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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都殺了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8日  作者:摘下蒙面  分類: 玄幻 | 異世大陸 | 摘下蒙面 | 我今來見白玉京 


龍潭潭水如同玄冰碾就的琉璃鏡面,一眼望不到邊際。

潭心漩渦終年不散,這漩渦中每一滴水珠都在流轉間折射出細密的篆文,隱約如同千萬條蛟龍在波光里游曳吐息,說不出的神秘玄妙。

只可惜能夠靠近漩渦者,這天下已經寥寥無幾。

能夠深入漩渦,獲知其中機緣者更是少而又少。

許玉蟾就站在云端,直至看到劍氣顯化的景象中,陳執安劍魄烽火臺雷霆密布。

隱約間,可見那劍魄烽火臺中諸多劍道明悟直指他的雷火劍!

許玉蟾腰間的寶劍似乎也感知到了這劍魄烽火臺中,劍氣的雷霆萬鈞,正在興奮的震顫。

同樣修劍的聞人織弦,被細紗遮掩的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笑容。

她得了青龍鑒,得了蓋世的機緣,也肩負著許多來自于大虞朝堂的責任。

正因如此,她才會遠走一遭龍潭,希望能夠得其中機緣,也為大虞再尋一處支柱。

今日在這龍潭中,她得見許玉蟾,又得見同為執印的陳執安得悟雷劍,劍魄烽火臺更上一層樓,心中也不由欣喜。

她與陳執安接觸頗多,明白這少年心性難得,倘若能有大成就,對于這天下……對于大虞百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許玉蟾長衣飄然,飄逸出塵,如同一位隱世多年的仙人。

他輕撫腰間這鑠古碑劍器行上排名第九的寶劍,有些感慨的看著眼前劍氣所勾勒出的景象。

“聞人宗主……似乎認得此人?”許玉蟾忽然詢問,聲音空靈,仿佛與周遭的云氣合而為一。

聞人織弦點頭說道:“這少年名叫陳執安,正是當今雛虎碑上第五行,年歲不過十九,劍道造詣卻頗為不凡。”

“年不過十九?”許玉蟾有些驚訝。

聞人織弦想了想,又解釋說道:“說起來倒也奇異,我曾在今年二三月之時,于大虞蘇南府虎丘山上見過這少年。

那時這少年不過真元境界,尚且不曾魄入神蘊。

短短十個月,他卻連連破境,不僅登上雛虎碑,蓋壓大虞諸多年輕天才,甚至破入玉闕境界,看他的真元之雄厚,只怕已然踏足天門。”

許玉蟾目光頓時一凝,原本平靜的眼神變得有些驚異起來。

他仔仔細細看著那景象中倒映出來的陳執安,有些不確信的問道:“聞人宗主是說……這少年并非從小開始修行……他自真元境界修行至玉闕境界,只花了不到一年光陰?”

聞人織弦點頭,坦然說道:“不僅是修為境界,就連劍道造詣同樣如此,我初見他時他甚至不曾修行劍道,而是練刀,不過堪堪練出刀氣來。”

許玉蟾目光閃動,落在陳執安腰間。

果然發現陳執安腰間不僅有一把頗為不俗的寶劍,還有一柄寶刀。

寶劍寶刀各有數萬鍛,對于一位天門修士來說……如此寶刀寶劍已經頗為難得。

“最初學刀,如今劍道有成,腰間卻同配刀劍,難道這陳執安也如同那大息舊太子一般,刀劍同修?”許玉蟾眉頭皺的更深了:“但凡天資縱橫者,多有傲氣。

可刀道、劍道稱不上殊途同歸,若有天資,最初同修刀劍倒也不無不可,可一旦到了魄境,同修刀劍難免分神,體悟便會越發駁雜,越發緩慢。

對于劍道而言,道心不純,此乃大忌。”

聞人織弦想了想,同樣認同說道:“這天下刀劍同修者不在少數,可能夠稱得上名號的,不過也只有寥寥幾人。

并非所有人都是如大息舊太子一般的人物。”

陳執安天資極盛,大大出乎了聞人織弦的預料。

可即便如此,聞人織弦仍然不覺得陳執安能與那大息舊太子相提并論。

畢竟這位太子乃是能夠在第九碑上刻字之人,莫說是陳執安這等年輕的天才。

便是那些早已踏足造化,甚至步入玄綱,驚才艷艷之輩,都根本無法與他相提并論。

他沉思間,乾元極化身顯化而來,一指點碎一座山峰。

“雛虎碑第一……”

許玉蟾對于大乾暴行頗有不滿,連帶對于乾元極也多有冷言。

他眼見乾元極的化身消散,忽而冷笑一聲:“天下廣大,強者無數,天資縱橫者代代而出。

這陳執安若真如聞人宗主所言,那他大有可為,只需要專注劍道、仔細修行,總有一日天下寶劍會聞其名諱而輕鳴!

這乾元極將自己的修為壓制于玄府,想要借助他的雛虎神通積累底蘊,破境之日一舉踏足騎鯨碑第一……

只可惜騎鯨碑上的商逐炁、王玄章、申屠肅、醒世金剛這些人物并非易與,他們也是真正的天驕!”

“他既然邀請陳執安前去大乾,便是給陳執安一個機會!”

許玉蟾忽然撫掌,道:“既然有此機會,我助一助這劍道后輩又有何妨?”

聞人織弦眼睛微亮。

只見許玉蟾輕拍腰間的寶劍,寶劍輕鳴,氣息流轉,轉眼間直去千萬里。

恰在此時……

龍潭深處,似乎有老龍睜開眼眸。

此時暮色將臨,暮光落在龍潭潭水中。

殘陽的余暉在此刻,似乎被某種玄奧的力量禁錮在水文中,化作千萬條赤金絲線。

這些絲線彼此纏繞,化作一個巨大的龍首!

那龍頭懸空而起,遮掩住殘陽氣魄無雙!

“許玉蟾,你也想要那一道殘存的龍脈?”

周初站在原地,身后斬業寶劍不知何時已然出鞘。

赤色的劍光閃爍,流轉出諸多梵文,在虛空中騰飛。

而許玉蟾那三道劍氣,不知何時自虛空中綻放,劍光一閃,便斬去了諸多阿鼻劍光。

陳執安就站在不遠處,神蘊流轉,死死凝視著周初與那三道劍氣碰撞、交鋒,自其中明悟劍道。

十幾息時間過去。

三道劍氣驟然一閃,周初頓時面色蒼白,隱隱受傷。

斬業寶劍自虛空中跌落下來,落入他身后的劍鞘。

周初閉目調息,又過幾息時間,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遠遠向那三道劍氣行禮。

“這位前輩的劍氣玄妙無雙,看來并非是我的機緣。”

周初又向陳執安行禮,毅然轉身,踏足云海,朝著虛空而去。

云海翻涌,那里多出了一架馬車。

馬車上有人正在等候,此時此刻正遠遠注視著陳執安。

陳執安轉頭看去,與那人目光碰觸。

那人微微一怔,連忙轉過頭去。

此人正是大乾蒼生宗宗主之女孟化鯉。

她曾經與眾人聯手,還敗于陳執安之手……

而今天她與周初要離開大虞,回歸大乾了。

周初行于云海,孟化鯉乘馬車而行,二人迎著落日遠去。

一道神蘊卻在此刻傳來,落在陳執安耳畔。

“陳將軍……你可知大虞太白山上,有一位驚世將軍?”

早在許久之前,陳執安曾經以南流景化身,前去西域十二國中的方沙國引渡林聽。

那時他就曾經與孟化鯉以及宿倉舒坐而辯論。

大乾這兩位少年天才,將天下生靈視作柴薪,稱自己為貴人。

他們覺得柴薪不過生就四肢、面目,本質上卻與他們不同,不過只是養料罷了。

陳執安以驚世將軍之名,與二人論過一場。

今時今日……這孟化鯉不免猜出陳執安的身份。

陳執安神情不改。

仔細想來,太白山驚世將軍這一身份時至如今,其實已然瞞不得眾人。

就比如南海大都御褚天重,早已識破陳執安借著驚世將軍的身份,殺了褚岫白。

而許多大人們也并不在乎。

大虞六姓也深知……想要扳倒陳執安,或者要等陳執安淪為圣人的棄子。

又或者……需要一場亂世。

亂世來臨,大虞六姓便能夠解放他們深藏著的真正力量,不必囿于許多規矩之中!

自從陳執安來了懸天京,時至今日,他已殺伐如麻。

驚世將軍這等身份下做的事,實在不算什么,便也就無人在意了。

陳執安并不回答,便如此目送二人離去。

“大乾……”

陳執安心中思索。

孟化鯉也好,宿蒼舒也好,都是雛虎碑前二十行的人物。

可大乾卻并非這么幾位天才,騎鯨百人中,大乾足足占據三十席!

其余六大國、諸多小國、諸多玄門,不過共分七十席。

若大大虞,號稱天下第二。

名上騎鯨碑者,卻不過只有司遠瞾、謝無拘、魏離陽……以及當朝太子,等等區區六人!

由此可見大乾之強盛。

“若有機會,真要走一遭大乾了。”

陳執安心中思索。

此時太陽已然落山,一層夜色籠罩虛空。

遠處的懸天京已然燈火通明。

“督察院、大理寺、刑部查辦那四十人,如今應當有了結果。”

陳執安望著懸天京中璀璨的燈火。

“還有那謝作梁……也應當要給我一個結果了。”

陳執安輕輕彈指,青銅折桂與出現在他眼前,他登上寶輿,便要回歸懸天京。

恰在此時,幾道劍氣騰飛而至,在虛空中亮起一道道璀璨的光輝。

陳執安微微一愣,轉頭看去。

卻見自那山峰上,三道劍氣似乎有靈,眨眼間閃爍而至,竟然落入他的玉令寶劍中,就此消失不見!

“怎么回事?”

陳執安挑了挑眉。

想了想,他輕撫腰間的寶劍,一道神蘊就此落下,落入腰間寶劍中。

當神蘊流轉,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那三道劍氣便如同三條游龍,在他腰間寶劍中筑了巢!

陳執安越發驚訝,仔細思索之下,他忽然突發奇想,神蘊與那其中一道劍氣碰撞。

須臾之間,一股難以想象的玄妙偉力自那劍氣中綻放開來,鋒銳到了極致!

陳執安深吸一口氣……

“這許玉蟾的三道劍氣,似乎為我所用了?”

陳執安百思不得其解。

這三道劍氣珍貴非常,而且極為玄奧,又似乎有靈。

以自己如今的劍道體悟,如今的修為境界,根本無法收復這三道劍氣。

莫說是他,就連玄府境界的周初也是如此。可現在

但現在,這三道劍氣卻自發落入他寶劍中。

“機緣到了?”

陳執安細想一陣,卻并無什么結果,索性也不再去想了。

他臉上露出笑意:“既然這三道劍氣為我所用,便算是一場大機緣。

有這三道劍氣,便是那謝作梁真有什么謀算,我也有不小的把握能夠安然脫身。”

陳執安思緒閃爍,乘坐青銅寶輿而去。

他直去青蓮縣。

卻見青蓮縣的宅子門前,已然來了許多馬車。

不知有多少人遞上名帖,等待著面見陳執安。

陳執安想了想,卻未曾回這宅子里,而是入了懸天京,前去督察院。

卻見督察院門前,也有不知多少馬車等候。

陳執安嘴角露出些許笑意,青銅寶輿自這些馬車頭頂飛過,落入督察院中。

馬車中的許多人自然感知到了真元波動,紛紛從馬車中走出,遠遠朝著陳執安行禮,恭謹無比。

陳執安的月桂寶輿落在督察院中。

陸鼎山匆匆走出,向陳執安抱拳行禮。

“這些人倒也有趣。”

陳執安道:“想來面見于我,為那些被我下獄的人求情?”

陸鼎山面容粗獷,看似直來直去,就好像深諳官場之道,笑著說道:“只因為懸天京中的人物大多有跡可循。

他們也許是覺得,以前的陳大人與大虞六姓有間隙,又要爭奪執印之位,所以才要大開殺戒。

可現在的陳大人不同……

如今陳大人春風得意,手握大權,甚至能夠輕易將四品官吏下獄查辦!

既然陳大人有如此權柄,倘若不人前威風,倘若不賣一賣人情,耍一耍官威。

那豈不是浪費了這番不俗的權柄?”

“再說……水至清則無魚,也許圣人也不喜歡鐵面無私之輩。”

陸鼎山娓娓道來:“正因如此,他們明知陳大人的兇名,卻還想要拜見陳大人,看看是否有轉圜的余地。”

陳執安面色不改,走入一座督堂,接過陸鼎山遞來的卷宗。

他細細看了一遍,又拿起桌上的筆來。

陸鼎山湊過腦袋看去。

卻見陳執安毫不猶豫的在這些卷宗上寫下一個字。

“斬?”

陸鼎山咽了咽口水:“真的全殺了?”

“罪證坐實,自然都要殺了。”陳執安平靜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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