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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嬪愣了愣,“糖水?糖水和糕餅?”
“王妃您別跟我家娘娘打啞謎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請王妃明示!”喜鵲也著急了,此刻完全沒了尊卑。
蘇衾衣看看主仆二人,定定的在喜鵲面上看了片刻,這才道,“這兩樣東西拆開單獨來服用都沒問題,甚至還會強身健體,就像喜鵲說的那樣保護娘娘的嗓子。但是這兩樣有藥物是相沖的,短期內兼服倒是沒什么傷害,可若是如娘娘這般長時間服用的,這害處可就一點一點浮現了。”
雪嬪抿緊唇瓣,看看糖水又看看糕餅,不明所以。
“給娘娘用藥之人就是看準了娘娘嗜好甜食,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下手。”蘇衾衣輕咳兩聲,將話說完,“娘娘身體本來是無恙的,臣從娘娘的飲食里便很輕易的發現您鐘愛甜食,所以臣猜測下藥之人很早便發現娘娘的這個嗜好,投其所好的下藥。”
“這……”雪嬪身子微微顫了顫,“本宮如今并不得寵,后宮之中又仰仗著太后,應當無人敢輕易對本宮下手,到底是誰……”
蘇衾衣看了喜鵲一眼,“旁人不熟悉娘娘的日常起居,只有娘娘最親近之人,才能抓到這個漏處。”說著她抿了一口糖水繼續道。“二者每日在這個時辰服用效果最好,娘娘想想,糖水和糕餅在效用最佳的時候一起服用,毒性是不是也就更強了?”
聽到這,喜鵲猛然“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
“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求娘娘明察,求娘娘明察啊!”
雪嬪眉頭顰蹙不松,方才蘇衾衣那么說她就猜到喜鵲了,但畢竟是與自己從小長大的丫頭,怎么可能會生心思還自己呢?
“王妃說的的確有道理,但知曉本宮飲食起居的人還有許多,未必就是喜鵲。”她沉默了一陣,還是選擇開口。
“臣并未說是喜鵲下手,難保不是她心虛才如此。”蘇衾衣聲音淡淡的,“娘娘認為不是喜鵲,那便不是她,臣只是應了娘娘前來瞧病,也不是大理寺的人,犯不著指認嫌犯。”
喜鵲跪在地上哭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嘴里一直念叨著,“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對娘娘忠心不二,豈會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喜鵲,你且說說不是你的原因來。”蘇衾衣看出雪嬪的猶疑,便含笑的看向地上跪著的女子。
“奴婢與娘娘一同長大,肯定是極為了解娘娘的飲食起居,這點跑不了奴婢。糕餅也是奴婢親手所做,連桂花采摘奴婢也從不假手于人,唯獨那送點心和糖水的時辰不是奴婢定下的。”
蘇衾衣聞言眸子亮了亮,“是誰?”
“是去年調到這里的嬤嬤定下的,她懂些針灸,經常給娘娘針灸疏通活血,一來二去的便在這里受人尊敬。也是嬤嬤說這個時辰二者一同服用最為事宜。”喜鵲吸了吸鼻子,說道。
“不錯,孔嬤嬤的確是這么與本宮說的,一開始本宮身子的確十分舒爽,連嗓子都爽利了。”雪嬪立即拍板,“將孔默默給本宮帶過來!”
蘇衾衣抿了抿唇瓣,似是有穿透力一樣的看著喜鵲,“時辰問題或許就是孔嬤嬤動了手腳,但糕餅和糖水的制作,喜鵲你方才也說過自己不假手于人,總是你吧?”
“王妃,的確是奴婢做的,但奴婢就是個粗人,字都不認識幾個,怎么可能懂藥理?”喜鵲抹了抹眼淚,十分委屈,不過她還算冷靜,眼眶含淚的瞪圓眼睛道,“對,是張太醫!是張太醫給開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