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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爾聞言,面露復雜之色,沉默許久才喚來親衛,朝蘇衾衣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蘇衾衣出去后,玉知九才收回視線,溫溫柔柔的開了口,“阿穆爾你可相信涼王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仔細調養身子,養精蓄銳。”阿穆爾并不愿與玉知九談論這些,他攏了攏蓋在玉知九身上的被子,大手在她后背拍了拍。
玉知九面露憂色,她不是沒聽到阿穆爾與風云澈的對話,若真是如此,蕭衍豈不是很危險?但她瞧阿穆爾神情,并不想與她說實話,玉知九抿了抿唇瓣,打算另尋他法。
另外一邊,蘇衾衣跟著親衛來到囚禁刺客的營帳,此處的確是包圍的里三層外三層,別說是人,連只蒼蠅飛進去都難。
掀開簾子進去,便瞧見那唯一的活口整個人被綁在木樁上,雙臂展開,其中左手腕耷拉下來,似乎是斷了。兩天時間此人就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腳下已經干涸的一灘血,像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蘇衾衣皺了皺眉,還沒到那人跟前,畢竟縈繞的血腥味就已經很重了。她捻出一根銀針,直接刺中那人命門穴,強行刺激昏迷的男人清醒。
被劇痛刺激到,男人睜開眼眸,視線定在蘇衾衣的臉上,從嗓子里吐出一口血痰,虛弱的開口道:“我沒什么能說的了,你們要殺就殺,要刮就刮!”
“好一個要殺就殺要刮就刮。”蘇衾衣笑著拍了拍手,“不過你的命有什么好的?犯不著一定要你的命,我問你,當真是涼王蕭衍要你們前來行刺的?”
男人板著臉孔,“是,我不是與你們說了好幾次?還要問幾次?押不是也給你們畫了嗎?”
“你承認的倒是利落。”蘇衾衣聳聳肩,不以為意。
“什么嚴刑逼供的事你們做不出?我要想活命,難道不應該把什么都交代出來嗎?”男人皺起眉,似是情緒起伏的厲害,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喘粗氣。
蘇衾衣眸子卻倏地亮了起來,她不嫌棄那人周身的血腥,單手挑起男人下巴,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不容逃避,“你剛才還說要殺要剮隨便,現在又成了想活命,你不覺得這兩者矛盾得很嗎?”
男人面色一變,轉眼看向別處,“哪個人不想活命?但你們對我嚴刑拷打,不是想讓我死是想什么?”
“是嗎?你這個解釋勉強可以,但你從看見我到現在,不應該說點什么嗎?”蘇衾衣彎唇笑笑,湊近男人讓他看清楚自己的臉。
男人看看蘇衾衣,并未察覺到什么不妥。
“你是涼王蕭衍的親衛?”蘇衾衣依舊是笑瞇瞇的問他。
“自然是。”說著,男人還露出驕傲神情,甚至大言不慚的繼續道:“我家王爺每次都會帶著我們兄弟幾個,就連王妃也時常給我們幾個送吃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蘇衾衣眼底的火光旺盛的厲害,“哦?王妃你都見過?”
“那是自然。”男人不理解蘇衾衣忽然問這些家長里短事的原因,便戒備的看著他,“我能說的早就和阿穆爾說過了,你們要殺……”
“你廢話真多。”蘇衾衣剜了男人一眼,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轉身便出去了。她看到守在營帳門口的親衛,彎唇笑笑,“剛才那人說的你們都聽到了?”
親衛們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