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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咽下一口水,神情淡然,“不需太急,方才那般趕路不過是甩掉眼線罷了。”
“可是皇上……”初七聞言一愣。
“除了本王那善妒的皇兄,還能是什么人?”蕭衍握著水囊輕笑幾聲。
皇兄厭惡他是眾人都知道的事,只不過對外表現的不明顯,明里獎賞不斷,暗自卻連番的安排眼線在自己身邊,為的就是時時刻刻監視他。
想必蘇衾衣出逃之事早已傳入皇兄耳朵,既然如此,蕭衍也不必要著急,只要讓皇兄認定他貪圖美色耽誤國事,初一帶著將士們返回時,他自然不會多說。哪怕群臣秉持疑惑態度,他也能繼續當個好兄長為蕭衍擺平。
畢竟在那人眼底,蕭衍早就是個沉迷美人的廢人了。空有打仗之才又如何?最后不還是拜倒在女子的石榴裙下?
初七聞言頷首,“屬下尋個城鎮,我們在下一個城鎮處落腳。”
“嗯。”蕭衍微微點頭,便靠在一旁的樹邊休息。
風云澈果然如初七預料的那般,當真是怕委屈蘇衾衣,直接帶著她在城鎮落腳,雖不至于繁華,但總勝在有個遮天蔽日之所。
銀釗吃了蘇衾衣的藥傷勢緩和不少,雖不再說過激的話,但瞧見蘇衾衣還是一副見了殺父仇人的表情。
夜涼如水,蘇衾衣靠在窗臺邊安靜的瞧著窗外,她不知道這樣一直跟著風云澈是好是壞,也不知未來的路要怎么走。重生以來的變數太多,多到不可預測。很多上一世從未出現過的人都出現了,并且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忽然一陣風吹亂了蘇衾衣的發,她半瞇著眼朝窗外看,卻見忽然有個人從屋檐上倒吊下來,將她嚇得后退好幾步險些坐在地上,直到看見那人單只眼帶著的眼罩時,蘇衾衣目瞪口呆的看著來人,才從嗓子眼里冒出一個名字。
“乘風?”
眼前的人可不就是當初黑風山駐扎的那個流寇頭子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呦,你倒是還記得老子名字,不錯不錯。”乘風一個靈巧的翻身從窗外飛身進來,順便在屋子里打眼轉了一圈,“住的倒是不錯,不過這客棧不算好,要去還得去城西的那家。”
“你為何會在這兒?”蘇衾衣戒備的盯著面前的人,她可沒忘記當初在寨主里起的沖突,此人性子陰晴不定,她孤身一人要應對乘風的確是有些困難。
乘風將蘇衾衣的表情看在眼底,憋不住笑了好幾聲,“老子要想對你做什么早就做了,還傻乎乎的等到現在?”他尋了個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大大咧咧的開口道:“寨子有兄弟們頂著,我閑來無事就喜歡在江湖上走走,這不接到消息說你們到這兒了嗎?便過來瞧瞧。”
他可不敢說跑死了三匹馬才趕到,說出來不被蘇衾衣笑死才怪。
“原來是這樣。”蘇衾衣還是保留幾分余地,她不敢十分相信乘風,還是帶了幾分警惕心。
“大美人呢?怎么不見蕭大美人?”乘風從進來眼珠子就到處亂看,“你們不是夫妻嗎?怎么都不睡在一起的?”
提起蕭衍,蘇衾衣眼神黯淡片刻,半天才吶吶的丟出一句話來,“我們和離了。”
“和離?”乘風錯愕的眨眨眼,最后忽然爆發出一陣狂躁的笑聲,“哈哈哈哈……真和離了?”
“嗯。”蘇衾衣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
“那我豈不是有機會了?”乘風舔了舔唇角,“蕭大美人看來有機會入贅我黑山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