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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我們又近了一步,變數(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30日  作者:三月麻竹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三月麻竹 | 1987我的年代 

吃完飯,麥穗要補妝,要溫習背誦臺詞,忙活去了,沒時間陪他。

臨走前,她問:「你表演完節目就走嗎?」

原計劃是如此,但話到嘴邊,李恒知情知趣地改了口:「今天元旦,我休息一會,等你主持完一起走。」

聽聞,麥穗顯得有些開心。過去他好幾次說喜歡看到自己穿大紅色衣服,所以前兩天她特意根據他的喜好,花大價錢買了一件大紅色外套,是進口貨。

他能陪自己一整場晚會,她就覺得物超所值。

眼見麥穗溫習臺詞去了,賀筱過來問:「李恒,你也要上臺演出的,用不用化個妝?」

李恒問:「周詩禾呢?」

賀筱說:「她在化妝間,她的化妝水平很高,在自己弄。」

這讓李恒想起了去年元旦,貌似自己的妝容還是周姑娘幫忙的,當即表示:「我過去看看。」

他本來不想化妝的,但又不好意思搞特殊,再者說了,登臺演出嘛,化妝效果更入鏡來到化妝間,賀筱詢問:「你是讓周詩禾給你化?還是我給你化?」

得咧,人家都這么問了,他才不會開口做選擇了。

他一屁股坐在周詩禾旁邊座椅上,隨口道:「都可以。」

賀筱有心想和李恒這樣的大牛人搞好關系,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將來進入社會,都有莫大好處,于是抓著機會說:「詩禾一時半會弄不完。我化妝水平也還可以,那我幫你試試?」

李恒滿口應承:「成,那麻煩學姐你了。」

正所謂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

賀筱敢毛遂自薦,自然有幾把刷子,李恒硬是沒挑出半點毛病,最后很是愜意地癱在椅子上,隨對方折騰。

邊上的周詩禾通過化妝鏡把兩人的狀態盡收眼底,但并未能影響到她,她自顧自忙著。

賀筱用筆刷他的眼睫毛,「大作家,你的眼睫毛比女生的還漂亮,你媽媽應該是個大美人吧?」

這話咋接咧?

承認吧,有點不謙遜。

不承認吧,替田潤娥同志叫屈。

李恒樂呵呵道:「認識的人都說我和媽媽長得很像。」

賀筱點了點頭:「那真的很美了,聽說她來過我們學校?」

李恒道:「開學那段時間來過一次。」

賀筱對李恒很感興趣。

這個感興趣不是男女關系的興趣,而是對于他能從草根逆襲為人上人的傳奇經歷特別感興趣,她化妝的同時,嘴上也沒停歇,一直在找話題跟李恒聊著。

期間,李恒玩笑道:「學姐你是學生會主席,很多事要張羅,專門替我化妝會不會耽誤事?」

賀筱笑說:「確實有事,但沒學弟你重要,我還是先伺候好你吧。」

隨著聊天,她很會來事,稱呼從一開始的「大作家」不知不覺轉化為「學弟」,多了幾分親切感。

周詩禾用眼角余光瞟兩人一眼,開始自己的收尾工作。大約兩分鐘后,她收拾下化妝工具,起身同兩人打個招呼就走了。

目送周詩禾離去,賀筱感慨說:「哎,真漂亮,氣質超好,詩禾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了,學弟你和她日日相處,就不動心么?老實講,我若是個男生,我估計會對他一見鐘情。」

李恒張嘴就來:「對她一見鐘情的男生應該很多吧,只是沒幾個敢表露出來。不過我媳婦也不錯,學姐下次多夸夸我媳婦,我會很高興。」

賀筱成功被他逗笑了,挪輸問:「你媳婦確實很不錯,但我夸哪個好?」

李恒睜開眼晴,瞧向她。

賀筱沒有懼怕,而是講:「我剛才看到麥穗喂肉給你吃。」

「啊?不是很隱晦么?」李恒汗顏。

賀筱說:「是隱晦,麥穗動作也快,事后還腳遮掩。但這些根本瞞不過有心人。」

李恒反問:「哦,學姐也算有心人?」

賀筱毫不避諱:「我以前從不給人化妝的,不論是女生,還是男生。」

話到這,她補充一句:「學弟請放心,我不會對你生出題之心哈,就是純粹給你化個妝。以后我還能到外面吹牛,看吧,報紙上這是我學弟,我賀某人還給他化過妝。」

李恒聽笑了,配合道:「行,下次還有化妝機會,我也找你。」

賀筱高興地應承下來。

妝化完了,李恒離開后臺,從特殊通道進了人滿為患的相輝堂大廳,往演出人員專屬位置走去。

就在賀筱規整化妝工具時,死黨走了進來:「你給李恒化的妝?」

賀筱說:「對呀,羨慕不?」

死黨確實一臉羨慕:「說不羨慕是假的,畢竟這可是李恒啊,有才有貌還有錢,女生誰不想和他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哪怕就是吃不著,也能回味好久了。」

賀筱說:「不要帶著這種想法。帶這種想法根本靠近不了他,他不會給你機會。」

死黨問:「你是說,他是覺得你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才會讓你化妝的?」

「那是肯定的。人家精明著呢,身邊個頂個的大美女,我能從周詩禾手里搶下幫他化妝的機會,屬實不容易。」賀筱說。

死黨來了興致:「會不會得罪周詩禾?」

賀筱對此十分自信:「不會。要是這樣就得罪她了,那她徒有虛名,就浪費老天對她這份獨一無二的厚愛了。」

這份厚愛指的是「長相氣質」。

死黨覺得在理,問:「你真對李恒沒想法?」

賀筱笑笑:「別套話了,真沒有。上一個葉展顏學姐都還血跡未干,暴尸荒野,我得吸取教訓。」

死黨聽得噓:「唉,沒想到葉學姐美成那樣,都吃了閉門羹,這李恒還真不好追。」

賀筱講:「凡事講究方法,葉學姐那條件其實具備敲門磚了,只是太過心急。」

死黨搖頭:「怕是也難噢,你看看今晚的麥穗,和一年前相比,是不是有種破繭而出、脫胎換骨的感覺?我想,若是現在再排大小王,麥穗絕對是毫無爭議的小王第一。」

賀筱講:「無法否認你的觀點。但其實她們各具特色,很多男生也吃魏曉竹那一款的,年歲越大,清純氣質卻未減分毫,不得不說也是老天爺賞飯吃了。」

死黨把幾個小王回憶一下,問:「如果你有這么漂亮,會不會對李恒動心?」

賀筱笑著講:「如果我有這外在條件,要是沒有深謀遠慮的話,也不想冒然去作死,

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葉展顏。」

相輝堂大廳。

左前方演出人員專屬區域。

李恒見周詩禾身旁有空座,很是自然地坐了過去。

他沒話找話:「我臉上的妝有沒有太過濃烈?」

周詩禾稍稍偏頭,細致觀察一番后客觀評價說:「還挺好的。賀學姐因人而異,水平較高。」

李恒隨意問:「那和你比呢?」

周詩禾靜靜地掃他眼,笑而不語。

李恒感受到了獨屬于大王的淡淡自負,立即打蛇隨棍上:「那到了新加坡,你幫我化妝。」

周詩禾說:「那邊有專屬化妝師,都是大牌。

李恒脫口而出來一句:「大牌不大牌不稀罕,合適的最重要,你那手藝最對我胃口。」

聞言,周詩禾靜氣幾秒,然后沒了聲。

見李恒和周詩禾一直在說悄悄話,后排的黃子悅努力克制住對復旦大王的心理障礙寫一張紙條,然后讓旁邊的人傳給李恒。

李恒背部被點了點,回頭就見到一張紙條。

他問:「誰的?」

背后女生說:「黃子悅。」

他想了想,打開,只見上面寫:學長,外公邀請你去家里吃飯。

李恒無語,這小姑娘完全沒有追求男生經驗啊,還拿外公出來當擋箭牌。

他沒回。

過一會,背后女生又傳來紙條。

他打開,上面寫:學長,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他還是沒回。

后面黃子悅又傳來兩張紙條,他都懶得拆開了。

見周詩禾用古怪的眼神看他那些紙條,李恒兩手一攤,表示:「別這么瞧我,我沒有請托,全是人家自愿的。」

周詩禾會心一笑,看下表,距離7點還有3分鐘時間。

三分鐘一晃而過,元旦晚會正式開始了。

黃子悅不靠譜,但孫校長確實是個務實的人,臺上致辭連稿子都沒帶,就隨口說了大約一分半鐘。

歲月賦予她內媚的韻味,連指尖劃過書頁的聲都透著蠱惑。一句話概括了舞臺上的麥穗。

當麥穗在臺上聲情并茂地主持晚會時,李恒發現,四周明里暗里都有好多雙眼晴在偷瞄自己。

很顯然,麥穗越是出眾,兩人之間的緋聞就越熾盛。

李恒甚至見到有校領導側頭瞅過來。

此情此景,他嘀咕問周詩禾:「你平素在背后,有沒有聽到我和麥穗的傳聞。」

周詩禾抬頭望著麥穗,言簡意炫回答:「有。」

李恒要求:「撿兩句說來聽聽,你看那副校長都在瞧我。」

周詩禾溫婉說:「很多人在猜測,肖涵和穗穗,誰將來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李恒愣一下,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周姑娘,你摸著自己良心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周詩禾學他的樣子眨下眼,安靜沒回復。

臺上主持人報幕了。在萬眾期待中,李恒和周詩禾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時起身,

往臺上走去。

「啪啪啪—·!」

全場掌聲雷動,經久不衰。

上一年的元旦,兩人都各自十分受歡迎。

可今年的元旦,兩人的身份不一樣了,臺下不論是老師,還是同學校友,看向他們的眼神都帶著敬意。

都帶著狂熱!

畢竟這可是登頂美國公告牌的牛人啊!

不說后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何況是以黃種人和中國人的雙重身份獲得這份榮譽,實屬不易。要知道這年代的國際環境,對亞洲人和中國人算不上多么友好。

純音樂專輯能一舉打破壁壘,就如同《人民日報》最近最著名的那篇社評一樣:他們是英雄!他們是國際大師!

兩人往臺上一站,剛還沸騰不已的現場逐漸安靜下來,幾千上萬雙眼晴刷刷刷地落在兩人身上。

男的看周詩禾,女的看李恒,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突然,臺下傳來一個很大的女聲:「李恒!周詩禾!你們到一起吧,你們好友夫妻相啊!」

沒錯兒,是一娘們的瘋批聲音!

眾人紛紛扭頭望過去,這女生雙手捂臉已經躲座位下面了,瞬間整個相輝堂一陣爆笑李恒看向周詩禾。

周詩禾心有所感地抬頭瞅他,兩秒后,兩人視線分離,一個專注于面前的鋼琴,纖細的柔夷擺在了黑白鍵上。

李恒則在等琴音。

今天的曲目是《雨的印記》,周姑娘鋼琴為主,他只是打打輔助。

沒過多久,美妙的鋼琴旋律響了起來,音符之間充滿了情感和文藝,某一刻,李恒加入進入,同時他思緒紛飛。

猶記得去年元旦時,他在角落里看到了黃昭儀,臺下的余老師也只口不提余家的家庭聚會,麥穗那時候和他的感情撲素迷離,哦,還有柳月那混賬玩意兒在。

他的思想一直在開著小差,直到臺下再次響起熱烈掌聲,才回過神。

兩人起身并立,朝臺下致謝,隨后往下面走。

短短幾步路,兩人走出了好萊塢紅毯的趕腳,有條件的老師和學生紛紛端著個相機,

對著兩人拍照。

甚至有一女老師從座位上彈射起來,把相機交給旁邊的老師后、就笑著對李恒和周詩禾說:「李恒、詩禾,合個影。」

都是自家學校的老師,還是這樣的場合,李恒也好,周詩禾也罷,都沒有拒絕的道理哇!欣然同意。

在眾目癸癸之下,周詩禾站中間,李恒站左邊,女老師站右邊,拍了一張合影。

不止一個相機在拍攝,而是好多相機湊熱鬧過來發出陣陣「咔」聲。

好多人心里郁悶壞了,咋就沒想到還可以這樣咧,這讓女老師撿了個大便宜啊。

拍完照,女老師繼承之前那瘋批女生的玩笑話,感嘆說:「你們在舞臺上的演奏合二為一,真的很般配。」

周詩禾用眼角余光警某人一眼,恬靜地朝座位上走。

李恒沖老師笑一下,跟上。

路上還有好多同學伸出手,要和兩人握手。周詩禾最多和顏悅色地淺淺笑,沒有伸手的意思。

倒是李恒走親民路線,不論男女,用最快的速度挨個握了握指尖。

短短幾十步路,硬是走出了萬里長征的艱辛。

回到座位上,周詩禾先是目不轉晴看了一會再次出場的麥穗,等到第二個節目開始后,她輕輕問:「你剛才在臺上開小差?」

李恒緊著問:「影響演奏了沒?」

周詩禾說:「有,但影響不大。」

李恒松一口氣。

周詩禾問:「想到了黃昭儀?」

李恒愣然:「你怎么會提到她?」

周詩禾說:「去年她坐在右邊角落位置,你今天對著那個方向出神了好一會。」

李恒眼皮跳跳,「你不專心彈鋼琴,關注我干什么?」

周詩禾溫潤說:「我們是搭檔,你一分心,我就能感覺到。」

李恒一滯,暈暈乎乎沒好氣道:「我真是怕了你了。不過你猜錯了,去年魏曉竹和戴清也在那個方向,今天她們仍在那個方向。」

周詩禾下意識觀察他眉角,判斷他有沒有撒謊。不過李恒是誰啊,老油子一枚,上回吃過虧,這回早有防備啊,裝著有些累,用手揉揉太陽穴,擋住她的視線。

見狀,周詩禾收回視線,沒了深究的意愿,溫婉開口:「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李恒回答:「我答應了麥穗,今晚等她一塊走。」

稍后他問:「你是不是想提前回去?」

周詩禾蜘幾秒,說:「是。」

李恒問:「有事?」

周詩禾輕嗯一聲。

李恒講:「那等這個節目表演完,我先送你回去,待會再回來接麥穗。」

周詩禾本能地想說不用,可現在大冬天的,外面天色早黑了,一個人并不安全,她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由于兩人開頭起調太高,老實講,就算第二個節目非常不錯,但也讓人感受到了什么叫落差。

等到第二個節目表演完,趁著舞臺燈光黯淡時,兩人一同離開了位置,往后面走去。

原本擁擠的過道,見他們過來時,大伙很是自覺地往兩邊擠壓,自發讓出一條路來。

這他娘的就是魅力啊!

學生當中,除了他們倆,誰還有這種影響力?

好多人如是想。

還有男生問李恒:「大作家,你不看晚會了吶?」

李恒笑著回應:「沒,有點事先走一下,等會回來。」

他在前面開路,周詩禾像一只小鳥一樣低頭緊緊跟隨在他身后,在眾多眼晴的問候下,兩人好不容出了相輝堂。

此時,外面落起了好大的雨,雨水中伴隨沙粒,估摸是要下雪了。

都沒帶傘,泛起了難。

李恒問:「麥穗她們三個帶傘沒?」

周詩禾回答:「她們中午就過來了,那時天氣還算好,也沒帶。」

聽聞,李恒拉了拉她,拉回到門口,囑咐:「你到這等我,我去找曉竹問問,她包里一般都備有一把傘的。」

周詩禾說好,隨后站在有光的地方。

坐后排位置的魏曉竹此刻正在聚精會神地看向舞臺,忽然左肩膀被輕拍一下,她轉過頭。

見到是他時,魏曉竹微笑問:「怎么來找我了?是不是有事?」

李恒直抒來意:「外面下雨了,借你傘一用。」

魏曉竹很是爽快的打開包,從里掏出一把雨傘給他。

李恒接過,說聲謝謝,轉身走人。

目送他轉瞬即逝,旁邊的劉艷玲說:「怎么走這么快?我包里也有一把傘呢。李恒個子這么高,他和周詩禾怎么一把傘夠用?」

聞言,魏曉竹情不自禁想起在徐匯醫院時的那個問題,

關于周詩未的問題,他當時不許自己問。

其實,她剛才就想到把艷玲的傘一起交給他,但下一秒就被她自己給否決了。

也許,這場大雨是天意,就如同臺上的他們,是那么和諧般配一樣。

她笑一下說:「你把傘給他了,我們倆待會怎么回去?」

「喔!也對哦,要是傘都給了他,我們就不好回去了,人家不愧是大才子,真是善解人意。」劉艷玲用手扶住36D,別讓它們晃蕩,太累人了些。

魏曉竹瞄眼好友的心口位置,元自笑了笑,再次把注意力投放到了舞臺上。

重新來到外面,李恒打開傘,走過去遮到周詩禾頭上。

周詩禾瞧他側臉一眼,靈動地邁開細碎步,往廬山村方向走去。

她沒問他為什么只借一把傘?

也沒問曉竹旁邊的劉艷玲沒傘嗎?

因為她清楚: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心?有些事情裝著不懂更好,要是問了出來,反而會讓彼此尷尬。

再者,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共用一把傘了,她內心的接受度還過去的。

魏曉竹特別愛美,從每天換一套衣服就可見一斑,傘很精巧,卻不是很大,兩人打著它有點擁擠。

尤其是還有北風的情況下,雨更是飄了進來。

李恒知曉她身子骨弱,傘沿又忘她那邊偏了偏。

周詩禾看眼傘,又看眼他,沉吟片刻說:「不用刻意照顧我,我回去洗個熱水澡就好「快期末考試了,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我天天鍛煉身體好得很,稍微淋點雨沒大事。」李恒道。

聽到這話,她沒再說什么,只是善解人意地往他跟前靠了靠。

夜色寥寥,下著雨,傘下的空間顯得局促,聞著淡淡的女人香,感受到兩人胳膊不時摩擦帶來的悸動,某一刻,心動的李恒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越過她柔弱后背,想摟住她腰腹。

但右手才伸過去、才把在她腰腹上,他就回過神來了。

暗付:真他娘的,老子在做什么?

然后!

然后,他右手悄無聲息地縮了回來。

心里僥幸在想:希望她的注意力不在這塊,希望她沒感知到。

周詩禾把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彷佛右邊腰腹位置還停留一只手一般。她小嘴兒緊緊嘟了嘟,垂落的右手抓握住褲兜袋口,手上青筋畢露,很顯然用力不小。

但小會過后,她右手松弛開來,

她低著頭,沉默地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暗示,也沒警告他,就那樣靜靜地跟隨他腳步,一步一步走進了廬山村青石巷子。

后半段,兩人基本沒了話,只有嘩啦啦的雨聲打在屋檐璧角上,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音。

時間難握,終于到了巷子盡頭。

兩人才露頭,他就住了,你猜他看到了誰?

竟然看到了周詩禾小姑,正打一把傘守在27號小樓門口。

李恒愜住。周家小姑同樣證住,傻傻地看著共用一把傘的侄女和李恒。

見小姑直勾勾注視著自己,周詩禾面色始終保持平靜,沒有任何波瀾,柔聲出口:「小姑。」

「矣,你回來了。」小姑反應過來,連忙應聲。

周詩禾從兜里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幾個呼吸間,門開了,三人走了進去。

到門口時,李恒沖小姑擠個笑容,然后對周詩禾講:「詩禾同志,那我先走了。」

周詩禾側身問:「你衣服都濕了,不洗個澡換身衣服嗎?」

李恒低頭四處瞅瞅:「也行。」

說看,他轉身朝自己家疾步走去。

進到屋里,小姑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詩禾,你和李恒?」

如果記憶沒出錯,李恒的對象是肖涵呀,還和麥穗暖昧不清,現在?

現在,自己這從小眼高于頂的侄女不會和他好上了吧?

小姑一臉迷糊。

周詩禾心平氣定說:「今晚學校元旦晚會,我和他演出節目,我沒帶傘,他送我回來。等會他還要去麥穗。」

聽到這話,小姑懸著的心落了一半,又問:「這么晚,他送你回來我能理解,怎么打一把傘?」

周詩禾爽朗說:「這把傘還是借的。」

她深知一個道理,有些東西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還不如四兩撥千斤,話不用太多。

果然,如周詩禾所料,短短一句話效果賊好,小姑疑慮又減掉大半:「麥穗在當晚會主持人?」

周詩禾說是。

小姑再問,「李恒和肖涵分了?」

周詩禾說:「沒有。」

小姑八卦之心大起:「那他腳踏兩條船的事情,還沒東窗事發?」

周詩禾脫下外套,掛在屋角落位置:「他站的位置太高,又沒結婚,大家對他都比較包容。」

小姑陷入思索中,過一陣點點頭:「也是。自古文人感情充沛,達到他這種地位的,

有有兩個紅顏知己很正常。」

小姑最后一問:「他這么多情,那他有沒有對你?你和他?」

周詩禾溫婉說:「我和他一清二白,我自有分寸,他也不敢惹我。」

出奇的,小姑徹底信了這話。

在小姑想來:這么多年來,詩禾一向對男生不假辭色,就算李恒再優秀,可李恒感情混亂,侄女不見得動心。

再說了,以侄女的脾性,退一萬步講、要是李恒敢碰她,那就得做好犧牲掉肖涵和麥穗的準備。

侄女可不會容忍他腳踏幾條船的。

那李恒會犧牲掉肖涵和麥穗么?小姑回想一番肖涵和麥穗的嬌美模樣,暗自搖了搖頭,不會。

因為原因很簡單:就算拋棄肖涵和麥穗,李恒也不一定能追上大侄女啊,這壓根就是一筆不對稱的買賣。

小姑覺得李恒沒那么傻。

周詩禾找出三把傘,對小姑說:「你等我下,我把這些傘給他。」

小姑問:「給麥穗和曼寧她們的?」

周詩禾嗯一聲,出門,奔向了隔壁。

李恒從淋浴間出來的時候,留意到茶幾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樓下沙發上有3把傘,你帶給穗穗她們。

嘴,剛洗澡的時候還正愁傘不夠用呢,周大王就送過來了,真是一個心思剔透的姑娘矣。

一來一回,中間還洗個澡,等他再次回到相輝堂時,晚會已經到了下半場。

他才落座,后排的黃子悅就堂而皇之跑過來和他挨著坐,讓周邊的人側目不已。

以前還只是聽說這屆新生最美的花相中了李恒學長,現在好了,黃子悅用行動給坐實了。

不知什么時候,大廳中間位置的孫校長注意到了自己的寶貝外孫女,扭頭瞅眼,又瞅眼,眉毛緊鎖。

觀這幅樣子,還是子怡主動追求的?

孫校長不是反對外孫女追求李恒,而是非常非常反對!

李恒是那么好追的嗎?

就算追到手了,就能守得住嗎?

搞不好,子悅身心給了,結果那風流小子拍拍屁股走人,不認賬咋辦?

再者,孫校長也不認為外孫女有那份能力,能從余家女兒手里搶人。

原以為這學妹會像狗皮膏藥一般纏著他,嘿!他想差了,人家規規矩矩坐著,整個下半場沒和他搭一句話。

黃子悅確實沒搭話,至少今晚沒勇氣搭話了,她那4張紙條折戟沉沙,學長一張未回。

之所以要和李恒坐,她就是想氣氣臺上的麥穗,兩次主持人沒爭過,心里窩火得很。

于是想給麥穗上點眼藥。

不過黃子悅這招白瞎,完全沒起作用。

麥穗連肖涵和余老師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怎么會理會這黃毛丫頭呢?除非黃子悅能變成宋妤,才能讓她投鼠忌器。

或者變成陳子,她也會有所回避。

畢竟,高一高二時期,她和陳子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來著,小團體天天吃飯、上課、玩耍和睡覺都在一塊,且陳子是他的初戀,她同樣帶有愧疚心。

晚會在一陣不舍和掌聲中結束了,李恒不顧外人在場,帶傘直奔后臺,接走了麥穗。

本來呢,每次晚會過后,學生會的人都會聚一聚,但賀筱他們沒好喊麥穗,知道喊了等于白喊。

麥穗不喜歡這種聚會場合,說不得李恒也同樣不喜歡,賀筱干脆不去開這個口,免得人家不好意思拒絕。

麥穗問:「你只帶了三把傘?」

李恒眨巴眼。

麥穗問:「你給了兩把給曼寧和寧寧?」

李恒眨巴眼。

麥穗再問:「你和詩禾是怎么回去的?」

李恒道:「向魏曉竹同志借了傘。」

麥穗隔老遠看到李恒向曉竹有借傘,但不知道是幾把,人太多看不太到,不過她沒糾正這個,而是問:「你家里不是有傘么,為什么不多帶一把?」

來到沒人的地方,李恒一把牽住她的手:「我就是想和你打一把傘,還問嗎?

麥穗柔媚笑笑,羞報地不去看他眼睛。

她很無奈,本想在公共場合和他保持一點距離,但奈何這男人根本不配合。

回到廬山村,他講:「詩禾小姑來了,你要不去我那?」

麥穗似乎知曉這事,跟看他去了26號小樓。

這個晚上,李恒在書房修改稿子,對第20章節「書」精修第3遍。麥穗則在旁邊復習功課,為期末考試做準備。

快凌晨時分,他吐口濁氣,終于弄完了,擱下筆伸個懶腰說:「還有半個多月放寒假,你復習得怎么樣?」

麥穗替他焦急:「我差不多了,你什么時候加快進度?」

李恒擺擺手:「別擔心我,我平時上課挺扎實的,從明兒開始,我會暫時先放緩寫作的進度,多和你們去圖書館。」

麥穗說:「好,我給你占位置。」

話到這,兩人互相瞧著,你看我,我看你,無聲無息。

某一瞬,李恒站起身,來到跟前、一個躬身橫抱起她,往次臥走去。

麥穗就知道會這樣,相隔這么久了,這個男人今夜若是能穩住,她是不信的。

大約過去2個小時,兩人額頭貼著額頭,零距離擁抱著彼此一動不動,任由慣性打破黑夜沉寂。良久,李恒低頭含住她的嘴唇,溫情地細吻。

麥穗把身子縮在他懷里,閉上眼晴,微仰頭,紅唇一張一合,同他一起享受浪漫過后的韻味。

她十分享受最后這個環節,很溫馨很幸福,不論過去與將來會怎么樣?但此時此刻,

這個男人是獨屬于她的。

這讓她特別知足。

10多分鐘后,快要室息的兩張嘴唇依依不舍地分開,李恒認真問:「什么時候搬回來,我想每天醒來都看到你。」

麥穗緩緩探出右手,愛憐地撫摸他臉頰,柔柔地說:「等過完年回來,好不好。」

她這次終于給了明確答案。

因為她從他眼晴里看出了無比渴望。

她動容了,不想再折磨自己喜歡的人。

李恒親她嘴角一口,滿心歡喜。

再次擁抱一會,稍后麥穗起床,進淋浴間洗澡洗衣服去了。

清洗褲子時她在想:難道上回他去醫科大學沒找肖涵要嗎,怎么積累了這么多?

難怪他今晚那么瘋狂和情熱,估計是苦很久了。

等洗完澡,兩人換了床單,隨后重新躺到床上,相擁著說了許多體己話,直到深夜才入睡。

第二天,早上6點剛過。

李恒就醒來了。

麥穗掙扎著睜開眼睛:「要去晨運?」

李恒一邊穿衣服,一邊問:「要不要一起跑步,魏曉竹和戴清也在。」

麥穗慵懶地說:「不要,我睡會懶覺。」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和周詩禾愛上了瑜伽,兩女用瑜伽的方式代替運動,以保持身材。

不過天公不作美,他拉開門,就發現外面下雪了,白雪,屋檐上好厚一層。

李恒跑回來高興喊:「麥穗,下雪了。」

麥穗從被窩里探出半個頭,長長哦一聲。

李恒用手指撮她臉蛋一下:「不起來看雪?好厚喔。」

麥穗合上長長的眼睫毛,有氣無力說:「不看,它一下子融化不了,等會有的是機會看,你跑步不成了,要不進來陪我睡會。」

昨晚兩人的互動太過完美,給麥穗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以至于她現在都有點想念他的懷抱。

李恒低頭附在她耳邊說:「我若是上床,咱們今早沒個幾小時,估計是起不來了。」

麥穗聽得臉熱。

她現在已經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自然明晰他在說什么,當即翻個身子說:「那你去買早餐,我再睡會。」

李恒問:「合著你就是想睡嘍?」

麥穗抖動一下眼簾說:「是。」

李恒道:「我還想帶你去粉面館吃早餐呢。」

聽聞,麥穗沒動靜,好半響才低聲語:「那你再讓我睡半小時。」

「矣,好。」

他笑看著她后背,從沒想過麥穗也有強烈想睡懶覺的一天。

不過想想自己昨晚的放馬欄山,她著實應該累了。

這個內媚屬性爆棚的女人是寶藏啊,過程中時時刻刻都充滿了驚喜,在她這里,他體會到了不一樣的快樂。是別處沒有的快樂。

余淑恒回來了。

他剛進書房看了十多分鐘文獻資料,余老師就在樓下喊他。

李恒放下書本,迅速往一樓小跑,開門就看到了滿身風雪的余老師。

隔著門四目相視,余淑恒問:「這兩天我不在家,沒熱水了,有些渴,你家里有沒有熱水?」

「有,老師快進來。」說著,李恒把門全部打開,然后轉身倒熱茶去了。

他問:「你從哪里過來?」

余淑恒說:「京城。」

李恒問:「師哥情況怎么樣?」

余淑恒說:「素云肚子里的孩子算是保住了,不過你師哥這回受了不少委屈。」

李恒眉毛一挑:「老廖是那種能受委屈的人?」

余淑恒問:「你這什么表情?為什么憤憤不平?」

李恒道:「沒有,我反正是不會在你們這種大家庭面前受委屈的。」

余淑恒微微一笑,聽懂了他的話中話,捧起茶杯吹了吹,隨后迫不及待一連喝了好幾小口。

抿四五口茶后,她用深邃的眼眸盯著他眼睛,糯糯地說:「小男生,你放心,老師不會讓你受委屈,舍不得。誰也不行。」

不等他回話,她又問:「麥穗昨晚在這邊睡?」

李恒脫口而出,「老師怎么知道的?這么神?」

余淑恒斜眼他,低頭繼續喝茶,稍后饒有意味地說:「陽臺上掛有兩個內褲,一男一女,是你們昨晚的功勞吧。」

李恒:「—

他狡辯說:「前幾天的。」

余淑恒警他眼,一臉的似笑非笑:「干了的衣服不會結冰,但它們結冰了,要不你自已去巷子里瞧瞧?」

李恒無語,心道這娘們今天咋這么直接啊?

有點遭不住。

恰在這時,樓梯上傳來很輕的腳步聲,有人在下樓。

余淑恒怕麥穗臉皮薄,于是起身走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至于她為什么不吃醋,那是因為她很明白:李恒和麥穗還沒突破最后一層,她早就掌握了麥穗心里的因果心結。

再者,退一步講,與其他在外面風流,還不如浪費在麥穗這里,至少她心安。

余淑恒現在擔憂一點,擔憂黃昭儀懷孕。

女人懷孕代表什么?

代表徹底上位。

代表有了主動權。

而這個小男人還要兩年才畢業,黃昭儀在這一方面暫時沒有競爭對手。

兩年多時間,以黃家的能量,這里邊充滿了變數。

Ps:會不會404?先更后改。

已更一萬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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