云霧拱了拱手,朗聲道,

“不知是哪位高人煉就神通,引得黃海動蕩,都是山海近鄰,可否現身一見?”

倪文鈺話音落下,身后的龍宮儀仗便變了曲樂,語調悠揚綿綿,似是在期待著云中人的回話。

不多時,籠罩群山的云霧果然緩緩散開了,倪文鈺定睛一看,云中只有兩個人,當先的是一個年輕得緊的紫衣道士,還有一個手里握著傘的雄魁火尸。

雖然觀其氣息都不尋常,然而卻都只是三境而已。

于是他便笑道,

“有勞兩位道友傳話,請此間主人出面一見。”

隨即,倪文鈺便瞧見那個火尸臉上浮現些許羞惱之色,并高聲道,

“我家主人就在當面!”

倪文鈺聞言訝然,看向那個年輕的紫衣道士,他?就他能攪動黃海翻騰,就他能讓主人側目?

倪文鈺自身不相信這個年輕道人能有多大的本領,但他對自家主人的話卻是深信不疑,于是他朝著紫衣道士拱拱手,便道,

“黃海龍宮,殿前都指揮使倪文鈺見過道長,有禮了,敢問道長尊姓大名,又是在哪座仙山修行。”

程心瞻聽得他這話,心道果然是黃海龍宮的人,聽說黃海龍君在北宋年間得道,走淮入海,看來此話不假,龍宮里用的也是北宋時的官制,他打了一個揖手,回道,

“原來是倪殿帥,有禮了,貧道程心瞻,當下總領三清山講經事,如今游居此山,不知殿帥有何見教?”

倪文鈺張眸挑眉,顯然有些意外,不曾想還真是仙山中人,而且是立世那般久遠的仙山。更何況無論佛道玄禪,無論大宗小教,講經之職從來都是位高權重,眼前這人看著年歲不大、境界不高,竟然敢言總領一山講經?

不過他迅速收斂了表情,又道,

“原來是經師當面,經師在黃海之濱煉成廣大神通,以致黃海動蕩,驚醒了我家主人,我家主人掐指一算,言說在半島山岬處有云鎖之地,其間有大神通者,不可不交,特遣我來邀您入龍宮赴宴。”

程心瞻聞言稍作沉思,這位殿帥的主人自然就是黃海龍君了,不成想,渡劫遮掩的很好,沒泄露半點風聲,到最后明定法相的時候卻是鬧出了大動靜,竟然還驚擾到了龍君。

不過久聞黃海龍君與東海、南海的幾位大圣不同,乃正統出身,走江過海,福澤沿岸,是個仙種靈龍,這樣的人物相邀,不去見上一見的話有些可惜,也顯得自己境低而膽怯了。

于是他只稍加思索,便答道,

“龍君有約,豈敢不見,勞煩殿帥領個路。”

倪文鈺聞言大笑,心中對這位年輕經師更是高看了幾分,海陸有別,一旦入了黃海,那就別管是哪家仙山的經師了,就是仙人下來了也不好說話,沒想到這道士不過三境,就有這樣的膽量了。

“經師,請!”

程心瞻點點頭,又轉身對面色有些緊張的武青伯說,

“青伯,你是火里行家,海中就不要去了,在此等我回來,如果龍君的酒醇,我貪杯不醒,你再回山喊人來背我。”

武青伯面上一動,隨即拱手稱是。

交代一句后,程心瞻便凌空踏步向前,來到浪頭。

“請。”

倪文鈺笑著展臂迎客,于是,山一樣高的浪像簾子一樣分到兩邊,露出中間一條道來,倪文鈺領著程心瞻當先,幾個妖將緊跟其后,儀仗最后,此時,曲調又變成了歡快的迎賓調。

而武青伯看見水浪合上后,立即就轉身離開,迅速往三清山方向飛去。恩主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在這件事上自己起不到作用,趕緊把仙山里的高人喊來才是!

龍宮儀仗擁著程心瞻入了海。

程心瞻才渡完劫,正是云散雨收之時,倪文鈺又駕著巨浪把近海的云雨全部拍落,所以此時竟顯出日頭來。

一行人初入水,又是近海,日光尚能透入,照得水中一片澄澈,但見淺海處盡是青褐礁石,形如臥牛伏虎,上面生著許多顏色各異、姿態萬千的海菊花。

“殿帥。”

程心瞻忽然想起一事,叫了一聲。

“經師請講。”

倪文鈺應著。

“我有一位同門好友,好醫藥,我聽他跟我提過一嘴,說海菊花是以毒攻毒、治水毒的妙藥,就是苦于找不到上了年份的,我看貴海的海菊開的這般鮮艷,不知龍宮里可有珍藏,容我買上一些,帶給我那好友。”

倪文鈺聞言一笑,

“經師言重了,許些海藥何談買字,等到了龍宮我做主送些給經師就是了。”

程心瞻聞言一笑,

“那就謝過殿帥了。”

這時,便聽倪文鈺道,

“不需謝字,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還望經師予我解惑。”

“殿帥請講。”

倪文鈺便奇道,

“經師非我族類,但是我看經師未曾施展辟水法術,也未曾佩戴辟水法寶,如何就能像我水族這般在海底自如吐納交談呢?”

程心瞻聞言一笑,遂解釋道,

“此事說來頗有緣分,我有一蛟友,早年間曾贈我一片鱗護身,我一直貼身放著,有一次受了傷,這鱗與我的血肉粘連在一起,生了根,此后,我在水下便如水族一般。”

倪文鈺聽著連連稱奇,

“原來是這樣,不曾想經師與我蛟族還有這樣的緣分。”

“是極,是極。”

程心瞻笑著回應。

說上幾句話,兩人稍微熟絡了些,便開始攀談起來。

一行儀仗在海下行走,讓程心瞻大飽眼福:

閃閃發光的小黃魚,抓著一座小山到處跑的蛸魚,見首不見尾的花斑蛇,還有長成紅樹林一樣的珊瑚,程心瞻覺得洪長豹一定喜歡這東西,等會也要上一點,到時候送到伏霞湖去,就當是給洪長豹破四境的賀禮了。

行了好幾十里地,水深漸暗,儀仗隊紛紛托起了夜明珠,照得方圓百丈亮如白晝。此時,海底已經逐漸平坦,看著像是朗月夜間一望無際的河洛平原。

不過這里也很有意思,海底種莊稼似的長著昆布,這里的昆布養的極好,飄搖數里,有著錦緞一樣亮麗光澤,五彩斑斕的,煞是好看,像是在海底系著一道道彩虹。

“我家主母喜歡華麗多彩的東西,主人便把龍宮周圍都種上了這些虹草昆布。”

倪文鈺笑著解釋說。

正看著,忽覺水流激蕩,一隊巡邏的人靠近,各個著金甲,騎著金黃色的大海鰍。

領頭的湊近,一看到是倪文鈺,馬上翻身下來,

“見過都指使。”

倪文鈺擺擺手。

于是那妖將趕緊起來,回到巡邏隊伍中,帶著手下迅速離開了。

再往大洋深處走,反而是愈發明亮熱鬧了,到處種著會發光的大樹、嵌著會發光的珍珠、游著會發光的魚。

程心瞻看見了坊市,看見了講堂,看見了器鋪,看見了酒肆,看見了醫館,地上有的這里都有,地上沒有的這里也有。

這里的氣泡浮帳就很有意思,程心瞻看到了一大片,里面好多都坐著人。程心瞻問了,功能都不一樣,有些可以容人短暫休息,有些可以幫著恢復法力,有些可以奏樂,還有的,可以制造夢境。

“海里,就該是這樣的。”

程心瞻感嘆說。

“哦,難不成經師還去過別的大洋?”

倪文鈺聞言便問。

程心瞻點點頭,

“去過一次碧海,甚是污糟。”

倪文鈺聞言不屑一笑,

“化外蠻夷之地,那真是臟了經師的眼。”

再沒行多久,前方紅光隱現,倪文鈺指著那處海水被染紅的地方,便道,

“經師,到了。”

儀仗加快了步伐,離那紅光處越來越近,馬上,程心瞻也就看見了黃海龍宮的真容。

那是一處海底火山,是個綿延的筆架山,筆架只有中間那個口還在噴著巖漿,巖漿噴上數百丈后往四周散開,隨后被海水凝成一顆顆小小的紅珠再掉落海底,隨后又濺彈起來,往更遠處滾走。

從遠處看,像是一顆火樹生在了筆架山上。

而在筆架山南麓,則是沿緩坡建著一座龍宮。

龍宮巍峨,依山而筑,富麗堂皇,只不過筆架山火口里噴出來的煙氣結成了紅云,就飄在龍宮頂上,把大半個龍宮都遮擋起來了。

不過程心瞻在瞧見龍宮正南門上寫著「南薰門」三個字,加上一些沒有被紅云遮擋的地方,就判斷出來,這位黃海龍君,不光是把北宋的官制拿來用了,就連皇宮也一并借鑒了過來。

倒也是個趣人。

而且這叫龍宮也不合適,這是一個大城呀!外城、內城、大內三重宮禁,龍君應該住在大內才是。

不過倪文鈺說龍宮上頭禁飛,便帶著程心瞻落到了南薰門跟前,請程心瞻坐上了由七條五色虬龍拉的車架,一路疾馳,走過外城,穿過外城,最后才來到了大內。

程心瞻一路走馬觀花,看著這座大城里的場景,這海底的繁華讓他目不暇接。

龍車一直拉著程心瞻到了大內一處宮殿前,這一路有倪文鈺這位殿前都指揮使當車夫,也無人敢攔駕。

“經師,我家主人在里頭等你。”

倪文鈺道。

程心瞻下了車架,道了聲謝,隨即抬頭一看,只見這殿前以白玉為階,重檐五脊,碧瓦琉璃,牌匾高懸,是為:

「紫宸殿」。

程心瞻拾階而上,殿門大開著,他邁步走進,便見殿中有一人在等自己。

這人長身玉立,背對殿門,頭戴一個玄色的展腳幞頭,身穿一襲淡黃色的圓領袍,腰束排方玉帶銙,腳踩六合靴,兩手靠在腰后,手指似乎還在彈著拍子,貴氣和隨性這兩種氣質居然如此融洽的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似乎是聽見了程心瞻的腳步聲,這人轉過身來,笑道,

“道長,見了我這黃海之景,可還非要填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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