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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嬪垂眸思索片刻,忽然一張笑盈盈的臉浮于腦海。
“蘇譚兒?”
“正是家姐。”蘇衾衣重重一點頭,“張太醫醫術是不錯,但比起太醫院其他老者來說則是遜色太多,試問短時間內怎么會讓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當了副院首?于情于理都是說不過去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張太醫背靠大樹,有人撐腰。”
雪嬪是個暴脾氣,立刻便怒了。
“混賬!蘇譚兒那個賤人竟然一早就開始算計本宮了?”她一巴掌拍在桌上,險些將糕餅盤子掃下去,“她分明就是要本宮受盡折磨一點點的死!不行,本宮要去面見皇上,親手扯了這賤人的遮羞布!”
見雪嬪拍案而起,蘇衾衣連忙伸手扯住那個狂躁女子。
“娘娘,此事要從長計議,萬萬不可莽撞!”
“還不能莽撞?都欺負到自己宮里來了,你難道要本宮一直忍氣吞聲嗎?”雪嬪氣的咬牙切齒,怎么都平息不掉心口的怒火。
“娘娘現在去找皇上鬧個天翻地覆,好的結果無非就是蘇譚兒禁足或者失寵,壞的結果便是娘娘自己深陷囫圇,徹底失了圣心,兩種做法未免極端,更何況只是禁足蘇譚兒和讓她失寵,憑她的手段早晚還是會將皇上迷的團團轉,娘娘這是何必?”蘇衾衣一口氣說完話只覺得口干舌燥,扭頭又灌了一大口的糖水。
雪嬪頓住腳步,呆愣愣的看著蘇衾衣,“這不行那不行,那要蘇譚兒如何才算完滿?”
“自然是要了她的命。”蘇衾衣放下碗,露出個鬼魅的笑,沒來由的令雪嬪周身都跟著發冷。她的笑如同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不死不休的要糾纏一樣。
雪嬪渾身打了個哆嗦,又驚又怕的看了看蘇衾衣,“要她死?”
“娘娘難道還打算給她一條生路?”蘇衾衣嗤笑,“她這次可是打定主意要您的命,娘娘若是還心存善念,那便當臣沒說。”
雪嬪皺眉想了想,干脆搖頭,“不成,那賤人如此糟踐本宮,本宮不能讓她那么簡單的就死了!”
“娘娘,張太醫在門外求見!”喜鵲藏不住的歡愉聲從門外傳過來,屋內的兩人對視一眼,蘇衾衣自發走到床榻前躺下來,雪嬪則是快步的出去迎接。
張太醫是從家中趕來的,聽聞宮中傳召便衣裳還未換就跑了出來,一路上額頭沁滿了汗珠。
這位涼王妃可是他得罪不起的,尤其皇帝還特意下了命令讓他也負責涼王妃的胎,張太醫就更不敢耽擱。
“雪嬪娘娘吉祥。”張太醫擱下藥箱便沖雪嬪行了禮。
雪嬪掩飾掉厭惡,含笑的給了喜鵲一個眼神,“沒看到張太醫熱汗淋漓的嗎?你這丫頭連口茶都舍不得上?”
喜鵲聞言趕緊跪在地上請罪,“奴婢該死!”
“娘娘,臣是因為擔憂涼王妃腹中胎兒才急了些,還請娘娘莫怪臣未著官服失儀之罪。”張太醫恭敬有加,怎么都看不出是個下毒的黑心腸。
雪嬪收了自己探究視線,“既然如此,太醫就快快去瞧瞧涼王妃,她若是死在本宮這里,本宮沒法兒和皇上交差。”
張太醫站在原地愣了愣神,這才應聲后往內室過去。
床榻上的蘇衾衣滿額頭的細汗,唇瓣也因為缺水而干裂,她雙手痛苦的捂著小腹,瞧著像是只有半條命。
張太醫立即隔著帕子搭上蘇衾衣的脈,探了一會兒才道,“王妃怕是受了涼,無大礙,等下臣開個方子讓王妃喝下就好了。”
“王妃剛才喝了糖水吃了糕餅就這副樣子了,太醫確定無礙?”雪嬪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張太醫身后,陰測測的一句話嚇得他汗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