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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知九見蕭衍并未和自己說話,她便低聲痛苦的咳嗽幾下,再抬眼時便是已經淚眼婆娑,引人垂憐。
“玉姑娘若是身子不舒爽便好生休息,本王先出去。”蕭衍一個視線都懶得往玉知九身上投,立即便站起身要走。
“王爺!”玉知九見狀立即急急地叫住他,勉強放緩了語調,“阿九身子舒服不少了,請王爺來就是想表達歉意。”
“玉姑娘逢大難,身子自然是吃不消,將士們也都理解,不需要玉姑娘道歉。”蕭衍和玉知九始終保持著距離,視線看著那床被子,并未看女子。
玉知九以為蕭衍是羞于見自己容顏,唇角的笑容明媚。
她坐直了身子,一伸手拔下發上戴著的發釵,聲音溫軟柔弱,“有件事,阿九無論如何也要和王爺您道歉。”
說著她將發釵遞過去,聲音逐漸變小,“王妃說的沒錯,這發釵的確是阿九撿到了,阿九本來無意私吞,想著要還給王妃的,但……阿穆爾他將發釵搶走,誤以為阿九有私情,也就是從那時開始,阿穆爾一個不順心便對我拳打腳踢……”
玉知九說著,肩膀就跟著微微的顫,大滴大滴的淚從眼眶掉落,哭的十分可憐。
蕭衍不語,垂眸看了一眼玉知九手中的發釵,眼神微閃,緩聲道:“這釵子玉姑娘留著便是……”
話還沒說完,玉知九便倏地抬起頭,淚花閃爍,似是有些激動,“阿九當真可以留著?”
蕭衍不明她意,略微點頭,女子便滿眼歡喜的重新將發釵戴在頭上,甚至臉上都洋溢了笑容。
他不收只是因為玉知九戴過,蘇衾衣那小心眼鐵定不會收,到最后兩人再吵架似是不妥,索性給了玉知九也無妨,總歸他和蘇衾衣之間早就有了更重要的東西。
如此一想,蕭衍下意識的摸了摸隨身戴著的玉佩,那是蘇衾衣親手做出來的。
玉知九抬手摸了摸發釵,心底如同泛了蜜,蕭衍將發釵送給她,那么她的確是在那人心底有一席之地的。
“玉姑娘若是無事,本王還有兵書要看,就先走了。”蕭衍睨了面帶笑容的玉知九一眼,平靜的開口。
玉知九回神,立即柔柔的半垂著頭,“阿九無事,阿九身子好些了,總耽誤大家行程阿九也過意不去,明日便繼續趕路吧。”
蕭衍微微頷首,人便出去了。
男人出去后,玉知九便再也忍不住的從小榻上站了起來。
甚至在上面來回的亂走,一邊走一邊神神叨叨的嘀咕著:“王爺心底是有我的,他送我釵子又關心我身體,蘇衾衣不是最重要的,我還是可以當王妃的,對不對?”
她眼底的瘋狂之色越來越明顯,指甲嵌入皮肉都不自知。
或許她可以不用與風云澈合作,若是蘇衾衣能乖乖的將王妃之位讓出來,她倒是可以考慮讓蕭衍繼續留著她,不是嗎?
一直這么想著,玉知九精神有些匱乏,便癱在小榻上沉沉的閉上了雙眼。
深夜。
蘇衾衣裝模作樣的學著蕭衍的模樣看兵書,只不過她手里捧著的是醫書罷了。
忽然聽到營帳外一聲鳥叫,蘇衾衣眸子一轉,立即起身往外走。
距離不遠的樹上,初七以一個倒吊式的姿勢掛在樹上,黑發倒垂,乍一看委實嚇人。
“你好端端的掛樹上作甚?”蘇衾衣憋不住一笑,叫他隱秘行事,也沒必要隱秘到這個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