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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之中的兩人皆是一愣,相比較彩云的錯愕,文南笙則是整個人僵在原地,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叫了一聲,“大祭司。”
門口站著的儼然就是苗疆的大祭司,一身月白長袍,袍子上描繪著獨屬于苗疆的圖騰,比較奇異的是那大祭司竟然是一頭銀白色的發,襯的那張臉白到沒血色,但是不難看出,大祭司年輕時的確是個鼎鼎的美人。
“你還知道叫我?”大祭司冷漠的瞥了一眼文南笙,“你在中原倒是吃得開,可是連苗疆的規矩都忘了?”
文南笙聞言立即雙手撐著地面起身,規規矩矩的給大祭司行了苗疆的見面禮。
彩云全程看下來表情都是處于呆滯狀態,直到大祭司朝前幾步走到她們面前時,彩云才回過神。
“若不是我親自來抓你,你可是打算與那中原男人生子之后才回來?”大祭司語氣里已經有了怒意,但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文南笙眸色黯淡片刻,又恢復成以往那個神采飛揚囂張跋扈的嘴臉,“我倒是想,但那中原男人不開竅,怎么都不肯與我在一起,一顆心都拴在這個死丫頭身上,大祭司,您快幫我殺了她!”
彩云腦袋亂成了漿糊,根本反應不及文南笙說的是什么。
大祭司聞言則是冷笑出聲,“你以為故意告訴我自己仍是完璧便能免了你的罪?笙兒,我的確是太寵你了。”
文南笙見不能四兩撥千斤,便重新坐在地上,坐姿都沒個正形。
“既然如此,大祭司又何必來跟我浪費口舌,直接帶我會苗疆絞死不是更好嗎?”
“許久不見,你這丫頭越發牙尖嘴利。”大祭司了解文南笙,自然知道她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若是想活命繼續當你的圣女,便只有一個辦法。”
哪個人會想死?文南笙自然不想,尤其是不想定罪絞死。
“什么法子?”
“只要你肯親手殺了那個侮辱你圣女清譽的男人,我便親自與長老們游說,許你戴罪立功。”大祭司道。
彩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眸中清亮一片,“不可!文姑娘,不可!”
“有何不可?”文南笙看看她,頓時覺得新鮮有趣,還從未見過彩云這般驚慌的模樣。
“文姑娘對阿瀾的心思不輸于我,怎可取他性命?”彩云緊皺著眉著急的說道。
“我的命肯定比他重要,為何不能親手殺他?”文南笙玩心大起,歪著腦袋沖彩云眨眨眼,“蘇青瀾并不愛我,我何苦要為他送命?”
彩云語塞,頓時沒有了反駁的話,最后猛地沖出一句,“若是一定要有人死,文姑娘不妨取了我的性命!”
牢獄里頓時間安靜下來,大祭司狐疑的看著那個陌生的臉,隨后耳邊便爆發文南笙近乎于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文南笙笑的抱住自己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她轉向大祭司,廢了好大力氣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大祭司,中原女人真的很蠢,蠢的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大祭司以為文南笙松了口,剛要將淬毒的匕首遞給她時,聽到那女子又繼續開口。
“可偏就是這樣的蠢貨,是我一輩子都羨慕不來的。”文南笙半靠在墻邊,抬手看了看早就鮮艷無比的蠱毒,唇角微微上揚,“我可舍不得拆散這么苦命的鴛鴦!”
大祭司不能理解什么深情什么友愛,她眸子清冷的盯著文南笙,“你一身蠱術打算就此葬送?笙兒,你是苗疆最出色的煉蠱師,日后勤加練習必定成為我苗疆之王,你當真確定?”
文南笙依舊是閉著眼的,嘴里甚至還哼起了小調。
“不知所謂!”大祭司動了怒,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