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再起!
當前的大唐就是一柄無比鋒利的寶劍,無論是從各個方面在當前的這個時代都是那樣無懈可擊。
李世民仍舊是將三軍統帥的位置交給了李靖。
但所有人也都明白,顧氏將仍舊會是此戰之中的變數!
四方云動。
在李世民的絕對意志之下,整個大唐的朝政運轉速度完全擊達到了極點。
兵馬;糧草.
各方相互運作,目標直指西突厥與西域。
消息宛若潮水一般向著整個天下蔓延而去。
這種消息是不可能壓的下來的,更別說李世民從始至終也沒想過隱瞞。
而這一次——
對于朝廷要再次動兵之事,天下百姓竟然毫不在意!
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戰還影響不到他們。
最關鍵的其實仍是李世民的聲望,圣天子配合顧氏子弟,這種配置就是會讓整個天下安心。
于天下人而言,他們就不會去想大唐的征戰會失敗!
這就是整個天下數年內最大的改變!
消息不斷傳開。
——來自大唐天子,天可汗的的詔令朝著整個草原以及西域不斷蔓延。
四方驚懼!
對于大唐擺出的這個態度,沒有人敢不在意!
包括西突厥!
雖然相比于西域各個小國而言,西突厥的實力確實要強上了太多太多,甚至對于大唐來說都不是能輕視的對手!
但主要問題就是西突厥內部的問題始終都沒能解決。
這其中自是有著顧泉的手筆。
他雖然身在河套,但是卻始終都在暗暗準備著一切。
李世民將草原各個部落的稅收全都給了顧泉,就是在支持他做這些,只要西突厥內部有部落出現了一統的跡象,顧泉便會在暗中給予其他部落支持。
這就是君臣二人之間的默契。
也正是因為如此,整個西突厥內部的混亂并沒有絲毫的減少,反倒是愈發嚴峻。
且在這期間,顧泉也未曾放棄過對于各個部落的滲透。
諸多部落之中總會有親唐部落!
雖然如今大唐的制度對于四方部落而言都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但那又能如何呢?
相比于這種常年征戰,且什么都得不到保障的日子,融入大唐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這就是顧泉在為接下來大戰所做的準備!
四方云動!
在聽聞到李世民放出的消息之時,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徹底的寂靜了!
他們內部所謂的爭斗在這一刻已然不值一提。
天下四方的氣氛在這一刻竟都忽然變得有些肅殺了起來。
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尤其是在察覺到顧氏亦是從河套地區有了行動之后,這股莫名的壓抑更是徹底達到了頂點。
顧氏與大唐的旌旗如今可都還在于都斤上飄蕩。
這是西突厥所有人心中的劇痛,同時也徹底喚醒了他們心中的畏懼——那一代代先人所流傳下來的傳說!
可又有誰愿意不戰而降呢?
利益與權利,向來都是人類情緒之中最為致命的毒藥。
在顧氏的影響之下。
當今絲綢之路所能夠帶來的利益,本來就要遠遠超過原本歷史。
面對這種利益,又有誰愿意輕易放手呢?
更何況還有手中的權利?
這是一個很容易做出的抉擇,人類的僥幸心理是始終都不會輕易消散的。
哪怕大唐的國威已經響徹四方又能如何?
哪怕有著顧氏之人又能如何?
這就是人心!
就在這種局勢之下,整個西突厥內部竟然展開了一場快速的和談,各部決定暫時聯手抵御唐軍。
他們確實可以賭。
西突厥終于東突厥不同,這一場大戰的補給線對于唐朝而言并不算輕松。
只要他們能夠拖住,早晚都會有將大唐拖垮的一天。
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貞觀八年,三月;
西突厥處木昆部及葛啰祿等部聯兵近三萬率先展開了對居延海的反攻。
決議搶占先機,先斷顧泉的戰略要地。
大戰正式被敲響!
同時間,李靖亦是動兵,直穿河西走廊,意徹底與顧彥配合展開兩面夾擊的戰略。
四方驚動!
這一戰注定極為不凡,甚至就連顧易對此都是頗為關注。
他十分清楚,這一仗并不好打。
西突厥部各部聯手且還有這被控制的西域諸國為補血包,實力雖比不過大唐但也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
而對于大唐以及整個九州而言。
這一戰就是歷史的變數。
若是能夠打贏,那整個歷史將會在這一刻起徹底的改變,大唐也將走向另一條道路。
但若是戰敗,哪怕就算不會讓九州陷入危險之地。
這些年來所恢復的國力也會頃刻消散。
就算日后貞觀盛世還能到來,但也絕對不會超過原本的歷史多少了。
而顧氏數百年來在外族之中所形成的威名,也終將會隨著這一次的戰敗徹底消散!
他不得不緊張。
居延海。
戰馬奔騰與兵戈相交之音不絕于耳。
西突厥這一次顯然是已經豁出去了一切,對于居延海以及圣山可謂是志在必得。
屈延海便無需多言了,其不僅僅是一處肥沃的草原,位置也是戰略要地,將會是顧泉西征的關鍵之地。
至于于都斤山——
則是要恢復士氣!
謊言終究會被打破,唯有收回圣山才能徹底讓麾下的那群人恢復過來。
這是他們必須要奪回來的。
但他們終究是小覷了顧泉,既早已看出了李世民已經準備動手了,他又豈能不加強居延海的防范?
不,自占領居延海至今,他從始至終都對此地嚴防死守。
根本就不可能給敵人一點的機會!
大戰不斷!
鎮守此地的顧悋手持兵刃,于戰場之上率人沖殺。
“竟敢于我顧氏面前班門弄斧?”
“論奇襲——”
“天下何人敢小覷我顧氏?”
作為顧氏第十九代子弟之中最為年幼的存在,如今的顧悋正是少年意氣風發之時。
對于這一眾前來奇襲的西突厥部落十分的不屑。
整個人絲毫都不亂。
他的武力屬性可是有著足足78點,這種屬性雖然比不過那些頂級的大將,但也稱得上是一員猛將。
在這種正面戰場之上他就是如魚得水。
最關鍵的是——
他的姓氏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優勢,無論是對于敵人的震懾也好,亦或是軍心的穩定也罷。
“顧”這個姓氏,都有著天然的優勢。
“哼!”
突厥猛將被顧悋的狂言激怒,暴喝一聲,揮刀率隊撲來:“黃毛小兒,安敢口出狂言!”
錚!!!
錚!!!
剎那間,金鐵交鳴之聲震徹云霄。
顧悋嘴角勾起冷笑,手中兵刃舞出漫天寒芒,每一次格擋都精準有力。
他一邊靈活騰挪,一邊放聲嘲諷:“毛頭小子?你也配如此稱呼我?”
“哼——”顧悋猛地蕩開敵刃,眼中迸發出銳利的光芒,高聲喝道,“昔日霍去病將軍二十一歲封狼居胥,踏平塞外;”
“我顧氏先祖更是少年英杰輩出,威震八方!”
“爾等蠻夷,不過井底之蛙,竟敢笑我年少?”
他忽地虛晃一招,逼退眾人,劍指天際,聲音如洪鐘般響徹戰場:“爾等可還記得都山上飄揚的大唐旌旗?”
“那便是爾等的葬身之地!”
顧悋張狂不羈的話語,配合凌厲的攻勢,盡顯少年英雄的豪邁。
他就這樣率人于戰場上不斷地沖殺,給與敵軍壓力。
顧泉留在此地的都是精銳,讓他鎮守此地同樣也是因為他這張揚的性格。
——這一仗,必須要一場前所未有的勝利。
唯有如此,才能徹底擊碎他們的幻想,從他們的內部進行分裂。
顧泉是統帥。
打仗并不是他所想的,他需要考慮的和李世民一樣,那就是該如何用最小的代價讓九州與大唐得到最大的利益!
整個戰場愈發的慘烈。
居延海主要分為三處,包括居延賽、居延海綠洲、以及黑城遺址。
而這場大戰的主要戰場也正是這三處!
并不需要什么計謀,只是單純的大戰。
消息不斷蔓延。
雖是奇襲失敗,但到了當前的這個地步,西突厥各部也完全沒有撤退的心思,仍是不斷地向著居延海調兵遣將。
而顧泉亦是率領大軍朝著居延海而來。
這場戰爭雖然才剛剛開始,但其激烈程度卻是絲毫不弱。
西突厥不可能會退。
只要能奪回居延海,他們便可以說是斷了顧泉前進的道路,這對于他們守住西域是最為關鍵的。
與此同時,北庭。
隨著唐軍的不斷深入,李靖同樣也是遭受到了敵軍。
但相比于慘烈的居延海之戰而言,他遭遇的這些敵軍確實要差了太多太多。
所有人都十分的明白。
一定是顧氏為他們吸引了敵方主要的兵力。
這是一定的。
對此,眾將士皆是有些不甘。
“太傅之能我等確實望塵莫及,但既為將,當于戰場廝殺,馬上建功立業。”
“諸位可甘愿為輔?”
行營之中,李靖一臉鄭重的看著在場眾將,鏗鏘說道。
“不愿!!!”
剎那間,一聲聲如雷一般的喊聲便瞬間回蕩了起來。
當前大唐的文武配置正值巔峰。
哪怕是面對顧氏,眾人也不愿意成為陪襯。
“好!”李靖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神同樣也是愈發的明亮,“如今敵軍將所有精銳派去迎戰太傅。”
“這就是在小覷我等!”
“但——”
“這同樣也是我等的機會,只要能夠抓住一切戰機,我等又為何不能掃平四方??”
在他的一聲聲話語之下,眾將士們的戰意也是徹底達到了頂峰。
隨后——
李靖便于堪輿圖前制定齊了計劃!
他要一路向前!!!
哪怕不能掃平一切外敵,也必須要讓西突厥正視他們,幫顧彥分擔壓力。
顧彥手下有多少人馬他是清楚的。
作為一個統帥,他終究與只想著打仗的將軍們不同,這是他必須要考慮到的。
居延海。
——大戰愈發激烈。
隨著雙方的人馬不斷派往居延海,如今的居延海已經完全不是所謂的奇襲能夠概括的了。
西突厥是不可能放棄這次的機會的。
但凡撤退他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人心便要徹底的散了,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
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的居延海已經完全有了一種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的意味。
顧泉自然也不會放棄。
縱使敵軍千軍萬馬,他都不可能再當前的這種時候放棄居延海。
他的兵馬確實不多。
但這又能如何?
顧氏的名號帶給了他太多的加持。
雖然在這種正面沖殺之下,這種讖言上所帶來的幫助確實要減少許多,但對于顧泉而言卻同樣也足夠了!
只要他們贏不了,那突厥的攻勢注定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弱。
更別說如今他還占據著一絲優勢。
無論是西突厥也好亦或是東突厥也罷,他們這種聯盟制的制度就是有著先天的劣勢。
在戰場之上,他們的調令難以整齊,尤其是原本南北為敵的部落之間甚至就連習慣都已經有了改變。
這實在是給了顧泉太多太多的機會!
而隨著時間不斷的流去,這一個個看似渺小的機會終究是會產生質的改變。
整整二十八天!
居延海的大戰整整持續了二十八天,而也并未出乎顧泉的預料,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這西突厥的攻勢也是越來越弱,最后也只能大敗退去。
而對于顧泉而言——
此一戰,從這一刻起徹底異形。
西突厥門戶已然洞開!
不,不僅僅是西突厥,同樣也包括整個西域!
“貞觀八年春正月甲子,太宗臨朝示西域圖,謂群臣曰:“漢置都護,唐當效之。夷狄豺狼,畏威不懷德。”
遂頒鐵券敕曰:“西突厥乙毗咄陸,屢抗王師,今朕遣天兵伐罪,有敢持兵仗者,屠其帳;稽顙歸命者,賞以金帛。不降者殺無赦!”
聲震太極殿瓦。
聞訊,西突厥乙毗咄陸可汗與泥孰可汗罷兵言和,共謀抗唐。
二月庚午,聚兵三萬,意奇襲居延海。
三月丙戌,虜騎薄居延塞。
太傅顧彥深諳兵略,逆料虜謀,陰簡精騎于此。
兩軍合戰,自居延澤至弱水北岸,胡漢相攻,戈甲連云。
凡二十八日,五戰五捷,橫尸蔽野,血漬荒原。
終斬首五萬級,獲穹廬六千、蕃馬三萬匹,狼頭纛十二面。
弱水為之赤流,白草盡染赭色,駝馬骸骨相枕,百里腥膻不散。”
——《唐書,顧彥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