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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的目光轉移到蘇衾衣臉上,朝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兩人雖然長得像,但感覺上確然不同,初六與初七相比更暖了些,連帶著堅毅的眉眼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
幾人去了藏寶室,饒是有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對方的琳瑯金銀給震撼住了。
“此人斂了如此多的金錢,實屬國家之大害。”蘇青瀾抿著唇瓣,在整個藏寶室內掃了一圈,眉頭緊縮。眼看著這里都要被金銀財寶堆滿了,這到底是收了多少寶物,用富可敵國四個字形容分毫不差。
蘇衾衣一瞧兄長這副國家大義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這禍害不是死了嗎?”說著她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寶箱跟前,里面都是些珠寶首飾,隨便哪一樣都價值千百兩。
蘇衾衣眼前一亮便抓了個通體雪白晶瑩的步搖,步搖后有朵海棠花,做工精細,華蕊點了金粉,華貴中又掩飾不住的素雅大氣,一瞧就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大哥,我能……”蘇衾衣喜歡極了這步搖,立即含笑的回頭看向蘇青瀾。
“不能。”不出預料,蘇青瀾不等她把話說完就一口回絕,“都是民脂民膏,應當充入國庫,你若是喜歡便去買。”
蘇衾衣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大哥……就一只步搖而已……”
“大將軍府嫡女克扣民脂民膏,你不怕遺臭萬年嗎?”蘇青瀾一提到國家大義之事就變得話多,他看蘇衾衣眼神逐漸的有些鄙夷,仿佛蘇衾衣就是那個囤攢金銀珠寶的大逆不道之徒似的。
“好好好,我不要了就是,你別用要殺人的眼神看我。”蘇衾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立即甩手將步搖放回原位,不再伸手了。
很快蘇青瀾隨身侍衛將那一箱箱的財物搬出去,他手下人也隨主子一樣的剛正不阿,根本不需要擔心其中哪個人會貪財。
若是說蘇衾衣最佩服兄長的哪點,那就是能將人潛移默化的影響成正人君子,當然她除外。
心里多少還是惦念那白玉步搖,蘇衾衣抿了抿唇正要跟著蘇青瀾出去,忽然手被人拉住,回眸對上蕭衍深邃溫柔的雙眼,蘇衾衣心沒來由的空了一拍。
“王爺?”蘇衾衣話還沒來得及問,就察覺到手掌心被塞進了個溫涼的物件兒,她驚詫的抬眸對上男人含笑的眼,一時語塞。
蕭衍湊到蘇衾衣耳邊輕語,“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丟下這局酷似撓癢癢的話,人便出去了,徒留蘇衾衣呆滯的定格在原地,她呆愣的將藏在袖子里的東西拿出,瞧見上面的海棠花后,唇角忍不住勾了抹笑。
這算不算是假公濟私?
而蕭衍從藏寶室走出來后,便看到蘇青瀾在身前負手而立。
“給她了?”蘇青瀾聲音淡淡的。
“恩,給了。”蕭衍猜到蘇青瀾會知道,便沒打算扯謊。
“堂堂涼王也做些偷兒的勾當。”蘇青瀾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臉,不過唇角卻是微微的揚著的。
蕭衍聞言爽朗的笑了幾聲,“家妻喜歡,不得不為之。”
“好好待衾衣。”蘇青瀾向來不是煽情溫柔之人,能丟出一句實屬難得,他斜了蕭衍一眼,便直接走了。
論身份地位,蘇青瀾絕不在蕭衍之下,偏偏就這股灑脫正直的性格,蕭衍對他佩服之極。
角落里,眼瞧著一箱一箱金銀珠寶被抬出去,玉知九扒在窗戶邊恨的咬緊牙關。
“阿九,吃飯了。”君九郎進門便看到妹妹像是粘在窗臺了一樣,趴著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