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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玉珠未嫁入丞相府之前就已經有了不少奸夫,甚至是玉家花名在外的大小姐,只是不知為何所有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于她還能干干凈凈的嫁入丞相府,得了丞相寵愛。這一寵愛就是好幾年,丞相府自她入府后再也沒有新人進,玉珠也坐穩了主母的席位,除去那位雪姬郡主,她便是整個丞相府說了算的。
“撞破她與打手奸情后,玉珠夫人就徹底纏住了我,起初并未如今日這般明目張膽,只是很含蓄。后來她不知從哪兒得了靈丹妙藥,說是能益壽延年,便直接獻給了父親,父親也是當真信極了這位夫人,從此便吃了那靈丹妙藥至今,那都是玉珠夫人下的慢性毒。”崔銀昭咬緊牙關,對玉珠恨不能處之而后快,半晌平復了情緒,他才繼續道:“靈丹妙藥最開始的確有效,父親整日精神煥發,膳食用得也不少,一來二去的就徹底信了這丹藥之說。只是現在的身子骨每況愈下,那丹藥已經開始出現弊端,我擔憂玉珠夫人會要了父親的命,便拿了丹藥的方子與她對峙……”
“結果就被她威脅住了,是嗎?”蘇衾衣嘴角抽了抽,還以為是什么嘔心瀝血的故事,原來不過是個中毒事件,害她白開心了。
崔銀昭頷首,“是,我擔憂父親。”
“大公子還真是個大孝子。”蘇衾衣尷尬的笑笑,“你可有想過,就算你從了那玉珠夫人又如何,假使那女人惦念的根本就是整個丞相府,你待如何?”
崔銀昭沒說話,眼神卻是直接落寞下來。
大戶人家的公子哥還是沒經歷過什么磨難,僅僅因為個貪財好色的庶母便愁眉不展,這京城第一如蘭公子還真該落在崔銀昭身上。
蘇衾衣擠出個笑來,“丞相大人身上的毒應當有解法,再刁鉆的毒都能有破解之法,公子可信我?”
“姑娘的意思是……”崔銀昭頓時激動起來,“難道姑娘會醫術?可以為我父親解毒?”
“公子不懷疑?”這人未免也太好說話了些,丞相府的嫡長子這么好說話的嗎?蘇衾衣肚子里甚至都準備好亮出自己的底牌了,結果到崔銀昭這里半點都沒用上。
“衾衣姑娘是夢安公子的婢女,既然你們相識,那便不會有錯。”崔銀昭說的言之鑿鑿,面容上半點都看不出他不信任。
蘇衾衣卡在口中的身份自白自后只得偃旗息鼓,她猛地咳嗽了好幾聲,斟酌再三才開口道:“衾衣不是什么大善人,這治病救人嘛,很麻煩,大公子能理解我的意思對吧?咱們是不是應該……”
“診金沒有問題,姑娘就是開口要黃金都可以。”崔銀昭緊接著說了一句。
“非也非也,衾衣只想要大公子的一句承諾。”蘇衾衣笑瞇瞇的搖了搖頭。以崔銀昭在京城的聲譽,他開口可比丞相的分量重得多,再如何這人日后也是要進朝廷的,何不如直接為她家王爺做籌謀,將此人納入羽翼中?
“承諾?”崔銀昭愣住。
“不錯,只要大公子肯應允衾衣一件事,便是救下全府上下的性命都可。”蘇衾衣狡黠的眨了眨眼,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衾衣希望大公子可以成為我涼王府的座上賓。”
崔銀昭原本還怔忡的雙眼倏地僵硬了些,唇瓣一張一合,“涼王?蕭衍?”隨后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看蘇衾衣,“姑娘是涼王身邊的人,那夢安豈不也是?”
“我家公子自然也是,涼王宅心仁厚心之所向,為何不能擁護?”蘇衾衣笑的純潔無害,還沖崔銀昭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