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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銀昭消化了半天才消化好這個消息,“你們今日來我丞相府,莫不是也有預謀?”
“大公子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們從未有過預謀,來府上獻舞可是二小姐請我家公子來的,怎么就成我們有預謀了?”蘇衾衣笑吟吟的反駁,并未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
崔銀昭本來也只是懷疑,細想之下又覺得蘇衾衣說的有道理,便沒有反駁。
“茲事體大,我需要考慮,不能立刻答應姑娘。”他抿了抿唇瓣,道。
“衾衣自然知道大公子的考量,無妨,衾衣可以等著,等大公子想好的那日。”蘇衾衣笑笑,“所以衾衣對大公子的承諾要求,便是不得擁護譽王蕭景則,如何?”
崔銀昭復雜的看了蘇衾衣一眼,“我丞相府從未要擁護過任何人,姑娘難道不知道丞相府保持中立嗎?”
“大公子說笑了,丞相府就是再中立又能中立到何時?”蘇衾衣一針見血的戳穿他,“朝堂動蕩,百官為求自保早早的就站了隊,唯有丞相府不動如山。譽王此人衾衣暫且不做評判,但兩股勢力相爭,難道大公子以為丞相府只要一直保持中立就可以安穩太平了嗎?現在不是先皇在位期間,早就改朝換代了。”
崔銀昭沒再吭聲,蘇衾衣知道自己這把火加的差不多了,也沒再繼續說。
蕭衍在京城的名聲早就傳出去了,再加上他不敗戰神的封號,戰場上馳騁沙場的英姿,在民間甚至都直接編了兒歌,蘇衾衣不信崔銀昭沒聽過。如今蕭衍的聲譽早就在蕭景則之上了,民心所向,所以蕭景則才慌神的到處招兵買馬拉攏討好,為的就是穩固自己的勢力。
她勸說崔銀昭的話說完沒一刻鐘,崔念舟便哭哭啼啼的跑進來了。
“大哥!”女子哭的像是風雨敲打過后的嬌花,嗚咽的撲進崔銀昭的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怎么了?為何哭?出了什么事?”崔銀昭與蘇衾衣對視一眼,他便立即柔聲安慰妹妹。
崔念舟紅腫著雙眼,臉上甚至還有被掌摑的痕跡,“大哥,父親要將我許配給譽王殿下!”
此話一出,其余兩人臉色皆變了。
蕭景則竟然把念頭打到聯姻上了?蘇衾衣危險的瞇了瞇眼睛,這偽君子就是喜歡用那張臉迷惑人,不知那人怎么與丞相說的,竟然會說服他將女兒嫁入譽王府。
“怎會如此?父親不是最忌諱與皇室接觸?為何會忽然要將你嫁過去?”崔銀昭也是不能理解,按住妹妹的肩膀仔細盤問。
崔念舟搖搖頭,“我不知,僅僅一個宴席的功夫,就直接將我親事定下了。那譽王我今日是第一次見,哪有什么心心相印兩小無猜,玉珠那女人在父親面前大放厥詞,硬是說我看人家譽王兩眼發直,大哥,這口氣我忍不下了!”
又是玉珠夫人!
蘇衾衣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怎么到處都能看到這女人在蹦跶?
“衾衣姑娘,你看這事……”崔銀昭眸子一轉,自然想到了蘇衾衣。
誠如她所說,丞相府已經不能再繼續保持中立了,蕭景則直接從妹妹身上做打算,父親也不知什么緣故應下這門親事。若是崔銀昭自己選擇的話,他寧愿選擇盛名在外的涼王蕭衍。
“丞相府的事衾衣可不能給參考做決定,大公子還是自己想想應對之策吧。”蘇衾衣笑笑,疏離淡漠的行了禮,“我家公子還在等著我回去,衾衣這就告退了。”
蘇衾衣轉身在心底倒數三個數,“一”還沒沒出來,崔銀昭就叫住了她。
“衾衣姑娘,方才你我的承諾可還作數?”崔銀昭擰了擰眉心,緊張的問道。
蘇衾衣聞言回過頭笑顏如花,“自然是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