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能對賬。
比如黑絕從來不敢和六道仙人對賬。
因為一旦對賬就會有些賬目對不上,其中就有一個說謊的人會被拆穿,說謊被拆穿就會下場變得很凄慘。
大蛇丸從來沒想有過…
自己第一天就遇到了兩位幕后黑手對賬的風險。
“先來告訴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衛宮士原對于這件事的奇怪程度似乎有些不太滿意:“我記得輪回眼不是應該出現在斑的身上嗎?”
“呃…”
黑絕不由得沉默了。
然而黑絕卻又不得不說出一些真相,它只好挑三揀四地將自己竭力美化成為一個引導世界和平之人。
“時間太久了。”
“斑的壽命走到了盡頭。”
“在那之前,斑選擇了將自己的輪回眼托付給了一個叫長門的少年,讓我來引導那個少年進行無限月讀的初步計劃。”
“但是…”
“那個叫長門的少年后來結識了一個名叫彌彥的同伴,彌彥想要貫徹你曾經留下的和平意志,他和長門一同成立了第一代曉組織,希望能夠像你一樣調停大國之間的戰爭…”
“這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因為這個世界很多遭受戰爭苦難的人都想要和曾經你平息第一次忍界大戰一樣,能夠以調停的方式平息戰爭,但是他們都無一例外地失敗了…”
“彌彥也不例外。”
“第一代曉組織遭受到了團藏和半藏的圍攻。”
“第一代曉組織的首領彌彥死在了那場事變之中,這個組織由此開始發生了改變,其中也有斑的暗中引導,因為斑認為這種辦法終究只是暫時的,那個叫長門的少年需要改變…”
黑絕說到這里的時候,繼續道:“為了能夠讓長門走向真正永恒和平的道路,臨死前的斑又找到了一個叫宇智波帶土的棋子,以他和你的名義,授意宇智波帶土冒充他的身份引導長門開始執行計劃的第一步,聚集強大的力量用來抓取尾獸…”
曉組織的情況比較復雜。
宇智波帶土一直在偽裝宇智波斑的身份,甚至還以黑絕的名義聲稱是來自于衛宮士原的意志,以此能夠更好地取信長門。
第一代曉組織僅存的兩位元老長門和小南,也的確被宇智波帶土以衛宮士原和宇智波斑的名義轉化得無比自然,唯獨不同的是,宇智波帶土只告訴了他們計劃的第一步收集復活十尾。
“衛原。”
“真正意義上來說的話…”
黑絕在這個時候無比希望衛宮士原能夠振作起來,沉聲開口解釋道:“你才是曉組織誕生的根源。”
“曉組織的第一代首領彌彥,成立之初就想要貫徹你曾經為這個世界帶來的和平意志,他希望能夠像你一樣調停戰爭。”
“現在曉組織的第二代首領佩恩,也是長門在那場事變之后,利用輪回眼和彌彥的尸體制造出來的天道傀儡,在我們引導下,他認為自己一直在貫徹你留給這個世界的第二條路。”
這種事…
實在是沒有辦法說謊。
因為長門和小南的確就是這么想的。
畢竟當初曉組織第一代的彌彥知曉了衛宮士原調停平息第一次忍界大戰的事,他帶著長門和小南都十分崇尚衛宮士原。
當初宇智波帶土和黑絕為了取信長門和小南,干脆借用了宇智波斑和衛宮士原的名頭,聲稱衛宮士原也曾經對這個時代絕望過,他和宇智波斑為這個世界留下了另一條路。
這種事自然引起了彌彥的不滿和質疑,直到彌彥死在了團藏和半藏的圍攻之下,長門才不得不相信宇智波帶土的話。
“也就是說…”
“曉組織是我們的同伴了。”
衛宮士原似乎是明白了曉組織的內部真相。
黑絕下意識地想要反駁。
對方只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而已!
然而黑絕不論如何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反駁,因為衛宮士原從來不會把人當成棋子,就像是他當初對待宇智波斑的時候一樣,甚至一度希望宇智波斑接管未來。
“是。”
黑絕只能同意衛宮士原的想法,主動提議道:“但是,他們執行計劃進度有些緩慢,為了避免被其他大國忍村察覺到曉組織想要收集尾獸的計劃,行動至今還沒有任何成效…”
“現在我們知道那些大國已經察覺了…”
白絕連忙在旁邊補充了起來,小聲地提醒道:“木葉的忍者大蛇丸不是就已經潛入進來了嗎?”
黑絕想到這件事也不由得有些頭疼。
真是一群廢物啊!
曉組織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隨隨便便招收一些叛忍也不看對方的身份,結果大蛇丸這種木葉間諜都潛伏了起來,說不定木葉還真知道他們的計劃了!
幸好…
衛宮士原復活過來了。
只要有衛宮士原的力量哪怕并非全盛時期,也不會懼怕木葉帶來的麻煩了!
“我們必須盡快把大蛇丸這個間諜除掉。”
白絕在旁邊也給出了它的建議,它認為不應該讓木葉的間諜大蛇丸送回去太多信息給木葉。
“說不定木葉一直在盯著我們…”
對于白絕來說,它的心里是這么認為的:“當初團藏摧毀了曉組織之后,暗中發現了曉組織死灰復燃的時候,志村團藏就偷偷派大蛇丸過來刺探我們的情報。”
“衛原,你應該盡快重新接管我們的計劃。”
黑絕實在是有些過于頭疼,它有點兒懷疑宇智波帶土和長門的眼光和智商,怎么一個大蛇丸的暴露讓曉組織看起來漏洞百出了?
不如就像過去一樣…
直接全都交給衛宮士原…
自己只要靜靜地等著計劃成功。
對于黑絕的想法,衛宮士原也沒想過反對,因為他也需要掌控一下這份計劃,順便在其中安插自己真正復活的機會,以及完成兩個千年不曾完成的任務委托。
陰暗的地下山洞之中。
曉組織一直駐扎在這里隱藏著。
一個紅發枯瘦男人坐在輪椅上,他的眼眸中輪回眼緩緩睜開,結束了一場溝通輪回眼內隱藏力量的修煉。
正是長門。
由于長門還在熟悉著輪回眼的力量,他只是制造出來了一具天道傀儡,也并未真正決定開始自己的計劃。
“那個神秘面具男和絕說的話,你真的相信嗎?”
小南看著日漸枯瘦的長門,眼眸中隱隱有些壓抑的痛苦:“長門,雖然他們一直在引導著你使用輪回眼,但是你的身體會越來越無法承受輪回眼的力量…”
“相比較失去彌彥的痛苦…”
長門深吸了一口氣,手掌重重地拍在了輪椅上:“這種痛苦對我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長門的背后插著一根根黑棒,讓他的身體負擔越來越大,但是他在彌彥死去的時候,早就經歷過比這種負擔更沉重的痛苦了!
“不論他們說的是真是假都無所謂…”
長門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了面前的小南:“這份輪回眼內隱藏的力量是不會做假的,我會用這份力量幫彌彥實現他想要的和平!”
說到這里的時候,長門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天道傀儡佩恩睜開了眼睛,這是他為曉組織準備的第二代首領,也是希望這具用彌彥的尸體制造出來實力強大的天道傀儡能夠以此來代替昔日的好友彌彥。
這是一種寄托。
希望幫助死去的好友實現理想的寄托。
“小南…”
佩恩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聲音依舊是彌彥的聲音,只是變得有些高傲冷漠:“招收人手的事怎么樣了?”
“忍界實力強大的S級叛忍很少…”
小南皺起了自己的眉頭,說起了一件讓她覺得麻煩的事:“而且上次角都又把他的隊友殺死了,當初我們愿意以提供庇護和高額的任務委托為條件讓他加入曉,沒想到這位前輩有這么多麻煩…”
這可真是惆悵…
雖然角都在他們的邀請下加入了曉組織,在這里也過得如魚得水,但是沒想到角都這人有點兒毛病,他似乎不怎么在乎曉組織的隊友,常常為了金錢殺死他的隊友,讓小南也不由得倍感頭疼…
偏偏…
曉組織也有點兒問題。
因為招攬實力強大的人手比較麻煩,曉組織一般只能尋找忍界知名的一些S級叛忍,這些S級叛忍的身份也往往意味著他們身上往往背負著極其高額的懸賞…
角都…
有點兒像是來曉組織進貨的。
雖然小南知道角都完成任務委托的效率很高,也知道角都掙來的錢全都用來做好事了,甚至當初彌彥創立第一代曉組織的時候還得到過角都捐助的一筆資金,理由是他們繼承了衛宮士原的和平意志…
說句實在話。
小南一直對角都當年的行為很感激。
可是…
這也不能掩蓋角都一直殺死隊友換錢的麻煩事啊!
事實上。
長門聽完也不由得覺得有些頭疼。
即便在他扮演下的天道佩恩滿身的氣質都是冷血無情的模樣,也實在不想處理角都這個老好人。
“幫他找個賞金低的人做隊友吧…”
天道佩恩只能無奈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賞金低,意味著對方的實力不夠…”
小南不得不提出另一個問題,甚至又額外補充了一句:“而且他不在乎對方的賞金,只要隊友的身上存在著賞金,哪怕賞金只有十萬兩,他也會連同任務目標一同殺掉…”
這就比較麻煩了。
天道佩恩都不由得沉默了。
因為角都不挑食的緣故,好像任何人都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除非給角都找一個實力足夠強大的隊友…
但是…
角都活了這么多年…
甚至還庇護了不少漩渦一族的人。
結果他還是堅挺地活在忍界,其他忍村不是沒想過派人除掉他,但是往往最后的結果都是被他干掉。
“讓絕再找找吧…”
天道佩恩也只能說出這么一句話,讓他把角都趕出曉組織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為角都完成高額委托的工作效率很高。
何況…
角都還是曉組織的天使投資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角都比宇智波帶土和絕更值得他們信任,因為他們都知道角都是個奇怪的好人。
“絕估計也很為難吧…”
小南的臉色也有些微妙起來。
正當他們念叨著絕的時候,絕的身影慢慢從地底鉆了出來,它的那張黑白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在為難什么?”
“你怎么會過來,絕?”
小南下意識地想要擋在長門的面前。
雖然小南知道眼前的絕是他們的隊友,但是她總是下意識地擔心絕會想要傷害長門。
“當然是有事了。”
“小南,長門,準備一下吧。”
白絕的嘴角微笑著看向他們,彬彬有禮地從地面鉆了出來,笑瞇瞇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有一位大人物想要見你們一面。”
“大人物?”
小南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
因為所謂的大人物往往都意味著麻煩,甚至對方提出要見的是長門,這讓她的內心有些極為不安。
“或許…”
“不,應該說是一定…”
“這是一位忍界任何人都會尊重的大人物。”
黑絕的聲音依舊陰測測的,它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長門,心中不由得稱贊他們兩個人的好運。
說實話。
他們兩個人的運氣真的不錯。
如果穢土轉生的人是宇智波斑那種不怎么跟善良沾邊的人,現在的長門和小南肯定早就變成尸體了。
依照黑絕的想法,肯定是直接操控長門復活衛宮士原,但是它也知道衛宮士原肯定不可能同意這么做,這種高尚的品德實在是讓人無奈…黑絕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出讓衛宮士原反感的事,尤其是自己正在重新讓衛宮士原信心振作的階段。
“你們的運氣不錯。”
黑絕有些惋惜地看著長門的輪回眼和那雙輪椅上殘疾的腿:“如果你們能夠得到他的青睞,那么長門的身體或許也有復原的希望了。”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