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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如此厭惡女子的原因嗎?
蘇衾衣眉頭始終皺在一起,手腕被對方抓的痛都不以為意,下一瞬,她忽然伸手抱住乘風,像是安慰一下的在他的頭上拍了拍,一如多年前母親還疼愛她一樣的姿勢。
乘風原本還陰沉晦暗的神情忽然定住了,他沒料到蘇衾衣會來這么一下,頃刻間陰霾便散了個精光,立即甩手推開她,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似的在身上來回拍打。
“誰準你這么碰老子了?臟死了!”他一邊咒罵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衣服,還聞聞衣服上有沒有沾染她的氣味。
蘇衾衣憋不住笑了幾聲,“你說我臟,我就臟給你看啊!”
她并未因為乘風剛才講的故事而改變態度,還是嘻嘻哈哈的沖他攻擊,乘風一面嫌惡的閃躲蘇衾衣,一面抬眼看著面前笑靨如花的女子。
恍惚間他似乎明白蕭衍為何如此喜歡蘇衾衣了。
“看我作甚?難道你發現自己忽然喜歡我了?”蘇衾衣不忘甩了一下自己的黑發,“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獨眼龍。”
乘風原本還對她有些改觀,一聽這話立即氣的七竅生煙,亮出隨身彎刀便沖蘇衾衣比劃,“來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好啊,那你看看是你的彎刀快還是我的毒藥快!”蘇衾衣也有模有樣的學著他的動作甩出銀針,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最后他們互相叫囂,卻是誰也沒有更近一步。
“算了,殺你都臟我的手。”乘風瞥了她一眼,收了彎刀轉頭繼續去看月亮。
蘇衾衣洋洋得意的沖他擠擠眼睛,便一伸手將銀針扎在乘風腿上。
“蘇衾衣!你活膩了!”乘風冷不防被刺,嗷的一聲喊出來,看蘇衾衣的眼神簡直是要活吃了她。
“最毒婦人心沒聽過嗎?”蘇衾衣沖他搖頭晃腦,好不得意。
拌嘴拌累了,蘇衾衣便打算回去休息,她剛朝前走兩步猛然回過頭,“乘風,你就是被過去束縛的太緊了。不是每一個女子都會犯那種錯誤,你既是懲罰你母親,也是懲罰你。”
乘風不知道蘇衾衣怎么好端端的又提到這話題,不悅的擰著眉頭剛要咒罵,就被她繼續的問題給打斷了。
“你覺得人會重生嗎?重某個特定的時間點上重生回來,一樣的人,不一樣的發展。”蘇衾衣眸子水波盈盈,瞧著十分認真。
乘風張了張嘴,半天沒回答出來一句話時,蘇衾衣就走了。
第二日清晨,蘇衾衣是被門外的爭吵聲吵醒的,她懶洋洋的在床榻上翻了個滾,這才睜開眼坐起身,活動活動脖子之后便穿了衣裳出去瞧瞧情況。
門剛一開,足足幾百個人就站在她門口,面向正南方,一人一句的喊著口號,聽著十分像是在吵架。
蘇衾衣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人,知道乘風一身紅邊黑袍出現在她身邊時,她才回過神來。
“老子的弟兄比你那營地的將士如何?”乘風露出一排整齊的牙,笑容明媚。
蘇衾衣尷尬的笑了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末了見乘風露出得意的笑時,適當的補充一句,“你的兄弟在地下。”
“老子兄弟哪里差?打家劫舍樣樣在行,女干淫擄掠更是不在話下,怎么就比不得你那坑坑洼洼臭氣熏天的將士了?”乘風瞪圓眼睛的看著蘇衾衣,大有挽起袖子跟她干一架的傾向。
“你還知道你的兄弟們無惡不作?我以為你不知道呢!”蘇衾衣歪著腦袋故作沉思,半晌才瞇了瞇眼,“你們自己操練著,我先去用早膳。”
“我們沒早膳,直接等午時用午膳。”乘風陰惻惻的聲從蘇衾衣背后傳來,把她嚇了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