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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則聞言,立即警惕性的轉頭看看皇帝,見對方面色無異常,這才松了口氣。
“涼王妃,為人子者,自然會著急,若是大將軍受此詛咒,涼王妃會坐視不理嗎?”蕭景則盯著蘇衾衣,說話慢條斯理。
“自然不會,但譽王表現的過激些,本妃難免會生疑惑。”蘇衾衣一面說一面注意著皇帝的神情。
皇帝似乎除了慍怒外再無旁的表情,對蕭景則的指責既無贊許也無反對,同樣的對蘇衾衣也是。這皇帝不傻,想來也知道蘇衾衣沒有胡亂詛咒的道理,如是想著,蘇衾衣眸子一轉看向坐在下首的蕭衍。
蕭衍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抬眸對視,依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蘇衾衣忽然很想知道,蕭衍到底信不信自己,有沒有幫自己說過話。
“蘇衾衣,既然你說不是你,那便找出不是你的證據來。”皇帝觀望許久,終于開口說了一句。
“臣妾并無證據,只是就事論事。”蘇衾衣神態恭敬,“臣妾還是方才那句話,誰會這么蠢,下詛咒還會用自己貼身的東西。”
“朕知你言之有理,但無憑無據,不足以解除嫌疑。”皇帝視線在蕭衍身上略過,眼神復雜。
若真的是蕭衍授意,那這蕭衍他就不得不除了。
蘇衾衣皺了皺眉,四周看一圈,最后定格在地上躺著的娃娃身上。
“臣妾可否瞧一眼那娃娃?”
“準。”
李公公立即彎身將娃娃撿起遞過去。
蘇衾衣接過娃娃,手指在娃娃身上摸了摸,便笑道,“皇上,臣妾不擅女紅,繡不出這娃娃身上的小衣服,臣妾的婢女家人都可以作證,女紅方面,臣妾當真是一竅不通。”
“涼王妃自己不會,不代表身邊的人不會。”蕭景則冷笑一聲。
坐在一旁神情緊張的蘇譚兒聞言,攥著手帕聲音顫抖道:“臣女妹妹不會女紅是真,但身邊的婢女針法精巧,若是……”話說一半兒就咽了下去,恰到好處的哽咽,掩蓋住蘇譚兒慌急的內心。
蘇衾衣眉頭一挑,就知道蘇譚兒不會放過此次機會。她看向蘇譚兒,蘇譚兒立即臉色發白的低了腦袋,一副不小心吐露實話的模樣。
“父皇,譚兒說的不無道理,她們主仆一條心,不足信。”蕭景則此番便是打定主意推蘇衾衣下火坑。
皇帝果然皺起眉頭。
“皇上,臣妾有一事言明,這娃娃衣裳的確針法卓絕,只是這似乎是反針刺繡出來的,臣妾身邊婢女只會正式針法,不會這些精湛技藝。”蘇衾衣笑笑,見蕭景則又要發言,便繼續道:“反針每個人的針法按壓方式都不同,直接將臣妾婢女叫來現場繡一繡便一清二楚了。”
蕭景則聞言笑幾聲,“荒謬,你叫婢女過來,她完全可以現場修改針法。”
“譽王到底是門外漢,在場的女眷都清楚,反針是沒辦法作假的,那不是習慣,是下意識的反應。”蘇衾衣微微一笑,眼神看向皇后。
皇后點了點頭,算是同意蘇衾衣的說法。
蕭景則嘲諷的話噎在喉嚨里,說不出又咽不下,最后安分的坐回原位置。
皇帝最后命李公公帶著彩云先去刺繡再帶過來驗明正假,半個時辰后,彩云怯生生的從門外跨步進來,手里拿著剛剛反針繡好的布料。
“呈上來。”皇帝開口,彩云就嚇得渾身一哆嗦。
將繡品與娃娃身上穿著的衣服對比后,皇后眨了眨眼,清聲道:“針法并不同。”、
蕭景則眉頭皺緊,不是蘇衾衣?怎么會不是蘇衾衣?他明明都抓了個人贓并獲了。
皇帝眉頭也跟著舒展,視線從蕭衍身上挪開。
這蘇衾衣不擅女紅,他是知道的。