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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宮里剩下來的老人,太妃去世后,她宮內的老奴便三三兩兩的撥到其他宮里,孔嬤嬤是太妃身邊的得力心腹,本宮之前還一直好奇著怎么她沒被處以殉葬。”雪嬪湊到蘇衾衣耳邊低聲說著,“你打算如何處置?”
蘇衾衣給了雪嬪一個安心的眼神,便看向那張牙舞爪進來的孔嬤嬤笑了幾聲。
“嬤嬤真是好大的威風,雪嬪娘娘請你來,你都不來了?”
孔嬤嬤也不是嚇大的,幾乎是一輩子獻給皇宮的老嬤嬤自然不會懼怕眼前如同三堂會審的場景,她咧開嘴笑了幾聲,“涼王妃說笑了,娘娘喚老奴過來,老奴自然是來,只是娘娘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誣陷老奴,是何道理?”
“本宮只是傳喚你過來,你怎就直接說本宮誣陷你了?”雪嬪也不是個癡傻的,當即便明白其中玄妙,立即冷聲的開了口,“本宮與王妃乃是密談,屋內除了喜鵲外便無他人,不知嬤嬤是怎么知道本宮要誣陷你了?”
喜鵲滿眼的憤恨,若不是雪嬪和蘇衾衣還在,她鐵定要上去打這老東西一個耳光。
孔嬤嬤表情一閃而過的錯愕,但還是處變不驚的開了口,“老奴這一路道聽途說的也能猜到七八分,娘娘何必在這上面與老奴打馬虎眼呢?”
雪嬪聞言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轉頭與蘇衾衣對視一眼,沒再說話。
“嬤嬤的意思是自己是道聽途說知道了這件事?知道了娘娘誣陷你的事?”蘇衾衣噗嗤的笑出聲來,“但嬤嬤怎么就知道是娘娘說的此事?擅自妄議主子的罪名也不小。”
孔嬤嬤聞言臉色徹底變了,卻還是死鴨子嘴硬。“老奴豈敢議論主子?實在是此事乃無稽之談,老奴一心一意的為娘娘,最后反遭奸人算計,蒼天有眼,老奴絕無加害主子的心思!”
“你說的奸人,莫不是說的是本妃?”蘇衾衣環抱著肩膀問道。
“老奴不敢。”孔嬤嬤立即低了頭。
“本妃看你可是敢得很,方才那個跑出去打報告的小太監也是你身邊心腹吧?”蘇衾衣給了門口一個眼神,便看著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被推了進來,正是那個小太監,而押送他進來的人正是面無表情的初六。
孔嬤嬤原本還無所謂的臉在看到小太監時忽然就亂了,隨后指著初六便大聲道:“這是外男,宮內規定外男不得佩武器入內,王妃你是在違背律法!”
蘇衾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初六是王爺派給本妃的貼身侍衛,得了太后允許入宮的,嬤嬤與其在他身上做文章,還不如想清楚怎么交代比較好。”說著她轉眼看向初六,示意他說話。
初六向來冷淡,話也簡短,“花園遁走,抓。”
“王妃身邊竟有如此高手?”雪嬪眨了眨眼睛。
“臣身邊的人才多了。”蘇衾衣開玩笑似的眨眨眼,這才嚴肅臉的質問那從進門跪在地上就瑟瑟發抖的小太監,“著急忙慌的出去是打算給誰通風報信?”
小太監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
“王妃隨意抓了個太監過來就說是替老奴通風報信,未免太過輕率了。”孔嬤嬤挺直了腰板,還是那副不卑不亢。
“本妃何時說他是你派去通風報信的了?嬤嬤怎么總是喜歡往自己身上攬呢?”蘇衾衣露出一口白牙,道,“本妃和你說了多少次在宮里安好,你偏要跟著本妃,還要溜出去給王爺報信,你眼里還有沒有本妃這個主子?”
蘇衾衣一口氣質問的話說完,在場人的眼神都呆滯了,除了那個始終淡然的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