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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醫?”蘇衾衣皺起眉頭。
牽扯來牽扯去竟然牽扯到太醫院去了,不過這個張太醫似乎是給蘇譚兒安胎的那位。
“是,之前娘娘身子不舒服,奴婢請了張太醫瞧,順帶問了問有沒有加入藥材養身體的食療,他便給奴婢開了藥方,奴婢每次做糕點都會按著方子的配比來,隔半月便要去太醫院抓藥。”喜鵲忙不迭的點點頭說著。
雪嬪驚訝的半張著唇,她自己也不知道糕餅糖水的幾味藥材是怎么來的,沒想到還有如此變故。
“本宮還以為是你為了本宮身子著想自己放的,原來是去了太醫院。”雪嬪嘆了口氣,轉眸看看蘇衾衣,等著女子后話。
蘇衾衣向來不信人情,只看證據。
“你說隔半月就去太醫院抓藥,可有批文簽字?張太醫當時給你開的方子,在何處?”她道。
喜鵲趕緊點頭,“這些東西奴婢都仔仔細細收著呢!這就去找來!”
喜鵲跑出去后,雪嬪才忍不住的嘆了一聲,“喜鵲不會害本宮的,她與本宮就像是親姐妹。”
“娘娘,皇宮之中波云詭異,身邊最親近之人往往就是反手捅刀之人,若是娘娘以后也抱著此番心態,如何斗得過蘇譚兒?”蘇衾衣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聲音隱約藏著嘲弄之味。
本以為雪嬪是個仗著太后撐腰有恃無恐的性子,現在看來也是個弱不禁風的主兒。
雪嬪咬了咬唇瓣,“等下喜鵲拿來了方子,她便是無罪。”
“半盞茶時間足夠她取回來了,若是超過這個時辰,難保是找了背后之人想法子重寫一張。”蘇衾衣面不改色。
“王妃你……”雪嬪皺皺眉,剛要出口,喜鵲就跌跌撞撞的跑回來了。
“娘娘,王妃,這是張太醫當初給開的方子,奴婢一張都沒丟,還有這些,都是奴婢去太醫院抓藥時的批文!”喜鵲腳下一軟的趴在地上,手里舉著厚厚一摞子紙。
蘇衾衣在看到證據之時,這才站起身親自半蹲下將喜鵲拉了起來。
“好喜鵲,辛苦了。”
瞧著跟之前態度天壤之別的蘇衾衣,主仆兩人都愣住了。
“王妃這是……”
“請娘娘速速封了整個宮殿,一只蒼蠅也不能放出去。”蘇衾衣轉頭微微一笑,“方才有只麻雀一直靠在角落里聽著我們說話,現在應當是要回去找主人家通風報信了。”
喜鵲反應極快,趕緊手腳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便朝著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喊著關門。
雪嬪全程都在發愣,沒明白蘇衾衣的意思。
“王妃方才都是在演戲?”她后知后覺道。
“是。”蘇衾衣頷首,“臣本來就沒懷疑過喜鵲,猜想著這里可能有細作,便見招拆招的拿喜鵲當槍,沒想到喜鵲還真留著證據,只要阻止宮內的那個人通風報信,便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雪嬪有些晃神,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觀察蘇衾衣。難怪此女可收服蕭衍那樣的冷血人物,若是沒點手段和腦子,怕是活不到現在的。
“本宮真是多謝你了。”
“娘娘何須客氣,等那個孔嬤嬤來,一問便知。”蘇衾衣端起糖水喝了一口。
的確不錯,甜絲絲的。
不一會兒,幾個太監便壓著個老婦人過來了,那婦人十分不配合,一邊走一邊嘴里罵罵咧咧,“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如此對我!我要去找娘娘分辨個黑白!”
雪嬪看了看門口,“那便是孔嬤嬤了。”
“這嬤嬤什么來歷?怪厲害的。”蘇衾衣嗤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