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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彩云在黑暗里摸索一會兒才蹭到了文南笙身邊,她察覺到對方身子冷得厲害,立即伸手握住了對方是手掌,甚至是放在口邊哈氣為她取暖。
“你這是做什么?”文南笙原本是靠在墻邊放空,感受到手掌心一股一股的暖流,這才注意到彩云不知什么時候蹭了過來,正笨手笨腳的給她暖手。
“文姑娘的手太冷了,怕是會感染風寒。”彩云說的還是那么一本正經,手上動作更快了。
文南笙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沒用的,我們這種整日與毒物接觸的人,體溫向來如此。難道你不知毒物性寒?”
“我知,但再涼的手也應該想暖和一點的吧?”彩云看不見文南笙的表情,只得抬頭佯裝看見對方拋出一句后,又低頭繼續為她暖手。
感覺到手掌心的逐漸升騰起來的熱度,文南笙不知是哭是笑,這就是她送命還要保住的蠢丫頭?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彩云問道。
“我等死,你等人來救。”文南笙回答的簡潔明了。
“阿瀾會來救我們的,他武功很高,應該能打敗大祭司。”彩云緊張的咬住唇瓣,方才看那女人的樣子,的確是個厲害角色。
文南笙沒想再打擊她,便敷衍性的應付了她兩句。
“文姑娘,等我們逃出生天,便找小姐給你解除蠱毒。”彩云嘴里嘀嘀咕咕的說著,“你既然能將蠱毒轉移到自己身上,那小姐一定會找到方法將你身上的蠱毒轉移出去……若是轉移到十惡不赦的人身上……”
文南笙安安靜靜的聽著小丫頭的碎碎念,緩慢的閉上眼,她嘴角流出了一絲血,索性牢獄里黑漆漆,并不會被人發現。
而她手腕上的那朵花,開的正燦爛。
涼王府。
蘇衾衣第三次企圖鉆入書房的時候,都被初七給攔了下來。
“主子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擾。”初七面無表情的攔在蘇衾衣跟前,如同木頭人一樣的開口。
“我也是任何人嗎?你讓開!”自大從謫仙樓回來,蘇衾衣找了蕭衍許多次都沒見到人,那男人甚至晚上都沒回來就寢,鬧得蘇衾衣想知道彩云是否有消息都找不到人詢問,初一那便更是一問三不知。別無他法,她就只得硬闖書房了。
初七一向都是木頭臉,依舊擋在蘇衾衣面前堅定的搖頭,“主子吩咐過任何人不能打擾,王妃也不能。”
“初七大哥,咱們打個商量,我當真有急事詢問王爺,人命關天!”蘇衾衣見硬的不行便來軟的,她想了想便從袖子里掏出一錠大金元寶塞進初七懷里,“麻煩初七大哥你行個方便,只需要一刻鐘便好。”
初七皺著眉將那金錠子揣入衣袖,可依舊似鋼鐵一樣擋在她前面。
“金子都收了,你怎么還不讓開?”蘇衾衣氣的眉頭都在打結。
“主子吩咐過,屬下不能讓王妃進去。”初七還是那老話,怎么都不肯挪開。
蘇衾衣恨得咬牙切齒,瞧著那扇緊閉的門,張口便大吼,“蕭衍,你當真是個小肚雞腸之人,我不就念叨了你幾句?你若是當真有脾氣,有本事就別出現我面前!”
初七見狀變了臉色,“王妃你……”
蘇衾衣話音落下的下一秒,書房的門便開了。
“你說誰小肚雞腸?嗯?”蕭衍鐵青著臉出現在門口,視線恨不得將蘇衾衣生吞活剝了。
蘇衾衣總是能很巧妙的踩到蕭衍的雷區,且一點就著,絲毫不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