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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爾聞言并未有過多表情變化,他睨了風云澈一眼,不以為意,“我本以為邊戍是當真怕了中原朝廷,特意送來個質子,想不到倒是送來個敵人。”
“敵人不敢當,只是主帥想想,國破家亡之后要如何對敵方俯首稱臣?”風云澈瞇了瞇眼,“我身為質子,到了京城也不過被他們視為豬狗,質子與豬狗并無分別。”
“我對你身份不感興趣。”阿穆爾煩躁的揮揮手。
“中原之地是塊肥肉,百國愿征之。不瞞主帥說,在成為質子之前,我早已聯絡好另外幾小國,待出兵討伐朝廷之時,便是我等崛起之日。”風云澈不知從哪拿來把扇子,含笑的搖了搖。
阿穆爾不詫異是假的,此人竟然早就部署好了,與他合作的確有風險,可中原朝廷的確是塊肥肉,父皇也不止一次的說過想將它據為己有,奈何玉奴國勢單力薄,對抗朝廷十分吃力,這些年便甘愿俯首稱稱,年年上貢都引得百姓怨聲載道。
但阿穆爾不是傻子,他不會輕易相信風云澈說的話,此人城府頗深,他也只是周旋幾句,并未直接一口答應。
“涼王是不是畏罪潛逃還是未知數,你可以不必將話說的太絕對。”阿穆爾揉了揉眉心,一晚上突襲,玉奴國損失慘重,雖不知傷筋動骨,可短時間內卻不能再與敵軍發難。所以要不要徹底和中原朝廷撕破臉,他不能擅自決定,還是要飛鴿傳書給父皇請他定奪。
“我相信不論是與否,最后我們都會成為同盟。”風云澈勾起唇角,笑容自信。
“看不出王子平日里追在涼王妃身后,竟然是在背后捅刀子之人。”阿穆爾想到什么,張口便說出來。
風云澈臉色有剎那間的不好看,隨即又微微一笑,“涼王妃生的美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主帥不是也沉迷玉姑娘美貌不可自拔嗎?”
“混賬,我看上阿九的自然不單單是美貌。”被戳中心事,阿穆爾有些慍怒,但細品品風云澈的話,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臉上倏地掛起一絲壞笑來,“原來王子存的是這個心思。”
風云澈牽引著唇瓣輕笑,像是說給阿穆爾,也像是在說服自己,“戰神涼王的女人,誰不想占有?那是件極為風光之事……”
蘇衾衣與阿穆爾爭取到自由之后,便可以在營地里隨意走動,但她只要出了營帳,便有幾個親衛跟著,寸步不離。左右也與初一聯絡過,他們跟不跟對蘇衾衣半點影響沒有。
照例是要給玉知九問診,蘇衾衣進入主營帳,看也未看阿穆爾一眼便手執銀針包上前,搭在女子脈搏上探了探,便拔出銀針刺在穴位上。
“你作甚!”一看蘇衾衣動銀針,阿穆爾嚇得立刻抬手去制止她。
“不想讓玉知九痊愈了?”蘇衾衣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打開阿穆爾手,銀針用力的刺激穴位,玉知九便倏地睜開了眼。
“阿九!”阿穆爾立即撲上去將那足足瘦了一大圈的女子攬入懷,耐心將對方發絲撫到一旁,“阿九?你醒過來了嗎?”
玉知九眼珠動了動,雙手酸軟無力,昏迷期間她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就是睜不開眼。
“阿穆爾,我無事。”出口的聲音依舊柔軟動聽,聽的阿穆爾心神蕩漾。
按道理說,蘇衾衣本不想打擾人家小兩口敘舊,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她便不得不開口。
“阿穆爾主帥,你還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吧?”女子挑了挑眉,涼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