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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蘇譚兒驚慌的捂住唇瓣,眼睛下意識的往蕭景則身上看,對方顯然也是一臉震驚。
完了,完了。
她怎么會忽然不受控的說出那些話來?
“混賬,就因為嫡女庶女爭風吃醋就搞出這些手段?蘇明杭就是這么教育女兒的?”皇帝冷哼的一拍桌,眾人各懷心思,誰也沒表態。
皇后則是看向一旁跪著的蘇衾衣道:“看來涼王妃當真是受了委屈的,還平白無故的受此刑罰,身子可有找太醫瞧?”
蘇衾衣笑笑,“多鞋娘娘掛念,臣妾已經找太醫瞧過了,無礙。”
當然,除了彩云給她包的如同粽子似的雙手。
蘇譚兒又慌又怕,父親老夫人又不在身邊,若是皇帝打算處置她,連個說情的人都沒有。
“皇上,臣女冤枉,臣女冤枉啊!”她咬緊牙關,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心里把蘇衾衣罵了十幾遍。
“親口承認了,還有什么冤枉的?”皇帝越看蘇譚兒越窩火,一揮手便要侍衛將她帶下去。
“且慢。”蘇衾衣站起身立即叫停那些侍衛,回頭看向皇上,“皇上,臣妾還有一事言明。”
“求情的話就不必說了,詛咒天子、實施西域異術、又企圖嫁禍旁人,三條罪就足夠打入牢獄,等回京后告知蘇大將軍。”皇帝不悅的皺起眉,又是不容置喙的口氣。
他們蘇家將天子之尊當成什么了?一個兩個的都想凌駕。
蕭景則抿著唇瓣,盤算著等蘇譚兒被押下去,他求母后吹吹皇帝的耳邊風。
蘇譚兒還有些用處,也知道自己太多秘密,得想辦法保住。
“父皇……”
“非也,臣妾并未要為姐姐開脫。”蘇衾衣聲音輕輕的,“這西域異術臣妾也有所耳聞,若要詛咒生效,便要在東西南北四方都埋入這種詛咒娃娃,臣妾想著若是姐姐真對皇上下了詛咒,必然會在東西南北四處埋放,不如先去探探再定罪也不遲。”
皇帝聞言眸子閃了閃。
還真是這樣,倒是他氣的昏了頭。
蘇譚兒跌坐在地上,轉頭敲了敲蘇衾衣。
這賤人會那么好心的給她開脫?她就是做了個娃娃誣陷而已,若真如蘇衾衣那么說,東西南北四處挖不出東西,她的責罰或許能減輕,譽王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想到這,蘇譚兒一顆心暫時放下來,規矩的跪在地上等著前去挖土的侍衛回來。
“王妃是傻的嗎?怎么還幫陷害自己的人說話?”初一瞧瞧主子還是面無表情,他心急的在蕭衍跟前吹耳邊風,“主子,您還不出手救王妃嗎?”
“本王需要救她?”蕭衍勾了勾唇角,“她以為她是誰?”
“她是王妃啊。”初一不明白蕭衍的意思,虎頭虎腦的補一句。
沒一會兒,侍衛們便回來了。
蘇譚兒滿懷勝算的回頭掃一眼,視線落在那些人手上抓著的四個娃娃身上時,眼睛倏地看直了。
怎么會……
“回皇上,奴才們在東南西北四角窗子下挖出了這些。”侍衛首領將四個娃娃遞到李公公手里,李公公一看娃娃身上的字,面色變了變。
“皇上……這……”
“拿上來!”皇帝瞧見娃娃便火冒三丈,聲音比剛才更冷了。
李公公哆哆嗦嗦的走過去,臨走時看了一眼不知何事的蕭景則。
娃娃到了皇帝手里,他垂眸一瞧上面的字,怒發沖冠,甩手將娃娃丟到蕭景則腳下,“譽王,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