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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臣的兄長日日操練軍中將士,時常與臣說無賊人可打,手中刀槍快要生銹了呢!”蘇衾衣說完便捂著嘴樂,神情十分輕松。
太后自然也是被蘇衾衣的話逗笑,“這個蘇青瀾吶,自小便是個舞刀弄槍的,每每與你母親入宮請安,都要和侍衛們比劃比劃,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小子如今也娶了美嬌娘,沉穩了不少。”
聽太后提起母親,蘇衾衣眼底眸光深沉,她猶豫了半晌,才緩聲開口,“太后見過臣的母親,不知……母親是何等人?”
太后聞言一愣,瞧瞧蘇衾衣的臉,這才悠悠的開了口,“你倒是與你母親長得十分相像,哀家對她了解甚少,只知她來自江湖,是個江湖民間女子,哀家當時也好奇你祖父怎就同意了這樁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但后來瞧見你母親的一身醫術,便了然了。”她摸了摸手腕上戴著的玉鐲,復而繼續道,“你祖父從來都是愛才之將,分毫不介意出身起源,對你母親更是贊不絕口。只是你那祖母似乎不大滿意這門親事。”
蘇衾衣點了點頭,“老夫人的確是不大喜歡臣的母親。”
“哀家瞧著那白家姑娘溫柔賢淑,半點江湖氣都沒有,瞧著就是個有修養有規矩的。”太后想了想便搖了搖頭,“哀家想不通為何你祖母那般厭惡白家姑娘。”
能老夫人瞧得上眼的人應該不多,臣母親習慣于盤旋江湖,老夫人瞧不上也在情理之中。”蘇衾衣半垂著頭回應道。
“你也是個懂禮的孩子。”太后瞧著蘇衾衣便心生歡喜。
“臣這性子在家中也是野慣了的,一點也不如姐姐那般玲瓏剔透惹人憐愛。”蘇衾衣眸子盈盈若水,聲音淺淺的拋出一句,如她所料那般的令太后顰蹙起眉頭。
蘇譚兒在皇宮得專寵,自然是惹了不少人眼紅。自古以來帝王最忌諱的便是專寵,想來太后對蘇譚兒也是頗有微詞。
太后冷了臉,從鼻子里冷哼幾聲,“你那姐姐可是半點不如你,將才之女偏生的羸弱,說不得話又受不得寒,天生一副可憐兮兮的苦命相。”
蘇衾衣沒接話,低著腦袋聽訓。
“三天一鬧五天一吵,霸著皇帝不放,惹得宮中議論紛紛。”太后像是直接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著,“這皇宮里最忌諱的便是獨寵專寵,你姐姐如此恃寵而驕,于江山社稷六宮穩定便不妥。偏生這節骨眼有了身孕,便更是被皇帝捧著呵護著,哀家想讓她抄錄抄錄經書都難。”
蘇衾衣強忍笑意,表情還是那副驚詫錯愕的模樣,“姐姐平日在家中便是嬌嬌弱弱,她自小身子便不大好,想必也不是故意而為。”
“啐!”太后臉色繃不住,尤其想到日前發生的事,厭惡之色便再也遮蓋不住,“若不是她是你姐姐,哀家叫她狐貍精也不為過。她便是仗著有皇帝恩寵,也不來請安,也不去給皇后請安,偏生哀家不是皇帝的親娘,有些話便是卡在喉嚨難受得緊也斷然不能說。”
蘇衾衣立即跪在地上,“太后息怒,臣姐姐是嬌氣了些,但本性應當是不壞的,請太后恕罪。”
“起來起來,你跪下作甚?”太后趕緊示意身旁嬤嬤去攙扶蘇衾衣,“你這丫頭難道忘了自己也是個身懷六甲的?若是這孩子出了事,涼王還不來找哀家算賬?”
蘇衾衣就著嬤嬤的手站起身,臉上難掩羞怯之意,“太后說笑了,王爺尊敬太后還來不及,怎么能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