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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爾最后黑著臉從營帳里出來,眸子一左一右的掃了掃守衛,想起剛才蘇衾衣說的話,最后惱火的一揮手,“不用在這守著了,都退下。”
守衛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么,只得點頭離開。
阿穆爾回頭看了一眼營帳,“蘇衾衣你最好記得今天說過的話。”
營帳內的蘇衾衣自阿穆爾走之后便坐在凳子上開始心驚膽戰,想到那人剛才說的話,心就沒來由的發慌。
蕭衍真是毒發了嗎?若是無事他怎么可能被初一帶走?
正想的出神,簾子忽然被人拉開,緊接著一身黑衣的初一在地上翻滾一圈滾了進來。
看到初一,蘇衾衣立即快步上前。
“王妃,屬下來遲了!”初一給蘇衾衣行禮道:“之前外面都是守衛,屬下不方便進來,便想著晚點時間突破闖進來,沒想到阿穆爾竟然將守衛撤了。”
“那些都是后話。”蘇衾衣緊張的拉著初一的袖子,“王爺如何了?他是不是毒發了?”
初一看看蘇衾衣,點頭,“是。”
“我說蕭衍不會是悶聲離開的人。”蘇衾衣心提到了嗓子眼,“為何忽然就毒發了?他可是有吃我給他的藥?”
初一聞言,看蘇衾衣的眼神有些復雜,“主子就是吃下王妃給的那藥才毒發的。當時我們正在營帳里與阿穆爾辯駁,那抓起來的活口一口咬定是朝廷派來與主子里應外合拿下玉奴的,阿穆爾便對主子起了疑心。可誰知剛說沒幾句,主子便吐血了。”
“我給的藥……”蘇衾衣身子晃了晃,閉眼睛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藥方,唇瓣喃喃,“沒錯,劑量也沒錯,怎么會誘發呢?”
“屬下知道肯定不是王妃,但那個節骨眼若是再讓主子逗留在營地,只怕會被人知曉主子弱點,屬下就自作主張的帶著主子走了。”初一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好在主子還沒醒,不然他肯定又去跑圈了。
蘇衾衣抿著唇瓣,“你做的對,但阿穆爾一口咬定王爺是心虛才逃走,對他對朝廷都不好。”
“王妃不打算跟屬下一起走嗎?”初一愣了愣。
“我當然不能走,我走了其他將士怎么辦?這么多條人命在,更何況我若是也走了,王爺就是跳河也洗不清這個罪名。弄不好會引得皇帝猜疑,再加上阿穆爾居心不良,很容易成為案板魚肉。”蘇衾衣在初一肩膀上拍了幾下,“你好生照顧好王爺。”
“可是王妃你……”
“我在這阿穆爾不敢對我如何,玉知九的性命還拴在我手上,他輕易不敢動。”蘇衾衣露齒笑了幾聲,從袖子里掏出個雪白瓷瓶塞進初一手里,“這是血參丸,給王爺服下可助他活血,對毒有沒有作用我便不知道了。”
“王妃……”初一看看蘇衾衣,瓷瓶塞進袖子后朝她一拱手,“王妃保重。”
“嗯。”蘇衾衣頷首。
殊不知,初一前腳出去,后腳就有人去阿穆爾的主營帳通風報信了。
此時,阿穆爾正給玉知九喂湯藥,女人渾渾噩噩,期間醒過幾次,不過又體力不支的睡了過去。
蘇衾衣這個女人心思頗深,為了制衡他便將阿九攥在手里,委實可恨。
“是嗎?沒跟初一走?”阿穆爾挑了挑眉,硬朗的五官彌漫出一絲懷疑,明明那個女人可以逃走的,不是嗎?
若蘇衾衣真逃走,玉奴國和中原朝廷的關系就徹底破裂,甚至還可以與邊戍聯手將中原這塊肉給啃下來。
“是,屬下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涼王妃說要證明涼王清白,不會走。”守衛回道。
“哼,垂死掙扎,我看蕭衍那小兒分明就是夾著尾巴逃走,拿自己這位王妃打馬虎眼。”阿穆爾冷笑幾聲,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還是懷疑起那刺客說話的真假。
等守衛出去后,阿穆爾抬眼看向老虎屏風后面,朗聲道:“可惜了,涼王妃并未逃,你猜錯了。我們依舊達不成合作。”
話音落下,從屏風后走出個吊眼梢面容風流薄情的男人,他穿著淡藍色長衫,淡笑著勾起唇角。
“主帥話說的未免有些過早,還真是假還尚且未定呢!你我可能還是日后的盟友。”陰陽怪氣的語調,儼然就是風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