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行第一百二十一章·連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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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連破


更新時間:2025年02月15日  作者:吳小五wu  分類: 言情 | 懸疑推理 | 懸疑探險 | 吳小五wu | 天歌行 
青巖觀內,落葉如倦鳥般簌簌飄落,灑在蜿蜒的石板小徑上。

方寧神色凝重地穿過那雕梁畫棟的長廊,朝著邵夫子的靜室走去。

靜室的門半掩著,透出一絲幽微的燭火。

方寧抬手,輕叩木門,“吱呀”一聲,門緩緩晃動。

“進來吧。”屋內傳來邵夫子沉穩而略帶滄桑的聲音。

方寧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屋內,燭火搖曳,邵夫子正坐在一張竹編的搖椅前,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古籍,搖搖晃晃,好不愜意。

“喲,方師侄啊。所來為何啊。無事不登三寶殿,請直言,以免耽誤你我時間。我馬上要到喝酒環節。不適合你呆著。”他雖笑呵呵的盯著方寧,但眼神波瀾不驚,深邃而銳利,似能洞悉一切。

“師叔,打擾了。”方寧恭敬地拱手作揖,微微欠身。

邵夫子放下手中的書,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看你的神色,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方寧也沒客氣,坐下道:“師叔,我聽聞世間有一種天衣無縫的換臉之術,心中疑惑難解,特來向您請教。是真是假?”

邵夫子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熱氣升騰,模糊了他的面容。

“換臉之術?”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這并非易事。在臉上割一圈的傷口,妄圖換臉后完全不留疤痕,簡直是天方夜譚。肌膚紋理、血脈走向,哪是那么容易契合的?稍有差池,便是毀容之禍,甚至潰爛、膿瘡布滿整個臉,嚴重者會死亡。就算華佗再世,也難復原啊。”

說著,他輕輕搖頭,眼中滿是對這種荒謬想法的不屑。

方寧微微頷首,語氣卻仍帶著一絲執著:“我同師叔想的一樣。可我聽聞,有人做到了,而且毫無破綻。實在是讓人驚嘆。”

邵夫子挑挑眉,放下茶盞,雙手交叉,靠在椅背上,目光如炬地盯著方寧:“師侄向來聰慧通透,怎么這時候糊涂了?這世間之事,眼見未必為實。有可能,根本不是換臉,而是直接換人啊。”

方寧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直接換人?如何做到?臉尚且難以維護,何況整個人。”

邵夫子站起身,緩緩踱步,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被拉得修長,聲音在屋內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人心之復雜,遠超想象。若有人事先將目標人物囚禁,讓替代者與其接觸,訓練替身,模仿其言行舉止、生活習慣,甚至細微的神態動作,等到時機成熟,暗中替換,又有誰能輕易察覺?至于為何模樣一樣,那也可以用一些話術或騙術做到。”

方寧若有所思,微微皺眉,“如此說來,這背后的謀劃必定十分周密。能有這般心思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沒錯。”邵夫子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方寧,眼神中透著一種歷經世事的滄桑與智慧,仿佛在講述一段親身經歷的往事,“這需要對目標人物有深入的了解,甚至會得到目標人物的信任,這樣冒充起來更安全有利,因為不會頻繁驚動官府。或許還有不知名的勢力支持,畢竟這其中的風險也不小,稍有不慎,便是全盤皆輸。”

靜室之外,寒風依舊,吹得院中的古樹枝椏沙沙作響,似在為這場對話作著無聲的注腳。

方寧心中豁然開朗,起身再次向邵夫子拱手:“多謝師叔解惑,讓我茅塞頓開。”

邵夫子微微點頭,豁達一笑,拿起酒壺,向嘴里灌了一口,對方寧眨眨眼,聲音內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意,“去吧,世間多詭譎,凡事多思量。”

方寧深吸口氣,退出靜室,輕輕帶上門。

月光灑在她婀娜的身上,輕輕慢慢,柔中帶寒。

她緩緩走在院中,須臾之間做了一個決定。

她認為假的就是假的,必有破綻。

若難一眼發現,那便創造機會去發現。

就從趙悅開始吧。

翌日午后,郊外繁花似錦,落英繽紛,微風拂過,陣陣芬芳四溢。

方寧藏身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后,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那位身著淺粉色羅裙的女子。

她正是郡主趙悅。

趙悅身姿婀娜,行走間衣袂飄飄,宛如畫中仙子。

方寧昨日打聽到趙悅與幾名貴女相約今日在此游玩,待會還要做畫舫,聽曲兒,看雜耍。

當下,貴女并沒有全來,趙悅還在等待中。

“就是現在!”方寧心中暗喝,腳尖輕點地面,閃電般疾射而出,飛至趙悅身前,手中三枚隱星鏢呈品字形,以雷霆萬鈞之勢射向趙悅的咽喉、心口和小腹。

“有刺客!”趙悅身旁的侍衛反應迅速,瞬間抽出長刀,擋在趙悅身前。“叮叮叮”三聲脆響,隱星鏢被精準擊飛,深深嵌入了一旁的樹干之中,鏢尾還在微微顫動。

“哼!狗賊的女兒該死!若不是你父親貪財好色,我姐姐也不會死。還我姐姐命來。”方寧冷哼一聲,一邊喊著胡亂編排的口號,一邊身形一轉,如鬼魅般穿梭在侍衛之間,雙手快速舞動,隱星鏢一枚接一枚地射出,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侍衛的慘叫和倒地不起。此時,躲在侍衛們身后的趙悅,已經退去了剛才的慌張,眼中閃過一抹狠戾與殺氣。

她趁方寧與侍衛纏斗之際,抽出腰間軟劍,悄無聲息的繞到方寧身后,劍身如靈蛇般扭動,直刺方寧后心。

方寧察覺背后攻擊,猛地一個側身,趙悅的軟劍擦著她的衣衫劃過。

“好快的身手!”方寧心中一驚,對方的武功遠超她的想象,竟是有些輕敵了。

她迅猛轉身,手中隱星鏢再次攻向趙悅。

趙悅柳眉倒豎,美目含煞,手中軟劍上下翻飛,將隱星鏢一一擋下。

方寧暗贊,好啊,終于露出馬腳了。

今日早上,她找到郡王證實趙悅是養尊處優長大的,詩書禮儀琴棋字畫樣樣精通,但就是不會武功。

眼前這個怎么不一樣呢?

想著,她腳下步伐加快,手中隱星鏢的攻擊更加凌厲,如狂風暴雨般襲向趙悅。

趙悅眉心緊擰,漸漸感到吃力,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

但她咬緊牙關,憑借著精湛的劍法和頑強的意志,苦苦支撐。

“郡主,您先走,我們來擋住她!”侍衛長一邊奮力抵擋方寧的攻擊,一邊對著趙悅大喊。

趙悅咬了咬牙,知道此刻不宜戀戰。她身形一轉,如飛鳥般向遠處奔去。

方寧見狀,手中隱星鏢如暴雨梨花般射出,逼退周圍的侍衛,展開輕功,向著趙悅追去。

“想逃?沒那么容易!”方寧大喝一聲,手中三枚隱星鏢接連射出,目標直指趙悅的后背。

趙悅連忙側身閃躲,一枚隱星鏢擦著她的肩頭飛過,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啊!”趙悅輕呼一聲,卻并未停下腳步。

她腳下步伐加快,手中軟劍不時向后揮舞,抵擋著方寧的追擊。

方寧有些意外,這個趙悅劍法一般,但輕功極為高明啊,每一次以為能追上時,趙悅總能巧妙地避開。

有點像......

有點像誰來著?

奧,李昶!

和李昶一樣厲害。

方寧心中不安大漲。

就在她準備再次發動攻擊時,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是趙悅的援兵趕到了。

方寧嘴角一勾,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探查到此為止。

接下來,該去王府坐坐了。

入夜,華燈初上,王府書房燭火搖曳,映著恂郡王晦暗的臉色。

“方侍衛,不知找本王有何要事。還非要本王的女兒在場。今日,她受刺客驚嚇,身體不適,理應休息。你有話且快些說吧。”恂郡王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威嚴,看了眼坐在客位的女兒趙悅,見其身姿傲立,斜睨著方寧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昔日不曾有過的驚懼,心頭也跟著疑慮起伏。

此時,假郡主趙悅,身著華麗宮裝,妝容精致,看似溫婉嫻靜,卻死死的盯著方寧,難掩眼底深處的一絲不安。

因為她發現,方寧的那雙眼睛,與午后刺殺她的那人極為相似。

方寧氣定神閑的拱手行禮,微微一笑道:“郡王殿下,今日深夜求見,是要向您揭露一個驚天秘密——您眼前這位郡主,是假的!”

此言一出,書房內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假趙悅臉色驟變,不過轉瞬之間,便眼眶泛紅,委屈道:“方娘子,你怎能如此污蔑我?我自幼在王府長大,父王怎么會認不出我?你這話實在過了。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說辭謊言。”

她聲音帶著哽咽,楚楚可憐的起身,想要走到郡王身邊挽著父親的手臂,但被方寧攔住。

她無奈,怒目而視方寧,憤恨不已道:“父王,女兒今日也太慘了吧。先是被人傷了,后又被人誹謗。日后還不知有什么等著呢。皇室之人竟能被如此欺辱嗎?”

“是啊。方侍衛,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恂郡王并沒有同假趙悅期望的那般大發雷霆,治罪方寧。

方寧嗤之以鼻,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假趙悅,冷笑道:“裝得還挺像!你沒想到真正的郡主趙悅不會武功吧。你以為她曾經請了師父教導習武,就會武功了嗎?你從哪里得到的假消息啊?真正的郡主趙悅根本不會武功,而上次郊外刺殺時,你所呈現的功力,沒有個五年八年的修習根本做不到。而你不過時三年前請的師父,怎么來得及啊?這還不夠假嗎?”

假趙悅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卻仍強裝鎮定,狡辯道:“你怕是記錯了,那時不過是我情急之下,胡亂比劃罷了,怎能以此認定我是假的?倒是你,是承認刺殺本郡主的人就是你嗎?不然你怎么會看得那么清楚!”

“是又如何。真金不怕火煉,何況你不好好的在這里嗎?”方寧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泛黃的書信,遞給恂郡王:“殿下,這是郡主師父的親筆信,上面明確提到郡主因貪玩和興起,從未真正好好習過武,連花拳繡腿都談不上。您若不信,可派人傳人來再問。”

“郡主習武這件事我知道。”恂郡王接過信,沒有拆看,但臉色愈發陰沉,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猛地將信摔在桌上,怒視假趙悅:“你這大膽賊子,竟敢冒充本王女兒,到底有何居心?”他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雙手緊握成拳,“本王的女兒在哪!”

假趙悅見事情敗露,“撲通”一聲跪地,淚水奪眶而出:“王爺饒命,我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

“受誰指使?快說!是不是那個牡丹!”恂郡王怒喝。

“不不不。是……是一個游方道士,他說只要我冒充郡主,就給我享不盡的錢財,我一時糊涂,就答應了。您看在我與您女兒是至交好友的份上,饒命啊。”假趙悅拖著雙膝,再次嘗試靠近郡王。

方寧看出其欲假借此機將郡王抓做人質,忙擋在身前。

恂郡王氣得臉色鐵青,一揮手,兩旁侍衛立刻上前,要將假趙悅押下。

可侍衛的手還沒觸碰到假趙悅,假趙悅便眼神一狠,突然發難。

她身形如電,曾地跳起,雙掌快速推出,帶起呼呼風聲,直擊侍衛胸口,同時沖向門口。

兩名侍衛躲避不及,被擊中后倒退數步,摔倒在地。

“還想跑?”方寧見狀,立刻飛身而上。

假趙悅毫不畏懼,在空中一個翻身,雙腿如剪刀般向著方寧的脖頸絞去。

方寧身體微微一側,輕松避開,右手成掌,直劈假趙悅的腿部。

假趙悅連忙收回雙腿,落地后一個翻滾,迅速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

她手腕一抖,軟鞭如一條靈動的毒蛇,向著方寧的咽喉襲去。

方寧眼神一凜,腳下步伐快速移動,身形如鬼魅般飄忽,巧妙地避開軟鞭的攻擊,隨后猛地欺身而上,左手成爪,抓向假趙悅的手腕。

假趙悅大驚失色,連忙揮舞軟鞭抵擋。

方寧卻突然變招,右手握拳,一記直拳打向假趙悅的腹部。假趙悅躲避不及,被擊中后悶哼一聲,身體向后倒飛出去數米,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你”假趙悅掙扎著起身,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

方寧冷冷地看著她:“你今日插翅難逃。真對付你,用不著出動我的暗器。你水平不行啊。”

說罷,她幾個起落來到假趙悅身前,一記凌厲的掌刀砍向她的脖頸,順勢抓住假趙悅的手臂,將其翻身貼地,用膝蓋死死地壓住她的后背,“把她給我押下去,嚴加看管!”

解決完假趙悅,方寧的神色依舊凝重。她看向恂郡王,道:“王爺,還有一事,您得有個心理準備。真正的郡主,怕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恂郡王身體猛地一震,眼中滿是悲痛與絕望:“你說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寧長嘆一聲,緩緩道:“前些日子,我與師兄沈昱在城郊河中發現幾具無臉女尸,其中一具身形和郡主頗為相似。當時我便有所懷疑,只是一直沒有證據。如今看來,恐怕……”

恂郡王眼眶瞬間紅了,強忍著淚水,聲音顫抖地說:“快,帶我去看看。”

兩人在侍衛的簇擁下,匆匆趕到停放女尸的地方。

方寧小心翼翼地揭開覆蓋在女尸身上的白布,露出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

恂郡王看到尸體的一刻,險些站立不穩。

方寧指著女尸的手腕,說道:“王爺,您看,這女尸的手腕處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和郡主幼時留下的印記一模一樣。而且,她身上所穿的衣物,雖已破舊不堪,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是郡主失蹤那天所穿的服飾。”

恂郡王蹲下身子,顫抖著雙手輕輕撫摸著女尸的手腕,淚水奪眶而出,聲音悲痛欲絕,:“悅兒,我的悅兒啊,是父王無能,沒能保護好你……”

方寧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在這寂靜的夜晚,停放女尸的房間里彌漫著無盡的悲痛與哀傷。

她深知,這背后隱藏著的是一場錯綜復雜的陰謀,而要揭開這場陰謀的真相,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幕后黑手繩之以法,為真正的郡主趙悅討回一個公道。

痛失愛女的恂郡王再不隱藏女兒曾經的所作所為,和盤托出,供詞直指煥顏坊的牡丹。

方寧正等著這一刻,馬上帶著人去黑市抓捕。

因為假趙悅被拆穿的事沒來得及擴散,牡丹沒有得知任何消息。方寧趕到時,她還在店里擦拭茶幾的一盞琉璃小杯。

面對恂郡王指控、方寧的諸多證據梳理,牡丹找不出反駁機會,終是承認一切是自己主謀。

真相就此大白:

牡丹說父母本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她從小就對容貌變美產生了濃厚興趣,總是喜歡用各種化妝與調試面脂面膏,長大了就繼承了父母的家產,但想著發揚光大,不喜歡守著一畝三分地兒度日。

于是,研究出了換臉。

但這樣的方式新奇而大膽,料想有些女子不敢輕易嘗試。她足足花了幾個月去專門的觀察尋覓,對自己容貌有很大焦慮的女人,進行循循誘導。

首先就是沈茹。

她騙沈茹,現在有五種新嫩的臉部輪廓可挑選,每日來按摩一次,每次只需要閉目躺下半個時辰,七日一個療程,便可效果顯著,改善所有肌膚問題,比如拉長下頜線,縮小下頜骨,增高鼻梁,開開眼角等等皆能滿足,甚至還可以用無痛線雕來緊致肌膚,包美艷絕倫勝往昔,讓你所愛之人為你癡迷。

但這一切全是殺人割面皮的托詞。

沈茹滿心歡喜的躺在店里的美容床上后,很快被迷香迷暈。

牡丹用她練習了許久的剝皮功法,讓事先準備好的假沈茹,獲得了沈茹的臉皮,加以工序做成了人皮面具戴上,招搖的走在大街上,回到家中,開啟新的生活。

而牡丹則從真假顧客兩頭賺錢。

有了假沈茹的例子,許多還在觀望,面貌平凡甚至丑陋的貴女,陸續相信真的有換臉秘術,紛紛前來嘗試,后來生意越做越大,牡丹推出了可自己挑選長相的服務,且揚言那些被換臉的美麗女子都是自愿的,只要錢夠就行。

為減少冒充的人被親屬發現的風險,牡丹讓真顧客和冒充者同吃同住一個月,讓冒充者充分學習顧客的音容笑貌、打聽喜好細節,盡量做到完美契合。

那些河里的、后院里埋著的無臉女尸全是真正的顧客。

至于假趙悅為何不是假臉皮,牡丹說因為假的本就和真趙悅有幾分相似,干脆直接做了拼接縫合,真假皮合二為一了。

一番撼人心魄的供述,讓方寧咋舌,同時也讓她隱隱覺得哪里不對,總有種隨著真相的浮出水面,換臉的背后,似有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的感覺。

牡丹的所圖,真的僅此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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