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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運聞言臉色驟然黑了下來,像是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最后抿緊了嘴唇沒說話。
“王妃,張哥可是南坪夫人的遠親啊,您若是要殺他,是不是應該和夫人說一說?”珍珠腦子始終理智,趕緊磕了個頭開口道。
張運這才回過神,也隨著珍珠一起看向蘇衾衣。
“然后呢?想說什么?”蘇衾衣打了個哈欠,渾身都疲憊酸軟,結果還要給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斷案。
“張哥是夫人遠親,王妃您不能草草的就處置了他。”珍珠咬咬牙,在得罪張運和得罪蘇衾衣之間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后者。
蘇衾衣站的有些腳軟,到底還是彩云知心,沒等她說話,就立即叫人搬了椅子過來。
“本妃是涼王妃,這里更是將軍府,本妃想處置一個人,什么時候需要通報別人了?”她坐在椅子上交疊雙腿,保持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免得壓到孩子。“更何況,剛才不是張運說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如此,本妃不告知趙姨娘不是也可以直接處置他?”
張運沒想到他自己的話給他自己坑了,他瞪圓了眼。
“王妃,小人在家中排行老二,若是王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處置下人,家中族人只怕都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氣不咽就是了,有何難的?”蘇衾衣煩躁的挖了挖耳朵,她現在什么的都不想管,只想一腦袋栽在床榻上好好休息休息。
張運也是沒想到蘇衾衣這般油鹽不進,他越過兩人看向門外看熱鬧的下人,忽然在人群里看到個眼熟的臉,立即求救似的眨了眨眼,藏在門外的丫鬟會意,立即轉頭便快速往水榭院跑去。
珍珠眸子不停的亂轉,半晌又磕了個頭,“王妃明察,張哥當真不是您所想那樣,他待奴婢們真的很好,莫要因為一時意氣錯殺了好人啊!”
“若是沒了小人,大將軍的戰馬只怕就沒人照顧了!”張運看出蘇衾衣眼底的殺意,但他盤算著蘇衾衣應當只是嚇唬嚇唬他,堂堂王妃總不好在娘家親自處置下人。
蘇衾衣抿了抿唇瓣,又打了個哈欠,“天底下難道只有你一個養馬的不成?”
“小姐,何必與此人廢話,直接殺了為那可憐的姐妹報仇便是。”彩云從不是膽小懦弱之人,她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匕首,眼含恨意,“我瞧著應該讓他也嘗嘗剝皮拆骨的痛楚。”
蘇衾衣笑笑,剛要回應,張運便炸毛了。
“少夫人如此攀咬小人,難道是怕小人將您做的事都抖出去?”張運狗急跳墻,直接將彩云在將軍府做過的事都給抖摟了出來,但是說著說著,他便發現自己說的話根本就站不住腳。畢竟彩云在將軍府一直都是溫柔體貼的性子,將她與心計深沉殺害人性命的毒婦聯系在一起,實在是有些難。
蘇衾衣聞言來了精神,一面聽張運滔滔不絕的說著她不知道的秘密,一面看著彩云臉色由紅轉白,最后漸漸地沒了血色。
“小姐……我……”彩云慌亂的腳發軟,下文還沒說,蘇衾衣便伸手扶住她。
“這才有個將軍府少夫人的樣子,殺伐果斷不畏首畏尾,可比那個軟包子彩云順眼多了。”蘇衾衣瞇眼笑笑,直接開口安慰她。
彩云眸底淚花閃閃,最后用力的點了點頭。
張運見并未把彩云拖下水,腦子便飛速運轉著應對之法,直到聽見熟悉的人聲時,他立即臉上帶了喜色。
“表姑!表姑!快救我性命!”
蘇衾衣并未回頭,嘴角則是勾了勾。
趙姨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