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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房門重新關好,里面又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崔銀昭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便瞧見玉珠消失,家丁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
他皺了皺眉,想動手臂卻半點力氣都沒有,渾身上下都酸軟的厲害。
這時門又從外面被打開,崔銀昭抬頭,便看到門外探進來個腦袋。
“大公子?”
崔銀昭瞇了瞇眼,看清楚人臉后面色一愣,“衾衣姑娘,你怎么來了?”
蘇衾衣見人沒事,立即松口氣,也不枉費她在后院大肆制造混亂引得家丁往這邊跑了,若她方才再不出手,這崔銀昭只怕就要委身于玉珠夫人了。
“我自然是來救大公子的,玉珠夫人不是已經走了嗎?”蘇衾衣也沒打算找借口,她要的砝碼可比這個重多了。
崔銀昭聞言,身子當即就僵硬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話來,“姑娘都看見了。”
“我也不想看見的,沒辦法,今天就是運氣不大好。”蘇衾衣聳聳肩,立即靠近崔銀昭坐下來,“若不是我撞見,只怕大公子就遭毒手了!”
崔銀昭咳嗽了好幾聲,似乎有些難堪,“倒是讓姑娘見笑了。”
“大公子不必介懷,今日衾衣瞧見的決計不會對第二人說,大可放心。”蘇衾衣笑了笑,便伸手要去攙扶他,“這地方不適合久留,玉珠夫人若是折返便糟了,我們快走。”
崔銀昭點點頭,蘇衾衣的手指剛觸碰到他手臂,男子喉頭滾動片刻,從嗓子里溢出了輕柔的吟語,幾乎是聲音出口的瞬間,崔銀昭立即狠狠的咬緊唇瓣,臉都跟著漲紅了。
蘇衾衣愣了愣,盯著男人的臉瞧了半晌,便反手搭在對方脈搏上試探片刻,“玉珠夫人給你用藥了?”
崔銀昭難耐的點了點頭。
難怪這大公子會如此安穩的坐著,甚至都不反抗那玉珠,原來是被做了手腳。
蘇衾衣探口氣,立即掏出不離身的解毒藥丸塞進崔銀昭口中,“大公子服下便會好轉,我們快走。”
崔銀昭剛要反駁,可藥丸剛入腹,那灼熱的感覺頓時間便消散的干干凈凈。他猶豫的功夫,蘇衾衣已經直接架了自己的胳膊往外走,崔銀昭怔忡的看著身邊的嬌小女子,任由她攙扶自己走。
兩人避開光亮,繞了個遠路才送崔銀昭回了臥房。
“應當是沒事了,大公子若是有任何不舒服叫大夫給瞧瞧便是。”蘇衾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崔銀昭看上去孱弱,骨骼倒是很結實,她才走了多久的路,渾身就被汗浸濕了。
“多謝衾衣姑娘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崔銀昭由衷的感激蘇衾衣,作勢便要朝她作揖。
“大公子不必言謝,衾衣只是看不慣玉珠夫人如此對待你。”蘇衾衣眸子轉了轉,便打入正題開始套話,“敢問玉珠夫人為何如此癡纏大公子你,你又為何隱忍不肯告訴丞相大人呢?如此居心叵測之人定然人人得而誅之。”
崔銀昭面露難色,半天都沒回蘇衾衣話。
他不說話,蘇衾衣也不催,就這樣耐心的等著。
直到聽見了崔銀昭緩緩的吐了口濁氣,才得到自己想聽的答案,“玉珠夫人自始至終都是拼命的想拿到自己想要的,而我便恰好成了那個偶然,自我未弱冠開始,她便隱隱約約的透露出對我的心儀,有意無意的蹭到我身邊,只是那時我還年幼,并不知曉男女之事,直到無意間撞破了她與府上一個打手的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