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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頓時安靜下來,唯有孔嬤嬤牙齒咯咯作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總是不受控制的說出實話,連隱瞞的可能性都沒有。下意識的她轉頭看向小太監,那人臉色灰敗,很明顯受到了沖擊。
畢竟誰知道自己母親過去的慘烈都會為之一顫,更何況是如此的公之于眾?
“孩子……我……”孔嬤嬤顫了顫唇瓣,跪爬著往小太監那邊過去,可不等她靠近,那小太監便如同發了瘋一樣的甩開桎梏著的宮人,一頭撞在石柱子上倒了下去。
一切來的太快,誰也沒反應過來。
初六趕緊過去伸手探了下小太監的鼻息,搖頭,“死了。”
“兒啊!我的兒啊!”孔嬤嬤再也忍不住的大聲哭嚎起來,生怕這唯一的認證也自戕,雪嬪立即叫人壓制住她,強迫性的將孔嬤嬤按在地上。
蘇衾衣彎唇笑笑,“娘娘放心,嬤嬤不會尋思的。偷生這么多年,若是在這一朝一夕之間死了,她以往拼的不就都不作數了嗎?”
雪嬪轉頭瞧瞧她,沒吭聲。
被壓制的孔嬤嬤瞳孔緊縮,被蘇衾衣戳中了心思。只是東窗事發,她再如何否認都沒辦法改變結局。
注意到孔嬤嬤抬頭看自己的眼神,蘇衾衣當即便笑出聲,“嬤嬤可是想問本妃到底是如何讓你說了實話的,是嗎?”
孔嬤嬤唇瓣顫了顫,臉色血色全無。
蘇衾衣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護著肚子小心的版蹲下,伸手手掌在她胳膊處狠狠一拍,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在她手臂皮膚里一條黑線一閃而過。
孔嬤嬤愣了愣,“這是……”
“苗疆擅蠱,他們的蠱素有蠱惑人心的作用,更有甚者還能殺人于無形。”蘇衾衣涼颼颼的說著,沒說出一個字,孔嬤嬤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后只看那女子露出一口白牙,“可惜本妃不會,只接受了點點皮毛,控制人說實話的本事倒還是有的。”
孔嬤嬤怨恨的盯著蘇衾衣,“先帝在位時最恨苗疆巫蠱術,涼王妃如此藐視天家,就不怕老奴一紙狀告?”
“你若是有本事就直接去告,或者問問那張太醫是否代勞?”蘇衾衣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干脆湊到孔嬤嬤耳邊低聲道,“皇貴妃都是本妃的姐姐,你覺得本妃若是想要顛覆這皇族,又有何難?你算什么?”
孔嬤嬤臉色大變,張著嘴哆嗦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雪嬪并未聽到兩人的對話,她起身迎著蘇衾衣過去,“涼王妃,那張太醫是太醫院副院首,咱們怕是不好將人綁來。”
“自然不用綁,臣腹痛難忍,便請太醫過來給瞧瞧可好?”蘇衾衣眉頭上揚,紅唇勾勒出個淺淺弧度。
雪嬪眨眨眼,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喜鵲,去太醫院請張太醫過來,涼王妃動了胎氣身體不適,叫他速速過來。”
喜鵲鬼精靈似的福了福身,“奴婢這就過去!”
聽雪宮直接封閉消息,宮內人仰馬翻,宮外半點風聲都收不到。雪嬪雷厲風行的將平日里和孔嬤嬤走得近的宮人盡數捉拿,防止再有人逃出去通風報信。
此時,蘇衾衣正悠哉的喝著糖水,見雪嬪蹙眉而入,開口道,“娘娘何事如此煩憂?不是已經知道癥結所在了嗎?”
“本宮左思右想都沒明白哪里得罪了張太醫,那人是太醫院副院首,與本宮向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雪嬪看了看蘇衾衣。
“娘娘可知道當初的張太醫只是個侍郎,什么人給他提攜上來的呢?”蘇衾衣摸了摸下巴,“一個月內便坐到了如此高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