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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姨娘踏著蓮步款款走來,她依舊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整日都是那一系列的艷麗衣裳,頭戴的珠釵晃的人幾乎花了眼,她含笑著賣了門檻進來,視線里面掃視一圈,最后定格在地上的張運身上。
“表姑!表姑快救我!”張運見到趙姨娘就像是見到了救星,立即跪著便朝趙姨娘身邊爬。
趙姨娘眼底一閃而過的嫌惡,但還是笑吟吟的轉頭瞧瞧蘇衾衣,“衾衣啊,這吵吵鬧鬧的干什么呢?我這侄兒可是哪里得罪了你?”
“衾衣方才以為這張運是隨口胡說,原來趙姨娘真的是他親戚。”蘇衾衣隨著笑笑,便繼續道:“姨娘來了正好,這張運凌辱了姨娘派給我使喚的丫鬟,衾衣正不知如何處置,姨娘來得可是巧了。”
趙姨娘故作驚訝的微微張開唇瓣,驚訝的瞧瞧跪在自己面前的張運,“你當真做了這等事?”
“表哥明鑒,是那丫頭頂撞我在先,但我決計沒有欺辱她,只是仗責而已,誰知道那丫頭如此不禁打,十大板就沒命了。”張運急急忙忙的解釋,他目光緊盯著趙姨娘,相信趙姨娘不會丟下他不管。
“誰給你的膽子隨意仗責下人?”彩云立即出口呵斥,無論是神情還是口吻都拿捏十分精準,儼然就是一副當家主母的做派。
張運啞然,一個“我”字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別的字來。
趙姨娘瞥了彩云一眼,語調依舊柔和,“我還以為是什么事,無非就是家里死了個下人,聽聞那丫鬟手腳不干凈你不喜歡,那死了便是死了,我再找兩個好的給你送過去便是。”她看向蘇衾衣,含笑的過去一把拉住蘇衾衣的手揉了揉。
蘇衾衣強忍著滿心厭惡,“姨娘的意思此事就直接大事化了嗎?”
“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哪個大戶人家沒死過下人?”趙姨娘道:“張運也只是誤殺了那丫鬟而已,方才不是也聽到了他說是那丫頭身子骨不好的嗎?”
“姨娘的意思是誤殺也不算殺,是嗎?”蘇衾衣皮笑肉不笑,與彩云對視一眼,彩云便立即接口說下去。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將軍府死的只是一個下人,但那也是條活生生的人命。”彩云知道趙姨娘向來看不上自己,加快語速的把話說完,“更何況她并未犯錯,只是小姐不習慣被她們伺候才打發來馬房,才剛到馬房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人就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姐命張運殘害了那丫鬟。”
趙姨娘臉色微微一變,“彩云這話可就不對了,衾衣不喜她們伺候,必然是哪里犯了錯不周到,難道主人家對下人要打要殺還犯了死罪不成?”
“自然不是死罪,奈何公道自在人心,張運所作所為不少下人都看見了,敢問如此之人將老爺的馬交給他照顧,怎么敢放心?”彩云不卑不亢的回懟回去,甚至與趙姨娘的眼睛對視上,半點不打怵。
蘇衾衣訝異的看看身邊的丫頭,出嫁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彩云如此有威嚴,以前那個懦弱的影子半點都看不見了。
“少夫人血口噴人!仗責的時候分明就只有我她和珍珠看著,哪有什么其他人!”張運或者是著急脫罪,一出口的話便讓趙姨娘心中咒罵了好幾句。
這個嫌命長的,什么話都敢往外說了?
“哦?只有你們三人?那就是說,那不是仗責,是越俎代庖加以處置私行,那罪名可就更大了。”蘇衾衣玩味的瞇了瞇眼,“彩云,你記得要如何處置嗎?”
“滿門抄斬。”彩云低垂了眼眸,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