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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方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蘇衾衣并沒放過他,朝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瞧著那兩人,“你們不是說沒了你養的戰馬,我父親就不會打勝仗的嗎?怎么當著本妃的面,什么話都噎回去了?方才的那股沖勁兒呢?”
張運和珍珠對視一眼,這回是徹底知道蘇衾衣早就在門外聽見談話了。
多說無益,張運索性便不再偽裝。
“小人養的馬這么多年都未曾出過錯,所以小人方才泄憤似的說幾句并不為過。”他雙手環肩,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哦?只是說來泄憤的?”蘇衾衣彎了彎唇瓣,“本妃倒是不知,你有什么憤一定要泄呢?”
“少夫人不分青紅皂白便將小人抓進來,抓小人事小,但耽誤了馬匹喂養便是大事了。”張運睨了彩云一眼,立即就甩鍋到她身上。知道彩云最開始是將軍府的下人,張運怎么都看不上她。
彩云臉頰緋紅,立即激動的辯解道:“小姐,分明是他仗著馬房飼養馬匹之便謀害人命,叫我說應當拉去大理寺評判評判才是!”
“小人怎么就草菅人命了?少夫人若是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小人身上的話,小人真是冤枉!”張運陡然提高音量的吼了一聲,隨后便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瘋狂捶打地面。
彩云惱火的咬緊唇瓣盯著男人,不假思索便駁斥道:“今上午我送來的另外一個丫鬟是怎么死的,難道你心中沒數嗎?丫鬟也是人,那也是命,怎的就活該被你凌辱致死?”
“少夫人又冤枉小人了。”張運波瀾不驚,話幾乎是張嘴就來,“少夫人親自送來的人,小人自然要好生招待著。怎么就成了小人凌虐致死?分明是那丫鬟企圖謀害小人,被小人抓到,人贓并獲后那丫頭不堪重負自盡了的。怎么到了少夫人口中,小人就成了那個十惡不赦之徒了?”
“你分明就是事后不承認!我不信府內沒有人瞧見!”彩云攥緊帕子,氣的渾身都在抖。
“小人若是那大奸大惡之徒,為何珍珠還好端端的在小人身邊?”張運余光睨了一眼珍珠,便嘆了口氣。
此人當真是生了一張能言善辯的巧嘴,黑的到他口中都能顛倒成白的。難怪他在將軍府能順風順水這么多年,甚至還得了蘇明杭的器重,其中果然是有些門道的。
“是啊,少夫人當真是愿望張哥了。”珍珠看準機會立即向張運獻殷勤,口口聲聲都是幫著他說話,“張哥從未為難過奴婢們,張哥如果想為難早就為難了,何必留下奴婢自己?少夫人怕是誤會了張哥。”
“住口,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彩云沒了往日的鎮定,最后還是被蘇衾衣一伸手按住手腕,強迫的拉著那女子后退幾步。
一連串下來,蘇衾衣便知曉了張運口舌厲害之處,這人舌燦蓮花,黑白顛倒的本事果然不假。
“這么說,你不承認自己凌虐了那丫鬟?”蘇衾衣摸了摸下巴,聲音慵懶。
“自然,小人是被冤枉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少夫人如此冤枉小人,小人有冤屈!”張運瞟了渾身直哆嗦的彩云一眼,嘴角勾了個笑容。
看來這涼王妃也是個好糊弄的,自己隨便說說幾句話就能脫罪了。
正當張運滿心歡喜的時候,便聽到了蘇衾衣說的話,臉上的愉悅色還未褪去,就生生的僵在了臉上。
“你有罪無罪與本妃何干?本妃是主你是仆,要抓要殺都憑本妃心情。如今本妃就是要殺了你,你有冤屈又如何?”蘇衾衣撥弄著手指,輕飄飄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