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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廳的人都在交頭接耳,誰是詛咒皇帝嫁禍蘇衾衣的元兇,蘇衾衣冷不防的開了口,“臣妾記得,譚兒姐姐似乎也女紅卓絕,反針更是舉世無雙的吧?”
話題忽然引到蘇譚兒身上,嚇了她一跳。
“衾衣你在說什么?好端端的為何要引導我身上來?”蘇譚兒臉色白的厲害,藏在袖下的手稍稍握緊。
“我不過是隨便說說,姐姐怎么忽然這么心虛?”蘇衾衣莞爾,走到御前拿了那詛咒娃娃,忽然像是發現了什么,故作驚訝的開口道:“這上面的字跡不是譚兒姐姐的嗎?我記得譚兒姐姐的字十分娟秀,祖母都夸贊呢!”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在那腌臜之物上寫字!”蘇譚兒反駁,立即跪在地上,“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冤枉,臣女決計沒有做那等下作之事。”
皇帝冷眼瞧著互咬的一對姐妹,忽然放下心中疑慮,安靜的瞧著面前這出好戲。
蕭衍全程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并沒有出手幫襯蘇衾衣的意思。
“主子,王妃好像吃虧了,咱們不幫嗎?”初一站在蕭衍身邊低聲問。
蕭衍無動于衷。
“譚兒姐姐,做事要講證據,姐姐怎么有證據證明這上面的字不是你寫的呢?”蘇衾衣微微一笑,笑容十足無害,“皇上,您只查臣妾的貼身婢女,怎么不查查臣妾的姐姐呢?”
皇帝沉吟片刻,看向蘇譚兒,“繡。”
“皇上,臣女冤枉!”蘇譚兒徹底慌了,她不能繡,怎么都不能繡。
好不容易想到這個絆倒蘇衾衣的計劃,怎么能這么落空?她明明是有不在場的證明的,為何最后還是被這個賤人給拉下水?
“姐姐不繡……莫不是這娃娃是姐姐做的?”蘇衾衣滿意的看著蘇譚兒越來越白的臉,她一只手摸到自己腰間懸掛著的鈴鐺,手指在上面摸了摸,那邊蘇譚兒便頭腦一熱的起身同意了反針繡花樣。
話出了口,蘇譚兒回過神,面頰毫無血色,身子甚至都是抖成了篩糠。可一切已成定局,針線與繡面放在她面前,她不得不繡。
“姐姐可要好好繡。”蘇衾衣慢悠悠走到蘇譚兒身后,湊到她耳邊低語,“當初你怎么繡的,現在便怎么繡。”
“蘇衾衣,你這個賤人!”蘇譚兒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最后卻是無可奈何抓了針線反針刺繡。腦中快速運轉著一會兒的說詞,可越醞釀越是一團漿糊,甚至腦中還有個聲音指引她另外一個方向。
蘇衾衣轉頭看看門口,時間來看,鐘情應該完成自己交代的事了。
沒一會兒,蘇譚兒硬著頭皮反針的花樣繡好,呈遞到皇后面前時,皇后波瀾不驚的臉終于出現裂痕,她抬頭看向蘇譚兒,“是你?”
蘇譚兒咬著牙,趕緊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臣女是冤枉的,不是臣女啊!”
“兩者針腳一模一樣,你還再辯駁!”饒是皇后脾氣再好,這次也惱了。
蕭景則看著蘇譚兒愣神,是她?
皇帝則是一副早就料到了神情,視線落在蘇譚兒身上,“蘇譚兒,你還有什么話說?”
“皇上明鑒,真的與臣女無關啊!”蘇譚兒先是反駁,隨后唇瓣一張,不受控制的話成串的往出跳,“臣女無心詛咒皇上,只是想嫁禍蘇衾衣,這個賤人總是搶走屬于臣女的東西,臣女想將她處之而后快。但是娃娃身上的字真的與臣女無關啊!皇上求您明鑒!”
后半段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蕭景則更是驚駭的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蕭衍聞言,視線不由得轉向另外一邊的蘇衾衣,瞧見她手上的動作,眸子一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