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趙毅稱呼李追遠為“祖宗”,只是一種語氣調侃,可自打趙無恙最后的那點殘靈被李追遠繼承后,還真調侃出了法理性。
每一次的站隊,都是新一輪的利益抉擇。
當利益與情分被擺在天平兩端時,無疑是對人性的一種考驗。
趙毅是幸福的。
他很看重與姓李的之間積攢出的這點情分,同時,姓李的每次在利益方面,都毫不吝嗇。
四玄門的陸少主與李追遠之間,到底該怎
么選?
多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生死門縫的不尊重!
梁艷的軟劍發出破空之音,梁麗的匕首因高溫而產生了視線折疊,二人同時迅疾而下。
四玄門的四人,此刻都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生死大危機。
到底是江湖上大勢力拼出來的點燈團隊,換做其它團隊這時候能做的只是引頸待戮,可他們卻還能繼續掙扎,詮釋著什么叫做底蘊。
“咔嚓!”
陸軒手中的那顆夜明珠,瞬間出現大量龜裂,一縷縷白光極速釋出,將他本人與周圍三人捆系在了一起。
白光泛紅,這是因為四人精血被倒吸抽出,全部匯聚于龜裂的夜明珠上。
剎那間,一頭酷似玄武的虛影將四人包裹。
陣法為骨,風水為肉,命理為血,傀儡為皮,四玄門四大家族傳承者,以夜明珠為依托,強行施展秘術,更確切地說,這應該是一種獻祭。
梁艷的軟劍劈在龜殼上,下方四人胸口全部出現一道劍痕,如爪撓而過,鮮血淋漓;梁
麗的匕首高頻刺出,下方四人身上出現了一個個血洞。
梁家姐妹這次可沒有絲毫留力,可本該是致命的傷,卻變得不再致死。
趙毅見狀,硬生生止住自己俯沖而下的慣性,一邊讓身體獲得更持久一點的短暫滯空,一邊將本就已經蓄好的殺招強行又拔高了一層。
此舉這對他而言,是一種巨大負擔,但他曉得,自己現在就算下去,也會和梁家姐妹一樣,攻擊都落在龜殼上,只是在那四人身上再開出一些看起來恐怖的傷勢。
他不愿意是這個結果,他寧愿再等一等,等姓李的幫自己再撕開出一點點縫隙。
而這時,玄武的腦袋有揚起趨勢,氣息含口,即將噴發。
一旦朝空中噴吐而出,就會復刻昨日博物館上方的場面,洛陽地界上的資深玄門人士都能感應到。
死局,竟然被他們四個給盤活了。
只要扛下這一輪,他們就能重新歸整,恢復清醒,各就各位,組織起新的立體防御,同時信號也已發出,等待其他人的到來。
到那時,他們雖然不能達成今晚來吃獨食的
目的,可死的,就不再是他們了。
李追遠右手掌心上的陣旗裂開,黑蛟之靈重新游動,少年身后,浮現出了一座幽深漆黑的大門。
本就站在少年身后的陳曦鳶,回過頭,她能感知到這座大門的不一般,只是簡單的虛化,卻給她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可縱然她是龍王門庭出身,見識廣博,卻依舊沒能認出來這是酆都地獄的鬼門。
因為,正常人根本就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酆都大帝的鬼門,怎么可能會出現在人間它處。
李追遠揚起右手,單膝跪下,右手掌心猛擊身前地面。
層層累加的負荷,在此刻終于超出了少年的承受點。
李追遠的眼角,流出兩縷鮮血。
酆都十二法旨四鬼起轎。
拼的,就是千鈞一發;找的,就是必殺時機。
當對方忽然加碼時,你必須也立刻將新籌碼壓上去,這才能讓既定的結果不發生變化。
四道詭異的壓力襲來,四人的靈魂好似被
無形的鎖鏈鉗制,向下猛拽。
“噗通!”
原本站立的四人里,除了陸軒被巨眼控制著無法動彈外,另外三人,全部跪伏下來。
他們上方的玄武虛影,抬頭的動作明顯一滯,龜殼上也出現了分裂破口。
趙毅,下來了。
他的身形如游蛟般,切著破口進入。
其右手早就被黑色的蛟皮覆蓋,因蓄力太久,上面的皮肉都產生了皴裂,像是大冬天凍出來的“刀口”。
好在,他終于等到了這第二次機會,姓李的在這方面,從未讓人失望過。
擒賊先擒王,團戰先殺對方陣法師。
尤其是,這家伙右手上的夜明珠,居然出現了裂縫。
真是罪大惡極,偷人家的東西就已經不對了,正主在找回時,居然敢當著我家小遠哥的面毀壞?
趙毅的蛟爪,拍在了陸兄的腦袋上。
“啪!”
好兄弟的腦袋直接炸開,像極了結拜那天特意取來開瓢慶賀的西瓜。
即使如此,趙毅仍覺不夠保險,他的手爪去勢未減,自脖頸處,繼續深入。
陣法師往往體魄不行,這才需要隊友層層保護,但趙毅這次,是把陸兄這位陣法師,當潤生整。
蛟爪劃入胸口,胸口炸裂,繼續向下,陸軒整具軀體被切割成兩殘半。
趙毅另一只手握拳,對著身前奮力揮出,強橫的力道對著這些尸塊來了一記雨露均沾。
“轟!”
好兄弟,被徹底攪碎成了渣。
陸軒一死,上方的玄武虛影崩散,另外三
人全部遭受反噬,而后如有默契般,各自逃離。
點燈的那個一死,他們這一代的江湖游歷,就已算結束。
如今之際,活下來才是首要。
這也是因為趙毅太過專注照顧陸軒,執著于將對方殺個徹底,沒來得及對另外三個下手,要不然,他至少還能連帶著多拍爛一到兩顆腦袋。
現在補救,也來得及,但趙毅沒這么做。
他站在原地,雙手探出,兩道黑蛟虛爪延伸,將空中即將墜落的夜明珠與紫金羅盤拘住,收回掌心。
夜明珠上滿是裂紋,哪怕獻祭秘法被中斷了,這開裂卻仍未停止。
這是沒辦法的事,這玩意兒應該具備了某種靈性,在主人遭遇生死危機時會觸發主動護主,想完整地取得它,本就極難。
好在,這紫金羅盤完好無損。
甫一入手,冰冷森嚴的觸感仿佛就在宣示著它的不凡。
趙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姓李的那個手工小羅盤,終于可以換了。
那該死的小羅盤,用起來簡直反人性,每次還得通過自個兒計算去將誤差校正回歸。
雖然趙毅忙著清點收獲和幫好兄弟空氣葬,
可那逃出去的三人,也沒能逃出多少距離。
梁家姐妹的二輪攻勢來襲,潤生、譚文彬與林書友全都與少年紅線綁定,早早地就鋪開至外圍。
重傷、獻祭反噬,再加上陸軒已死,讓本就只能合作才能發揮出優勢的他們,陷入了一盤散沙。
梁家姐妹間聯手配合默契,潤生三人又成陣形壓制,很快,幾乎沒付出多少代價,就將余下三人盡數斬殺。
陳曦鳶紅唇微張,她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
的眼睛。
一場針對自己的殺局,竟然就這般被破解了?
剛剛發生的事情,讓這個一向以強勢方式走江踏浪的年輕女孩,感到十分陌生以及新奇。
過去,家里長輩們不是沒有耳提面命,她也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龍王家小姐。
最開始點燈走江時,她也忐忑惶恐過,可直到發現,那些需要被自己鎮壓的邪崇以及流露出想要對自己動手意思的競爭者,一個個都在自己的域里面成了待宰羔羊后,她也陷入了一種慣性。一
好在,他終于等到了這第二次機會,姓李的在這方面,從未讓人失望過。
擒賊先擒王,團戰先殺對方陣法師。
尤其是,這家伙右手上的夜明珠,居然出現了裂縫。
真是罪大惡極,偷人家的東西就已經不對了,正主在找回時,居然敢當著我家小遠哥的面毀壞?
趙毅的蛟爪,拍在了陸兄的腦袋上。
“啪!”
好兄弟的腦袋直接炸開,像極了結拜那天特意取來開瓢慶賀的西瓜。
即使如此,趙毅仍覺不夠保險,他的手爪去勢未減,自脖頸處,繼續深入。
陣法師往往體魄不行,這才需要隊友層層保護,但趙毅這次,是把陸兄這位陣法師,當潤生整。
蛟爪劃入胸口,胸口炸裂,繼續向下,陸軒整具軀體被切割成兩殘半。
趙毅另一只手握拳,對著身前奮力揮出,強橫的力道對著這些尸塊來了一記雨露均沾。
“轟!”
好兄弟,被徹底攪碎成了渣。
陸軒一死,上方的玄武虛影崩散,另外三
人全部遭受反噬,而后如有默契般,各自逃離。
點燈的那個一死,他們這一代的江湖游歷,就已算結束。
如今之際,活下來才是首要。
這也是因為趙毅太過專注照顧陸軒,執著于將對方殺個徹底,沒來得及對另外三個下手,要不然,他至少還能連帶著多拍爛一到兩顆腦袋。
現在補救,也來得及,但趙毅沒這么做。
他站在原地,雙手探出,兩道黑蛟虛爪延伸,將空中即將墜落的夜明珠與紫金羅盤拘住,收回掌心。
夜明珠上滿是裂紋,哪怕獻祭秘法被中斷了,這開裂卻仍未停止。
這是沒辦法的事,這玩意兒應該具備了某種靈性,在主人遭遇生死危機時會觸發主動護主,想完整地取得它,本就極難。
好在,這紫金羅盤完好無損。
甫一入手,冰冷森嚴的觸感仿佛就在宣示著它的不凡。
趙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姓李的那個手工小羅盤,終于可以換了。
那該死的小羅盤,用起來簡直反人性,每次還得通過自個兒計算去將誤差校正回歸。
雖然趙毅忙著清點收獲和幫好兄弟空氣葬,
可那逃出去的三人,也沒能逃出多少距離。
梁家姐妹的二輪攻勢來襲,潤生、譚文彬與林書友全都與少年紅線綁定,早早地就鋪開至外圍。
重傷、獻祭反噬,再加上陸軒已死,讓本就只能合作才能發揮出優勢的他們,陷入了一盤散沙。
梁家姐妹間聯手配合默契,潤生三人又成陣形壓制,很快,幾乎沒付出多少代價,就將余下三人盡數斬殺。
陳曦鳶紅唇微張,她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
的眼睛。
一場針對自己的殺局,竟然就這般被破解了?
剛剛發生的事情,讓這個一向以強勢方式走江踏浪的年輕女孩,感到十分陌生以及新奇。
過去,家里長輩們不是沒有耳提面命,她也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龍王家小姐。
最開始點燈走江時,她也忐忑惶恐過,可直到發現,那些需要被自己鎮壓的邪崇以及流露出想要對自己動手意思的競爭者,一個個都在自己的域里面成了待宰羔羊后,她也陷入了一種慣性。
一路走得太順了,道理都懂,也能講得頭頭是道,但目光依舊和李追遠大學里的同學們一樣,清澈純凈。
同學們是還沒出象牙塔而她,則是一直背著象牙塔走。
不同于趙毅那邊搞出的殘暴畫面,白鶴真君這里顯得更為文雅,每具尸體都做了檢查,隔空聳動著鼻子,查看是否有殘魂隱匿。
結果還真有,而且不是一個,而是三個人幾乎都默契地選擇這樣做。
一個將殘魂藏在一個拇指大小的人偶里,
一個藏在身上的一幅卷軸中,另一個則藏在眼睛里。
最后那個最后戰斗時的對手還是白鶴真君,當時白鶴真君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這家伙像是故意要把腦袋朝自己金锏上撞一樣。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是這家伙想讓自己把他眼球砸出來,以求得更好的隱蔽,結果他沒料到,小遠哥有吩咐,殺的時候盡量留全尸,好摸一摸有沒有東西。
人偶被白鶴真君套在指尖,放在鼻下,一陣猛吸之下,一張殘破的人臉被從里面抽出,被白鶴真君吸入鼻腔。
真君脖子后仰,呼,這感覺,像是用了鼻煙壺,有點上頭。
捏了捏鼻子,真君又將另一位的眼球摳出來,抓在手里甩了甩,本想跟嚼糖豆似地直接丟嘴里。
可看了看小遠哥,又看了看三只眼。
童子罵了句乩童事兒真多。
只得將眼球放在面前,右手凝聚出一把三叉戟虛影,對著眼球刺了下去,像是拿牙簽挑田螺肉吃。
刺了幾下,里頭的殘魂終于被挑了出來,
真君來了記一口悶。
“呼”
舒服地扭了幾下肩膀,童子將那幅畫展開,畫軸只有小孩手臂大小,攤開后發現可延展,里面居然是張圍棋棋盤圖。
真君沒對這個強行用手段,怕毀掉了這副棋圖。
趙毅正好走了過來,雙目一凝,一只手對著棋圖一摸,那只裹著蛟皮泛著黑氣的手里,就攥住了一道驚恐的殘魂。
“來,張嘴。”
真君瞪了他一眼,豎瞳里流露出怒火。
趙毅不強求,松開手,殘魂欲要逃脫,真君伸手向前一探,重新抓住后,塞入自己嘴里。
譚文彬負責摸尸,除了真君手中的那卷棋圖外,還從另外倆人身上摸出了一套纖細毛筆和一疊巴掌大的皮影。
棋圖還有點用,下雨時不方便坐外面時,李追遠可以用它在屋里和阿璃下棋。
毛筆能帶回去給阿璃當畫筆用,那疊皮影材質不錯,可以拿去給道場里白鶴童子祂們仨人偶,各自做一套衣服。
雖然是一路窮過來的,但少年如今的層次,有些東西也是用不上了,皮影是拿來制傀儡的,他已有了符甲,毛筆是來推算命格的,他有了紅線。
真正能看上眼的,還是陸軒手里的那兩件。
作為這一代四玄門的點燈者,應該只有他被提前賜予了家族里的真正寶貝。
當趙毅拿著戰利品走過來時,站在少年身后的陳曦鳶,對趙毅露出明顯的警惕。
趙毅:“陳姑娘對趙某,看來誤會頗深吶,如你所見,我們是一伙的。”
陳曦鳶:“可是你剛剛,明明還是與他們一伙的。”
她是在幫少年警惕,趙毅能背叛那邊,自然也能背叛這邊。
在陳曦鳶心里,今夜趙毅的反水,反而進一步加深了她腦海中對他的刻板印象。
趙毅看出了陳曦鳶的內心想法。
可他偏偏還不能解釋,尤其是不能當著姓李的面解釋。
他覺得,姓李的應該是在利用對方的單純善良。
因此,可不能破壞姓李的在她心里的美好形
趙毅不知道的是,他想錯了,因為他沒切身經歷過,所以不知道這位陳家女的心性,到底善良到了何等地步。
李追遠現在對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生死危機和戰斗正酣時,她居然還能想著上門女婿的事。
李追遠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鮮血已不再流了,問題不大,休息一下就能恢復。
少年對身后的女人道:“我包里有健力寶。”
“好。”
陳曦鳶打開登山包,翻找了一下,果然有。
她將健力寶取出,“噗哧”一聲打開,自己喝了起來。
喝完后還評價道:“太甜了,我不喜歡。”
趙毅眨了眨眼,附和道:“確實甜得過分了。”
少年從趙毅手里接過紫金羅盤,簡單查看后,說道:
“好東西。”
這個不僅能在布陣時提供助力,更能充當
多用陣眼用以維系陣法,甚至還能將那種臨時瞬發陣法,進行提前存儲。
這一刻,李追遠覺得,自己是真的沒見過世面。
趙毅撇過頭他怕自己一個沒繃住大笑出來,主要每次見到姓李的摸著好東西時的那種畫面感,活脫脫的像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得到了一個昂貴新奇的玩具。
少年將紫金羅盤放在地上,轉而問道:“那顆夜明珠?”
趙毅:“變成這樣了,無法修復,怕是天亮后,就會徹底化作一灘粉末。”
李追遠將夜明珠接在手里,查看后,點了
點頭,認同了趙毅的判斷。
可惜了,這是一件不遜于紫金羅盤的陣法器具。
趙毅:“不過即使變成珍珠粉也很寶貴,你看這些碎裂的口子里,是不是還有暗紅色?這玩意兒不知歷經過多少代人的手了,像先前的那種獻祭也不曉得經歷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有部分精華留存下來。
這珍珠粉,是上品的外傷藥材,姓李的你好好保存,說不定以后我還得求你討要一些來治傷。”
李追遠:“這分量,似乎也就夠用一次吧?”
趙毅:“多精貴難得的東西啊,只敷到要害傷口處,吊住一口命就成。”
陳曦鳶手里還拿著沒喝完的健力寶,開口道:
“他說得沒錯,這種東西想遇到很難,因為刻意培育的方式,違逆人和。”
這是歷代四玄門的人獻祭出來的,想自己培育,那就得親手殺人去澆灌,普通人還不行,得是玄門中人。
李追遠將手中龜裂的夜明珠遞給陳曦鳶,道:
“給你。”
“哦,好。”
陳曦鳶接過夜明珠,幫忙放進了少年的登山包里,還很細心地把拉鏈拉上,扣子系好。
這姑娘,對人話是時而聽不懂時而聽得懂。
用于形容動物,是一種贊美,說明有靈性。
李追遠不喜歡重復說話,但在她面前,似乎總得這樣:
“我的意思是,這顆夜明珠你拿去,把它碾成粉末,涂抹到你全身每一處傷口,別有遺
漏。”
陳曦鳶:“我,沒聽錯?”
“你沒聽錯。”
“小弟弟,這個很寶貴的,你真的要給姐姐?”
“嗯。”
“我就取一點吧,像他剛剛說的,涂抹到要害受傷處就行。”
“我給你全身上過藥,知道你的外傷有多重,你現在之所以能站在這里,是因為你開了域,要不然你現在只能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
我估算了一下,這一顆夜明珠的量,剛好
夠你用。”
陳曦鳶有些為難地看著李追遠。
她覺得自己真是看不懂他,明明窮到得靠當上門女婿來換取資源了,卻還對自己出手這么大方。
先前李追遠把玩紫金羅盤的畫面,她也看到了,在她看來,這羅盤確實很不錯,但也就那樣吧,可少年卻像是從未見過這種好東西一般。
這意味著,他的窮,絕對不是演出來的。
李追遠加重了聲音:“叫你用你就用,現在,取出來。”
這顆夜明珠固然珍貴,但只要能快速幫陳曦鳶治愈傷勢、恢復戰力,那就是值得的。
這一浪,才剛剛開始,有她在旁邊幫忙,少年才有底氣去攫取更多的利益。
趙毅沒出聲勸阻,對少年的這種舉動也不覺得奇怪,姓李的慷慨大方他早就深有體會。
但很快,趙毅心里猛地生出一道警兆。
他看著正重新從少年包里取出夜明珠的陳曦鳶,
心道:
“這年頭連編外的位置,都有人要搶了”
這章5k字,缺的字數明天補,大家放心,龍不會拿章節數糊弄字數。
解釋一下這些天更新不穩定,小章變多的原因。
前陣子測了一下血糖,數值很高,眼瞅著就要朝那個方向發展了,所以龍不得不停掉所有飲料,以前龍習慣的是一口氣將1w字一章寫完,差不多得碼8個小時,中途不吃飯,不耽擱,靠喝點甜的維持一下,這一下子斷掉之后,以往的那種1w字大章的碼字節奏,就有些維系不下去了,所以得將原本的1章分兩段時間來寫,分兩章來發。
我會盡快調整過來,爭取早日恢復以前的那種1w字大章的碼字節奏,抱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