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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知九恍若未聞,雙手扒在窗子上看的出神,知道君九郎靠近自己才回過神來。
“九郎哥哥。”看到君九郎,玉知九立即露出一抹笑來。
“你在看什么?”將飯食放下,君九郎順著她視線往外看,正巧看見蕭衍在門外經過,當即便懂了。他眼神復雜的看了妹妹一眼,如今他們何去何從尚且不知,殺害涼王影衛的罪名怕是洗不掉了,他們兄妹如今連能活到幾時都不知。
玉知九笑吟吟的抓了個饅頭放在口中咀嚼,神情正常并未有不妥。
“阿九。”君九郎擔憂的看了妹妹一樣,半晌才開了口,“你對涼王可還……”
“王爺生阿九氣了,阿九不知何時才能討得王爺歡心。”玉知九聲音嬌嬌軟軟,與往常別無二致,“王爺既然是生了阿九的氣,九郎哥哥你幫我想想,怎么才能重回王爺身邊?”
君九郎不語,安靜的看著她。
玉知九就這樣一邊嘀嘀咕咕著蕭衍的好一邊吃東西,最后握著筷子的力氣忽然一緊,“九郎哥哥,你到底殺了蘇衾衣沒有?為何她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說著玉知九伸手一指,碰巧窗外的蘇衾衣正面帶笑意的在她門口經過,瞬間點燃了玉知九。
“阿九,你冷靜些!”君九郎見她表情不對,立即伸手按住她胳膊。
“我很冷靜!為什么蘇衾衣那個賤人還活著?”兩級反轉的時間極快,方才還溫聲軟語的玉知九忽然就暴怒起來,連帶著五官都跟著扭曲了,“九郎哥哥不是答應阿九要殺了那個賤人嗎?為何不動手?為何她還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阿九,你冷靜一點。”君九郎準備好銀針,打算在玉知九失控的時候制住她。
“你也要對我下手嗎?”玉知九自然看到了他手心的銀針,忽然彎唇笑了好幾聲,“連你也要幫著外人一起對付我,是嗎?”
君九郎緊張的盯著玉知九,面帶痛色,“阿九,我如何會對你下手呢?”
“蘇衾衣到底給你們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們一個兩個三個都如此護著?”玉知九安靜的抬眼看著君九郎,半晌才陰惻惻的繼續道:“如不是九郎哥哥,我如何會落得現在這般地步,你應當對我恕罪的,還說九郎哥哥根本沒拿我當過親人,只是為了滿足自己虛偽的親情感?”
君九郎聞言身子一僵,“你如何會說出這種話?”
“九郎哥哥自己難道不應該找找自己的原因嗎?”玉知九冷漠的笑著,從袖子里掏出個小瓷瓶遞過去,“那賤人不是制毒高手嗎?這次苗疆得來的東西,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還能不能化險為夷?”
君九郎看著面前的瓷瓶,沉默半晌才伸手接了過來。
“九郎哥哥,你要時刻記著你自己對我的愧疚,如不是你,阿九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玉知九說完就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半張臉瞬間就腫了起來,可她卻像是絲毫不在意疼痛一樣,繼續說著,“你對我的每一個漠視都像是一巴掌狠狠抽在我臉上,九郎哥哥,阿九不想逼你的,但蘇衾衣那個殺了我孩兒的兇手還逍遙法外,你叫我如何心安?”
“你當真是因為失去的孩子才對蘇衾衣恨之入骨嗎?”君九郎聲音一點點的低沉下去,瓷瓶在手里握著忽然加了點力道,他倏地閉了眼,半晌才緩慢的睜開雙眸,淡淡的應了一聲,“只要蘇衾衣死了,你就痛快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對你恕罪了?”
玉知九眸子亮了亮,立即伸手環住君九郎的胳膊,藏著臂彎里的神情陰險惡毒,“只要蘇衾衣死了,阿九就和九郎哥哥走,我們兄妹倆與世無爭可好?”
只要蘇衾衣死了,蕭衍就肯定重新愛上她,一定是的!
玉知九唇角向上彎起,眼底的瘋狂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