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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風瞥了一眼蘇衾衣漆黑的臉,半晌哈哈的笑了出來,“我不過是與你說笑,你這女人真小氣。”
“是我小氣嗎?”若不是打不過乘風,她肯定狠狠扎他幾針。
“既然與蕭衍和離,你在這作甚?不趕緊回你們中原去?”乘風不知從哪兒掏出根牙簽放在口中叼著,一副不倫不類的姿態。
蘇衾衣聞言身子有些微微的僵,半天沒回答。
“你不是偷跑出來的吧?”乘風眼珠子轉幾圈,便將蘇衾衣的心思給猜中了,當即快步走到她跟前,“還真是這樣?”
蘇衾衣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扭過頭沉聲的“嗯”了一聲。
“膽子可是夠大的,王妃敢擅自偷跑?這若是讓蕭衍抓到,還不得大刑伺候?”話是這么說,但蘇衾衣總覺得乘風后四個字說的陰陽怪氣的,甚至眼神還有些不懷好意,看得她渾身發毛。
她咂咂嘴,無所畏懼的揚了揚頭,“怕甚?和離書我都給他留下了,不算偷跑。”
“還有女子休夫一說?”乘風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盯著蘇衾衣看了好一陣兒,方才用力咳嗽幾聲,“長見識了……所以你孤身在客棧?”
蘇衾衣搖頭,“還有風云澈和他的侍從。”
“風云澈?”乘風很顯然不大記得這人,想了有一陣之后才眨巴眨巴眼睛的開口道:“你說的可是那個吊眼梢像個娘們似的男人?”
這是什么神奇的比喻?乘風每次說話都能直接刷新人的認知。
蘇衾衣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啊,是他。”
“早就看出來那小子對你圖謀不軌了,當初在寨子里看你眼神就不對勁。”乘風惡狠狠的呸了一聲,視線自下而上的又在蘇衾衣身上掃了一圈,“所以你是因為那個小白臉才跟蕭衍和離的?”
“你別亂扣帽子。”蘇衾衣皺了皺眉頭,“什么亂七八糟的,是蕭衍自己癡迷美色,跟我什么關系?”
乘風咂咂嘴,眼底浮現出疑惑,半晌忽然掏出彎刀在虛空里比劃兩下。
“是那個貌若天仙的姑娘,對吧?”
蘇衾衣下意識的抬眸看他,沒想到乘風倒是對玉知九印象不錯,還用貌若天仙四個字。的確,玉知九的容貌是可以用著四個字形容,但蘇衾衣就是小女子氣的不悅。
“那女人有問題,上次寨子里被蕭衍一劍殺了的兄弟你可還記得?”乘風話鋒陡然一轉,忽然拉了以前的事出來說。
蘇衾衣皺皺眉頭,倒是不大記得有這回事,還沒等說話,頭上就挨了乘風一記重拳。
“就知道你這女人沒記性。”乘風對蘇衾衣可是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下手還挺重。
蘇衾衣一拳就被捶的眼淚汪汪,但還是吸了吸鼻子忍下去,等著那人下文。
“不是我寨子的兄弟屠城,你們跑來我黑風山興師問罪嗎?”乘風說了這么多口干的厲害,便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才繼續道:“當時老子記得是因為那女人被欺負了,你們一起來報仇的。”
“你說重點。”蘇衾衣不悅的擰了擰眉。
“重點就是我那氣喘吁吁回來的兄弟好似有什么話要說,還沒等說完,就被蕭衍一劍刺死了。”乘風說著便瞇了瞇眼睛,輕飄飄的冒出來一句,“他好像認識這個女人。”
“企圖輕薄人家,能不認識嗎?”討厭玉知九歸討厭,這種事情上蘇衾衣沒必要還揪著玉知九不放,她兀自走到乘風跟前坐下,取了個空杯倒滿水。
“老子指的認識不是那種意義上的認識,老子是覺得……那個女人之前就認識我那兄弟。”乘風故意賣了個關子,“所以老子便差人去打探一二,你猜老子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